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沖第九卷天下一第三十九節父子
天兩更。此為第二更。
曹看到被推進來的司馬懿和曹真時。什麼都明白了。他反而平靜了下來。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冷笑了一聲:「我做這等事。自然有失敗的準備。既然一切都在父親的掌握中。我也就無須多言了。不過。我不會喝這杯茶。」他獰笑了一聲:「反正你要殺我。我又何必自殺呢。反落一個懦夫的名。我就要看看。你這個做父的。又如何對待兒子?我要讓世人知道。我這個悖逆的不孝子。究竟是什麼樣的父親教出來的。」
「我如何對待兒子。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一直低著頭的曹操歪著頭瞟了他一眼。
「我當然知道。」曹哼了一聲:「偏愛幼子。不惜廢長立幼。從倉舒稱像那天起。你就一直想著如何扶持他繼承你的事業。你處處關心他。愛護他。親自教他兵書戰策。對我們幾個兄弟卻是敷衍了事。那次他快要死掉。你為他親自祈神……」曹說著。委屈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他抬手擦了擦。憤怒的吼道:「你說說。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過我。關心過我這個兒子?子休死了。我才是長子。我才是你的繼承人。你關心過我。教導過我?」
「我沒教過你嗎?」曹操冷冷的看著他:「我沒能教過子文子建嗎?他們都在這兒。你為什麼不問問他們?是你自己虛浮。不敢靜下心來鑽研兵法。一心只想跟那些文士來往。寫一些虛浮的文字。博取一些虛名。你為人奢華。入不敷出。為了撐你那可憐的面子。多次向人舉貸。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你那些債。我都替你還了。你如果真想安心象子建一樣以文章傳世。我也不反對。我家也養的起你們兩個文人。你不會打仗也沒有關係好好把心思用在為政上。依然可以繼承我的事業。做不成丞相。也可以做個太守。將來位列三公。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你自己無自知之明。明無用兵之能。卻還一心想立戰功。就為了和倉舒爭個長短。關中之。你把責任全推到子孝身上。遼東之戰。你這個主將為了一已之私。放下大軍不顧。跑回鄴城。倒是陰差陽錯。成全了遼東。打仗不行。讓做個副丞相。你卻連個糧草案都查不好。為了那些假仁假義的畜生。居然陷害自己的兄弟。你……你文不成。武不就。還有什麼好說的?」
曹操站起身來。喘著粗氣逼視著曹。曹本來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準備橫下心來和曹操搞一搞了。可是一遇到曹操凶狠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悲傷眼神。他卻不由自主的敗下陣來。低下頭不敢和曹操對視。只是嘴上依然不敢肯服輸。
「我當然要爭。倉舒十三歲就帶兵。我呢?他也不是天生就能打仗。他的用兵才能。不也是一次次打出來的嗎。他不也被人困在西陵城進退不的嗎。要不是你出兵解圍。他如何能拿下荊州。如何能獨佔江南?」曹怨恨的說道:「我打關中。你幫過我什麼?去對付西涼騎兵。你卻一個騎兵也不撥給我。讓我用步卒對陣馬超韓遂。你還不是一心想看我笑話。把這個大功留給倉舒?」
「我沒幫你?」曹操哼了一聲:「也對。我是沒有幫你。那三百萬石糧食。也不是我給你的。不過你大概沒有想到吧。那是倉舒給你的。」
「倉舒?」曹愣了一下。送到關中的三百萬石糧食分明是丞相府給出去的。怎麼是曹沖送的?他隨即明白過來。這是曹操在大家面前為曹沖造勢了。他不屑的撇了撇嘴:「啦。你又何必再替他添功勞。他戰功赫赫。手握五州再加一個司隸。手中的財力佔了全國大半。不需要這點名。你就是偏心他。也不用踩我這個將死的人的肩膀。」
曹操斜著眼睛看著曹。一動也不動。他揮了揮手。讓人把曹真和司馬押了下去。又過了半晌才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選中倉舒嗎?」他轉過頭來看著曹植和曹彰:「你們知道嗎?」
「還能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他虛偽。更會假裝孝子嘛。」曹鄙夷的說道。
「你錯了。」曹操指著曹的鼻說道:「要說孝順。你們幾個相差不如果你以前的孝順還有點真心的話我看中他的。恰恰不是孝順。而是他對你們兄弟姊妹。對你們的兒女的關心。子桓。你自己想。你的兒子元仲。是更喜歡你。還是更喜歡倉舒?」
曹愣了一下。沒有回答。細細起來。好像這幾年兒子曹是跟曹沖更親熱一些。跟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反而生份了。他一直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總覺的是因為甄氏老了。跟自己沒什麼感覺了。連帶著曹跟自己也不親近了。卻從來沒有想過曹沖的問題。
「倉舒孝順我。他也愛你們。他把我曹家的每一個人都當成他的親人。而不是當成他的對手。對你們兄。他從來沒有防備心理。誰擅長什麼。能幹什麼。他都看在眼裡。力所能竭的提供幫助。你們幾個憑著自己的良心想一想。我說的可有一點空話。」曹操指著自己的心窩。痛心疾首:「可是你呢。你這個長兄又做的怎麼樣?你以前怎麼利用子建。我就不提了。你居然能用死士去刺殺倉舒。現在更離譜。居然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要把子文送到鮮卑人的刀口去。你……你還是人嗎?你這個畜生。還好意思跟我說這些。」
曹操越說越火。撲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曹的臉上。他這一掌打的極重。曹的臉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很快就腫了起來。嘴裡泛起了一陣甜味。
曹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呸了一聲:「我是做了。可是他搶了本該屬於我的位置。我為什麼不能殺他?子文跟我是親兄弟。卻一心偏向他。不幫我也就算了。居然也在我背後捅刀子。我不殺他殺誰。恨只恨路粹那些人太無能。居然讓他死裡逃生。我也恨。恨自己無能。不是倉舒的對手。他連殺我都不用自己動手。不動聲色的就騙住了你們的心。把我逼上了絕路。我輸了。我輸心口服。我不是他的對手。敗在他的手下。我五體投的。」
他笑了笑。歎了口氣:「倉舒該笑了。我死了。他一點嫌疑也沒有。父親。我現在才明白你的
你還真是處處都為他著想啊。你早就想殺我了吧?命令倉舒帶著北軍去晉陽。還說防什麼匈奴人。我真傻。以為你還對我有一點憐憫之情。還想給我一點機會。哪知道卻是給我布下了這麼一個陷阱。眼睜睜的看著我跳進來。還早早的把倉舒趕到晉陽去。替他撇清了哪怕一點有損名聲的事情。是啊。殺這件事。怎麼是他這種天命所歸的人所能幹的事呢。我敗了。我心服服。哈哈哈……」
曹仰面大笑。笑的涕淚橫流。狀若瘋狂:「我死了。這天下。都是他的了。天命所歸啊……」
「倉舒不想做皇帝。」曹操冷眼|著瘋狂的曹。淡淡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麼?」
「不想做皇帝?哈哈哈……」曹大笑著:「他要麼是瘋了。要拖著曹家一起死。要麼就是個偽君子。做戲給世人看。你以為我會信麼?」
「你想錯了。」曹操搖了搖頭。憫的看著曹:「他不想做皇帝。就是因為皇位讓人瘋狂。讓人父子相殘。讓人兄弟如仇敵。讓人變不再是人。算了。不跟你說了。你經被那個位置迷住了眼。想來是不能明白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直你陷害子文之前。我都沒有下定決心要廢了你。我不是沒有想過。以舒的能力。自已掙個王爵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也想把王爵留給你。丞相讓給你。你們兄弟一文一武。同心協力。我可以安安穩穩的安度晚年。享幾年天倫之福。可是。你是怎麼做的?你連親兄弟都害。你連我這個父親都想殺了。我又怎麼能知道將來你為了保住那個皇位。會不會對其他人痛下殺手?你說。我怎麼能把這份家業留給你?難道要我在天上看著你一個一個的殺掉其他兄弟子侄嗎?」
「哼」曹仰天頭。不屑一顧:「你就別假惺惺的的。事已至此。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你以為你那點小伎倆能瞞過我?」曹操扭過身。對縮成一團的王儀招了招手。王昭儀粉面煞白。站都站不起來了。只能爬到曹操面前。曹操挑起嘴角看了她一眼:「你為你們合起伙來污蔑媚豬兒我不知道?你以為你私下勾搭宋姬。許她以後富貴我不知道?你以為你讓這個賤人來侍候我是準備下毒我不知道?豎子。你做的事。哪怕是惡事。也一點水準也沒有。儘是些下三濫的路數。你讓我如何能看的起你?」他背過身。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喘了好一陣才繼續說道:「我殺媚豬兒。只是替你遮掩遮掩。我也想看看。我生的這個不孝子。做好人做不了。做壞人能不能有點長進。可惜。你做的太拙劣了。居然想借刀殺人。你就不想想。你讓陳煒來攻打我的府第。他就能聽你的。他會無知到相信幾百烏合之眾就能攻下我這個府第的程度嗎?只有你這種豬腦子才會相信。我實話告訴你。這府裡至少有四百虎士。三百鐵甲軍。就憑你那些人。能打的下嗎?你要長史大營。我也給了你。你卻連用都不敢用。太讓我失望了。就這種膽量還想做惡?」
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無言以對。他這段時間做的手腳全被曹操看在眼裡。哪裡還有一星點成功的可能。他苦笑了一聲。再也不說什麼。
「你要是還顧念點父子之情。就把這杯茶喝了。別讓老子佔一個殺子的名。老子也顧你一個面子。就說你是被叛軍殺死的。同時滿足你的心願。讓宋姬那個賤人去陪你。」操揮了揮手:「如果你硬要逼著老子殺你。老子反正殺的人也多了。也不怕再殺一個。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他甩手就走。曹看了一案上已經冷了的茶杯。忽然說道:「你要我自殺也可以。不過。我要見一下倉舒。問他幾句話。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曹操扭轉了身子。譏諷的看著曹。頓了一刻。笑了笑:「可以。」說完抬腿出了門。幾個虎士撲上來將曹捆了起來。曹一點也不反抗。任憑虎士捆好。主動向關押犯人的的方走去。
院子裡。耿紀等人披頭散髮的跪著。衣服上全是血跡。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的。還是其他人的。神情狼狽之極。曹操背著手。在他們面前來回走動著。
荀quot;湊上前來。輕聲說道:「岳父。韋孟明說有事要報告岳父。」
「什麼事?」曹操走到韋晃面前。俯視著他。
「下官……」韋晃抬起頭。看了一眼曹操說道:「下官做刺奸令史的時候。有一份文檔。一直未敢呈與丞相大人。今日下官自知罪孽深重。必無活理。想以這份文檔。保家人一命。」
「什麼文檔。能值你一家人的性命?」曹操撇嘴笑了笑。
「一份有關建安十三年倉舒公子遇刺的文檔。」韋晃喘著氣說道。
「哦?」曹操回過頭看了一眼曹彰。曹彰說有證據說曹沖遇刺和曹有關。但他那份證據被曹毀了。就是許當年查到的線索雖然指向曹但也僅僅是可能而已。沒想到眼前又冒出來一份。
「我曾給倉舒公子看過。他讓我燒了。」韋晃怕曹操不相信。接著又說道:「不過我沒有聽他的。私自藏了下來。」
「這個豎子還真知道這件事?這麼大的事。居然一聲不吭的瞞了我這麼多年?」曹操仰起頭來。喃喃自語。他靜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你交出這份文檔。我饒你一家性命。」
「謝丞相。」韋晃躬身施禮。不-言語。曹操揮揮手。過來兩個親衛。拖著韋晃去取文檔。
「你們呢。又有什麼話要說?」曹操踱到耿紀面前。耿紀呸的一聲。向曹操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曹操。你休要的意。我只恨我沒有堅持自己的主意。被這些無知之輩所誤。」他瞪了一眼陳煒:「叛徒。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無知之輩。也學人造反。自不量力。」曹操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血沫。輕蔑的一笑。轉身回了屋:「把他們關起來。等老夫上殿見了天子再說。」
天子一夜未眠。他伏在斷了弦的琴上。一動不動。他所期待的捷報一直沒有來。他也一直等到天色大亮。金煒不在身邊。魏諷在牢裡。身邊沒有一個他願意相信的人。直到早張昭匆匆忙忙進殿的時候。他還是
上。一動不動。
「陛下!」張昭神色惶急。今天一早。孫權就趕過來告訴他夜裡發生的事。把張昭的魂都嚇飛了。連忙進宮來見天子。一見天子這樣子。張昭的心沉了下去。不用說。天子肯定知道這件事。
「張公。昨夜睡的好麼?」天子從琴上抬起身來。無力的咧了咧嘴。慘然笑道。
「陛下。你怎麼能……」張昭心急如焚。痛心疾首。這天子真是傻到家了。居然相信幾百烏合之眾就可以翻天。結果被曹操父子利用了一把。現在曹操是最後的勝利者。他如借題發揮。大開殺戒。說不准宰了天子都有可能。
「張公。何必如此。不就是一死嗎?」天子揮了揮手。站起身來。無所謂的笑道:「朕在這許縣宮中。生不如死。命懸一線。遲早是別人案上的肉。又何必擔驚受怕。委曲求全呢。」
「陛上。話可不能這麼說。」張急的不顧禮儀。上前一把抓住天子的袖子:「陛下。千萬不能輕生啊。陛下。你可有什麼證據在他們手中嗎?」
「沒有。」天子隨即反問道:「要殺我。還要證據嗎?」
「當然要。」張鬆了一口氣。鬆開了天子的袖子。抹了把額頭的汗:「只要沒有真憑實據落在丞相大人的手裡。他最多逼陛下退位。卻未必敢弒君。如果丞相大人沒有顧的話。他又何必等到現在?」
「嘿嘿……」天子傻笑了兩聲。自顧自的走了。他的背影看起來很蒼老。背竟比六十出頭的張昭還馱的厲害。張昭撫著鬍鬚歎著氣。愁眉不展。這時一個黃門侍郎匆匆的走了進來。一見天子不在。轉身要走。張叫住了他。有些不悅的說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少傅大人。」小侍郎陪著笑行個禮:「魏中郎在獄中叫了一夜了。要見陛下。」
「魏諷?」張昭忽然靈機一動。「立刻帶我去見他。」
諷抓住牢門的木柱。聲音已經啞了。嘴唇乾裂。一道道的血口中鮮血還在不斷的沁出來。一看到張昭。他立刻強撐著撲了過來:「張公。張公。外面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張昭湊過去。輕聲告訴魏諷昨夜的事情。魏諷眼神發癡。苦笑一聲:「他們到底還是去了。他們到底還是去了。」
「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張昭急急的問道。
諷細想了想。低聲說道:「眼下沒有必勝的辦法。只能嘗試一下。」
「快說快說。」
「派人去通知騎將軍。就說陛下願意通過他的新法。以此來換的他的。或許大漢之火還有存活下去的可能。」魏諷看著張昭。緩緩的說道。張愣了一下。他是不同新政。為此和荀吵了無數次。可是眼下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這個辦法似乎還可行。
諷看著張昭。接著說道:「還有。請楊公出面。你們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臣。聯合起來表態新政。」
「這……」張昭猶豫了。要他同意通過新政是一回事。但要他們表態支|新政。就是另一回事了。要知他們今夜以前。一直都是堅定的反對派。
他是如此。楊彪也是如此。他代表了青徐一派。楊彪代表了關中一派。如果他們兩個投降了。天下就沒有什麼能擋的住曹沖新政的路子了。
「張公。事不宜遲。你就別再猶豫了。」魏諷跪倒在的:「請張公為我大漢想想吧。再遲了。這大漢的天下可就真完了。」
張昭看著連連磕頭的魏諷。咬咬牙。一跺腳:「好。就聽你的。我們這幾個老頭子。也不要這臉皮了。聽騎將軍的。」
「多謝張公。」魏諷喜極而泣。
「楊公的事。我去說。」張說:「騎將軍那邊。你去。」
諷大聲應道。
曹沖站在晉陽城南的龍山之上。翹首南望。丘就站在他的身邊。一字一句的將前天夜里許縣曹府的事情講給他聽。曹沖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坐了下來。抱著膝蓋。將下巴擱在膝蓋上。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官道。
丘說完了。|去休息。他兩天一夜之間從許奔到晉陽。已經累到了極點。
小雙和龐統一左一右的站在曹沖身後。沉默不語。夕陽照在他們三個人的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邊。顯然有些神聖。有些不可仰視。
「公子。北軍準備好了。」龐統聲說道。
「準備著吧。」曹沖無所謂的說一聲:「事已至此。全憑天意。」他的聲音很空洞。一點感情色也沒有。他有些失望。自己奮鬥了近十年。眼看著一步步就要成功了。沒想到耿紀這幫蠢蛋把一切全搞砸了。幾百烏合之眾居然想攻打曹。曹沖不用想都能知道是個什麼慘狀。且不用說虎癡許帶著的二百虎衛。就算他安在府裡的二百虎士和三百鐵甲軍。就夠耿紀人們喝一壺的。鄧展等人帶的幾十個特選虎士就更不用說了。沒有三千正規人馬。要拿下曹府基本是癡人說夢。
不過當時他安排這些人是防著曹的。可沒想到耿紀會這麼笨。那人看起來沒這麼笨啊。怎麼突然之間就犯了這種低級錯誤呢?歷史上好像也有這件事。可當時是什麼情況?劉備孫權這些大佬還都在。三分之勢已成。關羽一度打的曹操要遷都。在那個情況下。耿紀拚命一搏。要劫天子去襄陽也不是不可能。現在什麼情況?劉備早掛了。孫權就在許縣當救火隊長呢。耿紀這個時候居然想刺殺曹操?真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曹沖只能給他這麼一個評價。似歷史上這類熟讀聖人經典。卻什麼事也做不成的人。還不是一個兩個。看來當初他在丞相府的到的那些名。和很多人的名聲一樣。都是虛的。大家相互吹起來的。純粹的讀書人。什麼時候能成事?居然還霸著仕途不讓別人插一隻腳。大漢在這些人的手上。豈有不衰的道理。
「唉」曹沖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黃土:「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老子反正也盡了力。一隨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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