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元年五月二十。
張秀站在穩坐中軍寶帳。靜靜的等待著探馬回報。兩旁列站的眾將一個個全都是既緊張又興奮。
劉明的大軍正向青龍大營開來。
「報!幽州軍張遼率部十萬離此十里正在按營。」
「好!來得好!咱們就去會一會他們去吧。」張秀得到確切消息當即起身而出。
劉明大軍的到來張秀可等了好長時間了。雖然曹操下令堅壁清野固守不出。但是堅壁清野張秀做到了固守不出張秀卻不怎麼認同。
張秀武勇無雙號稱:北地神槍。想當初也就是呂布能壓其一頭。雖然張秀當初迫於情勢歸降了曹操。而且在曹操的用人手腕下張秀對曹操也很是感恩戴德。但是張秀卻從來不認自己的武勇比何人差!即使是曹操帳內數一數二夏侯敦、許褚等人張秀也沒放在眼裡。甚至是當初號稱天下第一武勇呂布在張秀如今苦練這麼多年之後張秀也不認為呂布依舊還能勝過如今正在巔峰的神槍。
而除此之外張秀更是自認深通兵法敵將遠來營寨未立大軍奇襲一戰可潰。故此張秀對曹操固守不出的消極防守很是不以為然。認為主動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尤其是如今的地勢並不開闊大軍展不開隊形人多人少的優勢差距並不大。憑著自己的武勇肯定能擊潰對方前部軍馬如此驅趕那些潰軍進攻幽州大軍的本部。那幽州大軍的優勢兵力反倒是他落敗的因素。
所以張秀一早就等著幽州大軍來了。
可張秀盤算的挺好但是等張秀三萬軍馬。排成一個細長的突擊隊形。開出了青龍大營。來到幽州軍紮營的切近張秀卻倒吸了一口冷氣放棄了直接突襲的打算。
敢情張秀雖然盤算地不錯可那張遼卻也不是一勇之夫。尤其是幽州軍防敵方突襲。以及安營準備那都是幽州各級軍校地必備條例。跟張秀他們不同這不僅僅是幽州的那些高級將官必須牢記的基礎準則更是眾多基層將官的必修項目甚至連新兵訓練營出來地新兵對此也是要牢記的。張秀要想突襲張遼那不是跟妄想一樣。
只見此時張遼大軍前列兩列盾牌手各持大盾。嚴陣以待。其後弓箭手長槍手密密麻麻。再往後才是那安營下寨得軍兵在晃動。不過。那已經不是外人能透過隊列看到得如此磐石般的防禦張秀沒有信心能動搖對方的陣腳。如此狹窄的地方雖然對方展不開軍事。可張秀也同樣展不開雖然張秀對自己部下的凶狼騎很有自信甚至認為比曹操嫡系的虎豹騎還要精銳。不必劉明的突騎差可如此狹窄的地方騎兵沖不動對方地陣腳就會造成後續進攻的障礙實在是太不利。
張秀暗讚一下:張遼治軍嚴謹果有大將之風。隨後張秀暗思:率兵出營不戰而歸軍心必然散漫。既然如今突襲不成就直接叫陣與那張遼戰上一場憑自己的本事連勝幾場撼動對方的銳氣而後領兵突殺當可建奇功。
打定主意張秀當即命人叫戰。
當下立有五十個嗓門大的軍兵上前齊喊道:「呔!對面地軍兵聽著。我家青龍大營主將張將軍來此討戰俗叫你家主將出來。」
這些大嗓門的軍兵那也是特經訓練的一個個嘴大脖子粗嗓音洪亮。聲音傳出老遠。只不過次討陣不是罵陣對方還沒有回應前這些軍兵倒也沒有什麼污言穢語。不過這些軍兵可也在醞釀著呢。只要張遼不出下面可就是葷得了。
張遼大營地哨兵不敢怠慢連忙把張秀討戰的消息匯報給了張遼。
張遼對此略有笑意:好些年沒有人討戰了。
正所謂:境界提高了看待問題地眼光也就不同了。
在以前臨敵討陣那也是張遼慣用的手法對那時的張遼來說此法乃是憑借個人武勇激勵軍兵士氣的大好方法。
兩軍混戰不同於兩個人打架技能和力量那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就是膽氣。膽氣足!殺紅了眼群體氣氛下那就是越殺越猛。而反之未戰先怯。打起來再有幾個跑的群體影響之下那肯定是潰不成軍。
故此臨陣單條那就成了一種必然的需要。是一種大戰開啟前暗中對雙方軍卒影響的需要。戰敗以及不敢出戰都會在潛意識中讓雙方兵丁認可自己的強勢或弱勢。
而除此之外向什麼督戰隊等等也是迫使軍卒死戰的手段。
可是如今張遼鎮守青州多年隨著手下擁有的那些經過新兵訓練營訓練出來的兵丁越來越多以及班排連基層軍官培訓的普及和司馬落實到連隊上的具體化。張遼手下兵員素質那絕對是職業化的展對於主將武勇的依賴早已不是當初那麼強了。主將的作用更多的決策而不是上陣拚殺。故此張遼也在潛移默化的轉型當中。
不過張遼畢竟還是一個熱血的武者其武力修養在這麼多年的提高下早有飛躍。故此張遼也想看看自己如今的水平如何了。
張遼哈哈一笑道:「那就如他所願。」
「不可將軍帥不離位。此乃軍規條例所在。將軍負重任不可清犯其險。若要應戰末將可帶其勞。」一員英氣勃的小將聞聲阻止張遼道。
張遼一看就是一樂。敢情此人乃是剛從軍校出來的李毅其人履歷上的資料乃是天刀武館弟子的出身經軍校培養的高才生不僅軍事素養過硬武功更是一品武士的境界。
絕對的是文武雙全的好苗子。只是這
些從軍校出來的好苗子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軍規條例從不離口。
張遼哈哈笑道:「臨陣應對瞬間萬變。豈可盡歸條例彼軍討戰我若不出倒顯得我怕了他。雖然我軍精銳。對此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可卻是助長了彼軍銳氣進而加大我軍傷害。尤其是此時我軍正在建營。各處安置不齊軍旅無抗敵之所彼軍銳氣若盛對我軍更是不利。如此我若是武藝粗糙為了減免弱了我軍銳氣。避而不戰也就是了。可那張秀當初與我也就在伯仲之間而今我武藝大進。他豈在話下。又如何可以錯地這個機會滅滅他地銳氣?」
李毅無語退到一旁。
不多時張遼領軍率眾而出與張秀對戰當場。不大的戰場。那真是連一絲風都沒有了。兩邊是壁壘高山擋住了風勢而中間雙方的軍隊更是站得嚴密風也是刮不進來的。
不過中間空出來地場地共張遼、張秀他們比武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此時張秀看張遼出來當即就要縱馬而出與張遼交戰。可就在張秀將出之時張秀身邊也有一人厲聲喊道:「將軍殺雞焉用宰牛刀。此等敵軍待末將出馬取其級與將軍。」
正向張遼有手下一般張秀領兵一方自然也有幾個貼心的手下。此時張秀手下的宿將張先就急切的想為張秀分憂。
說實在的張秀並不看好張先能戰勝張遼。那張秀別的不說武藝絕對一流張先乃是他的部下那什麼水平張秀自然一清二楚而那張遼張秀早先隨叔父在董卓帳下之時那也是多少有點瞭解地。自己手下張先上去那絕對是白給啊。
不過張秀與張遼的主將對決。那絕對屬於王見王必死棋的局面。而且這麼多年來張秀也沒於張遼交過手了雖然張秀自覺槍法進步不小可卻也不知道張遼這麼多年來到底進步如何了。而張秀如今與張遼的一戰對於張秀的關係又太過巨大了張秀可是違背曹操固守地將令只能勝不能敗的。
故此張秀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張先的出戰。
張先得令手持烈陽刀縱馬上前大聲喝道:「某乃上將張先張遼出來受死!」
張遼很是不滿意原本是張秀討戰地看在過去的情面戰上一場也無所謂。可張先是什麼東西。也配與我叫戰!
不過不等張遼洩不滿張遼部下地李毅已經對張遼說道:「將軍此等跳樑小丑不配與將軍為敵。待我上前殺之以懾敵膽!」
張遼很滿意當即點頭。
李毅躍馬上前大聲喝道:「某乃上校團長李毅。爾無名之輩不配我家將軍出手。那命來。」
說時遲那時快李毅一邊喊著一邊已經拍馬掄刀上前。而此時張先還在詫異李毅上校團長是一個什麼官職。耳輪中就聽卡嚓一聲。猛然看到李毅快馬已到跟前的張先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李毅一刀斬於馬下。
這一下不僅張秀他們這邊楞了連李毅都有些楞:這個傢伙既然敢挑戰將軍不應該這麼菜啊。
說實在的這絕對不是張先太菜。這張先即使是與許褚演武那都能對付個十幾回合的。雖說許褚因為演武沒有用全力。可要是戰場上全力拚殺那也不會一招就殺了張先的。怎麼的也得用上三兩回合。
所以說上陣對敵那可是絕對不能走神的。那張先既然已經報號討陣了李毅出來應戰那就絕對不能算是偷襲。張先也算是死的應該。不過這也與幽州將領的馬匹素質普遍優越有些關聯。那張先平日與日對敵那些馬匹的短程衝刺那哪是和幽州軍馬一個水準的。張先早早養成的目測距離和到達時間又豈是一時半刻可改過來的?
然而對李毅一刀殺了張先的這種驚異也僅僅是集中在雙方高層將領上的。雙方的士兵可不管那個。幽州士兵當即齊聲歡呼而那張秀的部隊立馬蔫了少許。
張秀一旁的胡車兒與那張先同僚多年很是有些感情當即向張秀請戰道:「將軍待某殺了那個小兒為張先將軍償命!」
張秀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許勝不許敗!」胡車兒當即領命出去。張秀比較緊張的看著。這要不是李毅這個小傢伙實在沒明而且張秀還準備和張遼決一勝負。不想這麼早就出去弱了威風張秀早就親自出馬了。不過胡車兒是張秀手下第一猛將兩膀臂力過人張秀對其還是很有信心的。
此時李毅看一胡人上前。也不覺奇怪幽州胡人多了去了雙方通名之後再次的戰到了一起。
這一回可看出李毅的真功夫來了。李毅真不愧是一品武士的級別別看年紀小那大刀舞得車輪相仿雪光一片五月的天氣竟好像寒冬飄雪一般酷殺之氣滲人膽毛。
張遼看得很是高興。這小子刀法不錯若是再經過幾年的歷練能夠殺氣內斂了那絕對是一個品的高手。
不過李毅雖然刀法出眾那胡車兒也不簡單。雖然胡車兒的招式不如李毅可胡車兒拚殺多年戰場上的實戰經驗豐富無比。而且胡車兒的力氣又大很是勝過李毅一籌一力降十會。那也是很難纏的。
一時間李毅和胡車兒馬大盤旋竟然殺了一個難解難分。
可突然李毅馬匹在轉圈之時猛地一條馬腿跪倒胡車兒看了心喜:馬踩碎石活該你死。當下大喊一聲:「娃娃!哪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