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線條,並不是絞纏在一起的,彼此之間也或顏色深淺的區別。若是有人粗粗的一看,這些淺藍的線條就如瀑布一般的流瀉下來。寧遠皺了皺眉間,納悶的想著其中的緣故。
這樣的線條是進入遊戲之後,從來都沒見過的,這究竟是代表什麼意思?難道說這種佈局是這地理勘察術再上一個階段後才能勘破的?不,這樣的話,應該是什麼都看不出來才是。還是說,這個線條的佈局是指……
想到這個可能,寧遠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踟躕了一番後,寧遠對著蕭陌劃了一個區域,說道:「挽劍,我要做個試驗,你仔細看著那裡。」
說罷,寧遠也不管其他的事情,再次砸下一個地理勘察術後,在那個區域裡小心地將十幾條細細地線條勾在一起。
「變了。」蕭陌略略挑起了眉頭,有些訝然的看向寧遠,口中卻依然是沉靜的說道。
聽到這麼一句話,寧遠急忙停下手中的舉動,睜眼看去。那一小片懸崖上原本凸出的稜角竟然凹了下去,全然沒有以前的模樣了。
看到這個結果,寧遠終於滿意的笑了笑,動手將這一小塊的區域恢復原來的樣子後,抬頭看著蕭陌道:「我想這裡的陣法應該是幻象為多,不過都已經被那個卷軸解開了。以後,凡是卷軸能解開的機關陣法,就用卷軸吧。畢竟我解開的陣法機關還沒有這個這麼徹底。」
蕭陌點點頭,抬頭看向那陡峭的懸崖,這樣的懸崖蕭陌自己上去。並不是什麼大地問題。不過加上寧遠後就要細細地估量了。
這般,蕭陌暗自估摸著帶著寧遠一起上去,可以考慮地各種路線。心中翻轉過千百個念頭,一一的篩選後,蕭陌他終於選定了一個他認為最為可靠的方法與路線。
取出幾件遊戲中攀崖的高級必需品:七鳳爪、飛霞翼、攀雲索等,蕭陌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對寧遠說道:「我先去。」
寧遠眼中的神色微微一變,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阻止蕭陌,只是淡然的說道:「嗯,那你先去吧。」
蕭陌將寧遠的髮絲撥到腦後,輕聲的留下一句小心。便極為利索的將攀爬了上去。以他地功夫,不多時,蕭陌就爬到了洞穴裡。
到了洞穴裡,蕭陌迅速地潛行了兩百多米,勘察出大概的環境後,他才選了一面光滑地石壁。拿出幾把匕首,選了一個極為奇特的角度狠狠地插了進去。再繫上一條最為牢固的鎖雲繩。拉拉繩子,蕭陌估量著可以了,便拿出幾件小巧的自動暗器、毒藥、繩索等東西,安裝了一個簡陋的全方位陷阱。
將時間計算了一番,蕭陌再回頭看看黑黝黝地洞穴。迅速地抓著繩子。往懸崖上落了下來。
到了船上,蕭陌輕輕地喘了一口氣,便開始行動起來。
再寧遠的腰上繫上繩索。再將小船收到戒環之中。之後,蕭陌就將寧遠摟抱在懷中安頓好了,接著便是一手抓著繩索,一手戴著七鳳爪,更為迅捷地往那山崖上的洞穴攀爬而去。
一路上,風聲如尖嘯的喇叭,震得寧遠耳朵有些發疼,但這種尖嘯很快就消失了。
兩人到了洞穴裡了。
這洞穴十分地幽深寂靜,卻也隱隱散發著一股令人齒冷的陰沉之氣,令人覺得十分地不舒服。蕭陌將那陷阱拆除了後,便開口說道:「怎麼樣了?」
「還好。」寧遠笑了一聲,卻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岩石,神色間有些遲疑。撫摸了周圍地石壁一下,寧遠他才淡淡地說道:「這個懸崖地石質十分地奇特,不但不同與一般懸崖石質,竟然還能生長出一些小植物。甚至於有些植物,只是生長在有淡水的區域邊上。」
說到這裡,寧遠又擾擾了頭髮,遲疑地說道:「不過看著植物的分佈,我猜這裡可能會有什麼淡水兩棲生物才是。」
蕭陌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伸手扶住寧遠,淡然而有力地說道:「走。」
寧遠也不問蕭陌有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只是笑了笑,溫和的說道:「嗯,走吧。」
很奇特的是,在這洞穴裡走了將盡十幾分鐘,兩人還是沒有碰到什麼特殊的東西,只是那洞穴中漸漸湧出了一股綠色的腐蝕性的水流。在燭火中兩人對視了一眼,蕭陌拿出了一張卷軸,上面的提示是:洞穴綠水。
雖然還是有些遲疑,但是兩人估摸著大概的地點就在這裡了,倒也不再猶豫。蕭陌隨意的將那卷軸徐徐地展開,一副清麗的山水畫頓時在兩人的眼前展開了。
看著那流水人家,小橋老樹,濃綠的花木掩映的山林風氣,寧遠暗自歎息了一聲,這卷軸看來是弄錯了,這次的麻煩是必不過去了。只是剩下的卷軸只有兩個了,可是要慎重使用了。
正在寧遠有些心不在焉時,那卷軸漸漸地升起,然後在空氣中緩緩地消失了。在這卷軸消失的同時,那洞穴中石壁等的顏色彷彿變得有些淺了。
寧遠還以為這卷軸算是廢了,想不到還能見到這樣的變化。這種景象讓他不禁驚訝得張開了嘴,愣愣看著這密封地洞穴漸漸地融化成一層水幕,慢慢地透露出一種小山谷隱居小家的山水風景。
「這也行?」寧遠有些哭笑不得的前行了幾步,正想碰碰這裡的那株小小的花朵,卻被蕭陌緊緊地抓著,動不了手。
寧遠臉上微微一紅,知道自己的行動有些造次了,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碰碰那些花草。這種感覺突如其來,但又極為強烈。
再過一會就可以了。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寧遠停住了腳步,與蕭陌一起看著這卷軸上描敘的畫面漸漸地展現在眼前。
等這卷軸上的畫面都展現出了,兩人走了幾步進到這小小的山谷裡。寧遠見蕭陌不再阻止他的行動,趁機就將那狼爪伸到那花花草草上面,嘴上還笑著說著:「這裡的花好……」
話未說完,寧遠就感到腳下一空,竟然就這樣子直直地掉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