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傳俺老張的命令。給我全力攻城!日落之前俺老張一定要打破這座爛城!」張飛暴怒的呼喝著。
「遵令!」傳令官聞聽命令隨即就要快馬把命令傳達下去。
「且慢!」一聲斷喝攔住了傳令官。
張飛大怒我的軍中還有何人敢攔我的軍令!張飛扭頭一看非是旁人卻是張飛的隨軍參謀吳質此人字季重乃濟陰人乃是幽州書院培養出來的新生代翹楚。在軍校畢業的成績那也是名列前茅此次跟隨張飛也是幽州參謀總部派下來的。
張飛強壓怒火喝問道:「本將軍軍令如山!爾何敢阻之!」
「非下官斗膽阻攔將軍虎威。實是我軍遠途而來兵馬未得休息。營寨未得安扎。驟然攻城兵疲將乏損傷必大。且如今我軍攻城利器盡失。許都堅固也非一時能下。還請將軍安營之後再尋良策破城。」吳質實事求是的說道。
張飛脾氣雖然容易暴怒但張飛的智商那絕對不低絕對的粗中有細。尤其是張飛帶了這麼多年的兵多次經過幽州軍校的培訓那也是早就磨練出來了剛才暴怒之下下令強攻可一經吳質提點當即醒悟就如此強攻那就是送死。等到天黑兵馬疲憊了營盤還沒安下來對方再趁機反攻那可就真的完了。
張飛隨即按住怒火下令安營兵圍許都。
就在張飛剛剛把營紮好有兵卒來報:「營外有人自稱將軍故友有機密事求見將軍。」
張飛一聽奇怪:我的友人盡在幽州又有何人在此時求見?
張飛不解可卻也不想怠慢朋友。隨即傳令請見。
不多時。有一人進入大帳。直眉大眼長臉闊口。身高九尺甚有軍威。張飛當即一愣連忙仔細觀瞧。這一瞧可不要緊。張飛那個氣啊!什麼故友?根本就不認識!
然而張飛剛惦著喝罵來人那個人卻先一步抱拳說道:「張將軍。昔日巨鹿一別可還曾記得當日皇甫將軍帳前中軍張望否?」
這一下張飛倒不敢罵人了。沒別的。當今能被稱為皇甫將軍的那肯定就是皇甫嵩了。當初鬧黃巾張飛跟著大哥劉明平叛也是在皇甫嵩手下混過些日子的。若是這個傢伙真是皇甫嵩手下的中軍。那還真是熟人只不過那時張飛只是跟著大哥劉明殺得痛快。各種交際只是喝酒可與張飛喝酒地人多了哪裡會注意其他的無關人等。
就算面前這個傢伙真是皇甫嵩帳前的中軍官張飛也是不會記得地。
可是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扯上了一點關係張飛還真說不出來就是不認識這個傢伙。可張飛也玩不慣那些虛的明明對這個張望沒印象卻非當作好友一般的款待。
張飛只能直奔主題沉著臉問道:「爾來此何干?」
張望對張飛的態度也是毫不在意正正經經的說道:「請將軍屏退左右。」
「左右皆老張心腹。你儘管直言。」張飛很是不高興的說道。
張望顯然沒想到張飛會這麼說。很是遲疑了一下。可最終還是說道:「張將軍。我家皇甫將軍乃是大漢忠臣世家歷代輔佐大漢忠心無二。今山陽公為了大漢基業禪讓皇位我家皇甫將軍自然忠於大漢效命於陛下。今將軍來此除逆我家皇甫將軍特遣下官來助將軍。」
張飛一聽來了精神。有了幾分喜色地問道:「哦?你卻如何助我?」
「這許都城外留有四座軍營每營軍卒五千本是與許都遙相呼應互為犄角之用。今將軍殺散了三營軍兵還剩一座西門大營。那西門大營的主將韓福也是我家將軍的舊部將。下官如今就是在他營中任副將我等得我家皇甫將軍命令意欲請將軍趁夜偷襲我西門軍營到時候我軍敗退詐開城門將軍自可率軍一衝而入。」張望很是自信地說道。
張飛聞言大喜。哈哈笑道:「爾若助俺老張立此大功俺老張必在我家大哥面前重重的保舉與你。」
「謝過將軍。」張望隨後再與張飛商定一些細節隨即告辭而去。
等張望走後吳質當即說道:「張將軍此人之言不可盡信!」
「嗯。為什麼?」張飛看著吳質問道。
「將軍。此人將軍可熟悉否?」吳質不慌不忙的問道。
「這倒不太熟悉。只是此人說地往日舊事應不至於有假。」張飛實話實說的答道。
「嘿嘿。不至有假?那張望單憑片言既無皇甫將軍的書函信件又無任何的憑證。就連其人身份將軍也是不能確定又如何能夠輕信?何況將軍接連殺散三營軍兵偏偏剩下的就是有心歸降我軍的兵馬這也太巧合了。而今將軍統帥大軍一言一行無不關係全軍將士性命理應慎之又慎就是那皇甫將軍親至將軍與其多年未見也是信不得地何況那個張望了。」吳質很是高傲的斷定道。
張飛最討厭的就是吳質這一點老動不動的就是高傲。傲氣什麼?可張飛領軍多年卻也知吳質說的有幾分道理。就像大哥老和自己說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平白無故地幫忙就要多想想對方能有什麼好處。
如此一想張飛當時有些頭痛。張飛真有心不管張望的約定了直接強攻許都算了。可如今攻城用的霹靂神雷車全都玩完了。要想攻下許都那就得用人命填。想想許都還有那能燒一片的大火球。張飛還真優點不捨得自己手下的那些兵丁性命。
這會可不是張飛在火頭上那會兒了。受了劉明多年愛惜軍兵性命觀念的熏陶張飛也是愛兵如子的啊。
一旁地張六看出張飛的心思。忍不住搭言道:「三爺既然那小子靠不住咱們不理他們也就是了。今天夜裡我六子就帶人進城把這城門給三爺開開。」
張六這倒不是吹噓。他手下的特工隊那都是高來高去的江湖高手組成深夜摸入許都也是有幾分可能地。
張飛當時眉頭一舒。可吳質卻又在一旁潑冷水道:「特工隊雖然精銳。可就看那許都的城外扎有四座僚營。以我軍全力突襲都沒有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可見那留守許都的程昱謹慎到何等地步。你那特工隊在對方防備不嚴的情況下夜入敵城的希望很大。可是在敵軍防範森嚴的情況下卻也是很容易暴露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候你們被現了任是何等精銳。又擋得了對方多少兵馬?你們因公殉職倒沒什麼?可因此打草驚蛇使對方防守的更加森嚴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張六一聽。當即就暴怒地喝道:「***!你小子說什麼廢話!俺六子跟隨三爺多年殺過的人比你見過地都多。你小子也敢小瞧俺六爺!」
說起來這吳質哪都好人聰明計謀、文章都不錯。無論是在幽州書院還是幽州軍校培訓那都是拔尖的。可就是有點恃才傲物肆意妄行。誰也沒看在眼裡。此次跟隨張飛在軍中還是真沒幾個人待見他。
此時。吳質聞聽張六喝罵根本不屑一顧嘴角冷笑。吊著眼看張六連回罵張六一句都沒有。可那神態更令張六生氣顯然是他張六根本不配他吳質搭次。
張六氣得就要動手猛然間卻聽「啪!」的一聲卻是張飛氣得一拍桌案。
張六當局不敢咋呼了。那吳質卻像沒有什麼事一樣。
張飛怒喝到:「大戰在即!爾等吵鬧。成何體統!」
張六當即單腿跪地抱拳說道:「六子知罪!請三爺處罰!」
吳質卻哼也沒哼一聲顯然是我沒錯的樣子。
張飛心裡終究還是向著張六的。尤其是那吳質張飛也是看著不順眼這要不是吳質那小子說的東西還有幾分道理張飛早把他趕出營外了。張飛很是懊惱這會出戰怎麼趕上這麼一個參謀?不是這屆畢業地參謀挺多的麼?
張飛壓了壓怒火向吳質問道:「爾既疑心張望有假那你說說他作假的目的何在?」
吳質昂然說道:「此人很可能就是受程昱差派前來詐降。一是引將軍入伏圍而殺之另一個就是有可能趁將軍領軍前往西門的時候襲擊我東門的軍營焚燬我軍中地糧草物資使我軍不戰自潰。」
張飛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很有道理啊。
張飛隨即問道:「若如此我軍當作如何?」
吳質傲然的說道:「此等小計。我翻掌即可破之。我軍絕對可以將計就計一舉拿下許都。」
「可細說之。」張飛感興趣的問道。
吳質胸有成竹的說道:「此許都留兵五萬今城外四營每營五千那就是兩萬的兵馬如此城內兵馬多不過三萬。就算有什麼突襲的行動也不會過此數。何況他還要留守一些兵馬在城內。我斷定他可出城作戰的兵馬不過兩萬。而今我軍十萬雖受炮火之災損傷萬餘可仍有近九萬地精壯。完全可以利用我軍的優勢兵力分而治之!」
說到這裡吳質自信的一笑神采更是飛揚。
張飛雖然討厭吳質的傲氣可對吳質的策略還是很感興趣的當下問道:「如何分而治之?」
吳質隨即自信的說了一番計劃。
張飛以及張飛手下的張六樂鵬肯薩等人雖然討厭吳質的為人可卻也不得不對吳質的策略認可多少減少了幾分對吳質的厭惡。
隨即眾人又完善了一下就各自準備去了。而所有的軍兵也全都飽餐戰飯抓緊休息。
當天夜裡也就是如今十二點左右張飛按照約定領大隊軍兵幾乎傾營而出。繞過了大半拉許都在夜裡兩點左右來到許都的西門外。對那韓福的軍營起猛攻。
喊殺聲四起那韓福領著軍兵倉惶的低檔一陣隨即就按著張望與張飛的約定率眾棄營而逃。
張飛心中當時湧出吳質的提醒:
敵軍引將軍入伏圍而殺之。無外乎埋伏於兩地一是許都城外的軍營二是許都城門之內。
城外軍營的埋伏多為火攻。那許都都既有爆燃之物。很有可能以此埋伏於城外營中待將軍率眾入營即有死士引爆以烈火焚殺將軍。將軍雖武勇蓋世難敵烈火無情。
故此許都城外軍營將軍必不可入。可繞營追擊。其軍營只需派一二人入營檢視即可。若有埋伏賊子之心我明而敵不知見將軍繞營而過必然還要引將軍入城擊殺將軍即可將計就計。
我料那城內擊殺無非就是佯裝佔領城門引將軍入城而後立刻放下千斤閘以眾多弓箭兵士圍殺。故此將軍不可率先進城而是要先派軍卒入城接管城門。進城後先用鐵棍卡住千斤閘的滑槽使其就算有什麼準備也無法放下隨後將軍率大軍突襲其城自破。
而若是那城外軍營無有埋伏城內也無準備落下千斤閘可斷定韓福、張望真心歸降我軍將軍也可如約攻城不失二人之心。
張飛回想著吳質的提醒看著韓福、張望逃走的方向哈哈一笑:「小子!是忠是奸就看你怎麼做了。你可不要讓那討厭的小子猜著了。」隨即打馬如飛率著部隊劃過一道弧線繞過了許都城外軍營斜刺裡向許都方向追去。
那情景就好像是為了快追擊敵軍根本不管敵軍軍營了一般。也不知道吳質的一番策略是否能讓張飛順利的攻破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