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阿納金被自己的變化嚇了一大跳,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不過看看又不太像,再加上方軍那陰陽怪氣的笑容實在太突出了,他不用想都知道這是真的了。
方軍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映,不屑的抖抖眉毛:「這麼點變化也值得你大驚小怪?太令我失望了。嗯,按照你以前的攻擊方式,朝著牆壁拍一掌試試。」
阿納金深吸一口氣,按照從前以「原力」攻擊的方式提取力量到手掌,然後朝著對面的牆壁極其瀟灑隨意且綿軟無力的拍出去,就覺著一道纖細的力量倏的從丹田升起,一瞬間穿透身體沿著曲折的線路到了指掌之間,略微停頓一下忽地化作一團稀薄的煙霧輕飄飄飛撲出去,打在牆上發出「彭」的一聲悶響,那曾經可以頂住單兵光子炮轟擊的牆壁上應聲破開一個一尺見方的透明窟窿。
阿納金嘴巴張開老大,雙眼瞪的溜圓,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看自己的手掌,再看看牆上的窟窿,然後再轉頭看看一旁不屑一顧的方軍,半晌之後突然暴跳起來:「你一定是有預謀的!我早該知道是這樣!」
方軍一皺眉:「什麼我預謀的?把話說明白。」
阿納金雙眼冒火,惡狠狠的盯著方軍道:「從一開始你故意跟我搭上關係,晚上又故意誘導我出力發出信息,中間故意讓我耗盡所有的『原力』,完了還故意給我這麼多新的力量,讓我徹底沒有回頭的餘地,原本不需要這樣的,從頭到尾你都是故意的,太可惡了!」
方軍頻頻點頭道:「哦,哦,你果然很聰明,一下子就全部想明白了。不過這有什麼不好嗎?你看,你現在將獲得超過以前千萬倍的強大力量,還順利擺脫了絕地神殿的約束和控制,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嗎?」
阿納金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對!你完全可以用特殊的方法使我能夠把全部的潛力發揮出來,那時候我將成為真正最強的絕地武士。到那時候,即使我曾經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神殿也絕對不會讓我這個超越所有人無數倍的強大力量游離在外,我依然可以獲得至高無上的地位和尊崇。可是現在全部毀了,我即使擁有你這樣強大的力量,那也是象西斯武士一般的異類一樣的存在,與整個社會格格不入,誰會接受一個強大到無法抵禦無法控制的人在身邊呢?如果你一走了之,我到時候孤掌難鳴,這個星域內還有我的活路嗎?我的帕得梅怎麼辦?我的孩子們怎麼辦?」
方軍歎息一聲道:「看來是我心太急了,事先沒有向你說清楚一些事情。來來來,先不要發飆,我先給你上上基本課。」
阿納金憤憤的冷笑道:「你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你三番兩次的欺騙,我不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包括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耗盡所有力量發出去的信息,根本沒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傳送到整個星系,那種力量遠遠不夠的,歐比旺老師也被你騙了!你……」
方軍不耐煩的閃身過來,一巴掌把他拍了個腚蹲,順便封住他的氣脈,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然後抓住他的衣服領子隨手扔到沙發上,「梆梆」敲了兩下他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道:「收你這個徒弟真是失敗啊!脾氣這麼暴躁怎麼修道?心境就不過關那!好了,我說實話,昨天晚上救你那點能量,能出去一萬光年已經神仙保佑了,就算是有百倍的能量也作不到傳送到整個星系。但是儘管如此,不還是有相當部分的絕地武士會因此避開殺局嗎?你不要妄想可以拯救所有的人,那不是你或者任何人能夠做到的,那叫作強求,你知道嗎?你以為歐比旺不知道這個結果嗎?怎麼說他也是你十幾年的老師啊!可是那又怎麼樣呢?畢竟你們都已經盡力了,只要有一小半的絕地武士成功活下來,只要今天能夠殺掉西斯皇帝,只要今天能夠保證絕地神殿不被毀滅,一切的犧牲就都值得。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阿納金說不出話來,雖然依然很憤怒,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這樣。
方軍歎了口氣繼續道:「就算我幫你發揮出所有的『原力』,就算你成為最偉大的絕地武士,那又能怎麼樣?你憑借至高無上的能力耀武揚威橫行整個星系幾十年,然後呢?兩眼一閉雙腿一瞪就死了,萬事皆空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既保有原來的力量,又能夠修煉我的力量,兩全其美啊!你不覺得有些異想天開?你以為你是超級坦克,柴油沒有了加上汽油也能跑?還是以為自己是雙卡手機,移動聯通都能用?啊,對不起,那些是我們家鄉的東西,你不用嘗試著理解。總之,你要知道,世界上沒有那麼多選擇,兩條路你必須選一條走,沒有妥協的餘地,所以,在你很難作出正確選擇的情況下,我身為你的老師,只好勉為其難選擇一條正確的了。你看,我是多麼難的的好人啊!」
阿納金雙眼上翻,那意思不言自明:你是好人才怪!
方軍一點都不尷尬,繼續道:「接下來我給你講講我給你選的這條路的正確性。在我的家鄉,我們這種修煉力量的人被稱為修道者。什麼是道?簡單一點說,就是這個宇宙至高無上的存在,他不是一個人或者一件物體,那是一種超脫一切束縛的存在,凌駕於一切規則法則之上的無形無相微妙難言的境界。修道的人,就是通過自身對天地宇宙各種力量法則的理解,讓自己脫胎換骨,成為具有強大力量並最終到達『道』之境界的人。修道的初步成果,是讓人可以延長生命,並且百病不生,並具有超過所有凡人的力量,可以借助自身的力量飛天遁地,翻江倒海,就像我這樣了。再上一個層次,那就可以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舉動之間可以毀天滅地,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可以憑借肉身穿梭宇宙,遨遊星河。那些人,被稱作仙人,再往上……」
方軍滔滔不絕口吐白沫的足足白活了一個小時,直到發現阿納金雙眼翻白嘴角流涎手腳抽搐時才很遺憾的剎住了車,心有不甘的摸摸嘴,鬆開了對他的壓制。
阿納金呻吟著緩過勁來,很是艱難的用力吸了幾口氣,硬是掙扎著站起來,恭恭敬敬的直角九十度給方軍行了個禮,聲音乾澀的說道:「尊敬的、偉大的老師,我徹底服了。」
方軍用力一拍大腿,很是興奮的說道:「這就對了嘛!想想看啊……」
阿納金連忙點頭道:「是是是是!」
方軍:「這麼小的一個星系……」
阿納金:「對對對對!」
方軍:「那些平凡的智慧種族……」
阿納金「是是是是!」
方軍:「有什麼好比較的?」
阿納金:「沒錯沒錯!」
方軍:「一個人類難道會跟一群螞蟻計較嗎?」
阿納金:「咳咳咳咳……」
正在這時,樓上傳來帕得梅的聲音:「阿納金,安迪,你在嗎?」
這一聲於阿納金來說不締是天籟之音,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跳起來答道:「在呢,在呢,我馬上來!」說罷縱身從方軍身邊掠過,以其今生前所未有的速度飛上樓去,迎頭看到挺著大肚子斜靠在床上的帕得梅,不禁熱淚盈眶悲從中來,大叫一聲:「帕得梅,我好想你啊!」撲過去抱著她的雙腿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方軍有點訕訕的舔舔嘴唇,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道:「安迪?那是誰啊?」
不管怎麼說,阿納金終於逃脫了方軍的語言精神攻擊,而方軍也終於過足了話嘮的癮,事後他反過味來才發現自己的不正常,這種表現完全不是平常的自己啊,莫非在太空中一個人呆的時間太長有些神經了?記得以前曾經有個俄羅斯的太空人在太空站上呆了兩年沒下來,後來上去的美國人說他已經不太正常了,那就一個人在哪裡時間長了憋屈的。不過不應該啊,好歹自己也是個小有成就的修道者啊,這點子時間有些人打個座就過去了,不至於如此啊。
再過了一段時間後,方軍才明白那時候自己實際上真空心劫快要發動了,只是在一個新的環境下,再加上有事情的刺激讓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不知不覺的受到了影響,不過好在沒有出什麼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