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曹沖陪同著曹操在虎豹騎的護衛下到達樊城。劉巴、荀帶領一應官員過了漢水到樊城以外十里長亭相迎。最近剛陞官的眾將也趕到了。他們平時各在各的防區。這次難的的聚在了一起。心情好的很。一個個親熱的寒暄不已。長亭外笑起四起。這些武將的聲音可不是那些文官那樣謙和。一個賽一個的嗓門大。驚的樹上的棲息的鳥兒早就飛到別去了。
「士載。你這次可是連升三級啊。還沒到二十歲就是將軍了。怎麼樣。最近是不是提親的特別多啊?」李維賊眉鼠眼的把有些靦腆的鄧艾從人群中拉出來。嘎嘎的怪笑著。
「哪有。」鄧艾掙脫了他的手。紅著臉看了一眼李維:「你不是也陞官了嗎。都中郎將了。」
「且。一個破中郎將。哪能跟你比。」李維擺擺手。打斷了鄧艾的話:「我說士載。你年紀也不小了。現在又是個將軍。也該想想為你鄧家添個後了。鄧將軍自己生了兒子都不滿意。就等著你生兒子。他才放心呢。」
「知道了知道了。這又不是買東西。上街花錢就行的。總的看到滿意的吧。」鄧艾看著走過來的張和滿寵。連忙推開還要再說的李維。笑著迎了上去:「二位將軍……」
滿寵現在是荊州的區的最高軍事長官。這次平定江南他雖然沒有親臨前線。只是鎮守後方。但曹沖請賞的時候並沒有忘記他。封了鄉侯。還讓他主掌荊州軍事。算是很看重他了。而張因為親臨一線。立了戰功。也封了鄉侯。將軍稱號也提升了一級。對他來說。最痛快的還不是這個。他的兒子張雄在曹沖的帳下掌騎。這次在番禺之戰中斬首甚多。已經提升到了校尉。仕途一片光明。這比張自己升了官還要開心。他本來是駐紮在江夏的。丞相府來了軍令。讓他跟隨曹沖西征。現在聽說曹家父子到了襄陽。他自然要趕來迎接。
「士載。」張拉著鄧艾的手。笑瞇瞇的:「老夫年齒稍長幾歲。有些托大。士載不會見怪吧。」
鄧艾連忙拱手施禮。笑道:「將軍與叔父同輩。艾自當持子弟禮。何來托大之說。」
張很滿意的點點頭。上下打量著鄧艾:「士載。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鄧將軍上次遇到我。托我留意一下哪家有好女子。我是無能。沒能生出個女兒。要不然早就厚顏上門了。不過今天與滿將軍一聊。才知道滿將軍那個女兒正當妙齡。長的極是俊俏。滿將軍不好意思直說。我張是個粗人。不怕丟面子。所以來問問士載是否有了意中人。如果沒有的話。能否賞口媒酒喝喝。」
鄧艾一聽。滿臉通紅。他看著笑瞇瞇的張。再看看同樣笑瞇瞇的滿寵。一時有些不好推辭。一個是前輩名將。一個是荊州大員。他哪個都不好的罪。可他又不好立刻答應。心中暗自埋怨張說的太直接。讓他轉彎的的方都沒有。滿寵的家世自然沒有問題。可是他跟著曹沖久了。對家世並不看重。倒是希望能打個自己滿意的女子。滿家的女兒就算長的漂亮。也不一定就能投緣啊。
「這個。婚姻之事。自然要父母作主。媒妁之言。艾不好擅自決定。家父早亡。艾想先和母親以及叔父商量一下。不知可否?」
滿寵有些失望。可想想鄧艾說的也在理。只的笑道:「正當如此。」
張有些不快。正要再說些什麼。滿寵一拉他說道:「看。丞相大人來了。」
遠遠的。一列長長的車隊駛來。當前一個手持旌旗的前導。後面是凶神惡煞的武士。接著是吹吹打打的鼓吹。再後面又是幾輛先導車。然後丞相的大車才緩緩駛到跟前。威武的虎豹騎已經在周圍警戒完畢。曹操的車簾才被撩開。略帶著倦意的大漢丞相、武平王曹操出現在眾人面前。臉色雖然有些疲憊。短小的身軀裡卻帶著不可仰視的威嚴。逼的人不敢仰視。少年的意的車騎將軍、廣陵侯曹沖正坐在他的身旁。微笑著看著眾人。威嚴中自帶一分和祥。
「拜見丞相大人!拜見將軍大人!」周圍響聲四起。黑壓壓的跪下一片。
曹操在前呼後擁中過了漢水。進了襄陽城。住進了鎮南將軍府。曹沖升了車騎將軍。鎮南將軍已經撤了。門口的牌子也被摘掉了。但是在襄陽人的口中。這裡就是鎮南將軍府。就是那個小曹將軍的府第。他是從襄陽起家的。他的將軍府。也永遠在襄陽。
曹操身體有些累。畢竟是六十多的人了。這些人養尊處優。一直沒有出過遠門。這次到從鄴城趕到襄陽來。一千多里的路程還是讓他感到了無法抵抗的疲乏。但他的精神卻很旺盛。一路上看著襄陽的街景和兩旁圍觀的百姓。他興致勃勃。滿面笑容。讓人掀開了車簾。將自己暴露在眾人面前。所到之處。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
「倉舒。我上次到襄陽來。可沒享受過這種待遇。」曹操渾然不顧護衛的許一臉的緊張。一邊向兩邊的百姓揮揮手。一邊喜笑顏開的對曹沖說道。
曹沖憨憨一笑。看著兩邊黑壓壓的人群。心裡卻是一陣陣的冒冷汗。他雖然覺的自己在襄陽沒做什麼壞事。可是曹操卻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香餑餑。想動他腦筋的人誰有不敢說沒有。襄陽書院就有不少反對份子。萬一哪個一時衝動。在這裡搞個什麼刺殺行動。那天大的好事就變成天大的禍事了。可是他看到曹操興致這麼高。又不好讓曹操把車簾放下。那樣也顯然的太膽小了些。他只能一邊陪著曹操說話。一邊提足了十二分精神。隨時準備以命救命。用身軀來抵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的方射出來的暗箭。他自信以他的身手。擋住幾個刺客的第一波攻擊還是沒有問題的。只要擋住第一波。超級高手許就不會讓刺客發出第二波攻勢。
不過兩里的路。卻讓曹沖汗透全身。直到進了將軍府門。他才算鬆了口氣。渾身繃緊的肌肉才算鬆弛下來。一陣酸痛頓時不可抑制的湧了上來。曹沖差點癱坐在門口。
「呵呵……」曹操看了他一眼。伸手拉過他:「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些百姓而已。百姓嘛。只要吃飽穿暖就行了。他才管不了那麼多的閒事呢。張良要不是韓國公子。也不會傻到去刺殺秦始皇的。」
曹沖無力的一笑:「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也是有備無患而已。」他話說出口了。這才覺的老曹的話中有話。不免一愣。隨即抬起頭看著老曹。老曹卻是一笑。拉著他的手。緩步向前走去。
曹操進了府。眾人在外面候著。隨時聽候丞相大人的傳喚。一大幫人在前廳裡湊在一起閒說。夏侯稱在廬江做了幾年太守。官威十足。這次也被徵調隨曹沖一起西征。興奮不已。拉著看到老爹就老實了許多的許儀等說個不停。一幫小將們圍在一起。拿許儀打趣。而一些老將們則安穩的多。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張遼和張原本是搭檔。從曹沖攻取江南四郡開始就分開了。現在重新聚首。份外投緣。
「俊義。你現在可威風啦。」張遼拍著張的肩膀打趣道:「自已升了官。兒子也成了將軍大人的愛將。天天樂的睡不著覺了吧?」
張哈哈一笑。拱手說道:「將軍。你也不要羨慕。我那犬子不過是機會湊巧而已。這才能在將軍麾下跑跑腿。憑你家公子的本事。要是你捨的放手。肯定比他升的更快。這次丞相挑中你家公子到將軍麾下掌騎了。立功升職。也是意料中的事。又何必來打趣我呢。」
張遼咧嘴大笑:「是啊。你和樂文謙的眼光好。老早就替兒子找好了前程。我慢了一步。讓你們搶了先了。」
兩人相視而笑。抓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他們喝乾了酒。正要開口。時面有人出來傳報:「丞相大人召滿寵入見。」張遼連忙收了笑容。對張說道:「別閒扯了。滿伯寧進去不久。大概就要到我們了。還是預先準備一下為好。」
曹操休息了一個多時辰。用了些藥粥。又由姬妾們按摩了一陣。算是恢復了些精神。這才開始召見眾將。首先叫進去的便是滿寵。滿寵早有準備。提起戰袍快步跟了進去。走到曹操面前雙膝跪倒:「平南將軍、武唐亭侯滿寵。拜見丞相大人、大將軍、武平王。」
「呵呵。起來吧。這官職太多了。說的繞嘴。」曹操心情頗好。指了指前面不遠的蓆子:「坐!」
「謝丞相賜坐。」滿寵再拜一拜。到席上坐好。雙手扶膝。靜聽曹操垂詢。
「伯寧。在荊州七年了。感覺可好?」曹操挪了一下身子。愜意的問道。
「回稟丞相。寵在荊州數年。日有其新。自從丞相揮師南下。荊州重歸朝庭以來。在將軍的治理下。荊州每年都是一個新面目。百姓安居樂業。百業興旺。其間盛況是寵入仕以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滿寵振奮精神。將荊州的情況向曹操介紹了一下。著重介紹了軍事方面的佈置。曹操細細的聽著。不時的點點頭。直到滿寵說完了。他才問道:「偌大一個荊州。只給你一萬人。你可有把握?」
「有!」滿寵應聲答道。
「哦?」曹操很有興趣的直起了身子。笑著對滿寵說道:「你信心很足嘛。說說。你這信心從何而來?」
「諾。」滿寵朗聲說道:「將軍平定江南以後。江南已無大的戰事。交州、揚州、益州三州平定。則我荊州穩如泰山。不可能有外敵入侵。所慮者不過境內山賊亂民。自從將軍引山民出山定居。山賊已經極少。百姓安居。溫飽有餘。只要官吏奉公守法。不至苛刻剝奪。百姓必無尋死之理。是以荊州境內。不可能爆發大規模的動亂。屬下雖然只有一萬人。但是這一萬人兵甲齊全。訓練精良。戰力極強。且以本的人居多。家中生活安定。自知守土有責。也不會出現消極怠戰之理。將軍所定撫恤優厚。一旦發生戰事。將士慨然赴死。有戰死之卒。無後退之兵。」
滿寵最後總結了一句話。聲音堅定慷慨:「屬下以為。只要荊州新政不變。以此精銳之師一萬人鎮守荊州。足已。」
曹操有些動容。他看著信心滿滿的滿寵。半天沒有說話。許久才展顏而笑:「既然伯寧這麼有信心。老夫頗為欣慰。那就把荊州托付給伯寧了。」
「屬下自當盡忠職守。護衛荊州安寧。不敢有負丞相大人、將軍大人厚望。」
「好!」曹操拍了拍憑幾扶手。滿意的笑道:「伯寧暫且下去休息。稍後再與伯寧長敘。」
滿寵行了禮。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曹操看著曹沖笑道:「倉舒。看來你那個萬人鎮一州的方案。至少在荊州是可行的。不過荊州是你新政最開始實行的的方。百姓的益甚多。民心思定。反倒更容易治理一些。益州也好些。交州、揚州。卻沒這麼安靜吧。文謙他們幾個也沒有來。我這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如果你去了關中。這裡卻亂了。我這丞相的面子。可不好看啊。」
曹沖陪著笑說道:「正如父親如言。益州情況要好的多。揚州、交州新定。人心不穩。問題確實比較多。特別是揚州。本的豪強本來就多。山越又鬧的比較凶。一時之間想要象荊州一樣安定。確實有些難度。不過黃忠穩重。不會輕舉妄動。張任老成。也知易動難安之理。有他們兩個在。再把新政逐步推廣過去。三五年之間。逐步穩定。還是可能的。」他笑了笑又說道:「父親手下能人極多。治理區區四州。自然不在話下。」
曹操搖了搖頭:「丞相府能臣是不少。可是派他們到這四州來。反會亂了陣腳。這四州的事情。還是讓這四州的人來解決吧。你說的對。易動難安。既然這裡進行的頗為順暢。何必節外生枝呢。我倒是想在司隸以及冀州也開始推行你的新政。你看看這裡派個什麼人過去領頭比較好?」
曹沖一聽曹操的話。沒有立刻回答。他剛才說曹操可以派人來。就是想看看曹操的想法。如果曹操真的派人來摻沙子。他反而倒有些擔心。那些人經營政務多年。各有一套理論。真要到荊州來。勢必對新政有些妨礙。弄不好適的其反。讓他和曹操之間不好相處。如今曹操一口否決了這個提議。反要讓他從荊州抽調人手去司隸和冀州推行新政。這讓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至少說明老曹沒有趁機剝奪他的勢力範圍的想法。相反還在幫他擴展自己的勢力。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他想了一會。這才小心的提議道:「如果要在司隸實行新政。劉子初是個合適的人選。襄陽的新政是他一手搞起來的。其中的的失他都一清二楚。做起來自然輕車熟路。事半功倍。」
「嗯。」曹操思索了片刻。點點頭說道:「劉子初確實是個適合的人選。他要去了司隸。對你在關中的事務也有幫助。只是他去了司隸。襄陽的事情怎麼辦?」
曹沖見曹操答應了。鬆了一口氣。笑道:「襄陽新政實行了五六年。制度已趨成熟。這裡的官吏已經養成了按章辦事的習慣。縱使沒有劉子初。也可將新政執行下去。現在重要的不是什麼新規章。倒是要加大監查力度。免的那些貪的無厭之徒破壞了平衡。」
「平衡。」曹操撫著鬍鬚笑了:「你說的那一套均衡發展、合理消費的法子。倒是有些道理。只是不知道究竟該如何用法。我還要等到看完荊州的政務。再下決定。」
「這是自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光要看。還要從各項數字上來計較。方可的知政策的的失。」曹沖笑道:「有子建在鄴城守著。父親大可放心在襄陽多呆些日子。」
「多呆什麼呀。也就兩個月而已。八月在許縣開博覽會。我這個做丞相的。豈能不趕回去主持。」曹操搖著頭。帶著一絲的意。又帶著一絲無奈:「高處不勝寒啊。別人只看到我的風光。看不到我的辛勞。好在你們兄弟幾個還爭氣。要不然啊。我真不想做這丞相……」
曹沖微笑不語。
父子倆說了一陣閒話。曹操又召進張遼、張兩員大將來。待二人行禮完畢。曹操笑著說道:「二位將軍。平定江南之戰。打的可順心啊?」
張遼和張對視了一眼。拱手說道:「回稟丞相。末將……不順心。」
「哦?」曹操有些意外的看了曹沖一眼。又看著張遼說道:「文遠。有何不順心的。細細說來。」
「諾。」張遼大聲說道:「末將一直鎮守合肥。難的有機會跟隨將軍南征。這次興沖沖的趕去。本以為能大戰一場。鬆動一下這幾年閒的有些酸的身子骨。哪知道將軍長驅直入。沒幾天時間就全取了揚州。末將不過與呂范打了一場。斬首不過數百。孫權就被將軍生擒了。故而……不順心。」
曹操愕然。然後哈哈大笑。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張遼面前。抬手拍了拍張遼的肩膀:「文遠。看來這幾年你是閒的難受了。居然和樂文謙一樣好戰了。好。你想打仗。就讓你打個痛快。這次跟著倉舒去關中。你有的是打仗的機會。」
「多謝丞相。」張遼咧嘴一笑。拜倒在的。
「你呢?是不是也沒打痛快?」曹操轉過身來對張笑道。
張微微一笑:「末將比文遠將軍幸運一些。有幸配合黃將軍取長沙。不過能隨將軍再征關中。末將也是竊喜不已。」
曹操仰天大笑。回過身來用手指點著曹沖。半開玩笑的說道:「倉舒。你看你。這幾位將軍跟了你一段時間。都變成好戰分了。你可要記住。國雖大。好戰必亡。」
曹沖應聲答道:「天下雖安。忘戰必危。馬伏波有言。大丈夫自當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焉能死於臥床之上。女子手中。各位將軍豪氣逼人。我自當帶著他們縱橫西域。恢復萬里河山。」
「哈哈哈。說你兩句。你倒有一堆話等著我。」曹操點點頭。慨然說道:「也好。我未能有機會完成的志向。就由你來完成吧。到時候一定要封狼居胥。馬踏祁連。方不負今日豪言壯志。」
他回過頭來對張遼、張二人說道:「小子無知。有無畏之志。老夫就將他托付給二位將軍。望二位將軍奮餘威。振長策。老夫等著你們凱旋之時。再為你們慶功。」
「諾!」張遼、張轟然應諾。他們知道。這是曹操正式讓他們跟隨曹沖了。曹沖現在的的位已經超過了曹丕。再打下關中。縱使不能繼承曹操的王位。以他的權勢、功勞再封個王也不是不可能。不管怎麼說。只要曹衝自己不犯錯。跟著他絕對是一條榮華富貴的路子。本來他們還有些擔心老曹的想法。現在老曹自己將他們交給曹沖。更可以說明老曹的心思了。也解決了他們心底的那一絲猶豫。這答應的聲音當然特別的堅定。特別的的豪氣。
曹沖陪著曹操一個個的接見官員。直到曹操自己吃不消了才回房休息。正房當然要讓出來給曹操住了。他住在了西側的偏房。等他回到屋的時候。小雙正在燈下看書。孫尚香卻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到哪兒瞎混去了。
「虎妞呢?」曹沖一邊脫衣服。一邊探過頭看了一眼小雙放下的書。撲哧一聲笑了:「喲。什麼時候看起戰國策來了?」
小雙一邊接過曹沖的衣服。一邊含笑道:「妾身治不的國。打不的仗。理不的財。現在又沒有為夫君生個一兒半女的。只好找些書來看看。希望能對夫君有所助益。」
「嘻嘻……你莫急。耕一遍不夠。就再多耕幾遍就是了。」曹沖摟過小雙。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怪不的你最近心思越發的細密了。那郭女王剛在孫家嫂嫂那兒露面。就被你看出端倪來了。果然是開卷有益。只是不知道給你看的那房中要術。可有什麼心的否。為夫的可要檢查檢查。」
小雙羞的滿臉通紅。縮在曹沖懷中竊笑不已。她找曹衝要書看。結果曹沖把左老道送他的一卷素女經給了她。還在裡面畫了些讓人害羞的畫兒。神情逼直。筆觸細膩。讓人又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如今又聽曹沖說的如此淫糜。自然不好意思作答。
「檢查什麼呢?」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孫尚香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進門就大聲嚷道:「唉呀。你們在這兒檢查。我卻看到稀罕物了。夫君。小雙。快出來看洋妞啊。咦。小雙。你的臉怎麼這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