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合作的基礎,就是雙方對未來的憧憬一致。
無論是斯高柏、TI,還是飛利浦,他們想從中影利,就需要影碟機整機廠商去努力的開發這個市場。
飛利浦元器件部中國區總裁張亞平人在上海,他稍晚一些才知道愛達奪得這屆央視標王的消息,他禁不住握緊拳頭揮了揮,絲豪不掩飾興奮的表情。
前幾天,張亞平得知新科電子做出與索尼全面合作的決定,雖然目前索尼機芯的質量還不夠穩定,但是索尼決定增加技術投入。
這對張亞平來說,絕對是一個壞消息。
新科電子的前身是一家有著近三十年歷史的無線電廠,九五年已經是相當龐大的電子家電集團,技術力量很強,92年進入家用年首次推出國內真正意義上的分體式空調,94年又率先推出調,藉著對空調的營銷,新科電子在國內擁有很高的知名度,並在各省市設立近六十家銷售分公司。
在已經進入或有意進入影碟機的所有廠商當中,在張亞平眼裡,新科電子是最有潛力的一家,無論是技術力量、資金實力、生產潛能、銷售渠道,還是品牌知名度,新科電子都擁有其他廠商所沒有的優勢。
新科電子還沒有將他們的影碟機產品推向市場,並不是他們的起步比別人慢,而是他們正在做更充分的準備工作,他們有著「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自信。
即使十月份銷量勇超三星的愛達電子。有再超先鋒地趨勢,但是愛達與新科之間,張亞平更看好新科。
但是新科選擇了索尼作為他們的機芯供應商,然而戲劇性的一幕卻是愛達電子在這個時候勇奪央視標王!
張亞平這時候覺得張恪那深邃黑色的眼眸裡原來滿是睿智與激情,新科在下一年度,絕不可能一鳴驚人的超越愛達。
影碟機整機生產的技術門檻不高,愛達的技術標準將成為跟風者仿模仿剽竊的對象,飛利浦已經失去新科。絕不可以再失去愛達。
張亞平想起張恪七月初在他們地產品發佈會上透露的驚人目標,原來早就意指央視標王。
十月中,張恪飛往香港之前,與張亞平會過面,雙方討論了下一年度的機芯供應問題,並沒有形成明確的最終合作協議。
蘇津東的電話,打不通,愛達的其他聯繫方式。張亞平都放在公司的辦公桌裡,張亞平當即開車從徐家匯的家裡前往浦東地工廠,也顧不上節約手機費,在車裡向他的老闆。飛利浦元器件部總裁匯報國內剛剛發生、還沒有通過媒體正式傳播的重大新聞,要求總部同意他立即啟動上海工廠的二期工程建設;他通知他地助手到工廠跟他匯合,他決定一旦跟蘇津東聯繫上,就親自到海州走一趟。
愉快合作的基礎,就是雙方對未來的憧憬一致。
與斯高柏、飛利浦相比,TI與愛達有著更密切的>;份年初就簽定、讓張恪轉入香港公司那份分享壟斷利潤的協議。根據那份協議,TI從斯高柏公司手裡分得更多的解碼板市場::),符合雙方利益最大化的追求。
陳信生現在就擔心愛達的產量能不能跟得上市場的步伐。他願意促進TI與愛達在這方面進行更密切地合作,甚至願意提助。
造幾棟廠房很方便,廠房全部採用鋼結構,一個月就能豎起一個大型組裝車間來。但是熟練工人卻不是一天兩天能培訓出來的,還好這兩年海州市的無線電、電子等企業職工下崗的比較多。
收購海州無線電二廠、組建元器件子公司之後,全盤接收無線電二廠全部技術人員、設備、生產線與廠房。有三四個月的時間消化,已經差不多轉化為愛達地生產力,只要央視標王的概念再度炒熱起來,愛達就可以更方便的挑選合格的零部件供應商……
但是陳信生既然表現願
達割一刀的念頭,張恪豈有不割的道理?TI號:案的提供者,在技術積累上的優秀,全球也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家公司能相比,張恪最饞的就是TI地技術實力,愛達要自己買向TI尋求技術上的援助是最好的……
陳信生開車送張恪回賓館。已經夜深,他錯過收看《新聞聯播》對央視標王揭曉的新聞播報以及北京電視台對周遊的新聞專訪,設在賓館大堂左側房間的媒體接待室,燈光通明,還有一些人脖子上掛著照相機在裡面東張西望,關於央視標王的新聞稿都已發出去,他們都期望能搞一份有份量的通訊稿。
駐京辦的工作人員甚至取回幾份北京報社明天即將發行的樣報,今天沒有重大的社會新聞,無一例外都把央視標王揭曉的新聞置於頭條,還有兩家報紙給這則新聞套紅刊出,可見中央電視台對平面媒體的滲透力之強,傅俊與江母在媒體接待室,還有一名穿西服的青年人在幫助招待,沒有穿賓館的工作制服,不曉得周遊又從哪裡搞來人手。
張恪讓傅俊去看周遊有沒有空下來,他先回房間。
周遊精神奕奕,看不出絲毫的疲倦:「TI那邊有
「TI已經開始跟斯高柏公司對解碼板市場的份額]判,他們為了給斯高柏公司壓力,要跟我們做出緊密合作的姿態,誰叫我們是他們必爭的整機廠商呢?」張恪意氣飛揚的說,「不曉得斯高柏公司會不會來拉攏我們?」
周遊會意的笑了起來,他也是少數知道愛達與TI簽定分享壟斷利潤協議的人,說道:「北京的經銷商過來求援了,他這裡只備了一百台機子;國美電器採購部經理希望能與我們建立直供關係;北京興大元交電家貿易公司的老總親自趕了過來,希望能拿下我們明年的代理權……」
張恪揉揉太陽穴,頭疼的說:「他們的動作還是蠻快的,不過都是你的事情,還用不著我頭疼,不曉得海州那邊怎麼樣……」
「海州那邊的電話就沒有停過,盛鑫的葉總也打過電話來,他知道你沒時間,說你一時不理會他也沒有關係,還有唐市長的女兒也打過電話來,她說會一直等你的電話,還有謝總打電話來問我們幾時回去……」
「你在這裡再留幾天,跟央視還有很多細節要敲定,市場部不是在石家莊有兩個人,你把他們直接調過來就可以了,我們最遲後天就要走……」張恪對周遊說,「今天的工作是不是可以暫告一段落的,大家看起來都精神抖擻的,那是亢奮了,我倒覺得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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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遊走出房間,張恪看了看手錶,心想這時候給唐打電話合不合適,葉建斌那邊倒可以暫時不去理會他,身子陷坐進單發沙發上,兩腳很舒服的蹺到床沿上,將電話機拿過來放在膝蓋上。
打到唐學謙家的電話是唐學謙接的,唐學謙家就一根線話,唐屋裡按著分機。
「是張恪?幾點鐘了……唐可能還在等你的電話……」唐學謙充滿睡意的聲音還沒有落,就聽見唐在電話說,「爸爸,不是說了今天晚上不讓你接電話的嗎?」
「都響了第四聲了,我還以為睡著了……」唐學謙在電話輕聲笑著,接著就把電話放了下來,也沒有額外問央視標王的事情,不曉得晚晴有沒有跟他做額外的解釋。
「你怎麼這麼晚才打電話過來,我都趴書桌上睡著了?」唐嬌怨的說,聲音嬌柔甜膩。
「剛回賓館,」張恪說道,「你可以先睡一覺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睡覺沉,沾床就醒不來,聽不到你的電話怎麼辦?」唐嬌嗔的說,「你為什麼要把我的生日讓所有人都知道啊?」
「不喜歡?」張恪輕笑著說。
「喜歡歸喜歡,不過那一千朵玫瑰花,我還是額外要要的……」張恪手一哆嗦,手裡的電話機差點掉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