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虎在國內的高層裡面可以說大名鼎鼎,當然,這鼎鼎大名都是惡名,他先後鬧得李家,吳家大失臉面,張家也是屬於國內大族雖說與這兩家不是同一派別的,但難免也有兔死狐悲之感。
現在丁虎就站在他們面前,看起來就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年輕人,甚至剛才臉上還現出了一絲羞色,和張家眾人想像中的凶神惡煞的樣子完全不同,這種心裡上的落差讓張家眾人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丁虎再怎麼厲害,說到底還是一今年輕人,張家是林雅言的娘家,丁虎初次登門,就好像是新女婿第一次上丈母娘家一樣,總有些不自然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馬上就被他驅除了,張家擺出這麼大的陣勢,看來林雅言的確走出了什麼事了,到底是什麼事,丁虎的心裡隱隱約約也猜到了幾分。
宗協處和國安的人沒有跟著進來,丁虎感覺到在張家之外,有幾個修仙者的氣息在盤桓,看來,宗協處對自己也是十分的忌憚,生怕會出什麼事情,丁虎對於自己的猜測又多了幾分把握,不過,一切還得問過張家之後才能清楚。
「這位就是張老吧?。張家的大廳還是老派的佈置,張無痕坐在左手位的一張太師椅上,丁虎稍一打量,就認出了他。在張無痕右手位上,也坐著一位老人,和張無痕長得有幾分相似,丁虎估計他就是林雅言說過的,張無痕的弟弟,張無跡。
張無痕點點頭。說道,「我就是張無痕,丁大師請坐。」
丁虎的身份不同,張無痕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就用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稱呼。
丁虎朝其他張家人微微點了點頭,在一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下說道,「張老不要客氣,我和雅言師兄妹稱呼,你也算是我的長輩,叫我丁虎就行了
張家是林雅言的外公家,丁虎看到林雅言的面子上,對張家也是十分的客氣。張無痕表面上看似鎮定,其尖心裡也是十分的緊張。聽了丁虎的話之後,稍稍放了一點心。
「張老,我這次來,是想打聽一下雅言的消息丁虎落座之後,也不客氣。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張無痕剛才心裡緊張,沒聽出丁虎對林雅言的稱呼十分的親熱,但丁虎第二聲「雅言。卻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心裡一沉,看來丁虎和林雅言的關係並不是師兄妹這麼簡單哪。在坐的十幾個人都是張家的核心人物,自然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一時間,眾人的臉上都是十分的凝重,大廳裡的氣氛頓時沉重了起來。
了虎眼睛朝四周掃了一下,張家眾人紛紛迴避他的目光,丁虎心中對自己的猜測又多了幾分把握。
「張老?」張無痕一直沒有回答,丁虎等了一會之後,才開口提醒他,自己還在等著答案呢?
「丁虎」張無痕沒有回答,右手位的張無跡卻開口說道,「林雅言是我張家的人,就算她和你師兄妹相稱,好像我們也沒必要把她的消息透露給你吧?」
「喔?」丁虎看都沒看張無跡一眼,眼睛只是盯著張無痕,說道,「張老,我也不瞞你,雅言一年以前就已經和我有了終身之約,我以雅言未婚夫的身份總可以問一下她的消息了吧?」
「什麼?」丁虎此言一出,張無痕身子一抖,張家眾人的臉色都是大變,張無跡更是大聲說道,「我們怎麼不知道?。
丁虎對於張家眾人的表現視而不見,只是盯著張無痕,口中淡淡的說道,「張老,我這個身份你能告訴我雅言的消息了嗎?」
張無痕還是沒有說話,張無跡在一旁又大說道,「笑話,你和林雅言有終身之約,誰同意的?」
丁虎的目光終於從張無痕的臉上移到了張無跡的臉上,語氣還是十分平淡的說道,「我丁虎的事情,要別人同意嗎?」
我丁虎的事情,要別人同意嗎?此言一出,張家大廳裡頓時又是一片寂靜。丁虎自從來到張家之後,態度十分的平和,而且外表看起來又十分的平常,他和林雅言又是師兄妹相稱,這就讓張家的大多數人產出了一個錯覺,覺得丁虎也不過如此,不會對張家有什麼威脅。
但丁虎此話出口之後,張家眾人才想到了丁虎先前的凶名,他可是差點把李家嫡子李華山都差點給殺了的人。這樣的人,會對張家有所忌憚嗎?如果不是有林雅言的關係。只怕張家在他眼裡,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張無跡聽了丁虎的話,也是愣了
廠。汪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又大聲說道,「婚姻大事,此草率,我們張家絕不答應這門婚事。」
丁虎冷笑道,「雅言是成年人,她自己知道怎麼做,用不著張家替她做主。張老,雅言的下落,你到底說是不說?」
張無跡在一旁又要開口,丁虎冷冷的說道,「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個字,我馬上就殺了你?。
張堯跡看了看冷著臉的丁虎,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敢再說話,大廳裡張家眾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張無痕的臉上,看他到底如何回答。
「丁虎」張無痕終於說話了,「這裡是都,你敢亂來?。
丁虎冷聲道,「當日李華山又我父母威脅我,我就差點把他殺了,現在你張家對我隱瞞雅言的消息。就如同奪妻之恨一般,你說我敢不敢在張家殺人?」
張家眾人心中都是一寒,常言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丁虎既然說出這種話,那麼張家如果今天再不說出林雅言的下落,只怕丁虎真的就要殺人了。
張無痕看著丁虎,丁虎臉色淡漠,面無表情,張無痕心中歎息一聲,丁虎當日既然敢要殺李華山,今日就敢殺張家的人,他終究不敢拿整個張家來和丁虎賭這一把,更何況,林雅言之事,雖然經過了張家的公議,但他心裡其實是有不同想法的,只不過張家公議如此,他雖為主事之人,也不能違了眾意,現在也好,就讓丁虎出面去向那面要人吧。
「雅言在淅省海城陳家」。張無痕說道,「陳家七個月前派人前來提親,陳家嫡子陳寶華想要娶雅言,我們張家同意了,沒想到雅言不同意,和家人吵了一架,就離家出走了,後來陳家派人來送信,說雅言現在在陳家作客,陳家正在勸說雅言同意這門婚事,絕不會為難她的,我們也就沒有再去管她了
丁虎心中冷笑,什麼作客,想來是陳家派人把林雅言給硬請到陳家去了,張家想來也是十分同意這門婚事,因此也就乾脆來個視而不見,又因為這件事情傳出去有失張家臉面,因此封鎖了消息,說不定,林雅言的行蹤都是張家有人透露給陳家人的。
不過,林雅言落在了陳家手裡,陳家應該把林雅言交給張家才是,怎麼就敢把林雅言帶回陳家呢?這等於是搶親啊?張家怎麼說也算是國內的大家族,雖說張家已經同意了這門婚事,但陳家這麼做,顯然是沒把張家放在眼裡啊,而張家竟然也就真的就此對林雅言不聞不問,看來這個陳家不簡單啊。
「多謝張老告知詐情,丁虎告辭。」既然已經知道了林雅言的下落,丁虎也就沒想在張家多留,站起身來朝張無痕拱了拱手,就起步朝外走去。
雖然張無痕沒有明說,但想來陳家和張家聯姻,對於張家來說好處不少,否則的話,張家怎麼會對陳家的舉動無動於衷呢?忌憚是一回事,但沒有好處,再忌憚張家也會有所反應的,只有張家認為好處極大,才會這樣對陳家的舉動視而不見,張家顯然也希望陳家能夠成功勸說林雅言同意這門婚事,至於怎麼勸說。張家估計也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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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虎說走就走,張無痕坐在椅子上沒動,張家眾人一個也沒有送客的意思,還送什麼呀,這仇算是莫名其妙的就結上了。丁虎走到大廳門口,沒有回頭,突然開口說話道,「張家也算是國內大族,有人卻是一點規矩也沒有,張老,我替你教一番。」
話音網落,就聽到坐在椅子裡的張無跡悶哼一聲,一隻手摸著胸口,一幅痛苦難耐的樣子,張家眾人都是大吃一驚,沒見丁虎有什麼動作啊。他們哪裡知道,丁虎此時的修為,對付這些普通人,吹口氣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跟隨丁虎而來的那個宗協處的中年修仙者一直呆在大廳外面,此時見張無跡突然出事,眉頭一皺,一揚手,一張符篆脫手而出,朝丁虎飛出。雖然丁虎名聲在外,但他既然在張家傷人,中年修仙者卻不得不出手了,同時,也有試探一下丁虎的意思在內,看他是否真如外界傳言的那麼厲害。
符篆朝丁虎急的飛來。在半空之中突然化為了一個大大的火球,這個火殊雖然沒有天師教張火的火龍那樣威猛,但丁虎感覺到,火球的溫度還在張火出的火龍之上,此人雖然名不見經傳,但實力竟然還在天師教的張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