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心裡一哆嗦,終於問到這來了,剛才自己還以為用其他諸侯實力的變幻,就可以把這事蓋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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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軍這一分心,說話就難免有一些猶豫和遲疑,不過,這事對於楊軍來說,那也是早有準備的事情,故此,楊軍還是比較從容的狡辯道:「主公,不是老朽等人不準備救援。實在是屬下等人全都分不出人手,也來不及救援呀。當初,劉宗正大人起兵的時候,連我們都不知道消息。直到他和袁紹動起手來,我們才得到的消息。可是,那時劉宗正大人正是一帆風順,打得順手,故此屬下等也沒放在心上。還準備到時候給劉宗正大人慶功呢。而劉宗正大人出事的時候,二將軍和奉孝在并州倒是有二十萬的兵馬,可他們旁邊的董卓也有四五十萬的兵馬在那裡虎視眈眈呢!二將軍和奉孝根本就動不了身。而老朽的這點人馬,防守袁紹的兵馬倒還富裕。可是要想突破袁紹留下來抵禦咱們的十萬大軍,那絕對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做到的。而且,劉宗正大人敗亡的也太快了。前後也沒有十幾天的功夫。幾乎是我等得到消息的功夫,劉宗正大人已經敗亡了。如若主公認為我等辦的有什麼不妥。老朽身為幽州留守,願領其罪,以息主公之怒!」
說完,楊軍就給劉明跪了下去。
其實,早在楊軍猶豫的時候,劉明就已經明白其中的關節了。很早之前,郭嘉和楊軍等人就分析過,冀州即是一塊地產豐富,人口眾多,錢糧廣多的寶地,也是幽州通往中原,爭霸天下的一道障礙,如果自己不能把劉虞收為手下,吞併冀州,那最好就是讓其他的勢力攻佔冀州,然後自己再以替劉虞報仇的名義搶回來。這樣既無損自己的名聲,也同樣可以獲得了冀州這樣的風水寶地。只是自己一直念在劉虞是一個真心為百姓著想的好官,才把這事壓了下去。沒想到,劉虞最後還是死在過於為百姓著想的婦人之仁上面了。
劉明有心懲戒楊軍不去救援劉虞這樣的一個好人,可是,劉明一看到滿頭白髮,跪在自己面前的楊軍,劉明的話到了嘴邊,就再也說不出來了,楊軍這個老傢伙雖然對別人狠了一些。可他是真心的為自己著想呀,他那麼大的歲數了,他圖個什麼呢?還不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一統天下,能給天下的百姓帶來幸福,使自己能夠有能力稍微的改變一下華夏民族的命運嗎?而且,楊軍這老傢伙說的也是實情呀。他們也是確實沒有多餘的人手來救援劉虞。
想到這裡,劉明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你也起來吧。事已至此,也怨不得你等。你先去準備一下伯安兄的靈堂,我要祭奠一下伯安兄的英靈。」
楊軍舒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回主公,靈堂早就備好了。主公隨時可以前往。」
劉明隨楊軍至劉虞靈堂祭拜。
劉明手持香火,在劉虞靈前默默禱告道:伯安兄啊,伯安兄。安心得歸去吧。你的冤仇,小弟會替你報得。你的遺願,小弟也會替你完成。我會讓天下所有的百姓全都能夠安居樂業。你也不要怨恨楊老他們不去救援於你。他們也是實力不濟。怨只怨伯安兄錯生在了這個亂世。太平年間,伯安兄絕對是一個治世的能臣,可是亂世之中,伯安兄卻難免命喪他人之手。伯安兄,安心得歸去吧。
劉明上香已畢。家屬上前答理。劉明看到劉虞之子劉和,心中又是一酸,嗚咽的對劉和說道:「賢侄勿要傷心,汝父之仇,我自會替你報的。你可以在我幽州隨意安居,我自會照料你的家人的。」
劉和謝過劉明。
此時,楊軍提醒劉明說道:「主公,您不是曾經問我是如何知道冀州的情況的嗎?其實就是劉宗正大人手下的田豐,沮授二位大人,拚死保護劉公子來到咱們這裡之後,告知我等的。」
田豐、沮授二人的大才,劉明是早已知道的,不僅劉虞來訪的時候,曾經帶過這二人和劉明見過面,就是劉虞有時候和劉明通信的時候,也會在信中不時地提起此二人的才幹。
隨著楊軍地提示,田豐、沮授也從靈前的人群當中轉出身來,向劉明行禮道:「見過太尉大人。」
「二位免禮。」
田豐禮畢,接著說道:「我二人奉劉宗正大人將令,保護公子前來幽州避難。苟延殘喘,還望太尉大人勿罪。」
「哪裡話來?你二人忠心護主,延我劉氏一族的血脈,乃是天大的功勞。何罪之有?」劉明誠懇地說道。
田豐、沮授都感動的再次的向劉明施禮。
劉明攔住二人,隨後又疑惑的問道:「二位先生,既然你們能夠護送劉賢侄到這裡來,哪為何伯安兄卻命喪冀州了呢?」
田豐即愧疚,又敬仰的說道:「宗正大人忠君愛國,只因過於愛惜百姓的安危,不幸敗在了袁紹狗賊之手,我等臣屬原本要拚死護送宗正大人安全逃亡的。可是宗正大人認為自己對不起先皇的重托,致使自己的治下出現了袁紹、韓馥這樣的亂臣賊子。宗正大人誓與城池共存亡,以不負先皇所托。我等原本要與宗正大人同生共死,共赴國難的,可是宗正大人憐惜我等,謂我等道,『冀州之罪,皆我一人之過。與爾等無關。』讓我等各自的逃命,並囑托我等,他雖有罪,可罪不及家人,兒女。希望我等能夠護送他的妻兒到太尉大人這裡避難。故此,我等為保宗正大人的血脈,苟且偷生了。宗正大人之仇,還請太尉大人鼎力相助。我等願為馬前卒,為太尉大人竭盡所能!只求太尉大人能為宗正大人昭雪。」
劉明慌忙說道:「二位先生言重了。為伯安兄復仇昭雪,乃是我份內之是。本公自當鼎力相助。不過,二位先生的大才,劉某也是仰慕已久。伯安兄在世之時,也曾多次向我誇耀爾等。今後你們若是能夠輔佐於我,劉某是求之不得。而且你們這不僅是為國出力,更是延續了伯安兄的遺志,造福於百姓,伯安兄在天之靈,也會含笑的。」
田豐、沮授聽得劉明的話語,心中更為的感動。
沮授看了田豐一眼,只見田豐點了點頭,沮授這才哽咽得說道:「宗正大人果然沒有看錯太尉大人。太尉大人果然是一個時時刻刻,憂國憂民的正人君子,宗正大人在我等臨行之時,已經給過我等舉薦之信。並謂之我等,亂世之中,唯有太尉大人是一個真正為百姓著想的棟樑之才,要我等全心全力的輔助太尉大人平定亂世,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太平世道。並授冀州的戶籍,印信於我等。讓我等帶於太尉大人,請太尉大人替他掌管冀州。是我等多心,欲請太尉為宗正大人復仇昭雪之後,再獻戶籍,印信於太尉大人。我等今見太尉大人的仁義,我等實在愧煞!還請太尉大人降罪我等!」
而這時,田豐也轉身從內堂取出了冀州的戶籍,印信,呈現在堂前。
劉明大驚,謙遜的說道:「二位何罪之有?本公何德何才,如何當的起伯安兄如此的抬愛?且伯安兄苦心經營冀州多年,造福八方,百姓盡皆愛戴。既然伯安兄之子尚在,自當子承父業,由劉賢侄掌管冀州,這才是道理呀。」
劉和聞言下了一跳,連忙說道:「叔父大人,小侄無得無能,掌不了冀州重地,且家父新喪,小侄還需守孝三載。更是不能接管冀州了。小侄只求叔父大人能替家父報仇,昭雪,就已心滿意足。」
劉明被劉和這幾聲叔父叫得,心裡別提有多彆扭了。自己分明比劉和大不了幾歲,可自己和劉虞之間的關係,以及宗室之間的輩分,劉和還就得這麼叫。劉明心煩意亂之下,也無心再與劉和糾纏下去了,而且楊軍也在一旁不斷的暗示劉明接受,劉明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等劉明回到自己的府上,剛準備休息,打發楊軍走的時候。楊軍忽然又神秘的對劉明一笑道:「主公,劉桐給您來信了。」
劉明心中一動,這劉桐乃是當初楊軍為自己訓練的死士之一,後來華佗來了之後,他又隨華佗學習武藝、醫術。自己在張秀兒組建黑山軍之時,曾派他負責聯絡和協助張秀兒,後來他被張秀兒派去幫助管亥組建騎兵隊去了。他給自己來信幹什麼?難道北海那裡有什麼變化不成?
想到這裡,劉明隨口問道:「怎麼了?難道北海危機了嗎?」對於劉明來說,北海此時還屬於一塊飛地,管亥他們更屬於外圍的人馬。目的就是騷擾各路諸侯的發展。如果北海守不住,撤回來就是了。向任何一個地方流竄都可以,實在不行,就回到幽州,接受自己的詔安,整編。也就是了。故此,劉明倒也不怎麼著急。
此時,楊軍笑得更是詭秘了,楊軍對劉明說道:「主公,北海此時還是老樣子,還是和劉備他們平分秋色呢。沒什麼大的變化。劉桐此次給您來信,只是特意給您送來一個俘虜,不過這個俘虜也不能完全算是俘虜,他有一點特別,他是自己來的。他就是信使。」
劉明聽得有點興趣,問道:「噢?他是何人?」
楊軍忍著笑說道:「主公,這個人您也見過,到時候,您一見即知。」
劉明心中暗罵:你這老傢伙,又賣關子!我就是不問,我憋死你。
劉明隨意的說道:「既是如此,明日你帶他來見本公也就是了。今日本公也累了,需要休息了。楊老您就暫回吧。」
楊軍一看沒難住劉明,眼珠一轉,臨走又給劉明拽了一個小炸彈道:「那老朽就告退了。不過,您最近沒在幽州的時候,秀兒夫人又幹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到時候,您向秀兒夫人一問便知。」說完,楊軍就顛顛得跑了。
劉明恨得牙癢癢。心說:這個老傢伙,越來越滑頭了,剛才自己不該心軟,就應該藉機懲治他一番。不過,劉明轉念又一想:背不住這老傢伙是惦著給自己一個驚喜吧。劉明無奈的想到:老小孩,老小孩。越老,童心也就越盛。這句話還真是有道理呀。
不過,楊軍也成功的勾起了劉明的好奇心,劉明急不可耐的進入內室,準備找張秀兒問個明白。想知道知道,張秀兒最近又幹了什麼大事,竟讓楊軍都特意的提醒自己。
結果,劉明進入內室之後,張秀兒沒找到,蔡琰卻等在那裡了。
劉明一把抱住蔡琰,親熱地吻了蔡琰一下。隨口向蔡琰問道:「秀兒哪裡去了?」
本來蔡琰被劉明這一樓,一吻,已是渾身酸軟,滿臉羞紅了。可是聽到劉明別的什麼都沒說,直接上來就問張秀兒去向,不由得酸酸的說道:「夫君好偏心呀!琰兒也等的您好辛苦。您不說關心琰兒,卻老是追問秀兒姐姐那裡去了。夫君不疼琰兒了。」
劉明連忙心疼得解釋道:「夫君最疼琰兒了,這不是楊老說秀兒在我不在的時候,又幹了一件大事。我這才急著找秀兒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不疼琰兒呢?你們兩個都是我心中的最愛呀。」
蔡琰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深情地對劉明說道:「琰兒也最愛夫君了。剛才琰兒只是試探夫君一下。秀兒姐姐的這件事,琰兒其實也是知道的,只是這事還是秀兒姐姐親自對夫君說的比較好。」
說到這裡,蔡琰又露出了頑皮的笑容,輕輕的指點著劉明說道:「秀兒姐姐此時正在替你這個花心的夫君,調教你新近帶回來的那些美女呢。過會兒,她就會回來與琰兒共同侍候夫君的。到時候,你就隨便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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