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針呆楞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敢情丹鳳琳是對他有意見了,忍不住哈哈的笑道「丹兄,比起你家鳳琳的這張小嘴兒,我的醫術可就不值一提嘍,哈哈……」丹月悔有些不滿的瞪了丹鳳琳一眼喝道「你這是對待長輩的態度嗎?還不跟葉爺爺道歉?」丹月悔有些不情願,葉一針爽笑一聲道「哎,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女兒家能有這樣的真性情,不但不應當責怪,還要褒獎才是!」丹月悔笑道「也就是葉兄您大度,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說完,又指著龍千秋說道「鳳琳,這位是龍爺爺。是一位了不起的武術名家,你不是一直都想做巾幗英雄,一代女俠嗎,那你可得好好巴結巴結他了。」
「武術名家?那龍爺爺有6子明厲害嗎?」丹鳳琳看著龍千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問道。「6子明?我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丹兄,能不讓讓我見見這位濁世佳少年啊!」龍千秋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可以啊,這有什麼難的!對了,鳳琳,子明呢,怎麼沒看到他的蹤影?」丹鳳琳臉色一暗,囁嚅的說道「他……他走了。」「走了?」丹月悔的眉頭一皺,疑惑的說道「這麼大的雨,他走去哪裡了?」
丹鳳琳知道紙是終究包不住火的,說道「他已經離開我們家了,還給你留了張紙條!」說著將6子明所留的字條交給了丹月悔,丹月悔心裡一震,一把奪過紙條,幾眼掃完,轉頭看著丹鳳琳沉聲說道:「你跟我說實話,子明一直在我們家呆的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要離開,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我……我沒有。」在丹鳳琳的印象中,一向和藹可親的丹月悔還從來沒有這麼大的脾氣,一時有些心虛,下意識的說道。「哎,你呀!」丹月悔怒視了丹鳳琳一眼,轉身就要向雨裡沖,被葉一針一把攔住,勸道「丹兄,冷靜些!這麼大的雨連眼睛都睜不開,你去哪裡找啊!」「就因為雨太大,我才更要快些把他找回來,這要是淋出個病來,我怎麼向他的家人交代啊!」丹月悔顯得有些激動。葉一針道「放心好了,以子明的功力,這麼點兒雨是不可能淋倒他的。倒是你,已經這麼大一吧年紀了,這一出去,我看你以後的日子就要在床上度過了。」
丹月悔一聲長歎,抱頭坐在沙上,喃喃的說道「這可怎麼辦?這麼大的雨,這孩子在這裡有無疑無靠,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輩子都休想得到安寧。」葉一針安慰道「沒關係的,他明天總是要上學的吧,等到明天去學校再勸他也不遲!」丹月悔又是一聲長歎道「也只能如此了!」冷靜下來的丹月悔意識到自己似乎怠慢了另外兩位客人,急忙尷尬的說道「對不起,老師,龍兄,剛才我是太激動了,……
你們快請坐!」
龍千秋有些遺憾的說道「那少年不在了嗎?真是太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見見這位倍受葉兄誇讚的少年呢!」丹月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關係,總是會有機會的。」「咦?」就在此時,杜妙生一聲驚咦,身體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丹月悔愣了一愣,問道「老師,怎麼了?」杜妙生沒有說話,而是離座徑直的向著一副掛在牆壁正中央的字畫走去。那正是當初6子明親手寫下的那副『龍飛九州』。
杜妙生的反應引起了龍千秋和葉一針的好奇。追尋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那副字畫,兩人雖然不像杜妙生一樣,一生都窮盡在書法的魔力當中,但是所謂一通百通,兩人對書法也都有著不淺的造詣。目光一接觸到那副書法,兩人立即就好像是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似的,渾身都感受到一種莫名強大的壓力,不由自主的凝聚起全身的修為對抗著這突如其來的壓力。可是當兩人運起修為時,那壓力就好像是遇強則強似的,驟然無數倍的加強。在兩人的眼裡,那四個字已經不是字了,而是四條盤旋怒吼著的巨龍,威勢蓋天的向他們兇猛的壓了過來,兩人忍不住同時後退了一步,臉色變的出奇的難看。
杜妙生覺察到兩人的異樣,急忙閃身將字畫取下,才消除了那種莫名的壓力,讓葉一針和龍千秋得以喘息的機會。龍千秋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吶吶的說道「剛才真是太可怕了,我們竟然連蘊藏在書法裡的氣勢都抵擋不住!」葉一針也好不到哪裡去,喃喃的說道「剛才就好像是做夢似的,朦朦朧朧中好像有四條龐大的真龍向我壓來,根本就不容我反抗,如果不是杜兄見機的早,我今天鐵定要受重傷!」
「是啊!杜兄,你手裡的那副書法,處處都透著邪氣,到底是什麼來路啊?」龍千秋滿是不解的看向杜妙生。杜妙生如獲至寶似的撫摸著手裡的卷軸,聞言轉向丹月悔說道「這個問題看來應該留給丹兄來給我們解答才是!丹兄,這副書法墨跡猶新,應該是新完成不久的新作,你能告訴我作者是誰嗎?」
丹月悔笑道「看老師的神色,似乎這副作品很有獨到之處是嗎?」杜妙生哈哈笑道「何止有獨到之處,簡直是驚世駭俗!我杜妙生縱橫書畫界這麼多年,罕有敵手,今天竟然在你這裡遇到了對手,真是人生快事啊,哈哈……」「不錯!這書法中所包含的『意』如此之強,以我兩人的雄厚修為也要甘拜下風,莫不是某位前輩高人的大作?」龍千秋有些疑惑的問道。杜妙生看著丹月悔說道:「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大家都等著呢!」丹月悔哈哈笑道「什麼前輩高人,這四個字皆是出自6子明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