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茫然的出了門,一路猜想著曹操的用意一路走向自T3還沒進院,他就感覺到了一種異常,不由站住了腳,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四周。親衛隊率文欽也發現了不對勁,他側耳聽了聽,抽了抽鼻子聞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和從事荀詵對了一下眼色,忽然拔出長刀,攔在了曹沖的身前,寒聲說道:「將軍且慢,有血腥味。」
荀詵幾乎在同時站在了曹沖的背後,背對著曹沖看向四周。五個貼身虎士隨即圍成一個圈,將曹沖和荀詵圍在中間,接著一個虎士拔出刀衝進了院子。
曹沖的後頸爆出了一陣雞皮疙瘩,後腦一麻,立刻全身戒備,四週一切正常,但就是讓人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勁。他靜靜的站在了片刻,終於發現是什麼問題了。偌大的曹府除了曹操的院子,就數他的院落裡孩子最多,不僅有一個女兒三個兒子,還有劉禪那個大活寶,特別是劉禪,幾乎他每次回來,劉禪都在和妞兒、虎子在瘋玩,開心的笑聲不用進院子就能聽到,院子裡總是熱鬧非凡。
而今天,院子裡一片寂靜,寂靜得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身影一閃,那個虎士竄了回來,輕聲稟道:「將軍,一切平安,夫人請你進去。」
「嗯。」曹沖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四周,這才舉步進了院子。院子裡的血腥味更重,地上被沖洗過,但是細看,還能看看隱隱的血跡。
「夫君,你可回來了。」倚在門口的大雙一見到曹沖,就撲了過來,淚水漣漣,肩膀聳動,看起來受驚不小。荀文倩等人都在,妞兒象老母雞似的摟著虎子,蔡璣和荀文倩一個抱著一個,靜靜的坐著。劉禪躲在臉色陰寒的小雙懷中,臉上掛著淚痕,驚惶的臉色尚未退去。
「怎麼回事?」曹沖問了一聲。
「將軍……」劉封滿面羞慚的迎了上來,拱手施禮,卻一句話也不說。
「沒什麼,夫君既然回來了,也就沒事了,你們都退了吧。」荀文倩輕聲說道:「劉校尉,今天的事也怨不得你,要不是你捨命相救,事情更可怕呢。你也下去歇著吧,加緊防範就是了。」
「喏。」劉封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究竟怎麼回事?」曹沖有些不快地又問了一聲。
荀文倩衝他使了個眼色。吩咐眾人散去。這才把事情講了出來。今天劉封當值。門外來了兩個人。說是從郡趕來地。是度遼將軍趙雲和郡太守徐庶派他們來給兩位小姐和公子送禮物來地。
劉封也沒有多猜疑。就把他們帶了進來。讓他們在院子裡等著。自己進去找小雙。哪知道那兩個人看到正在玩耍地劉禪時。突然拔出了刀衝著劉禪就砍。虧得隱在暗處保護地虎士反應快。抬手就是三隻手弩。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過那兩人也極是凶悍。在十幾個虎士地圍攻下。舉手投足之間居然斬殺兩名虎士。重傷三人。支撐了十幾個回合。還險些傷了劉禪。不過他們倒底不是虎士們地對手。在孫尚香和劉封加入戰圈後。他們很快就落了下風。在突圍無望地情況下刎頸自殺了。死之前還將自己地臉劃得一塌糊塗。面目全非。那血腥地場景把幾個孩子嚇得夠嗆。
「死士?」曹衝倒吸一口涼氣。這種做派是標準地死士做派。他腦子一轉。就想到了曹。只有曹有這個動機。曹知道他和劉備地約定。如果劉禪真地死了。不管是出於什麼樣地原因。趙雲都不會放過他曹沖。到了那個時候。你去解釋這是刺客干地?是個人都不會相信。戒備森嚴地丞相府、驃騎將軍府會被刺客混進去。而且獨獨殺了劉禪?
「父親知道了?」曹沖首先想到地是這個問題。不免有些奇怪。剛才曹操可一絲兒都沒提這件事。難道荀文倩把這件事封了口?這可不是個明智地選擇。
「知道了。他派許大人來過。不過隨後就吩咐不准聲張。」荀文倩輕聲說道。
「公業怎麼這麼大意?」曹沖鬆了口氣,隨即不快的說道。劉封是整個府守衛的頭領,他的警惕性怎麼這麼差,居然讓陌生人帶著刀隨便就進了內府,也不安排人看著就讓他們站在院子裡,虧得內府有虎士守著,要不然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我就跟你說過,公業性粗,不能當此任,你就是不信。」荀文倩嗔怪的說道。當初調劉封來負責府內外的安全時,荀文倩就不同意,孫尚香也反對,她們說劉封武技是好,打仗衝鋒陷陣行,但是不夠機靈,做護衛不合適,特別是府中還有曹操,安全任務很重要,曹沖沒有聽,結果果真被她們說中了。
「嗯,這個安排是我的不對。」曹沖冷冷的哼了一聲,轉手招過文欽道:「仲若,府內外的安排,從現在開始移交給你,讓公業還回鐵甲營去,過些天隨我出征。」
「喏。」文欽應了一聲,隨即面無表情的退後。
「你又要出征了?」荀文倩吃了一驚。
「嗯,父親要我去并州,說是防備匈奴人鬧事。」曹衝將情況說了一遍,荀文倩黛眉輕佻,搖了搖頭說道:「不對啊,匈奴人的精銳被去卑帶到北疆去了,他們的單于又在許縣,剩下那些老弱婦嬬需要你親自坐鎮嗎?」
「我也不懂。」曹沖搖了搖頭,也是不知曹操玩的哪一出。
「不會是要立嗣了吧?他有沒有招子桓回來?」荀文倩想了想,忽然問道。
「不知道,不過子桓好像調查糧草的事不太順利,父親很不滿意。」
「奇怪,既然對子桓不滿意,他為什麼要把你調走?」荀文倩更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也得去。」曹沖苦笑了一聲,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些人不能撤,反正我去并州還有北軍跟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我把鄧師傅他們全留下,你們也不要輕易出去。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事要發生。」
荀文倩想了想說道:「讓尚香跟你去吧,有她在你身邊護著,我們也放心些。小雙也跟著去,也能幫你出出主意。」她笑了笑,瞥了曹沖一眼道:「可惜了,如果銀屏在,我們就更放心了。」
曹沖瞟了她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笑。
常山國元氏城,曹大發雷霆,連聲咆哮,一批官員陰著臉,站在他的面前一聲不吭,沉默中帶著無聲的反抗。
他們大多是曹開府以來新徵辟的冀州、幽州、青州的名士掾屬。
「諸位先散了吧。」冀州主簿崔林揮了揮手,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那些名士:「大夥兒回去想想該怎麼幫大人度過這一關吧,他要是過不了這關,你們也沒什麼好結果。」
名士們臉一寒,各自拱了拱手,無聲的退去了。崔林跟著也歎了口氣,告辭而出。
「大人,別生氣了,事以至此,就算了吧……」郭表結結巴巴的湊了過來,勸解道。
「算了?」曹眼睛一翻,一掌拍在案上的帳冊上:「二百萬石糧食就這麼被他們瓜分了,我怎麼向丞相交待?我怎麼這麼倒霉,才上任就遇到這麼個破事。這幫名士還真是不要臉到膽大包天,連軍糧都敢瓜分,胃口還這麼大,一口就是二百萬石。」
郭表為難的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知如何勸說。曹到冀州來查軍糧的事,開始一頭霧水,問誰誰說不知道,搞得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曹仁搞錯了,發函去查,結果曹仁把所有收到的糧食的清單送了來,與劉巴提供的發放清單一對,整整差二百萬石。二百萬石,是大軍四五個月的糧草,如果僅供曹仁部使用,那就是八到十個月,缺口全在這兒了。曹大怒,下令徹查,這下子搞明白了,全被那些名士給分了,涉案的大大小小有一百多人。
查是查出來了,可是糧食卻追不回來了,不少人貪了糧食並沒有拖回家,而是高價賣給了鮮卑人、烏桓人,他們遭了雪災,糧食長到千錢一石,高的甚至到萬錢一石,讓那些名士狠狠的賺了一把。最可恨的是,他們連運糧的百姓都賣給了鮮卑人,運糧的車和牲口都奉送了。
曹查清楚了結果,卻不敢向丞相府匯報,緊接著,他又從郭表口中得知,儲存在青州的糧食,也被人瓜分了不少,缺口相當不小。不過因為青州的基數實在太大,一時半會還沒有露出馬腳,夏侯惇還沒有象曹仁這樣差點揭不開鍋,需要荊州緊急調糧才能解決危機。
曹不敢貿然翻臉,涉案的人太多了,如果徹查,他擁有的世家支持很快就能化為烏有。那些世家嘴上不說,暗地上卻發牢騷,跟曹沖治下的荊益相比,同樣是大州,荊益的富戶家裡哪個沒有上萬石糧食,他們吃不完,都釀成酒了,傾銷到這裡來,把冀州、青州的那些以賣酒致富的人家擠得夠嗆,就連甄家、郭家也不例外。跟著曹沖的人都發了財,我們支持你,你也得讓我們發點財吧,一兩萬石糧食能有幾個錢,在荊州也就是百十萬錢,連你曹收次禮都不如。
聽到這些傳言,特別是聽到甄家和郭家也在其中,他更不敢查了,如果沒有了世家的支持,他還拿什麼跟曹沖鬥?可是不查又如何向曹操交待,荊州的糧食只是解決了一時之急,想要支持大軍作戰,還要繼續調糧,劉巴已經明白的表示了,荊益不會再無限制的支持。如果他知道了軍糧被人瓜分了,只怕在查清責任以前,一顆糧也不會有了。真到了那一步,就要靠冀州來支持這十萬大軍,暈,這不是要人命嗎。
「大人,消消氣,喝口水吧。」郭表慇勤的端上一杯茶。
曹接茶在手,呷了一口,橫了一眼郭表,郭表低下了頭,一聲不吭。他也從中撈了不少,不過他並不心虛,曹自己也不乾淨,他的手腳極大,上次賞孫權一賞就是一箱子錢,哪兒來的?他又不像曹沖一樣有蔡家這樣的大戶支撐著,他還不是從軍用物資裡刮油水?
「你郭家這次撈足了吧?」曹放下茶杯,陰惻惻的說道:「跟我說說看,一千萬,五千萬?」
郭表的臉有些紅,搖了搖頭,沒說話。
「一個億?」曹有些不相信了。
「也沒這麼多,七八千萬而已。」郭表輕聲說道。
「還而已?」曹啪的一聲將茶杯砸在郭表頭上,茶水從他的頭上淋下來,幾片茶葉貼在他的臉上,極是狼狽。曹怒不可遏,甩手又是一耳光:「你是不是覺得還不夠,再給你一億好不好?」
「大人……大人……」郭表怕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說道:「大人,這些錢也沒有全進我郭家啊,你是知道的,我雖然貪財,可是還分得清輕重。這些錢,大部分都是替大人送禮了,那些名士……那些名士哪個胃口不大?百十萬錢,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啊,沒有個千萬錢,我根本連門都進不去啊,你以為鮑大人為什麼沒辦成那些事?為什麼司馬大人辦成了?還不是一個不敢花錢,一個敢花錢嘛。我自己可沒落多少錢啊!」
曹瞪著眼睛,氣得兩手發抖,卻無可奈何。他現在進退兩難,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子桓——」曹真大步走了進來,看著眼前郭表的樣子,不知是搞哪一出。
「滾,過會兒再跟你算帳。」曹踢了涕淚橫流的郭表一腳,郭表連忙爬起來,站到一邊。曹真看了他一眼,湊到曹面前說道:「那事兒,估計沒成。」
「估計?」曹心中一凜。
「嗯,人進了倉舒的院子之後,就沒再出來,有消息說,聽到裡面喊殺聲了,但是劉禪好像……沒有性命危險,倉舒的院子裡隨即又安靜了。」曹真一臉的驚恐,吞吞吐吐的說道:「傳來的消息還說,許仲康去驗過屍。」
「是嗎?」曹愣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喃喃的說道:「不會露出破綻吧?」
曹真搖了搖頭,聲音有些發顫:「應該……不會,他們是生人,從來沒有在城和許縣露過面,而且,以他們的規矩,失了手,一般都會毀容的。」
「哦——」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但願如此,否則我就死定了。這就怪了,那兩人的身手我是看過的,怎麼能失手?倉舒院子裡有高手?是不是鄧子翼正好在場?」
「不知道。」曹真搖了搖頭,他也覺得奇怪,那兩個死士的身手他也看過,以他來看勢在必得。曹府外面有虎豹騎護衛,曹操的院
許褚的武衛營,但是曹沖的院子裡只有劉封帶的十幾過是平常的鐵甲軍而已,而且還是在院子外面。
「難道是孫夫人和女衛?」曹真想來想去,好像內宅裡只有女衛了。
「屁,那些女人怎麼能擋住那兩個高手。」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不要太擔心,丞相府很快就有消息來,如果……如果丞相來信招你回去,你可要小心一些。如果他斥罵你,事情可能不會大,如果他什麼也不說,恐怕……恐怕就危險了。」
曹沒有說話,他慢慢走到座位上,緩緩的坐了下來,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舉到嘴邊小口小口的呷著,眼珠直愣愣的看著前方,一動也不動。曹真看得有些心慌,小心的湊到他的跟前,輕聲說道:「子桓,你可有什麼打算?」
「你說我能有什麼打算?」曹眼珠動了一下,淡淡的笑了一聲,臉色漸漸的恢復過來。
「這……」曹真沒敢再說下去。
「我就像是個賭徒,手中只剩下最後一枚五銖錢,卻要跟一個身家巨億的富翁一局賭輸贏,還不知道人家會不會給我這個機會。」曹自言自語道:「冀州這件事,查吧,我也輸得一乾二淨,不查吧,我還是輸得一乾二淨。子丹,你說我怎麼辦?」
「你也不是……」曹真嚥了一口唾沫,有些膽怯的看了一眼曹。
「那是我的父親啊。」曹仰面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偏心,可是,他還是我的父親啊。」
曹真愣愣的看著歎息不已的曹,也跟著長歎了一口氣,伸手摘下了頭盔扔在案上,一屁股坐下,喪氣的低下了腦袋。兩人相對,一時無語。
兩天後,曹接到了曹操從許縣發來的公文。在公文裡曹操很光火,大罵他辦事不力,一點小事查了三個月也沒查出名堂,讓他立刻趕回許縣述職。同時通知他,曹沖帶著北軍已經向并州進發,接手大軍指揮權,順便解決大軍軍糧的問題,要曹封存一切檔案,等待曹衝前來接手。
曹苦笑一聲,自己把事情辦砸了,又送給曹沖一個大好機會。曹沖主持北方的戰事,荊益自然不會再有什麼話說,軍糧的問題迎刃而解,以荊益的財力,他根本不會把這兩百萬石糧食放在眼裡,這樣既能把事情抹平了,又給了這些名士一個面子,壞人全讓自己做了,好人全是他,自己就是個替人做嫁衣的命。曹不敢耽擱,既然曹操發了火,又沒有提一點刺客的事情,看來還沒有證據對自己不利。他準備了一番,正準備起程,路粹來了。
路粹原本是跟著前將軍夏侯惇的,不過他運氣不好,沒撈著什麼立功的機會,功勞都被青徐水師和趙雲撈走了,他很鬱悶,這次要圍攻鮮卑,他主動要求為別部,準備隨曹彰進軍鮮卑。
曹一看到路粹的臉色,就知道有大事。路粹駐紮在代郡南部,離這裡有好幾百里地,他又是帶兵的人,怎麼能擅離防區?看他的臉色,只怕沒什麼好事。
「文蔚?」曹迎上去叫了一聲。
「公子!」路粹拱手,聲音沙啞,曹有些吃驚,看了一眼他有些乾裂的嘴唇和滿臉的灰塵,連忙命人拿過水來。路粹洗了臉,喝了口茶潤了潤嘴唇,對著曹使了個眼色,曹愣了一下,頭皮一陣發麻,連忙揮了揮手。侍者們都出去了,路粹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推到曹面前。
被揉得有些皺的紙在案上發出沙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瘆人。
曹瞟了一眼信封,一眼認出了上面的筆跡,這是曹彰的字,如長槍大戟,陽剛氣十足。他狐疑的看了路粹一眼:「子文寫給丞相的書信,怎麼到了你的手裡?」
路粹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指點了點信封說道:「公子,你何不看了再說。」
曹不解的看了看路粹,伸手打開了信封,信封已經被人拆開了,但是裡面的字跡還是曹彰的,似乎每個字都使用了渾身力氣,力透紙背。曹看到曹彰的字就想笑,笑他太粗魯,今天也不例外,看到曹彰那熟悉的字跡,他的嘴邊挑起了一絲譏笑,可是隨著這絲譏笑慢慢的凝在了嘴邊,如石化了一般,兩隻手也抖動起來,抖得信紙嘩嘩作響。
「這……這……」曹的手哆嗦著,嘴也哆嗦著,眼皮不住的跳動,臉色煞白,冷汗將臉上傅的粉流出了一道道的溝,極度的驚恐將他本來不算難看的臉扭曲了。
曹彰在信裡說,他得到證據表明,當年曹沖受刺就是曹下的手,勸曹操無論如何不能立曹為嗣子。他同時說到了糧食,他發現鮮卑人不知從哪兒得到了大批的糧食,來源可疑。
「你是怎麼截到這封信的?」曹瞪著眼睛看著面露得色的路粹,又驚又喜。
「鎮北將軍派了十個人送這封信。」路粹想起來也是一頭冷汗,他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這步走得對還是錯,如果走錯了,不僅他完蛋,他路家也一定會完蛋。「他們在驛站吃飯時,引起了巡邏的士卒的注意,他們明顯是軍人,又成群結隊,卻不表露身份,就……就起了衝突。」
路粹沒有說實話,曹也不想再追究這些細節,他現在只知道,如果不是路粹截下了這封信,讓曹操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就死定了,不是嗣子的位置保不保的問題,而是連命都保不住。
「文蔚,這事怎麼辦?」曹覺得自己和路粹一下子成了最貼心的人,路粹從現在開始,已經和他捆在了一起。
「死了十個人,這個事瞞不住,遲早會被鎮北將軍知道。」路粹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轉了幾圈,接著說道:「不過這件事傳到鎮北將軍耳朵裡的時候,恐怕至少也要兩個月之後。」
「兩個月之後怎麼辦?」曹急了,多活兩個月和少活兩個月什麼區別?而且是必死無疑的兩個月,不死也瘋了。路粹轉過頭來,滿意的看了一眼極為狼狽的曹,露出一絲獰笑:「公子!我得到消息,鎮北將軍有計劃要奇襲彈汗山。」(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