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約暗自後悔自己反應沒有杜快,如今這支還沒組建的新軍的正副兩個校尉都已經有了人選,而自己也同樣出了五百人,卻什麼好處也沒撈著,自然是吃了虧了。不過樸胡勢大,杜現在又站在他那一邊,自己就算有意見也沒有辦法,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杜將袁約的神情看在眼裡,轉身對樸胡說道:「樸老兄,我看他們兩個雖然都勇猛善戰,可惜都沒什麼學問,新守還好一點,我手下那個何平斗大的字認不到十個,將來文書工作實在有些吃力,我們三人中,武技最好的自然是樸老兄,這學問可就是袁兄了,不如由袁兄出個能說會寫的人給他們作個文書,豈不是方便許多。」
樸胡知道樸敢其實和何平差不多,認識的字兩隻手數得過來,到了曹沖軍中免不了有好多文書要看,光憑他們兩個確實有些吃力,與其由曹沖派一個外人來,不如由袁約出個人了,好歹是有共同利益的。所以他一聽杜的話就讚許的說道:「杜老弟說得對,要論學問那當然還是袁老弟好,他手下的人識文斷字的也多些,由他出個人最方便了。」
袁約一聽,心情好了很多,立刻謙虛了幾句,就將自己的小兒子袁虎安插到了軍中。他心裡有話,你們雖然勢大,可那兩個人都是粗人,我兒子可是文武全才,兵書也是讀過不少的,將來這支部隊誰說了算還指不定呢。三人各懷心思各取所欲,關係立刻融洽了許多。正說笑著。樸敢來報,法正來了。
樸胡收了笑容,將樸敢叫到面前一本正經的大聲說道:「新守,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準備從三個寨子裡抽調兩千精兵投到曹將軍帳下,我本來是對你不放心地。可是你二位叔叔極力推薦你,還讓何平給你做副手,讓袁虎給你作文書,他們既然如此看重你,我也就只好聽他們的,給你一個機會,你到了將軍帳下。可要努力。到時候丟了二位叔叔的面子,就不要回寨子來見我了。」
樸敢和何平在門口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話,如今聽樸胡說得一本正經,聲量又這麼高,知道一方面是賣個人情,另一方面卻是說給門外的法正聽的,當下連連應承,拍著胸脯大聲說道:「請伯父和二位叔叔放心,我和子均、阿虎到了曹將軍帳下。一定相互支持,奮勇作戰,絕不敢丟了寨子裡地臉面。」
樸胡和杜、袁約對視一眼。滿意的點點頭道:「如此就好。二位老弟,我們請法校尉進來吧。」
法正在門外將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卻不動聲色,他上下打量著站在門口的何平,這個年輕人七尺身材,雖然不算高大卻極矯健,嘴邊留著兩撇淡淡的鬍鬚,顯得有些稚嫩。面相一般。兩隻不大的眼睛卻是極有神,他略低了眼光。不卑不亢的看著法正地胸前,不直視法正,卻又不偏離他地眼神。
法正滿意的點點頭,跟著樸敢進了屋,對著三位頭人拱拱手,不緊不慢的坐下,這才微微一笑:「巴人號稱神兵,習於山中作戰,如今三位頭人能大力支持,將軍一定會十分高興。將軍讓我來聽聽三位頭人關於巴西太守龐羲欺壓諸位的事情,如果事情屬實,他一定會為三位作主。」
樸胡心道,這事就是你挑起來的,如今已經坐實了,我們反正人都出了,也不怕和龐羲鬧翻,最好能讓這個曹將軍一下子搞死龐羲,以後這巴中三郡都由我們三個說了算才好呢。當下三人心領神會,搜腸刮肚、添油加醋的將平時龐羲做的事一一道來。法正一旁適時的引導兩句,在龐羲缺席的情況下,他地罪名很快就被落實了。
法正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說道:「三位頭人,龐太守這些事確實做得有些過份,只是這些事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要追究起來,頗費些時間,我看三位頭人不如先回去和龐太守交涉一下,如果他能退回多收你們的財物,那就算了,如果他還是執迷不悟,將軍自會前去給三位主持公道。」他說著,看了一下凝神細聽地三人,又提醒道:「不過三位可要注意一下方式,千萬不要弄出什麼民亂來,萬一閬中被人搶了的話,事情可就不太好解決了。」
樸胡眉梢一跳,連忙點頭:「法校尉放心,我等心中有數。」
法正起身哈哈一笑:「那我就先告辭了。」
樸胡三人也跟著站起身來,和法正拱手作別,法正和樸胡等人客套著,出了門,又回頭看了一眼興奮難抑的樸敢和面色沉靜的何平,微微一笑:「二位,法正就在將軍帳中候二位大駕。」
樸敢和何平連忙回禮:「不敢,屆時還請法校尉多多指點。」
法正走了,樸胡回過頭來有些興奮的看著袁杜二人:「二位兄弟,如今好機會送上門了,姓龐的這麼多年欠我們的帳,該好好跟他算一算了。」
杜想了一會兒,狠狠的點了一下頭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我們明天就起程趕回山中,一起去討個公道。」
龐羲這些天感覺很不好,他地眼皮天天都在跳個不停,每天夜裡都睡不好,臉色很差。自從鄧芝把在曹沖那裡觀摩到地一夜之間攻克成固的實況回來跟他轉播之後,他就經常做噩夢,總覺得自己成了張衛和楊昂,被曹軍殺進城來一腳踹倒在地。鄧芝勸他向曹沖表示投誠,可他又覺得有些可惜,推托說自己是益州牧劉璋任命地,守土有責,如果劉璋向曹沖投降。那他自然跟著投降,如果劉璋不降,那他還是要抵抗一下的,縱使最後打敗了,也無愧於心。
鄧芝沒有多勸他,甚至在龐羲告訴他眼皮總跳地時候。他也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大人多疑了。」
龐羲也希望是自己多疑了,可惜事實很快就告訴他,眼皮跳財的事情大部分是虛妄的,但跳災的事情卻經常出現。當有一天早上他還在新搶來的巴女豐滿地懷中酣睡的時候,有人來報:
數萬巴人將閬中給圍了。
龐羲一下子從被子裡跳了出來,赤條條的站在屋子中間,**的皮膚被早春的涼風一吹。立刻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多少人?」龐羲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開玩笑,數萬巴人,那豈是山裡連走不動的老頭老太都來了,自己地閬中城豈不是要被夷為平地。
「大人,真地好多人,漫山遍野都是,不光城下有,就連遠處的山谷裡都是,屬下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巴人來。」報信的副將聲音顫抖。顯然被嚇得不輕。龐羲看著他一臉的冷汗,立刻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一面大步往外走。一面急急的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快去請鄧伯苗。」
鄧芝就在城牆上看著城外正在安營紮寨的板蠻,聽到龐羲等人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他轉過頭來給龐羲施禮:「大人。」
龐羲顧不上回禮,掖著衣襟撲到城垛上,探頭向外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冰涼而清新地空氣。天啦,副將說得不錯,果然是漫山遍野都是。就連遠處的山谷中都有板蠻的影子和施幟。至於城下這近萬地精壯,那就不用說了。看這樣子。不下十萬之眾,副將說是數萬都是保守了。
「他們想幹……什麼,啊……且!」龐羲話還沒說完,就覺得鼻子癢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擤了把鼻子,裹緊了身上的大氅,眼巴巴的盯著鄧芝。
鄧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大人不妨派人出去問一問。」
龐羲掃視了一下身邊匆匆圍上來的眾僚屬,那些被他看到的僚屬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一個個面色發白,也不知道是跑得太急了,還是心裡發虛。龐羲看了一圈回過身來對鄧芝說:「伯苗,你的口才好,替我出城一趟吧。」
鄧芝看了一眼城處,點頭應是:「大人有命,焉敢不從。」說完登登登下了城,城門打開一條縫,他出了城,過了吊橋,大步向陣前的樸胡走去,在陣前和樸胡說了一會之後又安然無恙地大步回來了。
「大人,三個頭人說大人這些年收地賦稅太多,如今家中無糧,沒吃的了,要來向大人借點糧。」
「借糧?」龐羲鬆了口氣,挺直了身體,旁邊地僚屬們也紛紛鬆了口氣,臉色輕鬆了許多,一個個相互慶幸的看了一眼。龐羲拂了拂手下的灰塵,不介意的問道:「他們要多少?」
「他們要這二十年大人多收的糧。」鄧芝看了一眼龐羲,緩緩說道。
「啊?!」一片驚訝聲在鄧芝身邊響起,龐羲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他腳一軟,身子一歪,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身子倚著城牆,這才算沒有當場出醜,只是額頭的冷汗立刻下來了。
二十年,這二十年自己在這裡搜刮了多少東西,恐怕連龐羲自己都說不清楚,就算說清楚了,他也沒法還得出來,大部分被他用掉了,小部分被他送了人,就算把整個閬中刨個底朝天,最多只能還兩三成,再說了,就是這兩三成龐羲也捨不得拿出來,這可是他的全部家當。
可是看看城下數不清的板蠻,龐羲憋在喉嚨裡的髒話卻又不敢吐出一個字來,他嚥了口唾沫,喉結上下蠕動了半天,才回過頭來看著鄧芝:「伯苗,你看如何是好?」
「大人如果要和,只有還他們的財物。」鄧芝看了一眼面有難色的龐羲,又接著說道:「要戰,就得早做準備,這些板蠻野戰兇猛,但攻城不是野戰,他們要準備攻城器械,應該還有幾天的時間。大人應該立刻調回白水關的兩千人馬,同時請高楊二位支援,同時向劉使君告急。」
龐羲一聽說這些板蠻還有幾天才能攻城,心裡安定了好多,他摸著下巴地鬍子,考慮了半天才說道:「伯苗。你說的都對,只是這麼多的蠻子,我那兩千人馬就算回來,恐怕也進不了城。至於劉使君,這個……你也知道的,我們雖然是姻親,卻有些誤會。再說成都到此路途遙遠。只怕也是遠水解不了盡渴。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鄧芝考慮了一下,偷眼看到身後的其他僚屬要麼在看城個,要麼在互相交頭接耳,沒什麼人注意他們這邊,便湊近了龐羲,壓低了聲音,用手指指了指北面說道:「大人何不向那邊求援?」
「那邊?能行嗎?」龐羲還是有些猶豫。
「大人,這裡是鎮南將軍府地統轄範圍,這裡有事。他自然應該出兵平亂,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大人又何必顧慮。」鄧芝見龐羲還在猶豫。又說道:「大人如果不放心曹將軍的話,那還是立刻派人到成都告急,劉使君縱使和大人有誤會,小姐在成都,總不能坐視不管吧,她一定會勸大公子來援的。」
龐羲苦笑一聲,猶豫不定,他一方面想向曹沖求援。一方面又怕曹沖趁勢奪了他的巴西。可要是劉璋派人來,說不定更可怕。這些年劉璋一直想把他調離巴西,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自己去請他支援,豈不是羊入虎口。
龐羲考慮了半天,咬咬牙說道:「我這裡調集各縣人馬,估計能湊出個三萬人,對付這些蠻子雖然不夠,也差不了多少。我會向成都求援,不過為保成全,伯苗,你替我去一趟南鄭,請鎮南將軍府出面。你告訴曹將軍,我這裡兵力差得不多,他派個四五千人來也就夠了,太多了沒必要。」
鄧芝沒有多說什麼,應聲下城去了,很快就領了相關文書,一騎絕塵出了北門。
「四五千人?」曹沖笑了一聲,招呼去而復返的鄧芝坐下。
「將軍,龐大人心有疑慮,還需要時間考慮,請大人容他些時日。」鄧芝說道。
曹沖點點頭,他知道龐羲在打什麼主意,他一方面要自己去救援,一方面又怕自己趁勢奪了巴西,所以讓自己只派四五千人去,這樣他有三萬大軍,佔足夠地優勢,既可以借自己地身份壓制劉璋,又不用擔心自己反客為主,如果自己派的人多了,他把劍閣一攔,自己根本就進不去,只能望關興歎。
「嗯,既然龐大人那麼有把握,就派四千人吧,我這裡還真抽不出太多的人來。」曹沖對鄧芝笑道:「你也知道的,如果不算漢中原有的軍隊,我手下也就是**千人,能抽出四千人已經很勉強了。伯苗,你略等兩天,我準備一下就跟你出發。」
鄧芝笑道:「將軍還是快一點的好,劉使君如果接到消息,一定會派人日夜兼程趕赴巴西,萬一他派人接手了劍閣,將軍再想支援龐大人也來不及了。更何況那些巴人雖然凶狠,卻不善用計,這時間長了,一旦被龐大人看出破綻,豈不是功敗垂成?」
曹沖一愣,看著一臉微笑的鄧芝,對視了片刻,曹沖哈哈大笑,指著鄧芝笑道:「伯苗,怪不得張南和說你有拜將封侯之相,有道理,有道理。」
鄧芝微微一笑:「將軍過獎,有將軍珠玉在前,鄧芝不值一提,還要將軍多多指點才行。」
曹沖搖搖頭道:「伯苗過謙了,伯苗識兵機,不為將實在可惜了,怎麼樣,伯苗有沒有興趣在我營中作個校尉或司馬什麼的。」
鄧芝大喜,他早就被張松說動了心,後來以曹營雖然沒看到鄧展,卻看到了曹沖身邊的鄧艾,對他所受到地信任和寵愛非常羨慕。不過他上次是替龐羲出使,沒好意思表露自己想投入曹沖帳下的意思,曹沖又沒有出言招攬,他就不好意思主動投靠了。這次回了閬中,巴人一圍城他就看出了破綻,他沒有說破。就是想在曹沖面前露一手,這個目的是達到了,曹沖也動了招攬之心,可是他又想到曹沖營中人才濟濟,自己如果孤身一人投靠,校尉是不可能有自己地份。最多在哪個軍裡做個司馬,這可不是他地目標,所以他婉言回絕了。
「將軍,龐大人將這白水關的兩千人交給了我,我已經安排他們在劍閣等候將軍。」
曹沖一聽笑了,這個鄧伯苗果然有一手,不僅自己過來了。還帶了兩千人。那兩千人在劍閣一駐紮,劍閣就是他的了,自己如果不出言招攬,只怕想進劍閣可不容易。娘的,這什麼世道,一個個都是人精啊。他用目光和旁邊的龐統交互了一下看法,回過頭對鄧芝笑道:「既然龐大人已經安排了伯苗的軍務,那我就不多事了,來。我們去參詳一下行軍路線。」說著,他起身招呼著鄧芝進了側室,在巨大地沙盤前站定。聞訊趕來地許儀、孟達、劉磐等人早就轉著沙盤站定,一見鄧芝走進來,孟達首先笑著向他打了個招呼:「伯苗,來得何其遲也。」
鄧芝微笑著還了個禮,又向眾人行了禮,這才笑道:「鄧芝蒙將軍信任,得以參與軍機,以後還請諸位將軍指教。」
眾人客套了兩句。這才收了笑容。在沙盤前面向曹沖站定。曹沖咳嗽了一聲,指了指沙盤說道:「諸位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多客氣了,孝直,你將行軍安排說一下。」法正應了一聲,從旁邊拿過一枝細長地竹竿,指著沙盤中的南鄭說道:「將軍有令,益州軍孟達部,漢中軍張衛部,西行至勉縣,入金牛道,急速南下支援龐大人,過葭萌後沿閬水直撲閬中,解閬中之圍……」
法正條理清晰地將行軍佈置一一道來,諸將聽得分明,又討論了一些細節,這才轟然應諾,各自出去準備。曹沖叫住了鄧芝:「伯苗,劍閣就交給你了,你不要等大軍了,辛苦一些,立刻起程趕赴劍閣,以免軍中無人坐鎮,節外生枝,守住劍閣,你就是大功一件。」
鄧芝躬身施禮:「諾,請將軍放心,我這就起程,一定不會誤事。」
曹沖點點頭,鄧芝退了兩步,一轉身大步走了出去。曹沖看了他一眼,接過孫尚香匆匆寫就的紀要看了一眼,一邊遞還給她說道:「寫得不錯,立刻去謄寫備案。然後去準備一下,我們也要出發了。」
「唉!」孫尚香喜滋滋的拿著簡報,像一隻蝴蝶一樣跳著飛出去了。
劉璋接到龐羲地消息心中大喜,立刻派人來商量,主簿黃權、從事鄭度、王累來了,張松和蔣干也來了,許靖和杜瓊等人也到了,劉璋地長子劉循、次子劉闡也參與其中。大家坐下一商量,對救援龐羲都沒什麼意見,分歧在於是否要請南鄭的鎮南將軍南下,另外派誰出征的問題也意見不一致,吵得劉璋腦門子發脹,回到內室後還是愁眉不解,劉循跟著進了起來,見劉璋唉聲歎氣,便說道:「父親,救兵如救火,可不能聽那些人胡說,耽誤了時間啊,張永年和蔣子翼雖然沒有說話,可是杜伯瑜(杜瓊)卻建議由鎮南將軍出兵相救,顯然他們是通好氣的,父親一定要小心戒備才是。」
「伯聖,這事我當然知道,不過現在他們是代表鎮南將軍府,只要不做出太出格的事來,我如何能對付他們,你就不用多心了。我現在擔心的是,我跟你岳父大人平素有些誤會,他向我求援,肯定也會防著我,說不定同時也派人向鎮南將軍府求援了,到時候讓我們互相牽制,他的巴西還是穩如泰山,我們又是空忙一場。」劉循笑道:「父親是益州牧,這巴西雖然被岳父經營了二十年,卻還是益州的地盤,如果派別人去,不管聲望還是資歷,都不是岳父的對手,自然還是處處受制於岳父,可是如果父親親自去,那麼岳父就不是對手了,巴西地人自然會俯首聽命,岳父有再多的人也是父親的屬下,豈能犯上作亂?」
劉璋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劉循:「你是說我親自去?」
劉循點點頭:「除了父親大人,益州還有誰能有這個威望去鎮服巴西,還有誰有這個身份來制服鎮南將軍府派出來地人。鎮南將軍府除了原有的漢中軍以外,現在只有**千人,如果來一半,也只有四五千人,四五千人不足以保證曹倉舒的安全,他一定不會親自來,最多派一員偏將統轄全軍,一員偏將怎麼能和父親這個益州牧抗衡?父親到時就可以找個借口將這些人馬收入囊中,反過來壓制岳父,順利的收回巴西。」
劉璋聽得迷迷糊糊的,想想好像也是這個理,只要曹沖不來,這益州沒有誰的身份能和他比的,自己帶三萬人去,如果能再收服曹沖的人馬,加上巴西地官屬,龐羲想反抗也困難了。他想得得意,臉上露出一些意淫地笑容。劉循將他的臉色看在眼裡,嘴角掠起一絲微笑,卻故意擺出一臉懇切地表情說道:「孩兒還有一件事想求父親懇允。」
「什麼事,你說說看。」劉璋的心情很好,有求必應:「不是說想鎮守成都的職務吧,為父的我出去征戰,這裡自然要由你來鎮守我才放心。」
劉循一笑:「孩兒多謝父親信任,不過孩兒想請求父親的卻不是這件事。孩兒想請父親答應,如果能保全岳父的性命,還請父親網開一面,放他一條生路。」
劉璋哈哈大笑:「伯聖,你放心,我劉家欠他龐家大人情,何況你又是他的女婿,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只要他不過份,我保他還能做個富家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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