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當時蕭天賜急匆匆的往白馬山莊趕來,到半路卻碰到一個熟人,嚴格的說應該是兩個。因為這個人懷裡還抱了一個人,似乎昏迷不醒的……
搳u大師兄,你越來越有出息了,居然知道強搶民女了。」蕭天賜淡淡的說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劍湖山莊的杜友仁,而他懷裡的人雖然看不清楚,不過卻可分辨出是一個少女。
搳u蕭天賜,不關你的事情。」杜友仁滿懷敵意的看著蕭天賜道。
搳u大師兄啊,你把你手上的人給我之後,你幹什麼就都不關我的事情了。」蕭天賜說道,他隱隱覺得杜友仁手中的少女似乎是他認識的。
搳u蕭天賜,你不要欺人太甚,她跟你又沒有關係!」杜友仁憤憤的說道。
搳u你怎麼知道她和我沒關係呢?至少你也要先讓我看看她是誰吧?」蕭天賜道。
搳u你跟她一向關係不好,她怎麼會和你有關係?」杜友仁怒道。
搳u哦?這麼說,我還是應該認識她的。這樣的話,那就是大師兄你的不對了,我的朋友你怎麼也可以下手呢?」蕭天賜懶洋洋的說道。
搳u蕭天賜,你到底想怎麼樣?」杜友仁怒聲道。
搳u很簡單,把人放下,你可以走。」蕭天賜冷冷的說道。
搳u蕭天賜,你不要逼我,大不了我和她玉石俱焚,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杜友仁露出了凶狠的神色道。
搳u原來是大師兄的心上人啊,難道會是蕭玉茹?」蕭天賜一怔說道,他以前也隱隱感覺杜友仁似乎對蕭玉茹有那麼一點意思。
搳u你,你怎麼知道?」杜友仁嚇了一跳的樣子。
搳u還真是她啊,大師兄你說的是不錯,她是對我不好。本來嘛,我也是不想管她的。」蕭天賜停了停,看見杜友仁似乎臉色一喜又道,「不過,她好歹也是我的小姨子,如果她心甘情願跟你走的話,我自然不會插手,不過你這樣的話就不太好了。」後面半句又把杜友仁從天堂送到了地獄。
搳u蕭天賜,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她?」杜友仁臉色一變,猛地掀開了蓋住少女臉孔的被子,揚掌就作勢要拍下去,突然他臉色又變了,似乎感到不可思議一樣:「怎麼,怎麼不是她?」一臉的驚駭。
暆膜挼蝔茪ㄓ庢Q他這話的意思,因為現在杜友仁正好心神不寧,乃是他最好的機會,他踏出璇璣步,一閃就到了杜友仁身邊,從他手裡將人奪了過來,一看少女的臉,吃驚的卻是他自己了。這個少女,赫然是雲心舞。
搳u大師兄,你剛才來的時候,沒對她做過什麼吧?」蕭天賜臉色冰冷,語氣裡不含一絲感情。
搳u怎麼可能,明明是她的床上的,我怎麼會弄錯了呢?」杜友仁還在喃喃自語。
搳u大師兄,本來我真的想放過你的,只可惜,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你不該打心舞的主意。」蕭天賜眼裡閃過一線狠芒,揚手向杜友仁拍了過去。杜友仁被擊出了幾丈遠,卻還在地上蠕動著,嘴裡還在含糊的說著什麼,蕭天賜起身就想過去再補他一下。
搳u好了,他已經很慘了。」懷裡的人突然說話了,蕭天賜停了下來,有些哭笑不得。
搳u你沒有昏迷?」蕭天賜問道。
搳u你才昏迷了呢,還不把我放下來?」雲心舞白了他一眼道。
搳u我才不放。」蕭天賜心裡想著,當作沒有聽見雲心舞說的話一樣,還是若無其事的摟著她。
搳u唉,把我放下來啊。」雲心舞有點氣惱的樣子說道。
搳u放下來,幹嗎要放下來?」蕭天賜一臉白癡的樣子,雲心舞又好氣又好笑,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麼無賴的人她也拿他沒辦法。
搳u有人來了。」雲心舞突然低低的說道,蕭天賜這次卻主動把她給放了下來,不過卻緊緊的攬住了她的腰。
搘|個人出現在他的四周,一邊一個角度,兩老兩少,均是一身白衣,兩個年輕的是他已經見過了的,韓中原,韓九州,兩個年老一些的大概都是六十歲左右,鬍鬚有些花白,卻是精神矍鑠。
搳u不知這兩位前輩又該怎麼稱呼呢?」蕭天賜微微一笑道。
搳u這兩位是我二師叔和三師叔,地刀韓塵,人刀韓然。」韓九州分別為蕭天賜介紹。
搳u這麼說尊師就應該是天刀了?」蕭天賜還是微微笑著。
搳u不錯,家師正是天刀韓翔。」韓九州微微點了點頭。
搳u這位就是閣下的傑作嗎?聽閣下剛對他的稱呼,他似乎應該是你師兄才對,你也能對他下如此狠手?」說話的是韓塵。
搳u他剛剛劫持少女的行為我想韓前輩不會覺得做的很對吧?我想就算他是我師兄,也不可以做一些天理不容的事情吧。」蕭天賜淡淡的說道。
搳u不過看現在的情形,似乎是閣下劫持少女才對。」韓然看了看雲心舞道。
搳u心舞,還是你說吧,你親自解釋比較好。」蕭天賜歎了一口氣,遠遠的望向了白馬山莊,火光似乎已經小了不少,然而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不得而知,他雖然想過去看看,現在卻是知道幾乎是不可能的了,至少目前是不可能的。
搳u兩位前輩看來誤會了。他確實是為了救我才傷人的。」雲心舞這次倒是沒有對蕭天賜落井下石。
搳u是不是誤會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不過看閣下的手段,不難想像,當初襲擊我谷刀君也可以做得出來。」韓塵沉聲說道。
搳u這也可以聯繫到一起,我還真是佩服你啊。」蕭天賜在心裡想道,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沒有殺韓天下韓兄,各位不信,我也沒辦法。」
搳u多說無益,聽九州說你武功卓絕,現在老夫就先來領教一番。」韓然說著往前跨出了一步。
搳u唉,為什麼非要動手不可呢?」蕭天賜歎了一口氣,又側頭對雲心舞說道,「心舞,你先在旁邊看著,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動手。」雲心舞眼神複雜的看了蕭天賜一眼,默默的退開了。
搳u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生死相許。」蕭天賜喃喃的念道,這一次,是他先出手了。癡情劍法之癡情無悔,劍含情,情附劍,幾年來,心愛女子的深情都灌注到這一劍之中,英雄兒女最多情,自古以來,有幾人能逃脫這情字呢?說他多情也好,薄情也好,他只知道,他對每一個心愛的女子的情都已經化入了這綿綿不絕的劍意之中。
暆膜挼蝷w經越來越清楚,其實高手間的對決往往一招就可以決定勝負,所以,他出手就是癡情劍法中攻勢最凌厲的一招,旁邊還有三人虎視眈眈,他沒有多少時間去纏鬥,像刀谷這些高手一般都很高傲,一旦落敗,暫時應該不會再來糾纏他。
搳u你贏了!」韓然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搳u還得多謝前輩承讓。」蕭天賜微微一笑,事情果然在朝他想像中的進行。
搳u九州沒有騙我,你果然是武功卓絕,既然這樣,我們就只好一起上了。」韓然這句話算是一下子完全打破了蕭天賜的如意算盤,他一下子怔住了。
搳u刀君的仇不能不報,蕭公子還請不要見怪。」韓然稱呼客氣了不少,不過蕭天賜卻有欲哭無淚的感覺,他清楚的知道這四人圍攻,他想勝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雖然他已經分別可算得上贏了兩人,但是實際上這種贏跟生死搏鬥時刻的那種贏是完全不同的。
搳u我有一個要求,不知四位能否答應?」蕭天賜良久才問道。
搳u只要不算過分,我想我們不會拒絕你的要求的。因為蕭公子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韓塵說話了。
搳u我想不管怎麼樣,請四位不要為難她。」說著蕭天賜遙遙的看了雲心舞一眼。
搳u冤有頭債有主,我們自然不會涉及到他人身上。」韓塵淡淡的說道。
搳u心舞,你先走吧。」蕭天賜柔聲說道,雲心舞沒有說話,卻遠遠的對蕭天賜搖了搖頭。
搳u女人真是麻煩,想她跟著我的時候偏要離開,要她走了又非要留著。」蕭天賜低低的嘀咕了一聲,心想留著就留著吧,打不過我還可以跑呢。只是要帶著一個人跑有點麻煩。想到這裡心裡豁達了不少。
搳u四位請。」蕭天賜淡淡的說道。
搳u蕭公子是第一個我們四人聯手的對手,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會尊重你。」韓塵沉聲說道。
搳u這樣的尊重,不要也罷。」蕭天賜苦笑道,說話間,四人已經一齊發動了攻勢。
暆膜挼蝬V打越心驚,這四人似乎隱隱組成了一個陣勢,四人聯手的威力比單人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蕭天賜根本就沒機會還擊,他現在是靠著那精妙的璇璣步苦苦支撐,四人的攻勢一波強過一波,蕭天賜卻是越來越感覺吃力。
搋酗葳R感覺手心已經開始在冒汗,她也已經踏進了一流高手之境,自然可以感受到這四人聯手的威力,也可以看出蕭天賜已經快要支撐不住。
搳u難道我就這樣死在這裡?」蕭天賜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搳u不行,我不可以死的。」蕭天賜暗暗想到,暗暗衡量,這樣一直躲閃下去是必死無疑了,看來躲是不行了,那還不如攻吧。
暕九州的劍已經刺向了蕭天賜的肩頭,蕭天賜這次沒有再躲,逍遙劍法之最後一勢逍遙無極,反向韓九州捲了過去。同時兩聲痛哼,蕭天賜身上已經中了四劍,不過在緊要關頭他都用璇璣步稍稍挪了一下,因此並沒有被傷到要害,不過韓九州就有些不妙了,胸口的鮮血汩汩而出,臉色蒼白幾無血色。
搳u你沒事吧?」雲心舞終於跳了過來,關切的問道。
搳u沒事,我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現在他們少了一個人,我一定可以贏的。」蕭天賜勉強一笑道。
搳u我幫你。」雲心舞緩緩抽出了劍,緊緊的靠在蕭天賜的身邊,韓然臉色鐵青的查看著韓九州的傷勢,而韓中原和韓塵二人卻開始了和蕭天賜對峙的狀態。
搳u心舞,不要。」蕭天賜一驚連忙說道,「你幫我也沒用的,你只是反而會讓我擔心,聽話,你就在旁邊看就可以了。」
搳u你要我在旁邊看著你死?我做不到!」雲心舞眼裡淚光閃閃。
搳u誰說看著我死?放心,我一定不會死的。」蕭天賜安慰著她,可惜雲心舞性子犯了,一點也聽不進去,更何況蕭天賜現在這個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可以贏的。
搳u蕭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拼著自己受傷也要傷了九州。」韓然片刻後又回到了戰圈,現在是三人圍住兩人。
搳u我也只是為了活命而已,談不上什麼不一般。」蕭天賜淡淡的道,心裡卻在煩惱著雲心舞硬是不肯離開。
暕n嬌喝,卻是雲心舞嘴裡喊出來的,這下蕭天賜不用煩惱了,因為她已經和韓中原斗在了一起,顯然不用煩惱她走不走了。
搳u心舞,你小心點!」蕭天賜除了說這個也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了,同時錯身攻向了韓塵韓然二人。
暆膜挼蝔迨W的傷雖然不算重,但是多少對行動還是有些影響,以一對二似乎跟剛才以一對四也沒有什麼區別,更是感到捉襟見肘,雲心舞的武功卻似乎比他想像中的要高,暫時還沒有落敗的跡象。
暆膜挼蝥朮左熒P到力不從心,而韓塵韓然卻步步進逼,似乎想迅速的擊敗蕭天賜。
搳u嗚」一聲嬌哼,蕭天賜心裡一緊,轉眼望去,去發現雲心舞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搳u不要……」蕭天賜心裡一陣抽搐,發出了一聲呻吟般的聲音,手上又感覺一疼,韓塵一劍刺在了他的左臂上,卻讓蕭天賜頭腦清醒了不少。
搳u不可以這樣,我要逃!」蕭天賜猛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口裡發出一聲怒哼,癡情劍法之此恨無絕,捲向了韓塵韓然二人,強大的威力讓二人退了幾步,蕭天賜又是一聲冷喝,一個箭步到了雲心舞身邊,強忍左手的疼痛抱起了雲心舞,手中的劍同時刺向了韓中原,趁他移身閃避的時候蕭天賜從斜竄三丈來遠,終於脫離了他們的包圍圈,頭也不會的往前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