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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軍哈哈一笑,很誇張的渾身打個冷戰,回頭沖幻空說道:「哇!老哥,你感覺到沒有,剛才好大的的風啊,吹的我渾身發涼,雞皮疙瘩掉一地呢!」
幻空眼皮都不抬,懶懶的道:「沒錯,我還奇怪為什麼前天三千萬里外的一塊隕石怎麼就突然脫離軌道,改變方向飛去外太空了呢,原來竟是一個叫玄鍾瀚的傢伙吹了口大氣造成的,哎呀,嘖嘖,厲害厲害!」一邊說一邊搖搖頭,很是讚歎的樣子。
玄鍾瀚的臉皮立刻變成灰色,兩眼火光直冒的瞪著方軍和幻空,咬著牙根逼出幾個字來:「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對我玄鍾瀚出言不遜的後果?」
方軍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據我瞭解,一般像你這種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不可一世的人,最終下場都不會太好,也許,一會就能親眼看到?」
玄鍾瀚怒氣上撞,手中飛劍「呦」的一聲清亮長鳴,劍體之上一團五彩光華「嗡」的綻開,三丈多長的凜冽劍芒吞吐不定,抬手就要直撲方軍,但馬上似乎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間將他拉住,他凝神幾息,又強壓怒火轉眼看著琇沅掌門說道:「琇沅掌門,三年之前,你們下弟子潛入『坦斯星』,設下圈套引爆火山,使我玄天宗門下百餘弟子死傷慘重,今日你需要給我等一個解釋,否則,別怪我們以大欺小。」
琇沅掌門淡然說道:「你們玄天宗門下死傷,與我『琇瓏派』有何關係?我們門派弱小,可培養不出那麼出色的弟子,單槍匹馬就將你們『坦斯星』分舵折損大半,要算帳,你們也得先把真相弄明白了再說,就這麼隨意栽贓在我派頭上,恐怕說出去也難以讓天下人信服。倒是我那小徒幽蘭,無緣無故的就被玄陟瞰殺人奪寶,這筆帳又該如何算法?」
玄鍾瀚冷哼道:「你休要狡辯,當日作案元兇已被生擒,況且我們有多人可以證明,這個人是從你們『琇瓏派』出來的,不容抵賴。今天你不承認也不行了,今天就要做個了斷,你還有什麼話說?」
方軍輕歎一聲道:「琇沅掌門,你大概也明白了吧?今天他們分明是來找麻煩的,甚至說不定就是來傾覆『琇瓏派』的,諸多說法都是借口遮羞布而已,你又何必跟他們爭執呢?今天事無善了,您且作壁上觀,就讓我來把他們打發了吧。」
琇沅掌門蹙眉道:「這如何使得,玄天宗找上門來,無非是借題發揮,就算今天你把他們打發走,日後只怕還要來囉嗦。玄天宗蠻橫日久,讓他們惦記上了只怕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我們沒有退避的餘地。」
方軍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掃了一眼玄天宗眾人,寒聲說道:「無妨,今日之後,我想他們恐怕沒有時間和精力來打擾你們了。如果他們真的傷了我侄子,我會讓他們永無寧日。」
轉頭盯著玄鍾瀚,方軍說道:「玄鍾瀚是吧?你們抓到的那個元兇叫什麼名字?現在在何處?」
玄鍾瀚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傲然說道:「你算什麼身份?有資格代表他們『琇瓏派』跟我說話嗎?哼哼,今日之事與你無關,趁早離開此地,不要趟這譚渾水,否則待會動起手來殃及池魚,別怪我沒有事先相告。」
方軍搖頭道:「你錯了,今天這件事只跟我有關係,你們抓的那個人跟『琇瓏派』沒有任何瓜葛,要算帳也要算在我的頭上。說吧,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玄鍾瀚冷笑道:「你連那個人叫什麼名都不知道就大包大攬,真是不知道死活!你算是那路神仙?不要挑戰我的耐心,現在走,還來得及。」
方軍哈哈一笑道:「大概你身邊那位沒有告訴你我是什麼人吧?否則你怎麼會知道我不是『琇瓏派』的人,並且還口口聲聲說跟我沒關係呢?那個人沒有告訴你我的事情?那我提醒一下,我叫真陽子,有沒有印象?」
玄鍾瀚神情一滯,雙眼驚疑不定的看著防軍,欲語還休。這時,他後面有一個門人大聲嚷嚷道:「什麼真樣子假樣子?從來沒聽過!他算哪根蔥那頭蒜?囉嗦個什麼勁?直接一劍劈死不就完了嗎?」
「是嗎?!」方軍冷喝一聲,雙目神光驟現,神識倏然鎖定那人,同時龐大沛然的元神之力洶湧而出,將那人周圍空間悉數封鎖。
那人話音剛落,就覺得眼前突然金光耀眼,兩道飛劍一般的神光透體而入,摧枯拉朽的破開身體重重防護,直衝識海元嬰而去。
那人心中大駭,驚懼之下閃身就要瞬移開去,突覺身周空間遽然凝聚成固體一般,似乎有千萬斤的巨力將他的身體死死的擠壓在當場,不能移動分毫。緊接著,兩道截然不同的能量透體而入,一道熾熱如同天地元火,所到之處血肉蒸炙乾枯,筋脈盡廢,另一道則如同九地玄冰,侵略之時恍如玄氣切割,將五臟六腑骨骼筋肉悉數凍結成晶體,連他數百年辛苦祭煉的真元力也無法倖免。
兩股力量頃刻間在他身體內循環無數個輪迴,最後將識海團團困住,寒熱交征之下隨時都有將其摧毀的可能。
方軍渾身放散出凜冽的氣勢,極陰極陽兩種勁氣在身周迅速轉換著,青白色的光環猶如波濤層疊而起,急速的震顫將空氣撕扯成無量的碎片,海潮一般的洶湧推排而出。
幻空面色一變,閃身躲開數十丈外,琇沅掌門則眉頭一皺,悄無聲息的退到護山大陣籠罩範圍內,藉著大陣的力量化解這四面散發的奇特力量、
方軍眼如利刀,形似霸王,空前的氣勢將遠處一眾玄天宗門下逼迫的連喘氣都有些涼颼颼的,由其這種急劇變幻的氣浪前所未見,通常護身的真元力都抵擋不住,個個將戰甲覆在體表,陣法全開,全力對抗這種奇特的威壓。
方軍聲如霹靂,重若千鈞,一字一頓的轟轟然揮散出去:「說錯話,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口無遮攔,自尋死路!咄!」
一聲斷喝,已然在煉獄般的煎熬中掙扎幾許的那個玄天宗弟子驟覺週身感覺完全失去,似乎有無數柄細小的利刃將他全身的經脈神經血管全部切斷,而後就見他身體表面突然漲大數倍,一個人如同氣球般飛速的鼓脹起來,而後從渾身一百零八大穴的位置上「砰」的炸開無數血花,沸騰的血霧夾雜著無數黑紅色的冰晶漫天激射,那股禁制周圍空間的無形力場突然消散,使得這血霧噴泉一般四面八方的潑灑出十幾丈外。
再看那人,通身上下已然被血霧塗滿,炸開的血口子如同惡魔的眼睛一般猙獰展現著醜惡的口子,血髓抽乾的肉體猶如被蹂躪了無數次的破布娃娃般癱在地上,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和骨骼。
要命的是,這個人並非完全無救,方軍的奇特能量將他的識海團團封住,使他想要炸開鹵門脫出元嬰都難以實現,除非有人動手相助,但是這卻又要面對化解能量不當會讓他直接元嬰爆炸喪命的下場。並且他那看似殘破的軀體,在靈丹妙藥救護之下或有修復的可能,但那代價,卻不知道玄天宗是不是捨得了。
眾人看方軍的眼神立刻變得如同見了鬼一般,方軍站在離他們幾十丈的地方,舉手之間就將他們中間的一個分神期高手弄成這個樣子,他們聯手布起來的防禦屏障居然絲毫不起作用,這是什麼樣的古怪力量?更為恐怖的是,他居然把個人弄成那副死不了活不了的樣子,這是什麼手段?邪魔嗎?又不太像,可動起手來怎麼這麼狠毒?
修真界太平許多年,即使是相互爭鬥打的天崩地裂,大不了灰飛煙滅形神俱毀,卻也沒有誰會將一個修真者搞的這般淒慘這般恐怖,這種只在凡人之間用於心裡恐嚇的做法對於修真者幾乎沒有用處,並且弄成這般血淋淋的樣子也不是自命為高人的他們所能做的事情,格調手段都太低下了。他們通常都是很慈悲的將人的肉體直接化為飛灰,如此不雅智者不取啊!
就因為如此,方軍反其道而行的,也許是故意,也許是盛怒之下的出手不留餘地,第一棒就給他們來了個滿堂彩,這下子玄天宗的人可不幹了。
驚懼歸驚懼,那也只是心神一動而已,玄天宗來的人沒有一個心境不過關的,並不會因此在心中留下什麼陰影,但是推己及人,再怎麼說變得好像一堆垃圾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同門,絕對容不得動手的方軍逍遙法外,否則對人對己都無法交代!
玄鍾瀚大吼一聲:「殺了他!」手中飛劍「唰」的破空而出,直接劈到方軍的腦門上方,他是打定主意要將方軍一劍之下連同元神一起滅掉。
方軍冷笑一聲,鑲嵌在戰甲護臂上的「覆天劍」自動飛起,「轟」的一下將來劍劈的倒飛回去,猶有餘力順勢追擊到玄鍾瀚近前,青白色劍身乍起無數道纖細豪光,在頂端凝聚成犀利的尖錐,直透他的心口。
上百號玄天宗高手齊聲呼喝,各種各樣法寶急風暴雨一般的將方軍周圍數十丈內空間填的滿滿當當,強大的能量激盪將這片空間沖激的都有些不穩當,處於漩渦中心的方軍似乎連瞬移逃脫的機會都沒有了。
方軍面上掛著冷笑,也不去管追著玄鍾瀚攻擊的「覆天劍」,雙手在胸前交叉,十指閃電般的彈動著,無數個閃耀著銀亮光芒的氣刃和真元力球如同機關鎗發射一般,以他為中心,朝著周圍潑洩開來。
剎那之間,上百件法寶就與方軍發出去的數千道精純能量撞擊在一起,方軍如同千手觀音般雙手綻出無數幻影,那接連不斷的氣刃光球「轟轟」的不斷炸開爆碎,於狂潮中心般的險惡境地之中揮灑自如,巧妙的找到那些法寶的真身,並以看似薄弱的精純能量迎擊上去,一個都不遺漏。
玄天宗的人出手的法寶沒有一件是孬貨,攻擊法門更是千奇百怪犀利無比,方軍勝在修為能量獨特,發出去的每一道氣刃和光球都凝聚了不次於法寶強力攻擊的能量,縱然扛不住對方眾多法寶的打擊,卻也不會被其輕鬆化解,每一道能量都實打實的碰撞爆炸,發揮出最大的作用。敢這麼搞,他還是仗著自身儲存能量的豐厚,換作別人,早成人干了。
玄鍾瀚沒有參與到這一波的攻擊之中,因為他抽不出身來,方軍的「覆天劍」幻化的尖錐急速旋轉著,陰陽二力交替發揮,將他散佈在身前的防護能量一穿而過,半點都沒有停滯。他大驚之下橫飛劍阻擋,妄圖憑借自己飛劍靈器上品的質量來硬抗,同時閃動身形想要避開對方的鋒芒。
但事情顯然沒有那麼簡單,方軍的「覆天劍」豈是那麼容易躲過去的,在他強大的元神支配下,這把靈劍猶如精確制導導彈一般死死咬住玄鍾瀚,旋轉的劍體一經黏住對方的飛劍就死不鬆口,硬碰硬的槓了起來。
方軍在百忙之中猶有餘暇,催動法訣控制著「覆天劍」,劍體之內的兩儀陣法內能量海潮一般洶湧而出,以每秒千萬次的速度轉換著陰陽兩種能量的輸出,在劍體表面形成狂烈的能量震盪波,兩股能量聚合的盡頭那個飛旋的尖錐此時遽然得到支援,馬上瘋狂的衝擊起來,陰陽二力形成兩股糾結在一起的陰陽鑽,將無比癲狂的波動震顫悉數傳遞到玄鍾瀚的飛劍上。
玄鍾瀚猛覺身前氣息大變,緊接著手中飛劍淒慘的囂叫起來,狂烈的震盪頃刻間將他的防禦扯的粉粉碎,更糟糕的是手中這上品靈器飛劍竟然承受不住極端能量轉換的煎熬,不但是劍內能量輸送系統崩壞,連飛劍那堅不可摧的劍體也開始以平時千百倍的速度衰退疲軟,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分崩離析了!
玄鍾瀚呼喝一聲,身上戰甲轟然漲大,接替飛劍硬抗方軍的「覆天劍」,同時手中又現出一把新的飛劍,雙劍齊出合擊「覆天劍」。
方軍的法訣變動急速,「覆天劍」倏然化形成一條游龍,捨卻玄鍾瀚的戰甲表體,兜頭往上直奔他的後腦,青白色劍體內忽地透出一道熾烈的紅光,遠比地心靈火都要強烈的一道烈焰激突出來,化作火龍將其裹了進去。
玄鍾瀚犯了最大的錯誤,就是讓方軍的飛劍靠近了身體,這時候已然纏上他的「覆天劍」好像黏在上面一般拔都拔不下來,要命的是那外層的猛烈火焰前所未見,居然比煉器爐裡面的地心靈火還要來的毒辣,品質不凡的戰甲居然在其燒灼之下漸漸有抗不住的跡象!
他可是不知道方軍這飛劍的厲害,不光是極陰極陽的能量轉換,關鍵其材料也珍貴無比,其中的「地炎金」那是在「崑崙秘境」中得到仙靈之氣滋養無數年的珍惜材料,修真界異常罕見的品種,就其本身火焰強度和侵徹力來說僅次於「天火鎏晶」,尋常地心靈火鍛煉出來的戰甲如何抗得住?
不得不佩服玄天宗這大門派的家底豐厚,就玄鍾瀚這等在門派內連前五千名都排不上的人物,手裡面的法寶也多的不得了,且件件品質不凡,這已經出手兩柄飛劍,見無法徹底擺脫「覆天劍」的攻擊之後,馬上變幻手段,祭起第三件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