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呆呆地坐在妝台前,愣愣地看著窗外。秋天的腳步漸漸遠離,冬天的氣息悄然逼近,枝頭的楓葉抓緊最後的時機,在陽光下吐著艷華,如血般紅潤透明。
遠處傳來或輕或重地低吼,兆示著此刻是演練的時間。
她淡淡地幾不可聞地歎了一聲,一天裡只有這個時間是真正完全屬於她的。可這一點微不足道的可憐的自由於她,又有什麼用呢?
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金絲雀,就算不囚於籠中,它又能飛多高多遠呢?
嗚嗚的號角響起,她瑟縮起來,眼裡流露出驚恐。
「如玉,玉兒~」清朗的男音自遠而近,花滿城興沖沖如一陣風般捲了進來,看到她,明顯怔了一下,怏怏地道:「你怎麼起來了?」
如玉沒有說話,握著玉梳的手卻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花滿城眼尖,自然瞧得清楚,黑眸微微瞇起,走過去雙手插到她腋下,輕輕向上一托極輕易就把她拎了起來。他佔了她的凳子,讓她跨坐在他的膝蓋上,毫不意外地看到她瞬間挺直了腰桿。
如此放蕩的姿勢,讓如玉的眼裡瞬間盈滿了屈辱的淚。
她死命咬著唇,不敢哭出來,只能小心地維持著身體的平衡,希望用最小面積的支點,來最大限度地支撐自身的重量。
這輕微地移動,讓花滿城吸了一口氣,不自覺地向上頂了頂。
熱力侵襲,令如玉臊得滿面通紅,慌忙後退,差點從他膝上掉下來。
他哪裡肯讓她逃?長臂一伸,輕鬆地攬住她的腰,把她拉過來圈得更緊一些,薄唇刻意刷過她的櫻唇,表情曖昧,語氣卻極森冷:「還是很怕我,嗯?」
她既不敢答:是!又不願意違心地回答:不是。
她只能垂著淚,盼望著這種折磨可以早點結束。
「是不是?」花滿城哪肯放過她?
如玉不答,明明知道後果,她怎能答?
花滿城冷笑,身體前傾,幾乎貼到她臉上去,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還想著那個該死的楚臨風,想為他守身如玉?」
如玉驀地睜大了眼睛,驚惶地瞪著他。
他竟然,連這個都查出來了?
花滿城越加不滿,伸指捏住她的下巴,懲罰性地咬上她的唇。是真的咬,如此嬌嫩的唇瓣哪經得起他的催殘?殷紅的血液倏地冒出來,滴上她的衣襟。
他花滿城的女人,心裡怎能想著別的男人?何況那個人還是他的死對頭!
如玉慌亂地搖著頭,搖落幾許心酸,心許心痛。
她早已滿身污穢,哪敢想著他?
她好恨,好悔,當初真不該為了爭那口閒氣,留在軍營,弄到現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情何以堪?
「不想說?」花滿城放開她,懶洋洋地往後,身體靠上妝台,沉吟片刻,笑道:「或許,我該幫你問問他,對這個被他休離的女子還有沒有興趣?嗯,如果我跟他換一座城池,你說他肯不肯?」
「不要,求你了~」如玉又驚又怕又羞又氣,淚終於落下來。
「求?」他心中的怒火更盛,微瞇著眼睛欣賞著面前這張柔弱無依,楚楚可憐的素顏,冷漠地道:「好啊,你求吧,我看著呢~」
這麼倔強堅韌的性子,只提一個名字就軟化了?肯為他開口求他了?
他倒要看看,她能為他做到什麼程度?
「我~」如玉淚眼迷濛地望著他,輕咬著唇瓣,無所適從。
眼中的淚和著唇邊的鮮血,襯著白得幾近透明的肌膚,有一種觸目驚心的哀傷淒艷的美。
「要不,我吃點虧,教教你?」花滿城原就是一頭噬血的狼,這會子斜著眼睛覷著眼前那染了血,變得艷若櫻桃的的紅唇,心中那點慾念越發蠢蠢欲動。
「你~」如玉的眼裡閃過驚怕。
花滿城哪需她回答?抱著她大步回到床上,輕輕一推壓上去,銜住柔唇碾轉廝磨,雙手情不禁地撕開她的衣襟,探索著身下那軟膩香滑,宛如凝脂的肌膚。
如玉哪裡敵得過他的蠻力?才輕呼一聲,已被他乘機躥入了口腔深處,溫熱滑膩的舌頭如蛇般肆意地橫掃著她的唇齒,吮吸輕佻,翻捲勾弄。
她嚶嚀一聲,四肢蜷縮成一團,身體僵硬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很快閉過氣去。
花滿城原只想嚇嚇她,可這一吻下去,那味道竟是如此的甘甜,彷彿連呼吸都透著香,他欲罷不能,吻得如癡如醉。
漸漸的,不對勁了——不論他怎麼挑逗,怎麼吮吻,她完全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死了。
他倏然一驚,以為她咬舌自盡,直覺地掐住她的下頜,再伸指探她鼻息,才知她竟然早已閉過氣去。
他低聲咒罵,翻身坐了起來,一邊掐她人中,一邊厲聲呦喝:「小九,小九!」
NND,這算什麼事?
PS:那個,這章標題有點不倫不類,各位若有好的建議,請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