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增加這麼多人,謝宅的廚娘也有些措手不及,梁格忙再添一些菜,顧建萍一會兒就趕了過來,晚晴要處理完公司的事情,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回來。
張恪與唐、杜飛、周曉璐在新房子裡補習數學。
數學這一科目,需要通過大量的練習題進行強化練習才可能提高,一個晚上,只能查漏補缺,能把這學期學的公式、原理突擊一遍就不錯了,張恪的數學底子真的不錯,聽唐簡單的講解過,課本附錄的練習題能拈手解答,不那麼費力。如果是參加上海、北京這些搞高考特殊化地區的期末高試,張恪還有些信心,但是對於明天的考試則完全不夠用,只希望不要差得太離譜,拿李芝芳的話說,爭取這次不墊底。
謝晚晴從公司回來,跑到這裡看了看,張恪拿著數學書問她:「這題怎麼做?」
晚晴接過數學書咬著嘴唇想一陣,完全沒有頭緒,幾個稍有印象的數學公式在腦海裡轉悠,還不能確認,最終放棄的說:「是你明天要考試,要我做什麼數學題?」
張恪得意的笑了笑,唐拿起試卷,捲起來敲他的頭:「才看了四分之一不到,得意什麼?」周曉璐趴在一起,也覺得張恪沒什麼好得意的。
很快的吃過晚飯,杜飛開著車說是要去找盛夏,其實他想過過手癮,盛夏與陳妃蓉都讀高三了,壓力比他們要大多了,盛夏今晚未必理他。張也管不了他太多,只讓他記得八點鐘之前回來送周曉璐回去。張就跟唐在新裝修的書房裡補習數學。周曉璐手托著下巴在一旁聽著。她也能聽懂,這點讓張很羞愧,偶然有些疏乎沒聽唐講清楚,都不好意思讓她重頭再講一遍。
差不多到八點鐘,基本的公式與原理複習了近一半,杜飛也準時回來,一起送周曉璐回去。
經過樓下時,三個女人正圍坐在沙發聊天。梁格珍還額外吩咐張恪一句:「就今天晚上,不要在外面玩了。」好像張恪天天晚上在外面玩似的。
李芝芳搬回一中地教職工宿舍,之前她短暫時調到象山初中,曾被趕出這裡,住進象山初中的臨時宿舍。
冬夜天寒,走進樓梯間就隱約聽到男人的嚷喊聲,張恪開始還沒有感覺,直到周曉璐站在樓梯間不肯往上走。才知道原來是李芝芳家裡的聲音,看著周曉璐臉上稚氣卻堅毅的表情,想必她不想讓家裡的這種情形暴露在外人面前。
張恪他們轉身下了樓梯,豎起耳朵聽。在樓外也能聽得見,是那種夾雜著酒氣的叫囂。似乎左鄰右舍都習慣這種聲音,很是平靜。周曉璐倒比一般的小女孩子成熟冷靜,她用一種讓人聽了心痛地聲音說:「我爸爸很早就下崗了,整天就知道喝酒,以前媽媽幫他找工作,他反而會動手打媽媽,說會丟他的人;我長大了,一定帶著媽媽離開這個家……」
杜飛也成熟了。至少不會衝動著衝進去給李芝芳難堪。
張恪將車開到陰暗的地方,下車從花壇邊撿了一塊碎磚遞給周曉璐:「砸你家玻璃試試看,會很暢快的……」
唐橫了張恪一眼:「你怎麼教曉璐做這事?」
周曉璐卻異常堅決的拿著碎磚狠狠的朝她家窗戶砸過去,「匡鐺」玻璃砸碎,當中還夾雜著一個男人的驚呼。張恪將周曉璐還想找磚頭砸自己家的窗戶,忙將她拖進車裡來。
一個頭髮亂蓬著地中年男人從二樓被砸碎玻璃的窗戶口探出頭來。醉醺醺的樣子,讓人以為他會從窗戶口栽下來。張恪以為他會叫罵兩聲,出乎意料的,那個男人就左右看了兩眼,頭就縮回去,屋子裡也安靜下來了。
得,張恪撇嘴笑了笑,拍了拍周曉璐地肩膀,說道:「要是再有什麼爭吵,你就偷偷摸摸的砸你家玻璃。你要是不方便,就叫你杜飛哥哥來,記得不要讓你爸媽知道,多砸幾次就安靜了。」
「有你這麼教小孩子的?」唐橫了張恪一眼。
張恪嘿然笑了笑,李芝芳的男人是那種不能對外界威脅露出半點反抗的那類人,這麼嚇唬他,
他有些不公平,但是至少會幫他認清自己內心的懦弱們家的生活能夠維持下去。李芝芳或許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但是在這種情況都沒有離他而去,或許是為了周曉璐有一個完整的家,或許有其他地原因,都是值得同情的。
李芝芳出現窗戶口,她手裡拿著紙簍在撿碎玻璃,她又下樓來,將落到外面的碎玻璃撿起來,一起丟到垃圾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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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屋子一直未再有吵鬧聲響起來,反而傳出電視的聲音,張恪笑了笑,讓周曉璐自己上樓去。
沒有在外面耽擱,還要繼續複習,張恪與唐直接回到新錦園,車讓杜飛開走了。
三個女人還坐在樓下的客廳裡聊天,張恪與唐直接上了樓,唐這時候才忍不住小聲問張恪:「你怎麼知道這招管用?」
「啊?」
「砸玻璃啊……」
「哦,男人分很多種的,要是砸傅俊家玻璃,指不上定給他追出來暴打一頓,對付不同地男人要有不同的手段……」張恪自然更想吹噓自己對付女人的手段更多,但在唐面前,想想還是作罷。
「哦……」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看你對付女孩子的手段更多。」
張恪都傻了眼,手托起唐圓潤嬌嫩的下頷,凝視著她又長又媚的眸子,真不知道她從哪裡知道自己的想法。
「我媽在樓下……」唐羞澀的要縮回頭。
張恪拍拍腦袋,勉勵自己:「今天晚上只能看書,不能讓唐小妖精誘惑了干其他事情。」
唐嬌笑著扯張恪的耳朵:「誰要誘惑你,是你自己不專心好不好?」
顧建萍上來,冬夜過了九點就感覺時間不早了,她要跟梁格珍先回去,唐留下來可以睡晚晴那裡。以前還擔心唐跟張恪在一起會做出什麼讓人措手不及地事情,時間長了,也知道「千日捉賊可以、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也懶得叮囑了。
過了一會兒,晚睛上來說:「你什麼時候想睡覺,自己過來吧。」
唐羞澀的說:「我們可能要複習到很晚……」臉有些紅,擺明了是不想去晚晴那裡睡。
張恪喜不自禁,但他卻是錯了,唐心裡想著跟他睡在一起,只是純粹的睡在一起而已。張突然覺得重新回到九十年代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好,唐跟那個年代的普通少女一樣,性的意識也太保守了吧?
將數學課本粗略的過了一遍,張恪只得鬱悶的摟著唐嬌軟的身體睡覺,清晨給憋醒了,看著唐很恬靜的像嬰兒一樣蜷在自己的懷裡,張才發現自己沒有那麼恬靜,親了親她嬌嫩的嘴唇,不忍心驚醒她,只得自己起來坐到樓下的客廳裡數學題。
外面的天還是黑的,做了幾道題,感覺還很順手,看見晚晴站在門口,她有這裡的鑰匙,自己開門進來:「怎麼這麼早起來?」
張恪招手讓她的頭伸過來,小聲的說:「憋醒的,做數學題能讓頭腦保持清醒。」
晚晴撲哧笑出聲來,橫眼看著張恪,嫵媚叢生。
「你怎麼起來這麼早?」張恪問晚晴。
「看見你邊燈亮著,也沒有了睡意,」晚晴笑了笑,「要不要喝咖啡,我煮了端過來?」
新房子裡還沒有煮咖啡的器具,張恪點點頭,晚晴便回到她的住處煮咖啡去了,過了一會兒就端著新煮的咖啡與蛋撻過來,一起坐在桌子邊享用。
「啊……晚晴姐這麼早就起來了,」唐聽著下面的說話聲,披著睡袍走下樓梯,看著張恪面前放著練習用的試卷,自豪的說,「難得看見張這麼用功吧?」伸手拿過張恪的咖啡杯喝起來。
張恪皺著眉頭說:「牙都沒有刷,呃……」「那誰還偷偷摸摸親人家的?」唐鼻頭一橫,戲謔的盯著張恪,張除了偷偷的親她,還用膨脹的下身頂她的臀肉,嚇得她沒有敢醒過來而已。這會兒晚晴在這裡,她又神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