第一百六十二章藍色深淵
只有基恩明白，如果女人說的是真的，那麼葛羅亞真的就是小傢伙了。只是坎拉奇的弟弟怎麼能控制一個五百年前的傢伙呢，這真是奇怪啊。
「五百年？」葛羅亞顯然也沒料到，他帶著不信的口吻問：「你是誰？」
「你先說你是誰。」
「不，你得先告訴我。」
「哼，以我的身份，自然是你先說出自己的名字。」
「小丫頭，別以為胡亂說些話我就相信，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吧，呵呵，你說你活了五百年，我告訴你小丫頭，我活了可是有一千年，以我的身份，當然該你先報出姓名。」
「你……小傢伙，不准再稱呼我為小丫頭……」
「小丫頭！」
「你……混蛋，小傢伙！」
「小丫頭！」
「小混蛋！」
「小婆娘！」
「小混蛋！」
眾人聽兩人說著說著便不停歇地互罵。就像兩個小孩子吵架。偏偏又吵不出什麼名堂。只知道「小混蛋」「小婆娘」地互罵。還越罵越興奮了。這讓他們個個嘴張得足以塞下四、五個雞蛋。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唉。你們吵個什麼勁。很好玩嗎？」無法想像眼前局面地出現。基恩苦笑。要打就打。這麼磨磨蹭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基恩不會明白。兩個不是人地傢伙早被平日地孤獨和寂寞逼得快發瘋了。突然之間遇到和自己類似不是活人地傢伙。不自禁地開始排遣靈魂中深藏已久地孤獨。
兩人無視基恩地存在，枯燥沒有新意的口水仗繼續打下去。直到基恩聽得忍無可不忍。喝道：「兩個老不死地，打口水仗有什麼意思，要打架就來，真是有夠婆媽。」
坎拉奇一拍額頭，心道：唉，我地朋友。他們要吵就去吵，吵來吵去說不定這場危機就變成一場戀愛遊戲了，你真是不知好歹，破壞這友好的氣氛做什麼呢？
女人靜了下來，目光穿過葛羅亞火焰軀體射在基恩身上，「小子，你說什麼？」
基恩頓感全身不自在，甚至還能感受到葛羅亞火熱的目光。
他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水，小心謹慎地說：「呃，我說你們這樣下去沒完沒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嘛！攔在這裡，即不走，也不動手，我們很為難嘛。」
從這女人開始和葛羅亞鬥嘴開始，基恩便慢慢感覺不到危險的存在，心知這女人的殺氣在小孩子般地鬥嘴中慢慢消失了。
女人忽地笑起來，她笑起來的模樣真是好看，就如水中的蓮花沾著露水：清爽。這樣的女人會是一個死人？基恩怎麼都不相信。
「原來是這樣啊！」女人視線又轉到了葛羅亞的焰身上，輕笑道：「滿足我兩個條件。今天這事我就不插手了。」
「什麼條件？」基恩脫口就問。
「第一。我要知道他的名字。」女人已不指望火人自報姓名了。
基恩愣了愣，這個問題還真難辦。但不等他回答，葛羅亞回道：「想知道我的名字可以。我也要知道你的名字。」
「只要你告訴我的名字，我自然會說出自己的名字，名字嘛，我從來就不在意地。」
基恩極是鄙夷，切，不在意早說出來不就完了。大家互報姓名，化敵為友，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好好！」葛羅亞連說了兩個「好」，基恩都聽出葛羅亞的激動情緒。
「我叫葛羅亞，美女，你叫什麼呢？」
匡當匡當……
藍獅騎士有好幾人掉下馬來，坎拉奇更是一頭裁了下去。
葛羅亞！
三年前叛國的魔導師，被皇帝陛下龍在天親手殺死的魔導師。
但這還不足以讓他們震驚地落下馬來，而是葛羅亞近乎討好的語氣和嘴中的「美女」兩字，很顯然，就在剛才鬥嘴的那麼一會，葛羅亞對這女人產生出極度的好感，極度的好感啊，好感到了極致就能滋生出眼前不該地情感。
當然，一場危險如果被這不可能卻又發生了地愛情所化解，眾人還是極樂意看到的。
「咯咯……」女人顯然十分喜歡「美女」地稱呼，掩嘴而笑：「原來你叫葛羅亞呀，沒聽說過呢，一點印象沒有，像你這樣的傢伙怎麼會默默無聞呢？」
眾人汗顏，葛羅亞要是默默無聞，那他們都可以忽略不存在了。
「不過你挺有趣地，我喜歡你！」女人笑著說：「聽好了，我叫溫蒂妮，你應該知道我的大名。」
溫蒂妮，好熟的名字。
基恩怔了怔，猛然就想起自己從《魔法大陸史》中見過溫蒂妮的名字，五百年前唯一的水系魔導師溫蒂妮，利用水系魔法在五百年前成為眾人瞻仰的最強大的存在。他無法相信啊，死去的強者，最近怎麼一個個都從棺材裡鑽了出來，先是自己把兩千年前的依耶塔放了出來，現在是五百年前的溫蒂妮。
是神在開玩笑？
葛羅亞的靈魂不是完整體，記憶只保全了魔法這一部分，其它記憶已經完全丟失，他不在意溫蒂妮是誰，只在意眼前這引起他好感的女人叫什麼。
葛羅亞火焰身體朝前一躬：「溫蒂妮小姐，很榮幸和您相識，您的大名如雷貫耳。」
溫蒂妮回了一個標準的宮庭禮儀：「葛羅亞閣下，能和您相識我無比的高興。」
「我簡直太高興了溫蒂妮小姐，您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士，請原諒我之前的無禮。」
「沒關係葛羅亞閣下，您是我見過最有紳士風度地魔法師。」
「溫蒂妮小姐……」
「葛羅亞閣下……」
兩人越說越是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的地步，言語越來越是濃情蜜意。目光深情款款。就從葛羅亞眼中冒出尺長地火焰就能看出，葛羅亞是慾火焚身了。
基恩欲哭無淚，他真想就此把葛羅亞丟下，讓他們在這裡談情說愛，自個和坎拉奇等人一同離開，但顯然這是不可能地。他走到哪，附身的葛羅亞只有是跟到哪，看情形，葛羅來要是走到哪，這位古老卻動了情的女人一定會跟到哪。
「我說你們兩位，適可而止，周圍還有不少眼睛盯著呢。快說第二個條件吧。」
正如基恩所說，坎拉奇等人已經完全被眼前的變化僵化了，他們無法思維，只能是眼睜睜干盯著。
「唉！真是麻煩事呢！」溫蒂妮又走近十米。「第二個條件嘛，呵呵，葛羅亞閣下，您看我是受人之托，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讓你們離開吧。這樣，我有一個魔法，如果你們能破解脫困出去，我也就不會再阻止你們離開。」
「溫蒂妮小姐，您說的是哪裡話。我們不會讓你為難的。那麼就請您施展魔法吧。」
兩人完全不在意基恩地感受，就這麼決定了第二個條件。基恩有氣發不出，不等他回過去。就聽溫蒂妮淡淡道：「藍色深淵。」
不見她唸咒，「藍色深淵」四字一出，天空中浮現出龐大的水系魔法元素，像個漏斗湧下，匯聚到她的身上，再自她腳下漫延開一層晶瑩剔透的冰層，溫度驟然下降，轉眼之間大地被凍結，房屋被凍結，天空下起了茫茫大雪，瞬息之間視線之內已然成了冰的世界。
溫度還在不停下降，葛羅亞身上的焰火也是黯淡下來。
一名藍獅騎士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基恩一驚下回頭，只見藍獅騎士們的座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冰，馬匹慘聲嘶叫，轉眼成了冰馬。
基恩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有葛羅亞保護，並沒有感覺到寒冷之意，也想像不出溫度降到何種地步，看到俊馬成冰，人人身上都凝結了一層冰霜，呼出的氣體瞬眼的功夫就成了冰屑，這是何等恐怖地低溫啊，看見他們一個個凍得瑟瑟發抖，才發現溫度低到了可怕的地步他擔心之下急躍過去，但又怕葛羅亞的火焰傷到眾人，只能是大叫道：「你們靠近我。」
葛羅亞笑道：「靠得再近也沒有什麼用，溫蒂妮小姐的魔法才剛剛開始呢。」
基恩勃然大怒：「葛羅亞，你是站在哪一邊，還不快給我想辦法。」
葛羅亞不滿道：「著什麼急呢，我還能看著你的朋友死麼？」說著，身上飛出數團火焰，在半空之中變成焰圈，一人一個套了上去，懸浮在眾人的腰間，轉眼身上的冰屑化了開去。
眾人立即齊齊鬆了口氣。
「好厲害的水系魔法。」坎拉奇心有餘悸，心想這兩個傢伙一個是水，一個是火，常說水火不溶，今後真要走到一起，準保天天吵架。此時此刻，他還有心思想這些，素不知這個魔法是溫蒂妮成名的魔法，後進入魔導師境界之後，這個魔法也就演變成了域，魔導師地域。
《大陸魔法史》對「深藍之淵」有些詳細地解釋，不過那都是對溫蒂妮成名時所施展的「深藍之淵」進行地解釋，「深藍之淵」是個九級的攻擊型水系魔法，威力之強在九級魔法中也是極為少見，但是在溫蒂妮成為魔導師之後，便再也沒有施展過「深藍之淵」這個魔法，所以《大陸魔法史》也就沒有記載溫蒂妮已經將這個魔法轉變成了領域，溫蒂妮地領域，這個魔法已然和溫蒂妮的本體連在了一起。
所以基恩也只知道「深藍之淵」是個九級魔法，攻擊極為可怕的九級魔法，他站到了曼茜身前，曼茜並不顯得驚慌，可能在眾人之中她最是鎮靜。因為在她心裡，基恩是神使。沒有解決不了的事。真遇到危險，自然女神自是不會袖手旁觀。
但是攻擊沒有預想中的到來，天空之中水系魔法元素還在不斷湧進溫蒂妮身體，街道上出現了冰柱，房屋已看不出房形，視線中升起了崎嶇不平的冰牆。一層又一層……變化在飛速進行，眨個眼，眼前便和之前便大有不同，不一會，眼前只剩下茫茫冰雪世界，哪還有城鎮地影子，就好像站在了冰山矗立的無人世界，一眼望去，除了一層層高達入雲泛著藍色地冰山，再什麼都沒有。
「她……她……她把帝……都……變沒了？」一名藍獅騎士驚恐萬狀。拚命揉搓著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地變化。
「她人呢？不見了。」另一名藍獅騎士四處張望，除了冰雪，哪還有溫蒂妮的身影。
基恩叫道：「這不是深藍之淵，和《魔法大陸史》中說的不一樣。」
「咯咯，小傢伙，這才是真正的深藍之淵，見識過它的人都已經死了，你看。如果你們不想辦法突破出去。最終會死在這片銀藍色的世界裡。」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彷彿是天地在說話。
他們正處在兩座冰山地夾縫中。不難想像，這兩座冰山原來的地方是帝都那兩排民舍。葛羅亞的火焰舔蝕在上面，卻不能讓冰稍微溶化一點。
基恩伸手摸了摸，實實的堅冰，入手冰寒，剛這麼一接觸，立即就看到冰攀附到了手掌上，而手掌也沒有了任何感覺，他大驚下用力一抽，手是抽回來了，手掌上的表皮卻留在了冰面上。
「基恩！」
曼茜驚慌失措地躍過來，基恩立即大聲提醒眾人：「不要觸摸冰面。」
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基恩的舉動，一時都被嚇呆了，哪還敢去觸碰，不過在他們緊聚在一起時才發現，一名藍獅騎士手觸在冰山上，整個人已經成了冰人，而他身上保溫的火焰仍在燃燒著，但保不了他一命。
手掌麻木的感覺慢慢消褪，這才感覺到了疼痛，好在他的復原能力驚人，沒有一會，手掌完好如初。說起來又要感謝狗頭人，狗頭人的改造魔法液裡混合了保留下來僅有地生命泉水，讓他的身體擁有驚人的恢復能力。
「咯咯，你這孩子真的很特別啊……」溫蒂妮出現在冰層之中，她嬌笑著，伸出兩根細長白皙的手指拈起冰面基恩留下的手掌皮，一名藍獅騎士趁勢一劍刺過去，劍在冰面上刺出金屬一般的鏗鏘聲，而冰面卻連一點劃痕也沒有，更別說傷到溫蒂妮。
但是這一舉動卻把溫蒂妮激怒了，滿臉的笑容剎那間一掃而空，眼中的寒意有著直接地殺傷力，那名藍獅騎士頓時害怕了，連退了好幾步。
「哼，你想殺我？」溫蒂妮地聲音極為陰森。
「不不，我只是手滑。」那藍獅騎士膽戰心驚，遍體生寒，張口胡亂解釋。
「作為對你這一舉動的懲罰，現在你們別想安然站在冰面上。」
溫蒂妮消失在冰層之中，而眾人立即就覺得腳下升起了絲絲寒意，基恩大驚，他反應尤為快，立即抓出一把漂浮術魔法卷軸就給撕碎了，將眾人浮到了半空之中。
但是那名出劍地藍獅騎士顯然沒有好運，一根冰刺從腳下刺出，從下體入頭頂出，當場就死了，侵入體內的寒氣立即將他惶恐地神態凝固在了冰層裡。
眾人心都沉到了谷底，這個看上去笑容滿面的女人，真是喜怒無常，一時間都生出無法逃出去的不好感覺。
「葛羅亞……」
「你別叫我，我沒有辦法。」
基恩又氣又怒：「你……」
葛羅亞歎了口氣：「不是我不幫你，我確實沒有辦法。現在的我只是靈魂體，魔法元素的聚集並不容易，如果是普通的對手也還罷了，可以利用對魔法的操控來彌補力量的不足，但是溫蒂妮小姐地這個魔法不同，這是進入魔導師實力後獨有的領域。在這個領域內，光憑對魔法地操控是無法出去。我只能幫你們抵擋寒氣。其它地，我沒有辦法。」
「照你這樣說，我們豈不是就在這裡等死？」
「如果溫蒂妮小姐展開攻擊的話，確實，我們只能在這裡等死。」
基恩一驚，葛羅亞火焰收攏至正常人大小。飄在基恩身邊，之間由一線火帶相連。
「你也不要灰心，我想溫蒂妮小姐不會展開攻擊。」
「她剛才可是殺死了一個，你就那麼確定？」
「哼，小子別不信，我和她已經心心相印，她的心思我明白，她之所以施展出領域，實際上希望你們能從中找到它的缺陷。一個魔法師進入到魔導師實力的標誌不是魔力，是對領域的領悟。創造出屬於自己地領域，領域的破綻越少，這個領域也就越強大，當這個領域再沒有破綻，也就會突破魔導師的境界，不過在歷史上，還沒有一個魔法師能突破出魔導師的範疇，因為人的壽命是短暫的，再有天賦的天才也根本不可能有無盡的生命。但是現在不同了。溫蒂妮小姐她有時間，雖然我不知道她的靈魂為什麼能待在已死的軀體裡。不過我卻知道她這種做法對靈魂本體有極大地損傷，所以她在努力利用靈魂所爭取到的這個時間。突破出魔導師的境界，也許到那時候，她真的就有永恆的生命了。」
溫蒂妮的聲音在天空之中響起：「呵呵……葛羅亞閣下，您真的很瞭解我的心思呢，我們採取了不同的方法保存了靈魂，目地卻都是一樣地，我很期待我們的將來呢！」
葛羅亞沒有吭聲，他想不出自己存在地目的，忽然間很是茫然。
基恩叫喚了他幾聲，他也沒應。
坎拉奇忽道：「她不可能把整個世界都變成冰地世界吧？」
對於不明白領域之意的眾人而言，這句話聽在眾人耳裡無不在理。一個人魔力再強大，也不可能改變整個世界，否則的話，他就成神了。
基恩一想也是，這些人都被他施展了漂浮術，他控制多股魔力的方式日漸爐火純青，現在存活的人數總共是十人，對他而言，十個人不難。
他帶著九人飛向了高空，可是……飛得越高他越驚，視線之中幽藍茫茫，數不盡的藍色冰山象削尖了的竹子林立，哪還有什麼城市，這就是冰的世界。
從上往下看，冰層地面折射出深藍的顏色，彷彿有上千米之厚。
眾人的心都涼了，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我們是從哪個地方飛上來的？」
眾人不由往下一看，這一看心就是咯登一下，他們竟然看不到一處熟悉的地方，原來那條筆直的小道如今怎麼也看不到，下面是怎麼變化的眾人都不知道。
基恩控制著魔力朝前飛去，飛出老大一段路，所見的除了如刺一樣的冰山看不到任何別的東西。
人、動物、樹木、城鎮……
全然不見。
是幻覺嗎？
但是冰山明明是存在的，手掌也因此受了傷。
基恩不得不承認，他們被困了，困在了溫蒂妮強大的領域之中。
「基恩，對不起，是我讓你落進這個困局，還害了你的妻子。」
到了這時，坎拉奇無比沮喪，基恩苦笑搖頭，以他的心性，一點不怪坎拉奇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承認，真正的原因正是因為自己睚毗必報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現在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空間戒指裡的神劍，可是……那也要有個目標才行，至於召喚銀月，一想到銀月離開時心事重重的樣，他便打消這個念頭，在銀月主動找上門之前，他是萬萬不會去驚撓銀月了。
「媽的，施展這個魔法需要多少魔力啊？」藍獅騎士隊長恨恨地說，被溫蒂妮殺死兩個同伴，讓這位馬特之後的隊長十分不好過。
他的話提醒了坎拉奇，坎拉奇望向基恩，基恩不用坎拉奇開口就知道坎拉奇在想什麼，他搖搖頭：「你想我的魔力能讓你們飛多長時間？」
坎拉奇是個聰明人，立即明白了基恩的意思，基恩控制多人飄浮起來，魔力是會消耗的，就算溫蒂妮也在不停消耗魔力，他也決不會認為基恩能比溫蒂妮堅持的時間長。
一個中級魔法師的魔力怎麼可能和一個魔導師級的人物相提並論，哪怕對方用的是一個大型魔法。
可惡的是自己等人又不能落在地上，否則還真能試上一試。
「該死的！」坎拉奇苦笑，心中將那個引發溫蒂妮怒火的藍獅騎士罵遍了祖宗十八代。
對於領域缺乏真正的瞭解，雖然心急如焚，卻也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