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牢中,段飛還是在和那個又髒又小的俘虜在一起,現在也只有這個俘虜能教他東西了。
「黑子,你的家人是怎麼回事,到現在還沒有給贖金,這兩年多,其他人都換了一批了,就你還在這裡堅守崗位。」段飛在閒暇之餘,問了一個他一直很想問的問題。
這兩年多以來,之前那些被抓的俘虜,都已經交了贖金回家了,而現在的基本上都是這兩年裡被抓進來的,除了他身前這個奇特的俘虜。
不過這樣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這個俘虜教了他非常非常多的知識,什麼文學知識,煉金知識,歷史什麼的,等等的,只要他能找得到的書,這個俘虜都能看得懂,貌似還很精通,自然也就能教他。
「不要叫我黑子,和你說了很多遍了,要叫我老師,我教了你兩年多,讓你叫一聲老師,是很平常的事情。」那俘虜很嚴肅地說道。
段飛點點頭,說道:「哦,我知道了,黑子老師。」
「……」黑子,暫時就叫他黑子吧,他聽到這話後,今天就先放棄糾正,明天繼續,不過貌似這個已經糾正了一年了,還是沒有用。
剛剛開始的時候,段飛叫他黑子,只是為了方便,誰叫他現在這樣黑黑的,同時從聲音上聽得出來,他也不是很大,與自己應該差不多。
而開始黑子就反對這個叫法,只是段飛每次都會說:「不叫黑子也可以,那你把名字告訴我,總不能讓我每次喂喂的叫你。」
聽到這句話之後,黑子就沉默了,而段飛就當他是默認了這個叫法。
「哎,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在這裡已經五年了。」黑子歎了一口氣,說道。
「不是吧,那你的家人怎麼還沒有送贖金來?」段飛驚訝道,他原本還以為這個黑子剛剛好與自己差不多時間,沒想到他竟然是元老級人物。
「很簡單,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通知他們。」黑子有點苦澀地笑了笑,那潔白的牙齒微微露出。
黑人的牙齒,果然是比較白的,段飛對於黑子的牙齒有點羨慕,不過他卻很妒忌地,將其列為黑白對比下的反差。
而段飛在聽到黑子這句話之後,脫口而出就是一句話:「你果然是變態的,喜歡在這種地方!」
「誰是變態,我只是不想被人知道,我被一群沙匪抓住,並且……算了,和你說也沒用。你今天有沒有收穫到書籍?」黑子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去問段飛今天的收穫。
「有是有,不過不適合你,你喜歡的那種言情小說,不是這麼容易找到的。」段飛回答道,他對黑子說不說都也不是很關心。
「什麼言情小說,是遊俠傳記,還有,我又不單單是看這個,還有其他的我也看,反正這些你都不喜歡,正好給我消磨時間。」黑子糾正道。
「知道了,凡是煉金,文學等一切與鬥氣武技無關的,我都會交給你研究。」段飛有點不耐煩擺擺手,「藏寶庫裡的書,都已經被我們看的差不多了,你想要的話,也只能求神拜佛,讓路過的人帶點過來。」
所謂的藏寶庫書籍,其實也就那百多本,並且大部分都是煉金、文學、歷史,還有就是小說,武技秘笈與鬥氣決就十來本,並且沒有一本是高級貨。
這個原因,段飛能猜得出,高級一點的一定都被那幫沙匪的領導層,給瓜分了,他們每天研究,自然不會放在藏寶庫裡。
而時候,段飛也證明了這一點,在那些沙匪頭腦,身上有幾本高級一點的秘笈,最高級的應該是在首領身上。
因為這樣,他也花了一些心思,去掉包那些秘笈,然後花時間記住,再換回去。不過,這樣的機會不是很多,這段時間裡,他總共才掉包到三次,並且有一次還差點被發現。
而現在段飛看秘笈,已經不需要黑子教他了,雖然藏寶庫裡的都是與武技鬥氣不相干的書,但這些書的難度要比鬥氣武技高深很多。
畢竟,文學之類的書,是最難懂的,而鬥氣武技之類的,一般寫下秘笈的人,文化程度不會太高,寫得也比較通俗易懂。
而這兩年,他也一直有和黑子學習這些。
「黑子,你給我的配方到底行不行,我吃了怎麼一點事都沒有?」最後,在學習完成之後,段飛小聲地問道。
「什麼配方?」黑子一時不解,不過很快就想到了,「你是說我給你的,那個夢魘配方嗎?」
「是啊,就是那個。」段飛回道。
「你說你吃了,一點事都沒有?」黑子懷疑道。
段飛點點頭,回道:「是啊,我叫你給我一種發作慢一兩個小時,又無色無味的迷藥,無色無味是對了,慢上幾個小時我不知道,反正我吃了一天多了也沒有效果,本來我還想當安眠藥睡上一覺的。」
「……」當安眠藥,你拿夢魘當安眠藥!!
夢魘,是這個大陸的一種強力迷藥,它可以讓你睡上一天一夜,無論發生什麼事,甚至你被凌遲了,都不會醒來。
這個時候,段飛還不知道,這個夢魘本身就是很少人知道的東西,而配方更是不用說。
「你是不是弄錯了?」黑子問道。
「我也懷疑我弄錯了程序,所以,我決定再找人試一下。」段飛說道。
「嗯,是要找人試下,也許你的對這個藥物有著抵抗力也說不定,書上有說過,有些人對特定的藥物都有著抵抗力。」黑子點頭道,接著他又問道,「那你找誰試?」
「這還用說,誰知道這件事,就找誰試了。」段飛看著黑子說道。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和……你,難道,你這個混蛋……」黑子說著說著,就軟倒在了地上。
就在剛剛,他吃著段飛給他的食物,段飛說,這個是他今天特意留給自己的,沒想到,這混小子是想要拿自己做試驗。
「喂喂,黑子,別裝死。咦,看來是真死!那不是說,我做的還是有效的,那就繼續做,為了今天我都收集了大半年的材料。」段飛嘀咕著,然後就出了地牢,回他的小土屋研製迷藥了。
這個時候,段飛沒有去想自己為什麼對這個迷藥免疫,他現在對自己的身上的怪事,已經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