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一聽就怒了,嘴裡出一聲低喝,身體猛然探出,宛如毒蛇一般的刺向了子明,說得上是雙快又狠,如果換作一般的普通人或許會有作用,可是遇到子明一切另當別論了。只見子明不閃不避,冷眼看著快靠近的男生,在別人眼裡,子明就好像是被男生的攻擊嚇傻了一般,可是在竇文德眼中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子明的神情與那種含而未露的氣息,讓竇文德的心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
果然,當男生距離子擔月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靜若山嶽的子明忽然動了,身形如同脫韁的野馬,狂放而充滿野性.舉手投足間的,盡顯霸氣,讓人心驚肉跳.正準備一擊讓子明倒下的男生.此時神情驀然大變,剛才還一副無害模樣的子明,此時忽然進射出無比猛烈的凌厲氣息,就好像是海嘯,是暴風雨,瞬間不容男生反抗的將他籠罩在其中.還沒等那男生從這恐怖的氣息中反應過來,一連串的打擊不分先後的著落在他的身上.來自子明的力量層層疊加,破壞力不斷遞增,終於到達了男生的極限,那男生悲吼了一聲,慘叫這倒跌了出去。嘴裡噴出一口鮮血,顯然是受了內傷。
一切都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竇文德雖然有心要救援,卻根本就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生栽在子明的手裡.子明的武功之高完全出乎了竇文德的預料,只見他的臉色不由得一變,忍不住細細上下打量起子明來。單見子明挺立如松,面凝如水,眉宇之間隱含傲氣,一看就不是尋常之人,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也是清華的學生?」也許是因為重創了男生,子明心中的怒火稍微平復了一些,輕點了點頭,問道:「既然不能愛藍芯一輩子,你為什麼還要去參加比武?」
竇文德皺了皺眉頭,道:「雖然我已經和別人有了婚約,但那並不是出於我的本意。在沒結婚之前,我仍然有追求女孩子的權力。感情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也許有一天,我忽然現自己愛藍芯已經愛得深入骨髓,到那時候,哪怕是冒著再大的風險,我也會和藍芯在一起,永不分開!」聽了竇文德的話,子明沒有再說什麼。父母包辦婚姻本身就是子女最大的悲哀,就這一點來看,竇文德還是一個受害者。「高峰又是誰?」子明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問到了高峰。
提起高峰,竇文德的臉上滿是蔑視,冷冷的說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混賬小子!」聽到竇文德如此不尊重自己的對手,子明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厭惡,聲音低沉的問道:「藍芯她……她很愛高峰嗎?」竇文德緊皺了一下眉頭,滿是鬱悶的說道:「提起這個就讓人生氣,真不明白那個小子到底哪裡好,長得一般,家裡又沒錢……」「住嘴!」子明猛然輕喝了一聲,把竇文德嚇了一跳,呆呆的向子明看去,只見子明面目含威,一臉的惱怒,竇文德心中竟然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些許懼怕。「回答我的問題!」子明不耐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竇文德被子明的目光一激,不由得輕嚥了一口口水,說道「應該是的.藍芯從來都不肯收我送給她花,但是她卻收了高峰的花……」聽了竇文德的話,子明只覺得心神一震,他彷彿聽到了自己心臟碎裂聲音.周圍的氣溫儀乎一下子降到了冰點,讓子明的心都涼的透了.腦袋裡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似的,將他的腦袋炸的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響,周圍的一切事物都從他的眼前消失了,一切聲響……也都被他的耳朵隔絕。周圍是無盡的黑暗和死一般的沉寂,子明就好像是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宛如孤魂野鬼,無依無靠,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蕩,忘記了哪裡是起點,也不知道終點在哪裡……
子明現在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撕心裂肺的痛,他知道,那痛來自他的心。雖然很痛,但是子明卻從不希望這痛停下來,因為只有這痛才能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讓他知道他至少還活著。從未有過這樣的痛,哪怕是在和他相依為命十幾年的爺爺離開的時候。就好像是丟了一件對自己至關重要的東西,從此他的生命將不再完整。「痛吧痛吧,也許痛過之後,就不會再痛……」子明在心中念叨著,呢喃著,默默的忍受著。
「喂,你怎麼了?」竇文德看到子明忽然就好像是雕塑一般的愣在了那裡,臉色變換不定,異常的難過,心中滿是好奇的間道.在竇文德的呼喚聲中,子明緩緩的醒過神兒來,眼神空洞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右掌猛的一揮,一道犀利的掌風直向看那張海報掃去,等竇文德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張海報已經在風中化做了一片紙屑,到處飛揚。子明的這一手兒把竇文德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呆住了,看向子明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鬼怪。子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苦澀憂鬱的笑容,轉身緩緩的離去。
「喂,你到底是誰啊?」看到子明要走遠了,竇文德急忙大聲的問道,子明的背影滿是落寞,在竇文德的視線中越來越遠,最終消失不見。自始至終,竇文德都沒能問出子明的名字,這讓他好不鬱悶。本想在清華大學裡闖出一片名堂,可沒成想還沒行動,就遇到了子明這樣變態級的人的,怎能不讓他感到鬱悶。男生吃了子明一頓狂揍,這半天才緩了過來,連聲呻吟著來到竇文德的面前,滿是苦澀的說道:「這個傢伙到底是誰?一身武功鬼神莫測,恐怕已經到了驚人的境界!」竇文德搖了搖頭,滿是鬱悶的說道:「我哪兒知道是誰?真是他娘的邪門!」
男生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看了一眼消失了的海報,問道:「公子,海報還要再貼嗎?」竇文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沉聲喝道:「再貼?你想我死嗎?算了,反正預期的宣傳效果已經達到了,再繼續貼就有些畫蛇添足了,就這樣吧!」說完,竇文德滿是鬱悶的找地方喝酒解悶兒去了……
子明原本懷揣著興奮而來,此時卻抱著無邊的失望而歸。子明心中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在這一刻灰飛煙滅,就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子明漫無目的的高開了清華校園。經過大門的時候,小飛哥剛剛換崗,見到子明,心中一喜,正想上前跟他說拜師的事兒,可還沒等他靠近子明,就驀然感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將他與子明隔了開。小飛哥吃了一驚,抬頭向子明看了過去,這才現子明滿臉的陰霾,那股冰涼的氣息正是從他身上出來的。似乎從子明附近經過的人都感受到了這股氣息,不由自主的向一旁避開,以子明為核心,方圓十米的地方竟然沒有一個人。「子明……」小飛哥呆呆的看著此時的子明,嘴裡輕輕的叫了一聲。子明沒有聽見,轉瞬間就消失了。
帶著滿心的憂傷,子明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不知不覺中,子明走出了市區,來到了岳麓山.子明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也許潛意識裡,他是希望自己在當日遭到十二天煞圍攻時,能直接死在這裡,那樣的話,他就不用再受今天的這般苦楚.正當子明漫步在這岳麓山間的小路上,排遣著心中的憂傷時,幾縷輕不可聞的破風聲陡然傳入了他的耳朵裡,子明的心中一動,下意識的閃到了路旁的密林裡。
子明的身形剛消失在小路上,六條黑影沒有份量般的從山下飄了上來。看到這六個人,子明的心中不由得一震,從他們的身上,子明感受到了一種不同於中原高手的氣息。這氣息怪怪的,和雨田正雄的氣息有些相像。「難道他們是忍者?看這六個人的身手,應該算得上是特忍了吧?」子明的眉頭皺了起來,將目光鎖定在了六人的身上。在忍者中,上忍已經算是一流高手了,而特忍的修為猶在上忍之上。六個特忍已經足夠對付龍千秋那種級數的高手了。
忍者向來以神秘著稱,這神秘固然讓人忌憚,恐懼,但同時也抹殺了人們對忍者的最後一絲好感.起忍者,本能的就會聯想到壞人,惡人.子明也不例外,見到六個特忍同時出現,子明本能的聯想到,們可能有什麼陰謀?恰好子明此時心情不爽,正需要洩的對象,當下不動聲色,悄悄的跟在了六人的後面,這六個特忍路上毫不耽擱,一路狂奔,顯然是沖什麼而來的,子明越肯定事有蹊蹺,更是不肯放鬆的悄悄跟了上去。
還是那處楓樹林,當日,子明和十二天煞交手的痕跡還歷歷在目.被掌力折斷的楓樹無聲的控訴著人類的暴行。東方雪晴和如柏矗立在其中,撫摸著被掌力震斷的楓樹,眼前彷彿浮現出了子明血戰十二天煞時的慘烈,兩雙眼睛中充斥著深深的後怕。如柏幽幽的說道:「你爸爸為了對付子明,真可以說是下了血本兒了!」東方雪晴幽幽的說道:「是啊,十二天煞一個不剩,這也恐怕是他這輩子輸得最慘的一次吧!」
「十二天煞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如柏撫摸著一處深深的陷入樹幹內的掌痕,喃喃的問道。東方雪晴輕簇著娥眉的說道:「你不是都聽幾位前輩說過了嗎?十二天煞不但個個身懷絕技,聯合起來更是殺傷力驚人,單看看這裡的一片狼藉就知道他們所言非虛。」「十二個強大得可怕的一流高手圍攻子明一個人,而子明還承受著我『百魅手』的傷痛,真不知道當初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如柏滿面震驚與嚮往的凝聲說道。
「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光憑想像,我也能想像出當日是怎樣的一番惡戰,天幸子明挺了過來,否則我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東方雪晴心有餘悸的說道.如柏正要開口附和幾句,忽聽了半空裡傳來了一聲冷哼「原來你們真的在這裡,話音剛落,只聽颼颼的兩把破風聲傳來,楓樹林中多了兩條身影,一個是東方傲雄,另一個自然是影奴。東方傲雄滿臉的陰沉,神色極為不善,目光中閃爍著滿是怒火。影奴眉頭緊皺的站在一旁,不停的向東方雪晴使著眼色。
「爸,您怎麼來了看到東方傲雄,東方雪晴的心中一震,有些心虛的問道。如柏心中雖然也滿是忐忑,但是依舊頗懂禮法的走上前來,對東方傲雄行了晚輩禮,恭敬的叫了一聲「東方先生!」東方傲雄重重的哼了一聲,一擺手理也沒理他,將目光投向了東方雪晴,沉聲問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准你和這個小子在一起,你為什麼不聽我話?」東方雪晴秀眉緊簇的喊道:「爸,我要和如柏在一起,是你親口答應過的,你不能出爾反爾!」
東方傲雄冷聲說道「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從來也沒有答應過你和他在一起。你是理解錯了的意思!」「爸!」東方雪晴大感失望,滿是悲憤的看向東方傲雄.如柏皺了皺眉頭,站出來,對東方雄說道:「東方先生,我是真的喜歡雪晴,我願意有我的一生來照顧她,您就大慈悲,成全了我們吧!我一定會像對待親生父母一般的孝敬您!」東方傲雄毫不客氣的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不用了,我東方,我東方傲雄福薄,承受不起!你還是留著那份孝心去孝敬別人吧!雪晴,馬上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