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依屬下看來我幽州基業全是主公白手起家創辦主公若是驟然撤出私產單憑我幽州如今的稅收我幽州的財政必然虧損軍兵、政務等等皆要受阻。如此我幽州必然有亂。懇請主公暫時先不要考慮工資。等我軍平滅曹操、孫權一統天下後在時局穩定之時由民間逐步購買主公產業得其錢財盡歸主公。爾後主公坐擁天下我朝也可收斂農稅、商稅等等賦稅來穩定全國。彼時在從全國賦稅之中除其應用分作兩份一份入國庫以作不時之需一份就作為主公的工資。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屋裡眾人也就
荀域、荀攸主管劉明的國政故此眾人尋思了半天還是荀域硬著頭皮給這從來沒有經歷過甚至思考過的皇上工資定了一個標準。
劉明聽完之後曉是劉明臉皮功夫早已爐火純青也是不禁有些動容。荀域真夠大方的竟然給自己的工資標準等同國家收入真是大手筆啊。
不過劉明也明白:畢竟給皇上定工資這是從來沒有過事。工資標準等同國庫收入這對荀域他們來說這一靜就是從劉明的口袋裡掏錢了。
想到這裡劉明不禁暗笑:荀域他們雖然明白了自己部分心思可還是沒有完全明白透徹啊。
說實話劉明不過是為他自己這個唯一股東定一個年終分紅比例怎麼可能做出撤出私產這種等同對公司撤資的行為呢?而且把劉明的產業賣給民間這也不符合劉明的理念。
劉明當即一板臉說道:「哼!一般入國庫一般算我的工資這就是你們說的天子富有四海天下財產盡歸天子麼?」
君子重義輕才屋內眾人恐怕除了楊軍和劉明之外還真沒有一個是對錢財特別在意的。當下荀域非常不好意思地說道:「主公確實屬下失言了。要不咱們三成入國庫七成作為您的工資可好?」
餘者眾人盡皆稱是楊軍更是大言不慚的說道:「天下財貨本來就全都是主公的留三成入國庫。以作不時之需那都是主公聖明關愛天下。」
劉明那麼厚地臉皮也終於忍不住了。當下哈哈大笑劉明這一頓大笑可那荀域等人給笑傻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什麼可笑之事竟把劉明笑成這樣。
劉明笑過對荀域等人說道:「列位誤會廖我時才最後所言不是說給我地少了而是多了。」
眾人盡皆愕然。
而劉明逐漸收斂了笑意正色說道:「雖然說列為給我訂的工資高了。但是我卻要提醒眾位。我之產業即國之產業。我是不會將其收回的。但是即使是國泰民安之後。那些產業卻也是不可變賣入民間的。」
荀域等人先是聽劉明自認工資定地高了全都佩服劉明的胸懷後聽劉明不會撤出私產。更直接將其劃歸國有更是佩服劉明的偉大。可最後聽劉明不准把那些財產散入民間。卻是有些不懂。
荀攸鯁直心中不懂當即直接問道:「主公自古官不與民爭利。天下錢財終有定數。官府盡斂其財百姓必然疾苦即如靈帝在位所為一般。如此百姓疾苦則遲早必然生亂。而今我幽州新政行得就是藏富於民藏並於民主公卻何故不願將那些產業散入民間?主公一統天下朝廷只是負責收繳賦稅不理產業興衰由民間自負盈虧豈不更好?」
劉明正色說道:「官不與民爭利那是因為官府強勢百姓弱勢同時經商或同一行業民必然爭不過官。為了保護弱勢的百姓故此才又官不與民爭利一說。若是同等條件下民間買賣不知凡幾各自競爭上游即使沒有我官府產業他們還是要各自相爭的。故此只要環境相同不以官府產業而欺行霸市又沒有官府產業那都是一樣的。就如同現今我之產業遍佈幽州可我並沒有依靠強權使用商業之外的手段逼迫幽州商家而今幽州不照樣是商旅雲集。」荀攸等人若有所思。
而劉明繼續道:「除此之外。那天下錢財皆有定數那更是無稽之談。上古聖皇之時民食黎。赤身者眾即使聖皇也不過食粗食。衣履更不過是布衣。民眾也不過百萬計可如今我幽州百姓就不止千萬食米者更是比比皆是。而麻葛布衣更是窮者裹身之物富者無不綾羅綢緞。今天下之財富盛往昔何止千百倍?此等豈是天下財富皆定數?」
荀攸等人皆是通觀史實的智者劉明如此一說各皆有了幾分領悟。
而劉明再下斷語道:「富如此貧亦如此。秦王聚天下之財修八百里阿房宮。項羽轉手焚之天下財富立時去之此皆征天下財富終有定數乃是妄語。故此天下財富不在天。而在人人產所處故財富增之。只要萬眾一心天下財富之會更多而不會是民多國少或是國多民少。」
荀攸等人均覺有理就待附議劉明的決定。
可此時劉明卻又出驚人之語:「不與民爭利財富終有定數。雖是偏見可也是善舉。在官員不能自覺缺少監管地條件下還是對百姓的一種保護。但是由民間百姓自負盈虧朝廷只負責收稅此法朝廷雖然落得清閒可卻是不負責任的做法。」
荀攸等人全都不解那荀攸由於是提出問題這當下疑問道:「主公此言何解?」
「百姓自負盈虧那還要朝廷來幹什麼?朝廷集智者於一堂收百姓賦稅難道就是干吸民血看著百姓自負盈虧的麼?百姓受才識所限目光短淺眾更無全局統籌之可能。當受國家之引導。」劉明一本正經得說道。
眾人也覺得似乎有幾分道理。
可劉明說完之後又環視眾人提問道:「國家引導商業農業卻怎樣引導?而且若逢災荒
之年國家當與之救助。有商販貨物米糧奇多。卻不救助百姓此又如何?」
劉明這個問題倒不算什麼新鮮的東西。荀域、荀攸都是治國能手當然難不住他們。不過荀域卻是熟知劉明本性劉明不可能在這關口弄這麼簡單地問題。故此荀域尋思得更多一些。而荀攸則比較耿直了一些沒想劉明那麼多彎彎。
故此荀攸直截了當的根劉明回道:「引導國民可頒布政令令百姓從之。如此全局即可調控。而那災荒之年有奸商屯貨居奇可先遣能更警告之。若不從其心可誅。災年當行酷法殺一即可儆百。」
劉明笑了:跟自己預想中得答案一樣啊。
劉明搖頭說道:「商機萬千多變如行軍作戰。南北所需更多有不同。法令更定。均需時日令成而時日晚徒增損害而無益矣。何況法令森嚴豈可朝令夕改!至於那屯貨居奇的商販雖然其心可誅可其家產也是其勞心勞力所得逢災年行不行善舉也與借錢無異。借是人情不借是本分。
百姓繳納賦稅本來就是朝廷用來平息災年地豈可把賑災轉嫁給民間富戶。而且此例一開今後有例可循。若有官差、朝臣有勢力者尋因頭借此逼迫宮者。富者只能破財且不說富者必然心有不甘。單說宮者損財必然要從下位者上彌補損失於是眾多的幫傭或是佃戶皆要受到壓迫民怨必起。」
荀攸、荀域等人很是奇怪明明是一件簡單地事怎麼會延伸出這麼多問題。他們當然想不到這就是所謂現代企業管理中經常提到的連鎖效應。
而此時劉明已經很是沉重地說道:「以上那還是好地。若是那些富者以次為戒。停了他的那些產業因此失業者更是不知凡幾。失業者遊蕩於社會乃為社會動亂之禍根。而聞知之若是效仿。危害更大即便不效仿也會減少許多拚搏的幹勁影響我朝的繁榮。」
荀攸等人已經被劉明描繪引申地有些心驚了。
說實在的若是一般人初聽劉明所言肯定給劉明一句杞人憂天根本就不會對劉明有更多的理會。可如今這屋裡的眾人卻不同。這些人都是劉明絕對的心腹。對劉明的信任那絕對是百分百的。尤其是劉明這麼多年來也沒辜負過他們的信任不做結論則已。只要做了還真沒有不正確的。再加上屋裡這幫人全都有大智慧想問題也想來是想長遠地。故此被劉明這麼一說真是浮想聯翩。
劉明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下結論道:「商人百姓行商務農終究不過是供求關係逃不過市場二字此即經濟也市場經濟還是需要市場來引導決定行政、法令干涉絕對不是善策。但是朝廷所欲卻可通過國有企業來引導只要國有企業賺錢獲利民間百姓自然跟隨。而若連有精英操控國有企業都不能獲利那絕對就屬於問題策略也可免了百姓受苦。而災年物價高也不過是貨少需多。只要朝廷有眾多的國有企業只需放出貨物自可平息物價。
如糧商國有
企業如果佔了大頭平價出糧餘者糧商豈敢抬價?故此國有企業一定要在各行各業佔據主流地位。以起到引導和平控的作用。這裡面只需要控制好國有企業的分寸使其和民間企業除了所有權的分別再無二致即我與民間老闆同等。我地那些作坊店舖農莊的負責人若有差池一律如同民間商販同等處置即可保全我之產業也就是國有產業同時也不會對民間百姓的買賣有所影響。」
荀域等人無不對劉明地這番為民之心而心悅誠服。
但是劉明對此並不滿足隨即又說道:「雖說國有企業要佔據主導地位但是卻絕對不可壟斷壟斷獲利可謂是暴利昔日桑弘羊持政江湖魚鹽盡歸皇家此即暴力名是為國理財實掠奪百姓財富而。故此各行各業國有企業不可過四成。即使鹽鐵等行業也可開放一些與民以刺激國有產業的競爭心保持其品質、數量和活力。」
眾人點頭認可當下由劉明定下基調。隨之對相關地完善措施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最後額定國有企業與民間企業同樣上稅各負盈虧國家只作為企業老闆享受企業利潤但不插手經營只把他們作為一家大型企業來看待就如同劉明考核他們一般每年度考核那些企業的業績優勝劣汰。
而劉明最終的工資也定下來了。國家的賦稅收入以及國有企業的收入統共分為十成。各地在上交之時各自截流一成作為當地的展和開銷。多者為當地的儲備金少者由中央補足。剩餘的九成軍費開銷佔兩成政務開銷以及教育、醫療展等等佔四成餘者兩成入國庫一成歸劉明的皇室工資。
對此劉明遠本是不想要這麼多的畢竟一個國家的一成收入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年年如此恐怕用不了百年那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不過楊軍等人卻都以劉明當初定的軍功標準為依據立大功者如呂布之流都可享受數座城池的稅收提成而且還可保持兩代。劉明今後身為帝皇豈可比臣下拿得還少?
對此劉明也是無話可說。只得應了當然了劉明內心對此還是很滿意很美的。
但是就在會議差不多該結束了眾人應該回去完善三閣一處的機制和人員名單的時候。郭嘉卻冷不丁想到一事以為是劉明的疏漏連忙提醒道:「主公而今咱們可是六十二州每州選三個文淵閣主事那應是一百八十六人主公選一百八十三人可是疏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