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29李恆山戰丁虎
白河灣射擊俱樂部是都最大的一家射擊俱樂部,傳說有著軍方的背景,在俱樂部裡,你能夠使用到世界上所有的輕武器,一向是都貴族子弟玩樂的選之地。平時俱樂部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但是今天,俱樂部的大門上卻掛起了暫停營業的牌子,這讓一些前來玩樂的貴族子弟不由得心驚,是什麼大人物要到這兒來,竟然能讓俱樂部停業接待?
上午九點左右,一溜小車陸續開進了俱樂部,看清楚了小車的車牌之後,一些原本心生不滿的貴族子弟一個個灰溜溜的走了,這其中任何一輛小車的主人,都不是他們能夠得罪得起的,其中任何一個人來到俱樂部,都有讓俱樂部清場的需要,更何況是這麼多人同時來到呢?只是這些腳底抹油的貴族子弟怎麼也想不明白,今天白河俱樂部裡到底會生什麼事情,竟然能驚動這麼多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呢?
車隊開進俱樂部之後,在主樓前面停了下來,車裡面的人一個個下了車,大都是一些老年人,還有幾個中年人,這些人大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氣派很大,一看就知道是位高權重的人物,李將軍帶領李家的人自然也在其中,除此之外,林雅言和那個高姓老者竟然也在其中,不過林雅言今天換了一身男裝,又稍稍化了點妝,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的人,只怕還真認不出她來。
站在主樓前現迎賓的竟然是張局長和王處長,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原本可以和這些大人物一起前來的,但因為丁虎在都人生地不熟,他又不想占李家的便宜,因此把這安排場地的事情委託給了張王兩人,張王兩人就成了地主皆雙方的保人,自然只能以主人的身份在此迎賓了。
李將軍看到丁虎沒和張王兩人一起出來,問道,「丁虎呢?他還沒到嗎?他這個做主人的可不稱職啊。」說著呵呵笑了起來。
王處長跟著笑了笑,才說道,「丁虎生怕自己對眾位領導招待不周,因此把此事全權委託給了張局長和我兩人,自己卻做了甩手掌櫃,這個場地他自己還沒來過呢。約定的時間是九點半,到時他肯定會來的。」
李將軍的臉色微變,說道,「看來這個丁虎是勝券在握了啊。」丁虎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想讓李家輸了之後沒有推托之辭,李將軍人老成精,怎麼可能猜不到丁虎的心思呢?如果丁虎不是有十分的把握的話,他又怎麼可能這麼做呢?
王處長看了看李家來的一群人,笑著說道,「李恆山不是也沒到嗎?看來五小姐也很有信心啊。」誰也來就可以先熟悉一下場地,無形之中就佔了一點便宜,丁虎沒這麼做,王處長看到李恆山沒來,自然就知道了李恆山也不想佔這麼一點便宜,因此恭維了李將軍一下。
李將軍哼了一聲,但臉色顯然好看多了。張王兩人把眾人請到一間大房間之內,房間裡已經佈置好了位置以及茶點。這個房間有一面的牆壁全部都是玻璃製成,外面的情況一覽無遺,眾人看到玻璃牆外就是一塊巨大的場地,顯然這塊場地就是丁虎和李恆山比鬥的場所了。眼看九點半就要到了的時候,外面卻又來了幾輛小車,張王兩人心裡奇怪,該來的客人都已經來了啊,此人能在這時候進入俱樂部,顯然也是一個大人物,但來的是哪一方的人呢?等來人下車,張王兩人看清楚來人的面孔之時,張王兩人不由得啊了一聲,就連李家和其餘眾人看清楚了來人是誰之後,也不由得大吃了一驚,沒想到一號長竟然也來觀看這場比鬥了,眾人趕忙一起迎了出去。
一號長身材魁梧,看上去並不十分顯老,舉手抬足之間都有著一股攝人的氣勢,這是掌握了一國大權才能養成的氣勢,李將軍和眾位權貴雖然也很有派頭,但與一號長一比,就顯得氣勢上弱了許多,這是由身份地位決定的,沒有掌握一國權柄的人,是養不出這樣的氣勢來的。一號長進來之後和眾人打了個招呼,顯得十分的平易近人,又親手扶李將軍在前排坐下。李將軍年紀雖老,身體卻不差,不過一號長這個架勢做出來,李將軍卻也只好讓他扶著坐了下來,總不能把一號長的手給甩開吧?
「李老家裡藏著一匹千里馬,卻只到現在才肯把它放出來,這事做得可不地道吧。」一號長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道。
李將軍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什麼千里馬,不過是學了一點雜學罷了。李家後輩子弟不長進,安邦定國是指望不上了,只好指望著她能夠保李家幾年平安了。」
一號長眼中精光一閃,李將軍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安邦定國我李家已經不想了,只希望李家能有幾年平安的日子過過。一號先笑了笑,拍了拍李將軍的手,說道,「李將軍父子兩代有大功與國家民族,黃河長江這兩年也為國家做了不少好事,縱有後輩子弟不肖,但有這麼一匹千里馬在,得保平安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麼。」
李家放棄了沖頂的努力,一號長投桃報李,總要給李家一些好處,再加上李恆山又有修仙門派的背景,李家這幾十年的平安算是定下了。李將軍心中大定之餘,卻也有些後怕,一號長那一句「縱有後輩子弟不肖」可把他嚇得不輕,看來李華山所作所為,人家領導都看在眼裡的,如果李家不是急流勇退的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這些事情給翻出來了,到那時,可是不你想退就能退得了的了,看來自己這次的決定還真是做對了。李黃河李長江夠不上和一號長說話,只能陪坐在一旁,本來他們心裡對李將軍這次決定還有些不滿,此時這些不滿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兩人心裡都尋思,看來老話說的真是一點也不錯,家有一老,勝有一寶啊。如果不是老爺子這次下了決心的話,說不定李家在不久的將來就有大禍臨頭了。
跟隨一號長前來的,有一個壯年大漢,此人一直跟在一號長身邊,長和李將軍交談之時,他也沒有迴避,只是大漢的神情漠然,似乎對聽到的一切沒什麼興趣,李將軍自然知道此人是一號長的貼身保鏢,號稱打遍都無敵手的楊剛,此人有一個與百年前楊姓太極宗師相同的外號,楊無敵。楊剛本來一直站在一號長身後,兩眼微閉,此時突然兩眼圓睜,看向了外面的場地,口中說道,「時間到了。」
經楊剛一提醒,房間裡的眾人才把目光看向了外面的場地,本來空蕩蕩的場地之上,此時已經多了兩個身影,一男一女,正是丁虎和李恆山。李恆山還是一身的白色的服裝,看起來宛若仙子,相比較起來,丁虎的打扮就隨便的多了,但在眾人眼中,丁虎的氣勢卻絲毫不比李恆山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房間裡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只有幾個如楊剛一樣的高手才知道,這其實是有沒有經歷過實戰的關係。丁虎自出道以來,手上的人命都有幾十條了,論起實戰經驗來,自然比李恆山要多的多了,李將軍智者千慮,卻在這一點上失算了,此時丁李兩人站在一起,李將軍才醒悟過來,卻也已經遲了。
李恆山的資料,丁虎已經通過宗協處大概的瞭解了一番,此時兩人對面而立,丁虎馬上意識到了李恆山缺少實戰的弱點,對於這場比鬥,他的信心又足了一些。時間雖然到了,但在比鬥之前,丁虎還有一件事情要做。李華山已經等候在一邊了,丁虎朝他招招手,李華山神情尷尬的來到丁虎的面前,在一干大人物的視線之下向對手求繞,李華山總覺得拉不下面子來,但事關自己的性命,卻又不得不做。丁虎卻根本沒和他廢話,隨手在他身上拍了一掌,就示意他離開了。李華山看了看李恆山,不相信就這麼簡單,直到李恆山點點頭,他才馬上低著頭快步離開了,相信經過此事之後,他是再也不會如此膽大妄為了。
「丁兄大人大量,沒提什麼要求就饒了我四哥這一回,小妹在此代表家人謝過丁兄了。」李華山走後,李恆山卻沒有馬上和丁虎開打,而是和丁虎扯起了家常。
丁虎不清楚李恆山想幹什麼,但人家一個女孩子有這樣的風度,他作為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讓李恆山比下去吧,因此也就隨口應付著李恆山。
「李將軍了話,這個面子已經夠大的了,再說,你認為像我這樣的人,錢財之物對我還有什麼意義嗎?」對於李恆山的問,丁虎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李恆山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個小磁瓶,對丁虎說道,「丁虎雖然大量,我李家卻也不能太過小氣,這個小瓶裡有我師門的一味秘藥,相信對於丁兄是大有好處的,就送給丁兄,以示我李家的謝意。」說著把小磁瓶拋向了丁虎。
丁虎隨手一揮,小瓶落到了遠處的地上,「不必了,動手吧。」都要開始打鬥了,還送什麼藥,難道自己和李家的關係好到了這一步了嗎?莫名其妙。
李恆山臉色一緊,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丁兄不願意接受,那就算了。不過,開打之前,有一事要與丁兄說個明白。」
丁虎皺了皺眉頭,這女的年紀不大,怎麼這麼囉嗦呢?「你說吧。」
李恆山舉起右手晃了晃,丁虎注意到她的右手食指之上有一枚戒指,戒指的表面有一塊寶石,這寶石很奇怪,隨著李恆山右手的晃動而微微顫抖,好像是魚凍一樣。
「丁兄看清了嗎?」李恆山問道,見丁虎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戒指上其實並不是寶石,而是一種深海之下極其罕有的一種魚類的魚鱗煉製而成的魚膠,這魚膠極其堅韌,我這戒指上的這麼一小塊,能夠拉成兩百多米的膠線而不斷,並且這膠線刀劍不能傷,水火不能毀,可以稱得上是一件奇物。」
李恆山說著,將戒指輕輕的往背上的長劍把手上面一碰,然後食指一動,背上的長劍突然脫鞘而出,如箭一般飛到兩百米開外,擊中了一株小樹,小樹馬上齊腰而斷。李恆山食指不住晃動,兩百米開外的長劍就在半空之中不住飛旋,丁虎的眼角一跳,李恆山這一手,就好像天沖子的飛劍一樣,相差的只是威力和距離罷了,這一手絕對不是武功,而是從修仙者飛劍之中化出來的。
李恆山注意到了丁虎表情的變化,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丁兄,我出身於青城內門劍宗,學得便是飛劍之術,只是因為年紀尚輕,功力不夠,因此只好用這膠線控制長劍,丁虎切莫以普通武人的態度對待於我喔。」
隨著李恆山的食指晃動,長劍又飛回到了她背上的劍鞘之中,這李恆山以膠線控制長劍,猶如以臂使指一樣控制自如。房間裡觀看的眾人聽不到兩人的說話之聲,但李恆山這一手卻是明明白白的看在眼裡,他們可看不到李恆山手上膠線,只以為李恆山使得是飛劍之術,一個個臉色都是大變,看向李家眾人的眼色又多了幾分畏懼。一號長也是眉頭微皺,楊剛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一號長的臉色這才輕鬆了一點,楊剛顯然是向長解釋了李恆山控制長劍的秘密,以他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這其中的秘密的。
丁虎看了看李恆山,突然笑了笑,說道,「每一個境界的突破都是萬中無一,看來你還要繼續努力才是啊。」李恆山顯然是想在比鬥之前打擊丁虎的信心,但她沒想到的是,丁虎不是普通的練弄之人,對於修仙之事並不是一竅不通。李恆山用膠線控制長劍,固然能達到如飛劍一般的效果,但也暴露出她的境界不夠,不能使用飛劍,這境界可不是說達到就能達到的,天沖子說過,每一個境界能夠突破的修仙之人,萬中無一,就算李恆山是修仙者的傳人,以她現在的境界,不過和丁虎一樣罷了,想通了這一點,丁虎自然就覺得李恆山不過如此罷了,自己差點被她剛才這一手給嚇住了,還真是好笑。恢復了信心的丁虎馬上對李恆山展開了反擊,丁虎的這一句話果然對李恆山產生了效果,這次輪到李恆山臉色大變了,只憑這一句話,李恆山就知道丁虎不比普通的練武之人,起碼他對修仙之事是有一定的瞭解的。李恆山心想怪不得丁虎能夠被宗協處破格吸收,他果然與修仙之人有牽連,只是不知道他對修仙之事到底瞭解多少。
丁虎並不想讓李恆山對自己瞭解太多,有這麼一句話嚇嚇她也就夠了。隨手朝地上一招,一塊石頭被他從地上吸了起來,這一手看起來神奇,其實是對力量的一種控制而已,李恆山對丁虎這一手視而不見,顯然認為沒什麼了不起,房間裡的楊剛卻是眼中精光一閃,他是練武之人,自然明白這一手的難度,如果不是對力量的控制達到了極點,這一手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可不是法術,而是實實在在的武功啊。
丁虎拿著石頭晃了晃,對李恆山說道,「李小姐其實算不上練武之人,想來也看不出我這一手有什麼意義。那麼,下一手,李小姐要注意了。」說完之後,丁虎把石頭向上一拋,等石頭落到自己面前之時,丁虎伸出右手食指一彈,食指離石頭大概還有一寸左右的距離,但隨著食指的彈動,石頭就像被一根無形的絲線帶動一樣,不停的跳躍著,就是不能落動,丁虎彈了幾下之後,中指又是一彈,還是相距一寸左右,石頭啪的一聲,碎成了一團粉末。李恆山縱然不是練武之人,也看出了要達到剛才這樣的效果,不但要有絕對的力量,而且對力量的控制也要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自己雖然能利用膠線控制長劍,但與丁虎相比,顯然對力量的控制和運用上,是遠遠不如的。
「罡氣竟然還能這樣運用?」楊剛看到丁虎剛才的動作之後,不由得臉色大變,失聲驚呼了起來。丁虎剛才對罡氣的運用,顛覆了楊剛對罡氣的認識,使他見識到了武道的又一個更為廣闊的空間,以至於讓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竟然失聲驚呼了起來。
「怎麼?丁虎剛才這手很厲害嗎?比你怎麼樣?」一號長回過頭來,笑著問楊剛道。
楊剛搖了搖頭,說道,「長太看得起我了,比起丁虎,我是遠遠不如啊,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的,年紀輕輕竟然能達到這種境界。」長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楊剛自然不會騙他,這丁虎難道真的有這麼厲害?但長馬上又想到了丁虎的身份,臉色又恢復了平常,不管怎麼說,丁虎現在是國安局和宗協處的下屬,也就等於是一號長的下屬,對於這兩個部門,一號長還是信任的。
丁虎看著李恆山,傲然說道,「看見了吧,你縱是修仙門派出身又如何?我實戰經驗比你豐富,又練有罡氣,豈是你能輕易對付的了的?」見李恆山臉上沒什麼表情,丁虎嘿嘿一笑,又說道,「你剛才這一番行為言語,其實是自己沒信心的表現,因此要用這樣的行為言語為自己打氣,這一場比鬥,還沒開打,你就輸了一分了。」這番話終於讓李恆山臉色大變,丁虎算是說到點子上了,李恆山當日在李將軍面前就承認自己連半分對付丁虎的把握也沒有,這一戰,其實只是為了讓李恆山亮相而已,李恆山的真正用處,乃是她修仙者弟子的身份。至於她和丁虎的比鬥誰輸誰贏,其實並不重要,但丁虎想要的比鬥,卻不是如此,難得碰到這麼一個好的對手,丁虎又怎麼能夠輕易放棄呢?
「李將軍處置此事雖然恩怨分明,但心裡恐怕還有疙瘩,我今日就用這一戰向他證明,他如此處置方才免了李家一場大難,否則的話,李家勢力再大,我若要殺李華山的話,只怕李家也無人能保得住他。「丁虎繼續對李恆山說道。」你現在的狀態,完全不是我的對手,你趕快好好調整一下,否則的話,我勝之不武,要知道,你現在代表的不光是李家,還有你的師門。」
李恆山定了定心,問丁虎道,「你就這麼有把握能贏我?」
丁虎說道,「你這樣的狀態,我肯定能贏你。」
李恆山不再說話,閉上眼睛,自顧自的調息了起來,丁虎也不打擾,在一旁等候。房間裡觀看的眾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有李將軍或多或少猜到了一些,楊剛看了兩人幾眼,心裡也隱隱猜出到了一些。
李恆山不愧是修仙門派的傳人,很快就調息完畢,雙眼睜開之時睛中精光直閃,丁虎的精神也為之一振,這樣的對手才有意思啊。
李恆山朝丁虎微微一躬身,說道,「謝謝丁兄剛才的話,丁兄,接下來我會全力施展,若有誤傷,還請丁兄不要見怪。」之所以說誤傷,是因兩人都知道,這場地是國安局和宗協處安排的,想來宗協處肯定會有所準備,兩人的比鬥受傷或許會有,但性命卻是無妨的,宗協處是不會讓任何一人喪命的。
丁虎微笑道,「我本事可不止剛才露的這兩手,你要傷我,只怕還要花些心思才行。」
李恆山也微微一笑,說道,「丁虎又怎麼知道我的本事就只在這把劍上呢?」
丁虎的臉這下是真的微微變了一下,難道李恆山還有其他手段不成?不可能啊,連天沖子這樣境界的高手,一身修為也都只在一把劍上,李恆山又會有什麼其他手段呢?
丁虎恢復了臉色,笑道,「李小姐還在用言語來打擊我嗎?」
「是不是打擊,馬上就知道了。」李恆山話音剛落,人已經快的朝後退去,在房間裡的人看來,就像一朵被狂風吹動的白雲一樣。李恆山的劍加上戒指,攻擊範圍足有兩百多米的長度,自然是離丁虎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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