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絕對是圈套!
跟隨張飛登上城頭觀看的所有將士都不約而同浮現著這個念頭。
與此同時張飛的臉也更黑了。在燈火映照之下更像一個鬼神了。
張飛原本以為敵軍倉促合圍肯定不那麼周全。肯定有所破綻。
憑著自己軍隊的驍勇。看誰方向衝出去。那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可如今到好。只見城門之外燈火通明。松香火把高舉照如白晝一般。
而那火光之後更是人影元際層層密佈不知道有多少人馬兵丁。自己的軍隊連夜奔襲又征戰了半夜這如何衝得出去?
張飛看罷二話不說順著城上的馬道就往東門而去。結果照樣如此。簡短節說。張飛四個城門看罷一腳就把張六踹倒罵道:「你這個遭瘟的小六子!你怎麼打聽的軍情這就叫只有一萬五六!***!剛才在軍營就不止那點。現在又這麼多人!你小子叫狗屎糊了眼了!」
張六挨了一腳也沒敢說什麼。可張六確實委屈。那張猛打聽的情報應該沒有什麼錯誤。張猛在這個漢寧城還是很有幾分情面的。那些軍營裡的士兵也有很多與張猛的交情過硬實打實就是那麼多人。
張六忍不住向張飛嘟囔道:「三爺原先城裡就那麼多人這些狗球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小六子我這回辦砸了。給三爺抹黑了。請三爺下令讓小六子我打頭陣我拼了這條性命也要給三爺殺條道出來!」
「放屁!」張飛根本就沒給張六好臉子直接罵道:「就你小六子還殺條道出來!你拿什麼殺!三爺我這些兒郎都殺了半天了。人困馬乏人家一看就是養精蓄銳你小子讓俺這些兒郎怎麼沖?要是光保著三爺我衝出去。三爺我這條槍哪一個攔得住!還用的著你小子開路。
俺看你小子是越混越回去了。要不是你小子最終還把那些軍糧給燒了。
三爺我剛才一腳就把你端死得了。省得丟人現眼!」
張飛罵完隨即命令道:「樂鵬讓小的們輪班休息抓緊時間恢復一下。小心他們攻城。」隨後張飛再次領著眾人巡城。
順著城頭。張飛越溜越是生氣。只見城下黑壓壓的一片四個方向加起來的人馬不下二十多萬***!哪來地那麼多人。
霍峻等一干將領。跟在張飛後面那也是一點則都沒有。感覺著張飛的盛怒。那更是不敢出任何的聲音。
可突然間張飛卻猛地笑了起來。這一下。可比張飛怒更讓這幫將領心驚了。
張六嚇得都有些出哭聲的向張飛說道:「三爺。您怎麼得了?您可別嚇我們。您要是有氣您就打小六子出出氣。您可千萬別有個好歹的。」
張飛哈哈笑道:「你這個狗頭你以為三爺我怎麼得了。三爺我實話跟你們說俺老張從來不弄虛的俺老張這是樂得。」
張飛如此一說眾人更是奇怪這都被包圍了。支持不了幾天了。
有什麼可樂的。難道三爺嚇瘋了?隨即眾人又全都是齊刷刷的一搖頭。
不可能。我自己嚇瘋了三爺也瘋不了。三爺那膽子多大啊。曬乾了都比窩瓜大。哪能被這點敵軍嚇瘋了!
別說眾人到都挺對張飛有信心地。這也是張飛地平常表現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了。可越是如此這也越讓人摸不著頭腦。
張六頭一個就忍不住了。湊到張飛跟前憨笑道:「三爺如今大兵壓境的您要是有什麼好主意了您就別藏著了。說出來讓大伙聽聽。
讓我們也放個心不是。」
張飛得意地說道:「好主意俺倒是沒想到。可俺老張想明白了。
咱們嘛事沒有。俺老張當然樂了。」
「三爺。您這話是怎麼說的。怎麼老藏著半截。這可不像您。您倒是說明白了。咱們怎麼沒事了。」張六心癢難挨的追問道。
「嘿嘿。你們看如今這城外地兵馬得有多少?往少了說那肯定是不下二三十萬。可他們兩路追剿咱們兵馬那也是實打實的十萬大軍。那些人走村過縣地咱們的那些兒郎們那可是看得真真地。這兩下子加起來那得多少的軍兵啊。咱們老霍可說了。這西蜀和漢中的軍馬加起來那也不過就四十幾萬。如今這面前的軍兵哪來的?」張飛得意洋洋的環視眾人。
眾將不解其意。不明白張飛這個時節算這個幹什麼。別管對方有多少的兵馬現在的問題那可是這些兵馬要遠遠的多於己方大軍進攻之下漢寧城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易主。自己這點人除了三爺張飛之外全都有可能交待在這。故此眾將全都是茫然的看著張飛。
只有霍峻此時心懷激盪:士為知己者死!張將軍直到此時還對自己深信不疑。那是以國士之禮待自己。自己當以國士之禮相還!
不過在這一片茫然當中那張六原本就是張飛的親隨跟班平日裡給張飛幫腔那也是幫慣了的雖然張六如今也是茫然的很可還是下意識的問道:「這些兵馬哪來的?」
「哈哈哈。還能哪來的那個諸葛不亮在巴蜀不就把兵力佈置在那幾個地方嗎。肯定是咱們鬧騰得厲害了那個諸葛不亮晃了手腳尾不能相顧這才回兵漢中。要不然的話就漢中這幾個蠢才膽小如鼠豈敢出大軍找咱們。肯定是他們知道這個諸葛不亮要回來了這才想在他回來前立個大功。有那個諸葛不亮回援他們留著點兵丁當然不在乎了。誰成想卻被咱們給鑽了一個孔子。把這個漢寧給拿下來。而咱們也是趕巧了倒霉剛拿下了漢寧城就碰到那個諸葛不亮回來了。咱們一放火燒糧。讓那個諸葛不亮給遠遠的看見了。於是就把咱們給包圍了。你們看是不是這個理。」張飛開懷大笑的說道。不過張飛雖然笑得很是高興可也聽得出來張飛對那個讓他倒霉的諸葛亮也是很有意見連諸葛亮的名字都成心叫成諸葛不亮了。更新更快盡在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眾人一想張飛說的倒也是有幾分地道理。可是這跟守城。那也沒多大的關係再寸勁那也改變不了倒霉的現狀如今那可自己被人家包圍。有這麼可笑的嗎?
張飛看眾人還有些沒有領悟過來。有些急躁的罵道:「你們這些笨蛋。還沒明白嗎?那個諸葛亮帶著大軍回來了。那祁山誰在守著?就算我二哥一時不查。可憑咱們幽州軍的腳程那也和他們就是前後腳的事。如今咱們又把這漢寧城給佔了。軍糧也都燒了。他們既無堅城可守又無軍糧度日。一二日間。俺二哥軍馬開到這些敵軍那還不如土雞瓦狗一般的粉碎!咱們又在乎什麼?」
眾將皆都恍然。全都覺得張飛她在理。只要堅守那麼一兩日二爺關羽地軍馬一到危機自然而解。這下眾人也全都鬆了一口氣。
張飛更是叫嚷道:「沒事了沒事了。都給爺爺我倒班休息去。
守得兩天俺二哥一來俺老張給你們擺酒慶功!」
別說張飛這個猜測還真挨得上點邊可卻絕對冤狂了諸葛亮更與事實相差甚遠。唯一沾得上一點邊際的那就是這次漢寧城出兵鎮壓周邊那還真是楊松的自作主張。確實是因為有援兵馬上就來了心裡有底想要露上一手。但是這個援兵可不是諸葛亮而且事後的展更與張飛猜測地巧合沒有半點干係。那絕對是精心策劃。大膽實施的釣餌計劃。
當日諸葛亮說降西蜀就已經送回喜報督促孫權移軍蜀中完成戰略重心地轉移。以巴蜀險地為中心建萬世之功業。
但是諸葛亮那封信送回去了孫權也很是歡喜也想早日完成既定的戰略部署。可孫權就是走不開啊。一個是孫家在江南已經經略多年根基頗深故土難移。孫權那些手下地大臣一個個都是江南的本土人士方方面面的牽扯那實在是太多了絕對不是說一句話就可以轉移的。另一個孫權也有顧慮啊。如今江東那周瑜可是大兵在握。雖說用人不疑那周瑜也是抵抗曹軍的主力。但周瑜手下的軍馬是在太多了。這如何能讓孫權放得下心來。
尤其是當初孫策表用的廬江太守李術在孫策亡故之後如今孫權與曹操對持的這個微妙時節不僅沒給孫權幫忙而且還多納其亡叛。
最終在諸葛亮離開的這些日子直接與孫權撕破臉了面對孫權派去的太守李術直接來了句:「有德見歸無德見叛。不應復還。」
原本李術叛逆就很已經讓孫權惱火了。李術的這句話更是戳中了孫權的痛處。雖然李術在孫權大怒之下派魯肅通兵給滅了。可孫權卻也放心不下江東的這片基業離開了。這也是孫權沒有及時配合諸葛亮進兵的原因。
可緊跟著諸葛亮再決輕取漢中孫權可又坐不住勁了。孫權可萬萬沒想到諸葛亮的行動會這麼利索。而這一下諸葛亮的閒言碎語也就更多了。雖然孫權完全信任諸葛亮可架不住身邊老有人說話啊。
那諸葛亮剛跟著孫權不久光芒萬丈一手遮天不說又老是東奔西跑的出矛風頭自然難免招到一些江東原先官更的嫉恨。尤其是諸葛亮為了孫權的大業走的實在是太匆忙了根本沒來得及穩固這些後方的人事關係。遭人非議那也是在所難免。
可有了這些人的不斷進言。孫權再是開明再是無保留的相信諸葛亮那也難免有所動搖。尤其是那些讒言裡面不光都是針對的諸葛亮奸佞之言有些也算得上是金玉良言了。
在那些言官看來如今蜀中和漢中全被諸葛亮給拿下來了加起來的地盤那可比孫權的本土還要遼闊。地勢也是更加險峻。五穀也是更加富饒。而諸葛亮手下的那幫臣子兵丁又沒有一個是孫權這邊派過去的嫡系。全都是諸葛亮一手提拔地。就連諸葛亮領著去蜀中的底班兵丁那也是新近歸降的由他一手帶來的南沙四郡的兵馬。這從上倒下裡裡外外全都是諸葛亮的人事就算諸葛亮沒有反心。那也保不住諸葛亮的那些手下沒有那個心思。若是諸葛亮獨立一方。反客為主。那江東不僅白費了心血力氣更有兩面受困大敵的風險。
而且就算不說這些那諸葛亮除了是孫權認為可以匹敵曹操、劉明。幫助自己實現理想實現霸業地奇才外。更是孫權用來平衡周瑜地一個籌碼。無論如何。諸葛亮也是不能長期在外面漂著的。
故此孫權只能盡快動身前住巴蜀坐鎮。怎麼著也得和自己那些名義下的將領見上一面讓那些投降自己的降將能有一個歸屬感。
如此孫權就陷入了一個兩難地境界。一邊是周瑜一邊是諸葛亮。一邊是江東舊業一邊走巴蜀新地。方方面面那都叫孫權難以取捨。
而孫權的這種苦惱最終也被一個人看了出來那就是魯肅。
如果說孫權最信任地人是誰不是步鳩也不是諸葛亮而就是這個魯肅了。
雖然步鳩在孫權接管江東之前就投靠了孫權更為孫權登上家主之位鞍前馬後操勞不斷忠心耿耿。可也正因此孫權在登上了家主之位反倒對步鳩有所猜忌。雖然孫權平日裡還是照樣對步鳩親厚無比可孫權看見步鳩那心中的暗影卻始終抹去不下。
而那諸葛亮雖然是孫權三次走訪大禮請來地二者之間更是言語投機親密無間可諸葛亮為了展跑的實在是太快了根本沒有和孫權穩固這段知己感情更多的君臣之儀。而無所謂談到朋友和信任一說。
而魯肅則不然。儀表堂堂的君子風範老實厚道的形象更同時受諸葛亮和周瑜雙方的新任和推崇。是維繫諸葛亮和周渝之間的紐帶。
單憑這些就足以讓孫權高看了。何況魯肅原本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言談博學不說更讓聽者有如沐春風的感覺。凡是與魯肅打過交道的沒有一個不說魯肅是一個君子是一個可以托付生死的好朋友的。這孫策自然也不例外。
而除此之外兩人投緣看對了眼那也是沒得說的。故此魯肅才是孫權最信任的人。而也因此孫權面對魯肅的時候也很少做作。
完全拿魯肅當了一個知心的朋友。所以這魯肅才會看出了一些端詳。
不過魯肅對於孫權的這種態度倒沒什麼反感。反倒很是欣慰。
在魯肅的觀念中自古以來君臣之間就應該有相應的御下之道。也就是所謂的帝王之學。孫權如果沒有這個警覺那才是一個國家動亂的前兆是一個不值得輔佐的人。只有有這種敏感和警覺並能駕馭這種敏感和警覺地人那才能真正的成就霸業。而這一點也恰恰是魯肅自身所不具備的。魯肅雖然智慧無比也全都明白箇中的奧妙更有想做一番大事的雄心壯志可魯肅天性就不會你疑人更不會懷疑朋友。而魯肅也一直清楚自己的這種品格上的完美政治上缺陷故此魯肅更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孫權的身上。
於是魯肅在看出孫權的憂慮之後向孫權進言道:「主公而今我們明與曹操敵對可暗中已經結為盟友。如今這江東也算是平靜。
主公也該早立正室以定家業。」
此時孫權正煩。當即不悅的說道:「子敬與吾玩笑乎!江東基業猶如風中百合那曹操乃是虎狼之輩雖有盟約終在暗中不可為憑。稍有大意如羊行餓虎之畔鼠臨睡貓之間。反側之間即將滅亡。而且那巴蜀之地新得不穩眾家降將尚未歸心。於今我連他們的面都沒有相顧。如何又談得到穩定?此時成家立室豈不玩笑乎!」
魯肅不慌不忙的笑道:「主公成家立室這可正是為您解憂啊。」
這不得不說一個人的面相還是很重要的。如果一個很猥褻的人說著同樣的一句話那絕對會讓孫權勃然大怒認為這是拿自己找樂。自己己經說的夠清楚了還敢跟自己沒完那絕對是推出去殺了。
可如今魯肅說這句話配上魯肅端正的外貌怎麼看那都是自肺腑的實心實意孫權也不禁疑惑的問道:「子敬不是玩笑這此中的奧妙何在?」
魯肅很是誠懇地說道:「主公那曹操雖是虎狼之輩可這長江之上公謹可更是水中的蛟龍。如今長江盡在主公之手。公謹更是您的帳下之臣。主公又何須在意曹操。只要主公攏住了公謹此既無憂矣。而肅恰是公謹好友熟知公瑾。公瑾有一紅顏知己心幕久己只是無暇而成。」
魯肅說道此時孫權早已不是原先的不耐而是大感興趣連聲得追問道:「快說快說此女子到底是何人?」
魯肅一笑說道:「主公久是江南人士豈不聞:琴聲起周郎顧。」
孫權恍然笑道:「果有此聞但知之不祥。可如此吾成其好事受其人心也就是了。這又與我立室何干?」
魯肅面帶微笑的說道:「主公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女子乃喬翁之次女其上尚有一姐姐妹二人感情甚好。其姐的人品也是端莊淑惠。喬翁在咱們江東的名望又高主公若是聘之成其雙好。不僅可令公瑾心悅更可穩固江東人士之心同時您與公瑾也從此結為至親。如此豈不是好上加好令江東在無憂患。」
孫權大喜過望無不照辦。忙乎了許多日子結了親這才急沖沖的趕來。而此次協助孫權的除了那個孫權比較看得上眼的魏延之外以及孫權親信的魯肅之外更有周瑜和魯肅舉薦的龐統。
那龐統雖然在孫權沒掌權之前的一通直言讓孫權心中有些耿介可孫權得水鏡先生大力扶持門下弟子所用甚多而這個龐統又是水鏡先生除了諸葛亮之外最看重的高徒。那周瑜自然不會放過。雖然龐統接到過徐庶的書信可一來龐統和他這個師兄並沒有什麼深交也可以說是還沒來得及深交。華竟龐統更入門不久徐庶就被劉備、劉明給招走了。二來這龐統心高氣傲而且由於相貌的原因更是偏激也是完全認同了水鏡先生南人要比北人有禮、有智慧的多不應該始終讓北人來統治南人。故此龐統對徐庶的邀請並沒上心。反倒對周瑜這麼一個美貌奇才彬彬有禮的君子風範所折服投入了周瑜的帳下。
周瑜那可是只看才華不看相貌的龐統在周瑜的手下那真是如魚得水。歡得很。而此次出征周瑜認為魯肅雖有長才可只在正而不在奇。不放心魯肅故此把龐統也給舉薦了來。這也算是還孫權一個成全的人情。
而與此相對應孫權手下的步鳩則配合張昭處理政務呂蒙、徐盛則配合周瑜防範曹操。
而孫權領著十萬的精兵剛到成都就再次接到了馬良轉交的諸葛亮加急戰報。雖然這不是什麼好消息可孫權總算是慶幸來的比較及時。
當即孫權就把兵馬交給了魯肅由魯肅領兵快趕往祁山接應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