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蝴蝶形似鳳凰,兩根極長極細的觸鬚如翎毛般隨意的在空中嬉戲著,大若團扇的前後翅的火紅顏色由裡及外逐漸的淺了,但那如同燦霞的月牙形斑紋卻是如水如霧肆意的揮灑其上。眼見著它一上一下迎風翩躚於樹葉花間,慢慢的向自己幾人靠了過來,斷刃打了個眼色,表示等著蝴蝶來了再圍上去。
蝴蝶悠悠閒閒的飛了過來,它妙曼的觸鬚微微一動,突然就轉而向寧遠頭上面的一朵大如碗口的扶桑花飛去,顫悠悠的停在那花瓣上。或許是飛的時間長了,過了好一會,它還是就這樣靜靜的棲息在那裡。
幾人見是這樣,就稍微的討論了一下配合,便悄悄的潛行上去了。挽劍霜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如同壁虎一般輕手輕腳的向著那蝴蝶貼了過去,不過眨眼的功夫,那匕首劃出一道流麗的弧線,狠狠的對著那蝴蝶的腹部刺了四五刀。
「叮,玩家挽劍霜擊殺凰羽。」
「叮,玩家挽劍霜擊殺凰羽,激怒凰羽、鳳羽兩族。」
「叮,玩家挽劍霜吸入凰羽蝶粉,失去行動力十分鐘。」
那只蝴蝶猛然炸出一團火色的煙霧後,就如同失翼的鳥兒一樣,仰首落了下來。斷刃三人急忙湊了上來,正想問這麼一回事時,突然就看見那挽劍霜竟然也像那只蝴蝶一樣栽了下來。
三個人急忙伸手攔住,無奈那種衝擊力過於龐大,使得挽劍霜將幾人的手都砸開來了,直愣愣就往下掉了。
「啊!」聽到上面呼呼的風聲,寧遠只來的及仰頭,那一大坨東西就一下子砸在他的懷中了。所幸由於上面的幾隻人手當了大部分的衝擊,不然的話,寧遠大概只能和挽劍霜相約去水底做個桑拿浴了。
「呼,嚇死我了,這是怎麼回事啊,挽劍霜大人?」離商三人將與寧遠纏在一起的挽劍霜分離出來後,離商吐出一口氣,好奇的問道。
挽劍霜不懷好意的瞄了瞄寧遠的左臉頰,淡淡說:「防禦低,死後會中毒。」雖是難的心情好的說了一些重點,但離商三人還是有些愣愣的弄不清楚。
「他是說這蝴蝶防禦低,容易打,但是死後會弄出一些東西,大概是那團紅霧,會讓人中毒。」寧遠狠狠瞪了挽劍霜一下,有些故意的粗著嗓子說道。
「麻痺十分鐘,兩族報復。」挽劍霜的眼神依舊是有意無意的在寧遠的左頰掃來掃去,聽到寧遠的話說完了就補上一句。
「這是什麼意思?」一襟晚照聽了,有些奇怪的問道。沒一會,他就見到幾人都愣愣的看著他的身後,他回身一看,只見無數的蝴蝶正密密麻麻的布在他們身後。
停了一會,那些蝴蝶便如同狂風暴雨一樣橫掃過來。離商幾人顧不得其他的東西,劈頭劈腦的胡亂砍殺起來。
幸好寧遠選的地方是個樹杈,不然幾人一邊要固定身軀,一邊要砍殺蝴蝶,一個不小心的話,就要等著落湯豬的下場了。
饒是如此,由於這些蝴蝶攻防太低,臨死前拋出的那些紅霧也是讓離商躺下了與挽劍霜一起作伴了。這時寧遠突然想到上次留下的一些蛇膽,想了想,覺的這蛇膽好歹都能解一些毒素,便拿了一些出來。對著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斷刃、一襟晚照兩人喊道:「斷刃,一襟晚照,接著。」
說罷,就將這幾個蛇膽一一扔過去了。
雖然是掉了幾個,但兩人還是分別接到了一兩個。想了想,他們就將這蛇膽含在口中,倒是堪堪好能抵擋住這些蝴蝶的迷藥,讓心神清醒了不少。見效果良好,原本只是試試的寧遠當下就掏出一些大的蛇膽,擠出一些汁液喂到挽劍霜兩人的嘴中,使得兩人的麻痺時間大大的縮短了。
等得挽劍霜兩人的麻痺時間消失後,這些蝴蝶的日子就越發的難過了,幾次砍殺後,這些蝴蝶終於留下大量的屍體,紛紛的飛了出去,幾個呼吸間就沒了影子。
挽劍霜幾人坐在這樹杈上吁了一口氣,將自己能拿到的蝴蝶屍體都交給寧遠後,就轉身討論起具體的機關事項了。
寧遠一邊在幾人的討論中插上幾句,一邊收集著各類的蝴蝶身上的藥材。任憑著那些系統信息不斷的提示:
「叮,玩家隱機獲得鳳羽肉一塊。」
「叮,玩家隱機獲得殘缺鳳羽翅一對。」
「叮,玩家隱機獲得鳳羽觸角一對。」
「叮,玩家隱機獲得鳳羽血六滴」
…………
幾人討論一會,就決定讓寧遠、斷刃、離商一組在樹幹上搜尋,一襟晚照與挽劍霜一組在樹冠上搜尋。正談到這裡,離商伸了個懶腰,恰好看見寧遠手中有一些紅色的水滴,於是便問道:「隱機,這是什麼?」
「凰羽的血。」寧遠見他對這個有興趣,就取了一滴遞了過去。
商接過這滴鮮血,聞了聞,一股清幽的香味便晃晃悠悠的隨風飄揚出來了。
「一滴血有什麼好研究的,交回給寧遠我們就出發吧。」斷刃轉過身來,見離商饒有意思的研究這滴血,搖了搖頭說道。
不料斷刃會轉身的離商被斷刃轉身時的動作一撞,那滴血就被撞得直直的往他的臉上飛去,砸在離商的臉上。
「沒事吧?」寧遠幾人被嚇了一跳,他們做的地方比較狹小,所以舉動間倒也難免磕磕碰碰的,怪不的斷刃碰著了離商。只是這血還弄不清是什麼東西,要是對眼睛有副作用就不好了。
「沒,沒事。」離商眨眨眼,覺的沒有什麼不好的感受,就笑了笑,輕鬆的對著緊張的幾人說道。不過,等他們轉身想要分組行動時,離商卻有些奇怪了。
「這個,這個是怎麼一回事?」只見他訝然的看著前面那些扶桑花葉,感到極為不解的指著那些花葉之類的東西說道。
「怎麼了?斷刃看看那沒什麼兩樣的花木,回頭向離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