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郎將宮本德仁的屍體小心翼翼的平放在地上,望著井上武藏冷冷的說道「什麼萬年常青?我甲賀一門都成了你武藏家的傀儡,奴隸了,還談什麼常青?」「受我驅使,總比魂飛魄散來的好!」井上武藏神色冷酷的道了一句。柳生一郎聽完怒喝一聲道「那我寧願死!接過霧隱刀罡!」伴隨著柳生一郎的這一聲狂喝,他手中的長刀便如同活了一般,不停的顫抖著,散出一道道冰冷刺骨的刀罡,如箭般的射向了井上武藏。
這一次,柳生一郎的刀罡不再於無形,而是明晃晃的如同一把把飛騰在空中的刀鋒。霧隱刀法的最高境界,並不是將刀罡徹底的隱於無形。恰恰相反,無形的終極終是有形。在有形中置人於死命,讓人避無可避,只能束手待斃,這才是霧隱刀法的真正厲害之處。看著在空中飛射而來的數道散著猩紅色光芒的刀鋒,井上武藏的心也不由得緊了一緊,下意識的向後狂退了幾步。
柳生一郎一邊控制著刀罡,一邊嘶啞著嗓子說道「井上武藏,今日,我就跟你拼了!」井上武藏的眉頭緊鎖,一邊倒退,一邊將體內的所有內力都提聚於雙掌之上。面對起狠來的流柳生一郎,即便是井上武藏也不敢怠慢,只得全力應戰。功力提至巔峰,井上武藏的雙手便如同抽筋一般的舞動起來。內勁借助手勢,層層疊疊的分散在空氣之中,就好像是埋下了一顆顆地雷。當柳生一郎所出的霧隱刀罡逼近的時候,就會引爆。只聽砰砰的爆破聲,大片響起,一道道猩紅色的刀罡在這爆破聲中炸的粉碎。
刀罡每粉碎一道,柳生一郎的身體就劇震一次,等到最後一道刀罡被撕碎的時候,柳生一郎終於忍不住狂吐了一口鮮血,身形委頓在了地上。井上武藏也不好受,臉色一片蒼白,嘴角出隱隱的流出了一教血跡。看到柳生一郎倒在地上,幾次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結果都以失敗告終。井上武藏嘴角兒帶著一絲冷笑的說道「柳生一郎,你能讓我受傷,看來你的修為的確強勁。只可惜,你這個人太不識時務,不肯歸順於我。否則的話,我當與你共享天下。既然你不肯歸順於我,那我只有痛下殺手了!」
柳生一郎目毗欲裂的望向井上武藏,眼中充滿了憤恨,咬牙切齒的說道「井上武藏!我柳生一郎即便是死也不會向你這種人屈服的。你殺了我吧!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即便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井上武藏玲哼了一聲道「真是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既然如此的話,我對你再也不抱幻想,你可以去死了!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弟子們的,哈哈哈……整理」一邊狂笑著,井上武藏一邊緩緩的提起了右掌。雄渾的掌勁在他的掌心凝聚,彷彿死神的鐮刀,距離柳生一郎越來越近。
正當柳生一郎閉目待死,井上武藏準備痛下殺手的時候,山本人雄一掌震退淺澤武藏,寶刀猛然出鞘,攜雷霆之勢向著井上武藏狠劈了過去。刀鋒幻化出了一把猶如實質的巨大刀罡,足有十幾米長,數米寬。氣勢如潮的砍向了井上武藏。如此強勢的攻擊,即便是井上武藏也不敢大意,一聲怒吼,暫時放過了柳生一郎,身體急向一側避去。趁著井上武藏躲避刀罡的瞬間,山本大雄宛如閃電般的掠向了柳生一郎,抄起他,便如飛虹般的消失在遠方。
刀罡消散,井上武藏恨恨的跺了跺腳,望著山本人雄和柳生一郎消失的方向,井上武藏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就讓你們再多活幾天!」「大哥,三派忍者被我們殺的大敗,除了殺死的外,現在還有上百俘虜,怎麼處置他們?」「怎麼處置?願意歸順的,讓他們吃『忠心丸』,不願意歸順的,通通殺死!」井上武藏想也沒想,便帶著幾分陰狠的說道。「忠心丸?大哥,服用了忠心丸,頭每天都會劇痛上一個小時,我恐怕他們有些人會受不了……」瀧澤武藏有些擔憂的說道。
井上武藏哼了一聲,說道「二弟,你怎麼也穎三弟一樣興起婦人之仁了?我們要的是真正的武士,不是廢物!堅持不了的,沒有資格加入我們武藏家。再者,如果他們是誠心誠意歸順的我,就證明給我看,讓我滿意,我自然會把解藥給他們。好了,不要再說了,按我說的做吧!」攏澤武藏看了井上武藏一眼,搖著頭退了下去。
武藏忍者大勝三派忍者,這一戰,幾乎將三派忍者的勢力削減了一大半,這讓井上武藏的心情出奇的好。只是逃了柳生一郎和山本大雄,這讓井上武藏多少有些遺憾。回轉基地,井上武藏的腦海中想著的,全都是如何將三派忍者徹底征服,顯得有些魂不守舍。「大哥!」瀧澤武藏的一聲疾呼,將井上武藏喚醒了過來,有些詫異的望著他問道「二弟,出什麼事兒了?」瀧澤武藏說道「大哥,三弟和麻生離開了。」
「離開了?他們去哪兒了?」井上武藏有些詫異的問道。瀧澤武藏將一封信遞到了井上武藏的面前,說道「您自己看看吧。」井上武藏接過信,仔細的閱讀了一遍,眉頭緊皺的說道「也不知道老三在中國都遇到了些什麼,竟然和以前變得大不相同。也罷,他返回中國也是一件好事。留在日本,只能是妨礙我們。」
瀧澤武藏張了張嘴說道「大哥,您難道沒看出來,三弟好像很傷心,這字裡行間充斥著一種悲意……」井上武藏一擺手說道「你都看出來了,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老三要傷心,就讓他傷心去吧。等我們完成了一統大業,將武藏家興盛到頂峰的時候,他自然會明白的。現在不用去管他!」瀧澤武藏聽了井上武藏的話,出了一聲輕歎,問道「人哥,如今三派忍者大敗而歸,伊賀流的宗主宮本德仁更是戰死,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該乘勝追擊?」井上武藏狂笑了一聲,說道「那是當然!如此千載難逢之機,我又怎麼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