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晚華見狀驚喜交加的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前輩,您看見了嗎,子明的誦經
聲將那血光給壓制住了。
山交重重的點了點頭,神情同樣極為振奮的說道「看見了,看見了!哈哈一
晚華,我們不能就這麼睜大眼干看著,得幫子明一把才是!
史晚華急聲問道「怎麼幫?」
山交想了想,道「晚華,你對佛經有研究嗎?」
史晚華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又不是和尚,也不信佛,怎麼會對那
玩意兒有研究呢?」
山交皺了皺眉頭,道「我對佛經也沒什麼研究,這可如何是好?」
史晚華的神色忽然一振的道「前輩,我對佛經雖然沒有什麼研究,但小時候卻
被我父親逼著背過《道德經》!
山交一聽,眼睛猛地一亮,大聲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佛經是經,道德經也
是經。姑且試試吧!一會兒我數一二三,我們兩個一起大聲的吟誦,你能用多大
聲,就用多大聲,明白嗎?」
史晚華趕忙點了點頭,說道「明白!
那好!一一二一三!起!
「道可道,非常弓聳,名可名,非常名一」剎那間,整個大殿裡,都被山交和
史晚華的誦經聲所充滿。
山交和史晚華本來只是死馬當活馬醫,姑且一試,可是沒想到,這一試,竟然
試出了非凡的效果。
道德經的經文和陸子明口中吟誦的經文,一道一佛,佛道共濟,威力大增!那
之前還能得瑟一二的血光,在漫天經文的合力絞殺下,登時顯出了狼狽。猶如被驚
嚇到了的蒼鷹,四處逃竄。再也不復先前那般囂張。
見到有效,山交和史晚華更是來勁,一遍又一遍的大聲的背誦道德經,片刻
也不肯停留。慢慢的,陸子明身上縈繞的血光越來越淡,越來越薄,與此同時,一
絲淡淡的金光,猶如破開烏雲的陽光,從陸子明的身上驟然綻放開來。
「晚華,有戲!加把勁兒!」山交更是振奮的喊了起來,上下嘴唇碰的更勤
更頻繁。
在以前,當陸子明克制住血光的時候,這些血光便會暫時的隱入陸子明的體
內,然而這一次的情況卻有所不同。血光不再向陸子明的體內縮,而是緩緩的消散
在了空氣之中。這讓陸子明身上所散出來的那道金光,變得愈加純淨,奪目,祥
陸子明臉上的痛苦之色,就猶如潮水一般,快的消退,代之而起的是一片
祥和和從容。一道道金光,猶如盛開的花瓣兒,一一綻放,逐漸的將陸子明籠罩在
其中。
一種無比神聖的感覺,在史晚華和山交的心裡油然而生,呆呆的望著如同神
佛下凡的陸子明,兩人不禁看的呆了。
山交和史晚華停止了吟誦,空氣中只剩下了陸子明清涼而祥和的誦經聲。莊嚴
肅穆,閉上眼睛,山交只覺得自己好像不是身處在這地下宮殿,而是身處佛家大雄
寶殿,處於佛祖光輝的照耀下,那種感覺,讓山交既好不震撼。
∼縈繞在陸子明身上的金光,越來越強盛,直將整個大殿,都映襯的金碧輝
煌。陸子明盤膝而坐的身影,在這金光的烘托下,徐徐的飄起,猶如一片浮雲。冥
冥之中,山交好像在陸子明的身下,看到了蓮花寶座,不禁心中狂震。只覺得陸子
明,就是那下凡普度眾生的神佛,讓人敬仰,讓人禁不住的想要對其膜拜。
山交轉頭看向史晚華,見史晚華已然跪在了陸子明的面前,雙手合什,一臉
的虔誠,嘴中唸唸有詞,似乎是在祈禱著什麼。
在這金光的照耀之下,山交的心中一片舒坦。什麼樣的煩惱,什麼樣的憂
愁,都在這一刻,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心靜的感覺,心安的愉悅,山交幾十年來
還是第一次體會的如此真切。口中禁不住喃喃的念了一句「我佛慈悲!
不知道過了多久,縈繞在陸子明身上的金光,這才緩緩的退卻,猶如雲卷雲
舒,隱沒在陸子明的體內。
山交和史晚華都知道,陸子明要醒了,兩顆心同時提了起來。雖然到目前為
止,他們所見到的都是好兆頭,可是陸子明是不是真的挺過了這一關,又是不是真
的戰勝了心魔,兩人也還是說不準。
終於一終於陸子明張開了眼睛,那清撤的眸子,猶如黑色的寶石,純淨,清
撤,倒映著天地萬物。
「子一子明,你一」山交緊緊的注視著陸子明,觀察著他臉上的任何一
絲一毫的表情,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陸子明的嘴角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衝著山交和史晚華重重的
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的心一靜了!
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個字,但在山交和史晚華的心中,卻不含於一聲春雷,將
兩人心中的陰霆,徹底的炸散。
撥雲見日,山交和史晚華同時長吁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濁氣,盡情的排出了
體內。
「子明,你可算是恢復正常了!」史晚華太過激動,走過來拍著陸子明的肩
膀,大聲的說惹
陸子明點了點頭,轉頭看到山交受傷的肩膀,臉色一變,佈滿愧疚的喃喃說
道「是一我幹的?」
山交笑著揮了揮手,連聲說道「只是點兒皮肉傷,不礙的不礙的!只要你能
恢復心智,這比什麼都好,呵呵一」
陸子明眉頭一皺,走到史晚華面前,璞通的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嘴裡大
聲的說道「前輩,您對子明的大恩大德,子明永世不忘!
山交趕忙伸手將陸子明給拉了起來,口中喝道「臭小子,你跟我來這一套
是不是沒拿我當自己人啊?」
陸子明搖了搖頭,衝著山交笑了笑。
「還不快起來?」山交有心想要將陸子明拉起來,然而以陸子明如今的功
力,只要他不想起來,累死山交也拉他不起。拉了幾下,見陸子明的身形有如生了
根般的紋絲不動,山交忍不住輕喝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