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三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回 結交
    同為早春時節,劉明幽州的薊縣那裡還是寒冷無比,可在江南已是柳綠花紅,春光燦爛了。

    )可是這滿眼的春光,對於得了玉璽,急急忙忙往老家長沙逃跑的孫堅一群人等,卻是一點的吸引力也沒有。孫堅等人根本就無心觀看這一路之上的無限春光。

    可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而這句話應在孫堅身上,就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孫堅剛剛領軍繞過一道山梁。面前就有一隊人馬列開了陣勢,等在了那裡。

    孫堅暗罵一聲晦氣,收住了隊形。縱馬向前,準備仔細地看一看,面前的這支部隊,是哪裡的人馬。可孫堅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就是一肚子的氣。

    怎麼的?原來面前攔路的這支部隊,非是旁人的兵馬,而是打著荊州刺史劉的旗號,那領軍的將領,也是孫堅的熟人——蒯越。

    這要是別人,孫堅還真不這麼生氣。這荊州刺史劉,不就是劉表嗎?想當初,要不是自己殺了原先的荊州刺史王睿,隨後又上表保舉那劉表為荊州刺史,那劉表能有今日?

    不過,孫堅也暗自嘀咕:想當初自己保舉劉表,就是因為那劉表本是一個文弱書生,只是學問非常的好。成不了什麼大事,這才保舉他,為的是讓劉表掛一個名號,好便於自己今後的行事。怎麼這些日子不見。這劉表就成氣候了呢?他哪來的這許多人馬?

    孫堅想不明白,那是因為此時的孫堅還沒有認識到名人的效應。

    那劉表,字景升,山陽高平人,魯恭王(景帝子,名余)之後人。身長八尺餘,姿貌溫厚偉壯。少年之時,就已經是揚名於天下了。又因為劉表鑽研經義,有些捧場的,還把劉表與馬融,鄭玄,荀爽共稱為當代四大家。而且這劉表還與同郡人張隱、薛郁、王訪、宣靖、公褚〔緒〕恭、劉祗、田林等人結交,被世人稱為八駿,或謂之八顧。同時這劉表還與汝南陳翔,字仲麟;汝南范滂,字孟博;魯國孔昱,字世元;勃海苑康,字仲真;山陽檀敷,字文友;山陽張儉,字符節;南陽岑晊,字公孝等人結為八友。可謂朋友眾多,黨羽眾多。

    而且這劉表又曾被大將軍何進闢為掾,出任北軍中候。於是,就在長沙太守孫堅殺了荊州刺史王睿,推舉劉表暫代王睿為刺史之後。這劉表就藉著山東兵鋒起,關東各路諸侯前去討伐董卓的時機,以江南宗賊大盛為名,聯合氏族豪強,招兵買馬,聚草囤糧。

    而其時,不僅江南宗賊甚盛,就連那袁術也藉著孫堅殺了南陽太守之後,屯兵於魯陽,領南陽太守之職,盡有南陽之眾。而且吳人蘇代,在孫堅走了之後,也自領長沙太守,同時貝羽也自立為華容長,各自阻兵而作亂。

    當時這劉表見此情況,仗著朋友多,單人匹馬進入宜城,與延中廬縣人蒯良、蒯越、襄陽人蔡瑁等共謀大略。劉表先向蒯良問道:「此間宗賊甚盛,百姓不附,袁公路因而取亂,如今禍事已至!吾希望在此徵兵,但恐其不能聚集,有何對策?」

    那蒯良答道:「百姓不附,乃是出於仁之不足。百姓依附,而不能興治,乃是出於義之不足;如若仁義之道能行,則百姓來歸,如水勢之向下,使君又何必擔憂來者之不,從而要問興兵之策呢?」

    劉表接著又向蒯越詢問。

    那蒯越答道:「治平者以仁義為先,治亂者以權謀為先。兵不在多,在能得其人。袁公路為人勇而無斷,蘇代、貝羽皆一勇之武夫,不足為慮。宗賊首領多貪暴,為其屬下所憂。吾手下有一些平日甚有智謀、修養之人,若遣去示之以利,宗賊首領必定持眾而來。使君便誅其無道者,再撫而用其眾。如此,一州之人,有樂存之心,聞使君之盛德,必扶老攜弱而至。既而兵集眾附。使君也可南據江陵,北守襄陽,荊州八郡可傳檄而定。袁公路等人雖至,亦無所能為了。」

    劉表歎道:「子柔(蒯良字)之言,可謂雍季之論。異度(蒯越字)之計,可謂臼犯之謀。」隨後就使蒯越遣人往誘宗賊。

    還別說,蒯越得計策還挺好使。這些宗賊,來者五十五人,皆被劉表斬之。而劉表隨即就襲取其眾,或即授以部曲。唯有江夏賊張虎、陳生擁眾據守襄陽,劉表乃使蒯越與龐季單騎往說降之,於是江南悉平。而又因為劉表恩威並著,招誘有方,萬里肅清,群民悅服。再加上劉表開經立學,愛民養士。劉表從此理兵襄陽,據地數千里,帶甲十餘萬,稱雄荊江,以觀時變,從容自保。

    而此次劉表發兵攔截孫堅,乃是接到袁紹得書信所致。這劉表到不全是討好袁紹,只因這劉表本身就是漢室的宗親。這劉表又如何會容忍這玉璽流落於外?

    雖然此時孫堅還沒鬧清楚這裡面的奧妙,也不知道劉表在自己走了之後。又聚集了多少的兵馬。可劉表敢派兵攔截自己,這總是真的吧。不過,為了玉璽,和今後自己的發展,孫堅忍氣吞聲的向蒯越問道:「蒯異度。可還記得故人否?如今因何攔住某家的去路?」

    蒯越答道:「孫文台。多日未見,雄風依舊。可喜可賀。只是你身為漢臣,如何可以私匿傳國之寶?如若今日你交出傳國之寶。你我還是舊識,我自會放你歸去。如若不然。我身為漢臣,卻認不得你這個謀逆的亂臣賊子!」

    孫堅一聽之下,惱羞成怒。命令黃蓋出戰。

    而蔡瑁也從一旁殺出,迎住了黃蓋。

    雖然這個蔡瑁也有幾分的本領,武藝甚是不弱;可是和黃蓋一比,又是差上了幾分,五六個回合過後,被黃蓋一鞭打碎了護心寶鏡。那蔡瑁是撥馬就跑。而孫堅也借勢揮兵殺出了界口。

    可孫堅剛衝出來,山背後金鼓齊鳴,劉表親自領軍來了。

    孫堅看著劉表的這些軍馬就是一皺眉,心中暗想:這劉表怎麼還有這麼多的人馬?這要是加上剛才蒯越領的兵馬,這劉表差不多都快有三四萬的兵馬了。比自己的兵馬還多。這劉表怎麼發展的這麼快?

    這孫堅雖然狂傲,可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當初孫堅在接連殺了荊州刺史王叡,南陽太守張咨之後,怕不能容身於天下的群雄。就曾經半依附於袁術的手下。如今形勢比人強,這孫堅也只能再次的向劉表低頭求情道:「景升。你我本是故交,我更有保舉你為荊州刺史之義。你如何可以相信外人之言,逼迫舊友?」

    孫堅不提此事還則罷了,孫堅一提此事,更是讓劉表多了幾分惱怒。劉表心中暗罵:孫堅,你這個無知的狂徒。如今我身為荊州刺史,你還真以為是你的功勞嗎?要不是我的名望夠,朋友多。就憑你闖下的那些禍事,我要是打了你的旗號。還不早就被人給殺害了。

    劉表雖然心中氣惱,可劉表畢竟是當今的名士,如今又是兩軍陣前的眾目睽睽之下,劉表當然要注意形象,不與孫堅計較。劉表微笑著就給孫堅扣了一個帽子道:「汝匿藏傳國玉璽,欲將行反!吾如何可與汝同流合污?」

    孫堅最頭疼的就是這件事,此時聽劉表一提,連忙向劉表賭咒發誓道:「景升。休信人言。我如有此物。必死於刀箭之下!」

    劉表微微笑道:「鬼神之言。如何能信?汝欲讓吾相信。將隨軍行李,任吾搜看。」

    傳國玉璽就在孫堅的手上,劉表的這個提議,孫堅如何能夠答應?當下孫堅就急了眼了,指著劉表罵道:「忘恩負義之徒。你有何能?敢如此的小瞧、戲弄於我?」說完,孫堅就指揮兵馬向劉表殺去。

    這劉表看到孫堅的兵馬殺來,也不迎擊,領著自己手下的兵馬就跑了。

    孫堅一看,哈哈大笑。對左右說道:「劉表這廝,果然是一個無用的書生爾。只能動嘴,上不了戰場。本將軍剛一動真格的。他立馬就嚇跑了。爾等快快與我追擊。我今日定要生擒這廝。以報今日所受之辱!」

    兩邊的將領得令,那真是人人奮勇,個個爭先。拼了命的追趕劉表。

    可剛追過山腳,兩山之後就伏兵四起,那蔡瑁和蒯越從孫堅的背後殺了出來,聯合劉表的軍隊,把孫堅困在了當中。

    孫堅再一看劉表的軍隊,當時頭都大了,只見四周圍黑壓壓的一片。又哪裡知道還有多少的兵馬?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面前的這些兵馬,絕對要比自己當初估計劉表可能會有三四萬的兵馬要多得多。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講得了。只能兩邊對著殺了。

    要真的嚴格的說起來,這孫堅兵馬的素質和戰鬥力。都要遠遠高於劉表的軍馬。可一來,孫堅的兵糧不多。就連孫堅當初攻打董卓的時候,都要靠袁術供給。事後孫堅在得了玉璽逃跑的時候,也只是搶了一點的軍糧就跑了。這一路之上,更是靠著收刮沿路的府縣的糧草度日,饑一頓,飽一頓的。這孫堅軍隊的士氣和戰鬥力,就難免下降了幾分。而二來,現在是劉表的兵馬把孫堅的兵馬圍住。這普通的士兵,哪懂得許多?當然會軍心動盪了。而最後,就是劉表的軍馬實在比孫堅的軍馬,多得太多了。正所謂質量不行,數量取勝。螞蟻多了,一樣能夠咬死大象。

    可憐勇猛無比的江東猛虎孫堅,就這麼鬱悶的被劉表的人馬圍著打。最後多虧了程普,黃蓋,韓當三員大將拚死廝殺,孫堅本人也是無比英勇,才在損失了大半的兵馬之後,殺出了一條血路。逃了出去。不過,長沙是肯定回不去了。程普向孫堅建議道:「主公。如今江東賊勢猖狂,官兵稀少。又是將軍的故地。將軍何不領兵前往江東發展?」

    孫堅欣然從命。帶著手下的這點殘兵敗將,就奔江東去了。

    而就在孫堅向江東謀求發展的時候,那呂布也領著劉明手下幽州的兵馬,出發了五十餘里。紮下了營盤歇息。

    紮營之後,呂布別的什麼也沒管,而是立馬派人去請那軍中的軍需官前來喝酒。

    為什麼?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個呂布乃是主薄出身,知道要想在軍中弄點好處,還不讓別的什麼人知道,那這個軍需官不是自己人。那是絕對不行的。

    不多時,隨軍的軍需官來了。呂布笑呵呵的說道:「來來來。快快入座。今天乃是便宴,用不著拘謹。而且本溫侯初次率領這支軍隊。以後還需要你來盡心的幫助。今天你可要與本溫侯不醉不歸。」

    這個軍需官連忙告罪之後入座。呂布和這個軍需官對飲了一杯之後,隨口問道:「老兄怎麼稱呼?又是哪裡的人呀?」

    這個軍需官就是一愣,這位呂將軍怎麼問自己這個?在軍中的花名冊上,自己的姓名,籍貫不是都有記載嗎?不過,既然呂布問,也只得恭謹的大道:「卑職姓錢,名迷,字不癡。乃是徐州人士。」

    「好。徐州好地方呀。來,為徐州喝一杯。」呂布又和錢迷對飲了一杯。隨後又問道:「汝從軍之前,身處何職?」

    「卑職原先乃是糜公曹手下南北貨棧的掌櫃,只因郭先生奉太尉大人之命,擴充幽州的軍馬,軍中一時缺少管賬之人,這才被郭先生要了過來,在軍中管賬。後又被認為了這路軍馬的軍需官之職。」錢迷依舊恭敬的回答。

    「哦!是這樣呀。來再喝一杯。」呂布又勸酒道。

    就這樣,呂布一邊和錢迷嘮著家常,一邊左一杯,又一杯的勸酒。不多時,這個錢迷就被呂布勸醉了。

    如今這個錢迷再看呂布,就覺得呂布將軍實在是一個好人,而且呂布又是對這個錢迷屈意的結交,更令這個錢迷覺得呂布和自己投緣分,說話投機了。不由得就把自己的一個秘密告送了呂布。

    呂布一聽之下,就是大吃一驚,隨後又大喜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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