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慘敗一場的聯軍迅速作出了調整,霍福帝國的五十萬精銳向下游的馬蘭城進發,而堪帕斯的五十萬大軍卻向上游的提荷城開去,他們顯然是打算分兵強攻了。
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打算是用冰系大魔導師斯特拉裡和土系大魔導師司克特的法術構建一道供應大軍過河的橋樑,這麼長的沿河防線,誰也吃不準他們具體在哪個地方強攻,實在是夠麻煩的。
而留下的美格藍帝國國師火系大魔導師溫瑞·斯坦捂,很可能要接著準備那個火系禁咒,烈火焚城,打算把我這卡踏爾城移為平地。果然,在天剛亮以後,就有一隻幾千人的部隊,開始在城外2000米左右的地方搭建一座土台。幾個明顯是法師摸樣穿著火紅色魔法袍的傢伙在那裡指揮著。另外還有一隻五萬人左右的騎兵部隊守護在那裡。
就在貧道剛起來沒多久的時候,父親就風風火火的跑過來把這些情況和我說了。
貧道得到消息後,就立刻就把玫兒和克裡派了出去,有他們在,什麼橋也不夠拆的啊。
然後開始和父親商量如何應付眼前聯軍的動作。
「兒子,不能叫他建起來啊!」父親著急的對我說道,「卡拉大魔導師對我說,這個檯子其實是一個增副魔力用的魔法陣,一旦他們弄好以後,他們就能施展烈火焚城的禁咒啊?卡拉可是親口說過,他擋不住的!」
「那您的意思是?」貧道不慌不忙的笑問道。
「當然是我帶人殺出去,把這個檯子給破壞了!」父親立刻說道。
「呵呵,這麼重要的地方,他們可一定會是嚴密防守地。您這麼出去不是找死嗎?」貧道笑著道:「而且土台好建的很,你破壞一個,人家能再建倆,根本沒什麼用啊?」
「不是的,聽卡拉說,這檯子在建設的時侯要耗費很多非常珍貴的魔法原料,相信他們不可能有兩份!」父親著急的道:「所以只要破壞這一個就足夠了。」
「可越是這樣,聯軍的防守就越嚴密。您沒機會的!」貧道笑呵呵地道。
「可是總不能眼看著他們修好了魔法陣來打我們吧?那你說該怎麼辦呢?」父親急忙問道。
「嗯。我想想!」貧道略微一思量,笑道:「您出擊吧!」
「啊?你不是說沒用嗚?怎麼又叫我去了?」父親不解地問道。
「現在爺爺重傷不能理事,其實名義上您才是現在大漢的主帥,以您的脾氣。要是不出擊的話,會叫別人懷疑地!」貧道笑道:「所以您還是象徵性的出去接兩仗地好。不過,不要只顧著破壞魔法陣。保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會懷疑什麼?」父親不解地問道。
「您不出去的話,他們就會懷疑我是不是回來了!」貧道奸笑道:「我叫您出擊就是讓他們安心的認為,我沒有在軍中!」
「切,就是你在了他們還怕你不成?」父親不屑的問道。
「哈哈,或許歐陽若蘭不怕!」貧道大笑道:「可是我卻不信,火系大魔導師溫瑞·斯坦捂閣下在面對怒龍之咆哮的時侯,還有勇氣站到那麼高的檯子上施展禁咒?」
「嗯,對啊,你的那個傢伙可是神器啊?不過,你真的能在2000米外射準?」
父親懷疑的道:「2000米外的人可是比螞蟻還要小一點啊?」
「這個您別管了,他就真是只螞蟻,我也能射得準了!」貧道自信的笑道:「您現在立刻發兵去毀掉他們的檯子,記住戲要演好,千萬不能有破綻,還有破壞是假,收拾他們是真,明白嗎?把卡拉的魔導團也用上去,盡量多殺傷聯軍。」
「好,你就看我的吧!」父親轉身就走!
接下來的一天,就是在大漢的突襲與聯軍的反突襲之間的大戰中度過的。這戰打得,完全出呼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本該處於弱勢的大漢軍,卻是大佔上風,青龍鐵騎把聯軍揍得是苦不堪言。
戰鬥一開始,父親先是帶著兩萬人馬出城襲擊土台,因為土台離城不過就是2000米,所以聯軍的守護部隊前鋒,都壓到離城不過千多米的距離了,勉強在投石車高達千米的攻擊範圍以外。
雖然見到父親衝鋒,他們卻不大敢沖,怕進了重弩和投石車的攻擊範圍。可是騎兵打仗,你站著不動等人家沖,和找死幾乎一樣。所以一接戰聯軍就吃了一個大虧,被打得是節節敗退。父親最近的時候,離土台不過三百多米了。可是見到左右的聯軍已經快把他的後路給斷掉,再加上正面的敵人又沒完沒了的增加,才萬般無奈的撤退。
聯軍其實比父親還難受的多,他們的兩翼是快包圍了父親的兩萬人馬,可是也進了城頭的火力範圍,城裡的百輛投石車幾乎是一刻不停的發射著。砸的聯軍哭爹喊娘的,雖然一百多石頭砸進密集的人群裡,也不過造成幾百人的傷亡,可每隔幾十秒就見到身邊多出幾百血肉模糊的屍體來,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了。
而且隨著兩翼包抄部隊的穿插,他們越發靠近城牆了,等到上千部500米射程的重弩和卡拉的魔導團發威以後,聯軍就乾脆放棄完全包圍的打算,立刻就向父親大軍的腰部斬去。可是青龍鐵騎戰力無雙,哪裡是聯軍說斬就能斬的呢?他們於是就在城外展開了一場撕殺。大漢軍腦袋上沒有石頭落,又都是血水裡滾出來的戰士,所以很快把不時被投石車和法師騷擾的聯軍殺得大敗。
大漢一邊尤其是法師,殺傷力太變態了,底下密密麻麻的聯軍簡直就是活靶子,在卡拉親自出手的情況下。兩翼的聯軍幾乎是在法師出手地一瞬間就崩潰了,僅僅卡拉他們的第一次攻擊,就最少叫2000多聯軍永遠的倒下了,而隨後的幾下,幾乎回回都有上千的傷亡。普通的士兵對上法師團的襲擊,不崩潰才怪呢。
後來,父親帶先頭部隊殺了回來,反倒把聯軍兩翼中的一翼給反包抄了。在投石車和城頭法師地幫助下。痛快淋漓地殲滅了被包圍的這五千多人。然後父親大搖大擺的進城換了一批部隊。接著再突襲。他發現,這樣實在太爽了,聯軍只能守,任著父親的騎兵衝擊。卻毫無辦法,因為城頭上大魔導師卡拉地火力壓制。基本上不可能對父親進行包圍了。
甚至聯軍就是守也不能用誘敵的計策,畢竟父親地目標土台就離城2000米。
聯軍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不僅是只能死守,而且甚至連脆弱地弓箭手都不敢多派,以為萬一被父親衝過來,弓箭手可保護不了土台,所以聯軍只能靠大量的騎兵去當肉盾。以至於父親的每一次突襲都能大量殺傷聯軍的肉盾,一旦形勢不妙了,他大不了撤回來休整,有卡拉坐鎮,聯軍幾乎沒有進攻的勇氣。
唯一一次,在中午的時候,聯軍有了進攻的勇氣,幾萬大軍在父親出擊以後,一起從兩翼向卡塔爾大開的城門殺了過來。卻被卡拉調動流花河的河水,輕易的就把幾萬人沖了一個淅瀝嘩啦。然後被父親帶領的部隊殺了個回馬槍,當時就是傷亡慘痛。從此以後聯軍就再沒敢打過城門的主意。
要知道,法師的實力受環境影響很大,作為水系大魔導師的卡拉,在流花河旁邊,絕對比平時兩個卡拉都厲害。特別是他身上的裝備,也因為和我家的關係極好的緣故,水漲船高,比先前好了不止一倍,在這個情況下,卡拉帶著他的魔導團防守城牆,除非聯軍用更強的魔導團來攻,不然僅僅靠普通的部隊進攻的話,那絕對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見識到了卡拉的強悍,聯軍就徹底死了強攻這條心,專心的防禦著父親的一次又一次的突襲,好在聯軍人多,雖然被父親的突襲殺傷了許多人,可是他們專心守護的土台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按照進度不停的完善著。
在天黑前,父親發動了最大規模的一次突襲,出動了五萬大軍依舊沒能把土台破壞掉,只能無奈的撤了回去。事後清點損失,大漢傷亡不到兩萬,聯軍最少也在五萬以上。可是戰爭的焦點是土台,聯軍保住了,所以聯軍才算是真正的勝利者。
當天晚上,聯軍總部,各國高層齊集在歐陽若蘭的中軍大帳,聽美格藍帝國三皇子匯報情況,今天的仗其實全是美格藍自己打的,另兩大帝國的部隊正在開拔,而卡特的大軍在後面,沒有參與。實際上三皇子也不放心叫別人保護這麼重要的地方。
「今天,我們雖然傷亡比大漢軍要多的多,可是只要保住了土台上的魔法陣,我們就是勝利。」三皇子洋洋得意的道:「龍嘯天最後的突襲和送死一樣,明顯是想叫我用魔導團轟他,可是我就是不上當,要是用了魔導團的魔力,烈火焚城可就放不出來了。哈哈,龍嘯天還想騙我?真是太幼稚了。卡拉的魔力已經耗得很不少了,我倒要看看,明天他們用什麼來擋我的禁咒!」
「呵呵,三皇子果然睿智無雙啊!」
「祝三皇子殿下眼日旗開得勝!」
「到時候把卡塌爾城化為灰燼,叫大漢好好知道什麼才是厲害!」
底下的馬屁一個個的就拍上了,三皇子笑咪咪的享受著眾人的崇拜,看得大皇子一陣鬱悶。
「今天有些不對!」歐陽若蘭卻皺著眉頭道。
「什麼不對?」三皇子聽見歐陽若蘭這麼說,很不高興,可是還是擠出笑臉來,裝做彬彬有禮的問道:「以龍嘯天的智商還能有什麼陰謀不成?」
「哈哈!」底下的人紛紛大笑了起來。
「他今天打得不堅決,很不堅決!」歐陽若蘭卻沒有笑,依舊皺著眉頭道:「他撤退的太痛快了。有幾次明明還可以多撐一下,可是卻顧忌著後路,被迫撤走了。這太奇怪了,我早就聽說他打仗從來不管別的,就是勇往直前地沖,是個典型的楞頭青。可是今天,我可一點沒看出他楞在哪?進退自如是談不上,可是該進的時候退了。該退的時候更是退了。這明明像個多疑的膽小鬼啊?」
「是啊,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好想他突然之間就變得謹慎了起來!」大皇子也道:
「似乎就是因為他退得太果斷了,導致幾次包圍剛有個態勢。都還沒有真正開始就失效了!」
「我看是他以前被馮暗算以後,變得小心了!」三皇子辯解道:「畢竟誰被萬毒血咒暗算下。死裡逃生以後,都會心有餘悸的吧?以後行事變小心謹慎也是很正常的啊?」
「這倒是!有些道理。」歐陽若蘭點點頭。道:「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哈哈,一個龍嘯天有什麼可怕地,不過是命好而已,先是娶了精靈公主,後又有了龍青天那個狡猾兒子,沒有他們兩個幫襯著,龍嘯天不過是一個武夫罷了!」三皇子不屑地道。
「唉,他我何嘗會怕!」歐陽若蘭苦笑道:「我擔心的是龍青天,霜之哀傷出現的太巧合,太突然了。我怕龍青天就藏在卡塔爾城裡,那樣的話,我們恐怕都要被他這個陰險軍神給玩死!」
「不可能,教廷地人親眼見他進的魔獸之森!」三皇子不以為然地道:「而且七公主的大軍已經封鎖了魔獸之森地外圍,除非他能飛,不然不可能回來了,我們還不知道啊?」
「就是他不在我們也要小心啊!」歐陽若蘭道:「你沒聽龍老爺子說麼?龍青天早就算著我們可能回對他不利,所以提前備下了霜之哀傷。我真怕他把怒龍之咆哮也留下!」說著她看了看火系大魔導師溫瑞·斯坦捂。
「不會吧?」火系大魔導師溫瑞·斯坦捂一聽怒龍之咆哮的名字,嚇得臉都白了。
獸人之戰的時候,我千米外一箭射死獸神先知的事情到現在已經是眾人皆知了,所以他他可沒有勇氣在這件神器面前施展法術,那絕對是找死呢!
「國師,您怕什麼?」三皇子見火系大魔導師溫瑞語氣有些軟,很不滿的道:「別忘了,您可是離城2000米啊?怒龍之咆哮就是射得到也不可能射的准啊?」
「可是上次,他不就射中獸神先知了麼?」火系大魔導師溫瑞弱弱的問道。其實老傢伙心裡早就氣炸了肺了,要不是三皇子身份特殊,換了別人說他怕,早就一個火球燒成灰燼了!
「那次是離一千米,比現在近了一半,而且也就他射的准,換了別人根本不可能,」三皇子安慰道,「您去問問弓箭手們,別說千米,就是百米外能回回命中紅靶的人,就可以稱的上是神箭手了!」
「可是!」火系大魔導師溫瑞為難的看了看歐陽若蘭。他心裡很不是滋味,怎麼自己的君主倒不為自己著想呢?就為了爭這個頭功,為了一個女人就要犧牲自己麼?這萬一要是中了呢?誰也不願意當靶子啊,哪怕是給最爛的弓箭手當,也絕對沒人願意!
「事實上,溫瑞國師的擔心是很有必要的!」歐陽若蘭皺著眉頭道:「他們不需要一定命中溫瑞國師本身,只要能命中國師身邊的任何一位法師就足夠干擾魔法的運行。
僅僅是魔法反嗤的力量就可能導致所有的法師受傷,甚至死亡。特別是這樣的禁咒法術,對不對?溫瑞國師!」
「是啊,是啊!」火系大魔導師溫瑞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趕緊道:「就是這個情況,只要我身邊的十二個弟子有一個魔力不能傳給我,這個法術就算失敗了,我們其他的法師都可能被魔力反震而死啊!」
「您不是有魔力護盾嗎?越是大行的法術,護盾越堅固,禁咒法術的護盾,難道還不能擋住兩干米外的飛來的箭?」三皇子奇怪的道。
「龍家的小子最有錢,他可不缺密銀,密銀對魔法護壁的穿透力是很變態的!」火系大魔導師溫瑞著急的道:「只要一個密銀箭頭,幾乎就能叫我的魔法護壁失效。而且我這個法術要施展幾個小時,他大約一分鐘能射一箭,也就是說,他能射我幾百箭,天那,三百法師做的活靶子,就是閉著眼也能射的著啊!」
「那怎麼辦?」三皇子急忙問道:「我們還不知道怒龍之咆哮在不在呢?難道就因為可能在,就把所有的努力都放棄了?那今天死的這麼多人不是白死了嗎?」
「呵呵!」歐陽若蘭笑著道:「主意是我出的,對策自然還是我想。其實小妹早就有了對付怒龍之咆哮的辦法了!殿下不必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