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一出,謝春的心神跟著一蕩,一雙眼睛完全的被那片燦爛的金光所吸引。在在場所有人的注視下,龍天祭出的金光,就如同一張血盆人口,一口便將謝春真氣團給吞了下去,包裹了起來。真氣團在金光的包裹下,就飾同落入陷阱的困獸,瘋狂的掙扎起來。奈何謝春的內力比起龍天的暗金龍氣,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有著顯而易見的差異,任憑氣團如何掙扎,想要突破龍天的暗金龍氣,無疑是癡人說夢。
約莫過了幾十秒,謝春所出的真氣團便不再掙扎,就如同被馴服了的野馬,無比溫順的,安安睜睜的停在了暗金龍氣所放出的金光之中。雖然前後只有幾十秒的時間,但是這幾十秒在謝春覺得,卻足有幾十年那麼漫長。當看到自己的拳勁竟然被龍天徹底俘獲時,謝春的腦海中只剩下了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你的東西,還給你!」龍天望了一眼謝春,狂喝了一聲,左掌猛然一推,原本是謝春出,攻擊龍天的拳勁,卻陣前倒戈,調過槍口直向著謝春攻了過去。謝春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徹底的呆住了,身體僵硬的動彈不得。另外,為了釋放出這最後的一擊,謝春已經罄盡了全力,他此時想要動,恐怕也沒力氣動了。
那道拳勁似乎經過暗金龍氣的加持,無論是威力還是度,都比之前強人了不止一倍。如果之前其還只能算的上是炮彈,現在無疑是一顆導彈。謝春不用刻意的去判斷,也能斷定,若是被這拳勁擊中,他頃刻間便會四分五裂。
謝春太年輕,他還從來都沒有認真的思考過死亡。然而,死亡卻突兀的降臨,直把他打了個戴手不及。拳勁距離他越來越近,死亡的威脅變得越米越強烈,一股冰冷的氣息直從他的心裡湧出,籠罩了他的全身。謝春不想死,他還有雄心壯志沒有實現,還有好多人生年美好的事沒有去嘗試。謝春打心眼裡覺得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有什麼用?死亡就在眼前,看似不可避免。
然而真的不可避免嗎?龍天不是嗜血的屠夫,更不是殺人狂,如果謝春也知道這一點,或許就不會如此難過了。當那拳勁移動到距離謝春還不足一尺的時候,忽然間,就如同**了一般,轟然**開來,隨後消失不見,等到掠過謝春的時候,只剩下了一道清涼的風。風吹過後,謝春的身體一軟,轟然倒在了地上。這一刻的感覺足夠讓他銘記一輩子。
擺平了謝春,龍天輕笑了一聲,轉頭望向了關雄。龍天單手連敗獨凡和謝春的一幕,他可是瞧的真真切切,心中也涼了個透。清晰的認識到,龍天根本就和他不在一個層次上,想要打敗龍天,他這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可能。心中不免滿是沮喪,放開了握住寶劍的手。龍天輕笑了一聲,握著寶劍的劍鋒,將劍柄遞到了關雄的面前。
之前龍天緊握和寶劍不放,現在關雄主動放棄了,龍天卻又將寶劍遞了回來,關雄滿是驚疑的向龍天望去。龍天輕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這寶劍是你們點蒼派的震山之寶,我可不敢要。你還是拿回去吧!」「你……」關雄呆呆的看著龍天,對龍天生起一種琢磨不透,莫測高深的感覺。龍天含笑不語,手腕兒輕輕一抖,寶劍平著飛向了關雄,關雄下意識的握住了劍柄接在了手裡。
將寶劍還給了關雄,龍天轉而看向獨凡和謝春,朗朗的說道「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武林之中,更是藏龍臥虎。誰若自認為自己擁有脾睨天下的武功,實在蠢不可及。今日我就是讓你們明白這個道理,包括在場的所有人在內!」龍天的目光一掃,將三百六十多位精英弟子全都涵蓋在內。
龍天的年紀比在場的人多數人都要小,可是之前他所展現出來的神功,早己經讓人忘記了關於他年齡的事,一個個無不傾耳側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看到平日裡唧唧喳喳,不肯安睜片刻的少年英豪們,此時卻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接受龍天的教誨,龍千秋,葉一針,鳳天翔等一干武林前輩,無不含笑點頭,眼中更是流露著讚許。
龍天也是年輕人,因此也最為瞭解年輕人。知道年輕人耐性有限,冗長煩瑣的人道理只會讓他們覺得厭煩,所以龍天並沒有多說,說完這幾句之後,便轉身走到了龍千秋等人的身邊。剩下的就讓這些少年英豪們自己琢磨去吧。
龍千秋笑瞇瞇的對龍天說道「阿天,你可真有一套!從現在開始,這些小子該消停聽話些了吧。哈哈哈……」龍千秋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但願如此吧!龍前輩還有諸位前輩,既然此間事了,我想我該告辭了。」
「什麼?難道你真的不準備留下來觀看比武人會?」龍千秋有些驚訝的問道。「是啊,龍天,子明沒有出現,你又要走。那怎麼行?」葉一針也有些急的說道。「阿天,我們當初舉辦這次比武大會,就是為了從中挑選出一批一等一的各派精英弟子,加以訓練,成為日後對抗絕殺宗的核心力量,主幹力量。這支力量理應由你或者子明來統帥,難道你就不想親自挑選,同時也看看這些人的實力,做到心中有數嗎?」龍千秋又道。
龍天呵呵的笑道「他們的實力通過剛才與關雄,謝春,獨凡三人的交手,我己
經有數了。至於其他的,還是等到人選選定之後再說吧。「可你是他們的統帥,你總得和他們見個面吧。而且沒有你的震懾,我怕這些人不肯聽話啊。」龍千秋顯得有些擔心。
龍天笑著說道「不礙的,暫時有如柏大哥先統領他們,另外,有幾位前輩在,我想他們不敢放肆。幾位前輩,晚輩的確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去辦,若是耽擱了,恐怕會危及到整個武林正道的安危,所以我必須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