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媧兒將面前幾份需要各個邦郡執行的政令整理完整,交由密宗和奢那教派來的書記官將其翻譯成中原文字,這些書記官大部分都是精通中原文字的商人,也曾到過並州,很容易與段虎等人溝通。
段虎現在的臨時官邸是一個帝剎家族的小別院,建築樣式很傳統,灰巖打磨而成的磚塊構築了整座建築,建築的柱台屋簷全都雕刻了各種形狀各異的怪獸神祈,極其精美。建築內部鋪設了經過加工的防潮木板,踩上去極為舒適,周圍的牆壁和穹頂全都用天然植物制成的顏料畫上了吠陀上古流傳下來的各種神話故事,這些覆蓋整個屋子的畫卷既美觀,又能夠防蟲,很是實用。在整個屋子中間還有一個小噴泉,周圍種植了各色植物,看上去有種清新的感覺。
這座小院的原主人是一個很有名的畫家和建築家,雖然有名,但是因為他屬於難馱的下層種姓,所以社會地位並不高,被迫參與了這次城防戰,後被流失射死。他沒有妻兒,只有幾個情婦和他住在一起,這幾個情婦在段虎接受這座庭院之前,被當做戰利品賞賜給了因為功績和忠誠、而提拔上來的幾名吠陀將領。
段虎之所以推卻了僧諦城官員為其准備的大氣官邸,而選擇了這間精美的小庭院,主要是因為有人密報,這個小庭院地主人其實是吠陀南部一個反抗組織的密探。在屋子裡的密室裡面收藏了很多不為外人所知的情報。
吠陀南部不同於吠陀北部,北部各個邦郡大部分都確確實實的控制在坎婆羅種姓的王族、聖帕斯種姓的婆門教以及帝剎種姓的貴族手裡,而南部則要復雜得多。南部地七個邦郡因為種族問題,有著大大小小數十個反抗勢力林立在此,其中最大的反抗勢力便是修羅色那南部獨立軍,也就是這個屋主人所效力的反抗勢力。
修羅色那是被坎婆羅王族推翻的前一個王朝的名稱,修羅色那南部獨立軍也就是這個王朝的殘余勢力,據稱獨立軍首領是修羅色那王族地後裔。而且手中掌握了整個王朝在毀滅前所埋藏的財寶,所以其勢力在所有反抗勢力中最為強大,曾經一度占領過南部的最大邦郡。一直以來,修羅色那王族就是坎婆羅王族最大的心腹之患,再加上南部的七個邦郡是吠陀最為主要的產糧地,有八成左右的糧食出自這裡。所以坎婆羅王族才會將重兵放在南部,讓婆門教在北部坐大。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麼這次吠陀參與北疆之亂的軍隊組成人員大部分都是以婆門教僧兵為主,即便是王族派出的軍隊其統領也是傾向於婆門教地大王子。
對於吠陀南部七個邦郡段虎絲毫不感興趣,他所需要的是孔雀王城以北地二十四個邦郡,所以就目前來說他和正處在生存邊緣的修羅色那獨立軍並沒有什麼太大地利益沖突。既然沒有利益沖突,那就表示有合作的可能,段虎想要與其聯系,以助其復國為餌,讓其在南部作亂,影響南部秋稻的收割和各個城邦的秩序。使得王族的南部重兵不能到北邊來搗亂,而這個庭院正好是一個機會。
庭院內的密室所在隨著其主人的意外死亡而無人得知。對於段虎來說,要找到這間密室並不是很難。即便身邊這方面的高手已經隨著荊十三前往濕毗奴城從事破壞任務去了,但是段虎還有一項異能可以輕易地找出密室所在。萬古金蠶蠱的作用不單單只是能夠讓段虎百毒不侵,它還能夠讓段虎擁有操控方圓十丈以內所有昆蟲地能力,只不過利用金蠶蠱操控蟲類的方法已經隨著九黎族長的死而失傳,現在段虎所用的方法是毒宗老頭子自己想出來的替代方法。
這個替代方法就是讓已經和段虎融為一體的金蠶蠱離開段虎身體,直接用其本能來操控各種昆蟲。不過段虎並不喜歡使用這種方法,畢竟沒有人會喜歡看到一個大蟲子從自己的身體裡面鑽出來,而且在金蠶蠱離開身體的時候。他還必須集中精神控制金蠶蠱的動作,以至於身體不能動彈。很是被動。
在段虎入住這座臨時官邸的當晚,他就找到了屋子裡面的密室,在密室中存放了不少用吠陀文字書寫的草皮文卷和幾張繪制極為精美准確的吠陀地圖,其中各個城邦和駐防軍隊的所在都准確的標明在上面。將這幾張吠陀地圖和杜坦所繪制的吠陀地圖相互比照,並且加以補充他們所欠缺的,這樣一來迄今為止最准確的吠陀地圖就掌握在了段虎的手裡。
段虎按照文卷中提到的地址找到了位於自己勢力范圍內,其他修羅色那獨立軍的密探所在,不過似乎在尋找的時候,他們這些密探都已經收到了消息,因為不明段虎來意的善惡,而轉移到了其他地方。這點也在段虎的預料之中,所以他在尋找那些密探住所的同時,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表示同情現在修羅色那獨立軍的處境,並且暗示願意對其,相信只要這個消息傳遞出去,修羅色那獨立軍會主動派人來聯系段虎的。
吳媧兒又將手中用吠陀文字重新抄寫一遍的政令仔細看過之後,確認無誤,便將其分門別類的放入匣子之中,領著侍女向內院房間走去,交給段虎蓋章之後,便分發到各個城邦交由當地官員執行。
走過了一個狹窄的走廊,來到庭院內室,顯然當初設計這座庭院的時候,屋主人並沒有考慮到房間的采光問題,內室的房間顯得極為昏暗,即便是在白天都要點上油燈才能看清屋內擺設。段虎坐在看上去很空虛的內室房間中,旁邊有幾名身著密宗服飾的吠陀僧侶正在那裡緊張的翻譯著眼前的文書。對於吠陀語言和文字的掌握,段虎顯然比不上吳媧兒和段九靈,就連展輕靈都比不上,他只能夠簡單的說一些早已經背好的話,並且稍微能夠看懂一些吠陀文字。但要做到和身邊三個女人一樣,能夠自如的和吠陀人交談,段虎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掌握。
“王爺今天晚上還另外安排了事情嗎?”吳媧兒吩咐侍女將一道道政令文書整齊的擺放在段虎面前的文案上,自己則坐在了段虎的身邊,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柔聲詢問道。
段虎放下手中剛剛翻譯過來的密室情報,很自然的將吳媧兒摟在了懷中,親吻她那豐厚性感的
一雙相對粗糙的大手伸入她的懷裡把玩著她胸前那對的玉乳。這種大膽的親暱舉動看在這些吠陀人的眼裡很是駭人,雖然這些天他們經常看到自己的男女主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不少出格的事情,但是他們依然不怎麼能夠接受,所以當吳媧兒進來之後,周圍那些密宗僧侶們便很自覺的退出了內室,只留下幾名已婚的侍女從旁侍奉。
在攻占僧城之後,吳媧兒入鄉隨俗,換上了在中原人看來極其放蕩的吠陀傳統服飾,其豐滿勻稱的完美身軀被這種傳統服飾完全凸顯出來,若非她還在外面罩著一層外衣,並且始終在外人面前蒙著臉,或許那吠陀第一美女的頭銜要讓給她了。吳媧兒本性中蘊含這蠻族人的豪放和熱情,但是在那個禮教橫行的中原她卻要維持自己王妃的尊嚴,壓抑住自己的本性。然而如今來到了吠陀這個異邦之地,其性格也隨之解放,整個人顯得魅力四射,再加上最近段虎那種年青人似的饑渴所求,使得她的魅力更加多出了一種未知的迷亂色彩。
若是在以前,段虎如同鐵石般的心性或許能夠抵擋吳媧兒的魅力,但是因為萬古金蠶蠱的關系,他變得像是一個剛剛品嘗到房事之趣的青年人似的,無時無刻不頂著一個堅挺的硬物,任何有點姿色的女子都能夠讓他產生最原始地欲望。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吳媧兒便成了他最好的調劑品,而展輕靈也在攻下僧諦城的那天晚上成為了他的胯下之臣。然而剛剛破身的展輕靈不像是吳媧兒一般能夠容納段虎的無限欲望,在第二天便躲到了軍營裡面,同段九靈一同收束降軍,以避開段虎那種霸道非常的床上攻勢,讓想要拉一個生力軍進來相互幫助的吳媧兒願望為之落空。
段虎此刻地手掌仿佛蘊含了魔力一般,將吳媧兒早上那還未平復下來的情欲又挑逗起來,一抹紅潮浮現在吳媧兒的面頰上。其雙眼充滿了誘人的波光,口吐蘭香,嬌媚可人,豐滿的胸部在湧出一片淡淡的紅色一直延伸到脖子上面。段虎地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不顧周圍侍女的驚訝目光低頭緊緊的貼在妻子的胸口,用力的嗅食著她的體香。牙齒輕輕的在那片欲望之地上留下一個個淡淡的痕跡,每一下都讓懷中的可人兒發出一聲充滿情欲的呻吟。
“別鬧了!我問你地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下身的腫脹向吳媧兒從段虎如海一般地情欲中拉扯出來,她向後仰了仰身子,將自己的一對豐滿玉乳從段虎地虎口中解脫出來,雙手扶住段虎的臉頰,將其推開,雙目含羞的嬌聲說道。
雖然吳媧兒已經年過四十,但是有著無數珍貴藥材為其保養身姿和容貌,歲月似乎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腳步。相對而言。為段虎留下後裔的柳含嫣和林湄娘卻因為生孩子時氣血兩虧,即便有各種奇藥滋補身體。也無法讓她們的容顏保持當初的光澤,三人如果站在一起的話。吳媧兒要顯得年輕很多。
段虎地手在吳媧兒的下身探察了一下,知道了她地難處,便將其放開,然後吩咐身旁的侍女取一些冰過來,讓其在背上摩擦,強壓下心中的情欲,閉上眼睛,靜坐了片刻。臉色呼吸恢復常態後,說道:“事情倒是沒有。就是去港口船塢看看大軍南下的戰艦准備得怎麼樣呢?”
“王爺如果沒事的話,正好參加一下這個宴會吧!”說著,吳媧兒朝身邊的侍女招了招手,將一封精致的請柬放在了段虎的面前。
段虎接過請柬看了看,只見請柬上寫著巴比司家族的大名,於是他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吳媧兒,問道:“連你也開始幫他們說話了,看來他們用來賄賂你的東西不少吧!”
“不多,不多!只有一箱子珠寶。”吳媧兒並不准備隱瞞巴比司家族賄賂她的事情,伸出手來,露出了一個制作精美的臂箍,在臂箍上面除了鑲嵌了十幾塊極為珍貴的紫翡翠以外,還有一枚鵝卵大小的鑽石。這件手飾不說別的,光這枚稀有鑽石就價值連城,看來這次巴比司家族是下足了本錢。
巴比司家族自從被俘之後,一直被段虎關押在了自己的家中,既沒有對他們審問,又沒有將他們放走,之後更是將菲捨利夫婦也關押在了他們家中,只不過沒有人敢接近菲捨利及其妻子吉迦尹,就連剛剛和菲捨利成親的巴比司家長加摩的小女兒優尼也被家族隔離起來。在這些日子裡,他們利用各種方法向外求援,希望能夠有人幫他們說說好話,然而當初那些竭力巴結他們的人全都消失了似的,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們說話,非但如此,落井下石的人反而不少,都是向段虎告狀,請求處死巴比司家族全家。
如何處理巴比司家族一事,段虎一直都在思考之中,也曾詢問過不少人意見,密宗領袖伽屍活佛和奢那教首任大祭司奢那婆羅給予的提議最為中肯,既拉攏,又提防,但絕不能殺。巴比司家族被稱為帝剎第一家族自然有他的人脈,而且他在吠陀北方有不少的地方勢力,如果現在殺了他們整個家族,或許會引起北方地方勢力及其另外的帝剎家族激烈反彈,為段虎征服吠陀北方制造麻煩。
段虎握著吳媧兒的手臂,仔細的看了看那件手飾,然後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冷然一笑,說道:“聽說婆門教那個大德聖主派出談判的使者已經到達僧諦城了,是嗎?”
“是的,昨天就已經過來了,急著想要見你。”吳媧兒淡然的說道:“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讓他和菲捨利見上一面,兩人談話並不多。不過看樣子,那個大德聖主是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將這個兒子給救出去,即便放棄東部的邦郡。”
“呃!看來傳聞大德聖主的四個兒子中,只有這個大兒子才是他的親身兒子果然有點依據。”段虎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說道:“既然那人這麼想要見我,就讓他也參加這次聚會吧!讓他看場好戲。”
吳媧兒有點不解的看著段虎,當看到段虎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後,不禁皺了皺眉頭,每次段虎露出這樣的表情都是他准備殺人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