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徐庶放聲大笑道:「孫權!休要張狂可知爾頭尚在否!」
徐庶一聽孫權怒卻只敢命人責打自己。不敢下令斬殺自己。料知孫權還是很顧忌主公劉明的。徐庶的心中更是有根拼著招那孫權一番責打也要更加落下一孫權的面子。連吳侯也不稱了直呼孫權。不過徐庶話術之時還是使了一個小技巧。
果然孫權雖然聞徐庶之言雖在盛怒之下還是喝道:
「匹夫!禍至臨頭還敢誑語?今我頭尚在。汝有何話講!」
「哼!今爾頭尚在。卻焉知可保有幾日?吾為太尉大人之使。辱我即辱太尉大人。我若受打太尉大人大軍不日而至爾頭焉可尚在。」徐庶絲毫不讓的直視孫權說道。
孫權這個氣啊。連呼左右:「拉出去!拉出去!給我打!」
「且慢!」
孫權雖然快被氣運了。可孫權手下涵養高的那還是有很多的。尤其是此時孫權還在建業的老家那些江南名簾眾臣涵養高的那就更多了。那一個個的涵養絕對是到家。
故此此時那些覺得徐庶之言有理而孫權卻因為暴怒喪失理智的大臣為了對孫氏基業的負責他們這些大臣哪能讓孫權犯這個低級錯誤。
要知道就算是兩國交戰那還都不斬來使呢。何況這徐庶還是劉明的使臣。使臣那可是來訪勢力的顏面所在。辱使就是在羞辱對方。要是那樣的話孫權責打徐庶還不如乾脆就把徐庶殺了。畢竟斬殺來使可以說是斬使明志。還可以給己軍一個小小的士氣激勵。可責打使者那卻只能是羞膘對方。就算是今後打起來那都不佔理啊。
徐庶本來就是要討打在樹立自己不屈的形象下。貶低孫權根本不能奈自己如何。只能用責打來掩蓋他的無能。在坐實孫權無能降低孫權在群臣之間威信的同時也為今後幽州個後再次討伐孫權製造一個借口。可如今卻有人出來阻止孫權。徐庶很是好奇的看了過去。
只見這個出來阻止孫權的人。年在四十五六身高八尺長臉高冠重眉大眼筆直地鼻樑頗有威儀。
徐庶一見之下氣焰也是矮了幾分。沒辦法誰讓這個人徐庶認識呢。此人乃是江南地張昭張子布。那也絕對是江南一地的士林魁。更是江南張家的閥主。雖然徐庶不是多麼在意張昭的身份。也自問在韜略上絕對要高過張昭。可那徐庶終歸在江南混過很長一段日子那張昭卻無論從哪裡來說那都是徐庶地前輩。徐庶再是囂張氣焰也不得不收斂一些。
而那孫權看張昭出面也是不得不給張昭幾分面子。當初孫權接掌江東。要不是有張昭出面安撫江東眾人孫權也決不會輕易就能搞定的。更不會有閒暇去找諸葛亮的。
故此孫權強壓怒氣說道:「子布何以為此匹夫求情焉?」
「非也。我非為徐庶求情。實乃為主公醒智爾。今主公與那劉太尉立有巴蜀備忘之錄。兩軍罷戰。齊修友和。若是那劉太尉食言而肥昭之天下。劉太尉仁義之名盡失。我軍不齒必死戰也。而若主公麥打徐庶徐庶乃為幽州使者打其即羞膘幽州是也。若劉太尉以此向討其責盡在主公。那劉太尉出兵不僅出師有名就連我軍也無決戰之心。主公知此若是還想懲戒徐庶臣請斬之。以此昭告天下斬使明志與那劉太尉勢不兩立。以激我軍將士之心。」張昭很是有條不紊的說道。
徐庶在一旁聽得一哆嗦心裡暗罵:這個張昭可太狠毒了。若是孫權真的聽了他的話把自己一殺不僅自己算是白繞就連右軍師等人的計策也就因此失效了。反倒平白的助長了孫權的氣勢威望。
此時徐庶見孫權果有思慮之像。連忙放聲大笑道:「斬使明志!說得輕巧。我家太尉大軍若至爾等殘兵何以當之?難道就憑著那西川地險麼?那劍閣倒是險關可我家關將軍接我家馬將軍回營那還不是輕而易舉?若不是你家魯將軍來我比州與我家太尉大人以及荀大人投緣立下那巴蜀備忘錄。而今又如何還有爾等地存在。」
聞聽徐庶所言孫權、魯肅、龐統這些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那都是齊刷刷的一驚。均想起劉明兵力的強大。而那張昭等留守在建業的老臣顯然對巴蜀備忘錄地真相並不是多麼瞭解。只是大致知道是打和了。
故此張昭上前一步直視徐庶問道:「西川之險天下皆知。昔日高主受封漢中王外敵無可入。終可成事。汝何妄言之!」
「高主受封漢中王憑借的乃是巴蜀之險此亦不假。然巴蜀之險乃是兩川之地。現今漢中已入我家太尉大人之手。兩川已佔一半而還有何可憑借?何況就算爾軍全盛之時擁兵數十萬齊聚兩川之險還不是照樣被我家關將軍一旅之師拿下漢中。而今汝等漢中已失單憑西川又能依仗幾時?」徐庶很是自信的說道。
而這種自信極大程度上影響了孫權手下這些留守地眾臣。
巴蜀之戰諸葛亮到底怎麼打得他們不知道。諸葛亮手下的那些士兵是如何地一盤散沙他們不臨其境也是想不到的。但是諸葛亮先前戰報已經盡得巴蜀他們卻是知道的。而且他們也知道巴蜀之兵劉璋和張魯的兵馬幾十萬也全都歸在諸葛亮的指揮之下。可就算如此諸葛亮還是戰敗了。漢中也還是歸了劉明。這就不得不讓他們在聽了徐庶之言後有所感觸了。
畢竟過程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結果。既然在如此全盛之時都有如此結果那就難免還會有這樣的結果出現。何況現在的孫權可是無論如何也湊不出來幾十萬的兵馬派往西川供諸葛亮揮霍得了。竊竊私議之聲。悄然而起。
張昭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如今這種局面。這可絕對是在動搖江南眾臣之心。張昭強自鎮定。逼視徐庶喝道:「即使太尉軍馬強壯非我軍所敵。然巴蜀路險。落大石已絕兩川之路急不可近。我江南魚米充足。人丁興旺。軍需步卒一應俱全。是之以供西川。雖天下強兵莫可下焉。且即算西川有失。我江南水路縱橫非舟楫之兵莫可敵之。而我江南水軍亦如太尉大人之騎軍。此亦天下之雄也!我軍退守江南。我主亦一方霸主也。天下何人可犯之?」
徐庶朗聲而笑其後不屑地說道:「且不說爾軍可還有實力支援巴蜀。亦不說爾軍巴蜀何時可下。單只論爾軍自成水軍乃是天下之雄可以與我家太尉大人的騎軍並稱。此無疑坐井觀天。自大爾!」
「南船北馬。天下共知。豈是我等自說自話?若我江南水軍不為天下之雄。還有何人水軍可為之!」步鳩邁步而出為張昭幫腔道。語氣也很是強硬。這也是因為布鴻確實對家鄉水軍充滿了自信。此外布雞作為孫權的心腹也是如今孫權手下被徐庶言語撩撥地心態很是不穩。必須要打下徐庶地氣焰。否則孫權的權威就要受到質疑。
哈。只知江南水軍如此還不是坐井觀天?遠且不說。爾等當知我所乘之船。其船大如城郭遍體鐵甲鋼鐵龍骨。強弩、火石密佈其上。操舟而行無可當者。而似此等船舶在我幽州水軍之中不知凡幾。昔日我主太尉遣水軍十萬憑此船渡海收瀛洲與我大漢。渡海如履平地。乘風而行一日千里。更有大者每船可乘軍車三百。
艙置豬羊米糧淡水漂泊海上行使月旬而無需靠岸。以此等水軍運兵之江南順風而下幽州至此不過數日。在以此船往返運送軍糧幽州與江南不過比鄰。且江南地廣人稀海岸漫長我幽州之軍隨處可以登陸。配以騎閃襲千里。江南何以當之?」
徐庶再次展開了雄辯。雖然徐庶在言語中有很多地方都誇大了。可劉明水軍的實力又有何人真正知曉?自然也就不會說漏。而那些江南文武也是確知徐庶是乘著一個鐵甲船來的。當即就有很多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就連張昭和步鳩由於也不是真得太懂得這些水戰精要一時間被徐庶地舉例之下也是說得無話可說。
還是孫權手下的水軍將領陸遜有些見識邁步而出道:
「此等鐵甲巨舟稅行於海上憑借海上颶風舟帆高大或可一日千里。而若是行至江中內陸之上何來海上颶風若是逆流而上恐無縴夫牽扯只怕是寸步難移。而若是水道不深恐此船也只能擱淺水中。似此等船隻又如何能用來在我江南水戰?又如何能比擬我江南水軍機動靈活。」
陸遜這話那真是說到點上了徐庶乘船入江之後還真是靠縴夫牽引來的。這要是換了一般人被陸遜如此切中要害那就真的無話可說了。可誰讓陸遜碰上的卻是徐庶呢。
要知道徐庶口才好腦筋快不說他也真正是劉明智囊團一員是劉明真正的心腹知道劉明軍中的事務更多不說。
更在參謀部工作。
那劉明參謀部是幹什麼的?說白了那就是一群軍事素養比較高的人整日裡沒別地就是推算如何出兵打仗如何推演沙盤打嘴戰的日子實在都成了習慣。
而今陸遜剛剛說完徐庶隨即一笑道:「將軍何許人也?」
「江南末學陸遜。」
徐庶嘿嘿一笑道:「果然是一末學也!水軍作戰不一而足。某豈可盡言。今某單舉一例汝即以偏概全。不愧是末學之輩。」
徐庶說得陰損就連孫權的手下之中也有竊笑者。這要是換了別人當即就要羞愧而去。可這陸遜卻也讓徐庶小小的意外一把。
這陸遜竟然堅忍過人面對徐庶的譏笑全然不當一回事。面色如常根本沒有任何異狀地說道:「徐先生雖然廣見。可某之言也絕非以偏概全。此實情也!若幽州水軍之強只是憑借舟船巨大堅猛。我江南水軍雖不能硬敵可江河之上卻絕非此等鐵甲巨舟用武之地。舟船不能移動與水上標靶無異。而若是幽州水軍遣等樣大小之船舶。我江南水軍久居江河又有何懼之!即不靠水軍精良只借河道盡知。勝遠來之兵何難之有?」
徐庶也不禁小小的感歎一下:這江南的俊傑還真是不少啊。
不過徐庶地反擊卻也一點沒有延遲。徐庶不理陸遜責難。直接反問道:「將軍可知錦帆甘寧否?」
「啊?」徐庶之言當時引起了眾多江南人士的驚呼。
錦帆甘寧那可是江南早先赫赫有名地大水盜。雖然如今沉寂多年。可如今在這裡的江南人士那都是在江南消息靈通的人徐庶提起怎麼會有人不知?
倒是那陸遜依舊神色如常的說道:「錦帆甘寧我江南之水寇。多年不見。先生何以無端提起。」
徐庶笑道:「怎是無端?那甘寧縱橫江南水波多年無人可奈之何。其河道之精熟。應無人可過爾。而甘寧現為我幽州水軍大統領。其磨下偏愛朦沖鬥艦。而那些小舟亦是鋼鐵龍骨打造。且內設輪機以人力踩踏無需帆漿縱橫水面其形如飛。其船頭更有童桿迎頭撞之木製之船盡皆毀之。如此江南水軍可堪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