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林道殿下最後斷掉的通訊應該是在這邊啊。
過了一會,一名紮著桃紅色長馬尾的少女以探索的眼光經過這個大門外,在大門這邊停了一會,眼中滿是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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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其實還沒過多久,不過,在林道的意識中,似乎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
這裡是?
睜開眼睛,是不熟悉的天花板,撐起身體,失去力量的身體似乎還沒有恢復,全身下依舊一片酸痛。環顧了一下,林道得出一個結論,他敲錯門了。身體依舊有些發軟,火辣辣的灼燒感還沒有退去,但是林道的腦袋卻已經清醒了過來。
推開房間的門走出去,咯啦一聲輕響,少女的驚叫聲也隨之響起。
林道抬眼望去,客廳中一片黑暗,只有餐桌的蠟燭在拚命釋放著光亮,自己的行動明顯引起幾人的注意,特別是一個矮個子的粉發小女孩更是將頭埋在身邊一名黑色長髮的少女懷中,身子瑟瑟發抖,讓人聯想起了那種可愛的小動物。
發女孩似乎也感覺到有點丟臉,咳嗽了一下,鼓起勇氣抬起頭,見到是林道走出來不由鬆了一口氣:「哈,哈哈,即使真的是那啥,我也不會怕的,我可是學生會長。」驕傲的挺著胸膛,一臉了不起的樣子。
鬼故事?
如此的氛圍只能讓林道聯想到那個詞,而看著少女明明已經被嚇的臉色蒼白,但是仍舊死撐的樣子,林道忽然冒起了一個念頭。
身體不動,林道朝著少女滑了過去,在黑暗的氛圍內,林道的身影真的似幽靈一般,飄來蕩去。
「咦!!!!」少女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嚇得從眼中流出淚水,再度將頭埋在身邊黑髮少女懷中:「知弦~~~」
噗,林道忽然笑了一下,將整個氣氛全部破壞乾淨,淡金色長髮的少女,走到燈光按鈕前,按了下去。
燈光亮起,知弦懷中的少女怯怯的抬起頭,怕怕的朝著林道望了過去,見到林道在燈光下的影子,鬆了一口氣。隨即覺得自己有點丟臉,連忙咳嗽了一聲,關心的朝著林道問道:「你身體沒事?」
「嗯,暫時沒事,謝謝你們救了我。」
從剛才開始,林道便在幾人身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氣息,那種氣息只有在過去和疾風互相打鬧的才能感覺的到。
「對不起,能借下衛生間嗎?」
但是,林道明白,隨著自己在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他將會隨著那種氣息越來越遠,最終再也回不到以往那種平淡卻溫馨的生活。選擇,便要承載。
不再理會幾人,林道走到衛生間的位置,打開蓬頭,脫掉衣服,將身體埋進水中,希望借助水的力量能夠降低身體內的灼熱感。
啪嗒,林道剛沉入水中,一股寒冷的氣息就籠罩住了整個浴缸,湛藍色火焰的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痛,彷彿骨髓都要被融化的痛,林道窩在浴缸底,捲縮著身體,咬緊牙關,拚命的忍耐著灼燒身體的痛苦。
過了多久?一分鐘?一個小時?
渾渾噩噩的腦海中提不起任何的情緒和思想,林道彷彿沉落了無盡的深淵之中,所見之處,只有一片片的黑暗。
外面的少年少女目送著林道到衛生間,隨後,就看到衛生間放出湛藍色的光芒。
會長緊張的靠近身邊最為成熟的知弦,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不停的瑟瑟發抖,因為那裡面的情景實在太過詭異了。
「妖,妖怪?」
怯怯的抬起頭,粉發少女眼眶含淚的四處找尋著可以給她解釋的人,但是她所看到的是,卻都是一張張茫然不解的臉龐。
彭,大門被猛地轟開,紫紅色的流炎瞬間就掠過大廳,卻絲毫沒有引發火災。
「林道殿下!」
一道人影衝了進來,絲毫不顧呆住的幾人,直直的朝著林道所在的衛生間衝去。
彭,窗戶陡然破碎,金髮黑衣的少女在幾人面前停了下來,腳步也絲毫不停,跟在希古納姆的身後朝著衛生間衝了過去。
緊接著,沒等幾人從石化狀態回魂,門口又響起了一陣的腳步聲,身著黑衣的夜天也猛的衝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坐在輪椅的疾風和神色焦急的維塔。
「那個,我們是地球合宿?」捏了下會長的小臉,杉崎鍵喃喃的說道。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不強,實在是眼前的情景太過於玄幻。
「噢!!!」深夏和真冬忽然高聲興奮的大叫了起來,這種平時只會出現在二次元的事情居然真切的發生在眼前,這讓這兩個某個意義性質相同的姐妹感到非常的興奮。
「希古納姆,小道怎麼樣了?」
疾風朝著幾人歉意的一笑,看到抱著林道出來的希古納姆,連忙急聲問道。跟在希古納姆身後的,是得到她母親命令,暫時呆在林道身邊監視林道的菲特。
「暫時沒事,我用魔力抑制住了他身體內聖石之種的暴走,不過,我的魔力性質不像是林道殿下那樣持久,所以等下就要拜託夜天來維持了。」
希古納姆很冷靜,在她懷中,林道身燃燒著輕微的藍色火焰,扭曲空氣的火焰使得此刻的林道看起來有點夢幻的感覺。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鬆了一口氣的疾風,雖然還是非常的焦急,但是卻已經從得到林道的消息中冷靜了下來,看到旁邊的幾名尋常人,苦笑一聲,道了個歉。
「抱歉。」
未等幾人說話,夜天陡然出現在幾人面前,對著幾人手展開一個法陣,瞬間,幾人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夏瑪露,拜託你修好這裡面的東西了。」
見夜天已經抹去了幾人的記憶,疾風再度對幾人說聲抱歉,從希古納姆手中接過林道,絲毫不顧及林道身體的冰冷,輕聲說道。
夏瑪露點了點頭,法陣纏右手,房間裡面碎裂的東西開始隨著她的手飛舞了起來,接著慢慢的組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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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為什麼我們會躺在地面?」
深夜,會長醒了過來,摸著有點疼的頭喃喃的說道,其餘的幾人也逐漸的醒了過來。
「難道KEY君你,下藥?」知弦以莫名的目光看著也是一樣,頭疼的按著頭的杉崎鍵。
「什麼?深夏,快報警,就說有個笨蛋對四名青春美少女下藥,結果他自己也喝下了那種藥。」會長頭的呆毛驀的豎直,驚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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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外,夜天確認了記憶的確消除了之後,嘴角抿起一道弧度,踏著腳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