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納金一個箭步竄過去,雙手輕輕扶助帕得梅,小心的把她按回到床上,然後蹲下身,抓住她蒼白纖弱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聲說道:「是我回來了,帕得梅,對不起,我不該離開你。」
帕得梅雙手捧著他的臉龐,輕輕的搖著頭,任由淚水不受控制的流淌:「不,阿納金,我不怪你,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只是擔心你,我只是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帕得梅比阿納金大了整整四歲,不管是初識還是相戀,一直到最後結婚,她都是象母親一般關愛著他,哪怕他成為了年輕的「絕地武士」,立下了赫赫的戰功。哪怕每次阿納金都試圖挺起男子漢的胸膛來證明自己的強大,她依然堅定的張開自己柔弱的翅膀來保護他。因為她深深的知道,這個看起來很強大的大男孩內心深處,其實還是一顆青澀的果子,他一直需要她的深沉的愛來保護那顆脆弱的心靈。
所以直到現在,阿納金作出那麼多令她傷心絕望的事情,她依然無怨無悔。為了防止他犯下更大的錯誤,不惜讓阿納金誤會自己,在他行動前通知了歐比旺大師來阻止他。她曾經以為憤怒的阿納金這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沒想到過了沒多久,卻看到他突然的出現在眼前,猶如夢境一般。
阿納金小心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疼惜的看著她愈見憔悴蒼白的臉龐,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柔聲說道:「我以後不會再離開你了,我無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我回來,是因為找到了救你的人。」
本來是好消息,帕得梅卻是心中一驚,雙手冰涼的抓住阿納金,急促的說道:「阿納金,難道你終於投向西斯皇帝了嗎?你要淪落為西斯武士嗎?不!阿納金,你不能那麼做!你要毀了你自己!」她掙扎著要起來,雙眼中滿是驚恐。
阿納金趕緊安撫住她:「不不,帕得梅,沒有那麼糟糕,我還沒有變成西斯皇帝的手下。你無法想像,我遇到了一位大師,他有無比神奇和強大的力量,足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你不要害怕,我這就請他進來。」
帕得梅聽他這麼一說才稍微放鬆下來,不過眼睛卻緊盯著門口,心中依然是萬分的警惕,身為女王這麼多年的權力鬥爭經驗,她絕對不可能輕易相信這個憑空冒出來的所謂大師,她寧願相信這是西斯皇帝的陰謀。可是看著阿納金那興奮的樣子,她別無選擇。
方軍在門外將兩人的一切表現看得清清楚楚,在他龐大的神識觀察之下,帕得梅的情況一覽無餘。他知道為什麼說她快要死了,因為她的生機即將耗盡,用地球修道者的話說,她的精氣神都已經衰弱到了極點,能夠撐到生下孩子就已經可以算是奇跡了,至於問題,則是出在兩個胎兒身上。
帕得梅懷的是龍鳳雙胞胎,其中那個男嬰抽取了她絕大多數的生命力,還沒有出生,方軍就能感覺到胎兒身體內蘊含的巨大能量,那是一股與阿納金相同屬性的力量,儘管還沒有阿納金一半多,但也足夠駭人了。如果只是這麼一個胎兒,或許還不會耗盡母親的生命力,可是偏偏還有一個女嬰,兩個小傢伙幾乎剝奪了全部的生命力,再加上帕得梅因為擔心阿納金的事情而心力交瘁,到了最近更是快絕望了。俗話說,哀莫大於心死,這種種的消耗已經讓她失去了活下來的動力,如果再晚來幾天,或許方軍也就無能為力了。
不等阿納金出來,方軍移步走了進來。帕得梅驟然看見方軍那完全有異於她所知的相貌,不由的微微一怔。不過隨著方軍漸漸靠近,她只覺得一股溫和安逸的氣息在房間中升騰起來,那是一種讓人能夠徹底放鬆下來,也能夠安心和信任的溫暖的感覺。毫無來由的,她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值得信任的,原本繃緊了的心弦很快緩和下來,臉上浮現出一絲難的的微笑,衝著方軍點點頭。
方軍心知肚明怎麼回事,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刻意營造的。要知道以帕得梅現在的狀態,如果再受到什麼驚嚇和刺激,隨時都有可能香消玉殞,那時候他渾身是手也沒有用,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舒緩她的神經和情緒,在慢慢的治療她的身體。
方軍的雙眼放射出柔和的光芒,看在帕得梅眼中就如同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者在關愛著自己,那種打心底的溫暖很快讓她的身體鬆弛下來,緊接著一股充滿了生機和活力的力量從四肢百骸中湧動出來,很快就讓她的疲憊一掃而空,站在旁邊的阿納金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臉龐漸漸紅潤了起來,美麗的雙眼重新浮現出靈動的光輝。
「太神奇了!」他激動的抓住方軍的手臂說道,「老師,您真的是太神奇了,這……這簡直是……」
方軍搖搖頭把他推到一邊道:「你給我安靜一點,我還要給她好好的治療呢,不要影響她的情緒。」
阿納金忙不迭的連連點頭,小心的退到一邊,仔仔細細看著方軍的舉動。
方軍微笑著看著精神振作起來的帕得梅,收回了一直在悄悄給她滋養的真元力,溫聲說道:「你的兩個孩子,都很健康,你可以放心。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一下子都齊全了。」
帕得梅這時候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突然恢復這麼多,肯定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大師」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做到的,同時也為方軍能隨後說出自己懷了兩個孩子而感到驚訝。從懷孕到現在,她從來沒有告訴過阿納金自己懷的是雙胞胎,眼前這個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還分的出男女,莫非,他真的是神奇的大師不成?
方軍回頭看看阿納金,呵呵笑道:「阿納金,你知道為什麼她的健康狀況這麼差麼?」
阿納金羞愧的搖搖頭,到現在他才發覺,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了,只是知道著急尋找能夠挽救帕得梅生命的力量,而忽略了她本身的實際情況。不過說真的,一切的先進醫療手段都無法證明她得病,但是誰都看得出來,這麼下去她肯定撐不了多久。
方軍抬手凌空攝過窗台上花瓶中的一朵未知命的鮮花,那鮮花看來採摘下來有些時間了,花瓣已經有些乾枯捲曲。他把鮮花舉起來向兩個人示意道:「那你知道這朵花為什麼會枯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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