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零點的鐘聲,今天第四章!
——————————————————
豫章站在一旁,無語地看著。院子裡,已經吸引來了一群丫鬟和侍衛,遠遠地站著,看熱鬧。
薛楓回屋,取來了自己的龍淵寶劍。他慢慢地拔劍出鞘,「青霞,你說,你為什麼要恩將仇報誣陷我?」
青霞幾乎癱倒在地,她沒料到,高陽居然會捨棄她而去,不再管她。而她說過,這事完了後,會把她要到自己府中的。
「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薛楓伸出手,輕輕彈了劍尖一下,龍淵發出嗡地一聲,地上的青霞一陣戰慄。
「哦?不說是嗎?那就對不住你了。」薛楓的劍尖一挑,只聽嗤拉一聲,青霞的衣裙頓時裂開,劍尖再次挑動,整個衣裙全被割裂開來,青霞發出一聲恐懼的叫喊。
「公主殿下,麻煩請個婦人來。」薛楓停住了劍,轉首看看豫章。
豫章一愣,馬上醒悟過來,「來人,喚個穩婆來!」
一個中年穩婆走過來,跪倒在地,「奴婢見過公主殿下。」
「起來吧,本宮命你查驗一下,此女是否還是處子。」豫章臉微微一紅。
「是!」穩婆站起身,向青霞走去。
薛楓看著穩婆,閉上眼睛。畢竟,這種場面他是不宜觀看的。突然,他一驚,這種查驗也未必能證明自己清白啊。萬一,她本來就不是處女;萬一,她跟後世女子一樣,因為劇烈運動,撕裂了處女膜,那自己豈不是要背黑鍋了?但此刻,他實在也想不出什麼別的好辦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幾個丫鬟圍攏過來,組成一堵「人牆」,便於穩婆行事。「回稟公主,這個丫鬟還是完壁之身。」穩婆查驗完畢,過來向豫章躬身施禮。所謂查驗,其實也不複雜,也就是「看看」「摸摸」而已,憑經驗和一種玉製的「器具」,穩婆們很容易做出判斷,出錯的可能性不大。
事實證明,薛楓的擔憂是多餘的。一來,青霞是豫章的貼身丫鬟之一,她府中規矩甚嚴,雖然大唐民風開放,但沒有公主的准許,丫鬟不敢與男子有任何來往;二來,這唐朝女子,可不像後世女子一樣,大多講究儀態,因為運動而撕裂處女膜的可能性太低太低。否則,古代社會中,這要冤死多少婦女啊!
豫章面色大變。
青霞跪在地上,豫章面色冷厲,「青霞,我就問你一遍,如果你敢說假話,我斬殺你全家滿門。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被薛楓侮辱了,怎麼你還是處子之身?」
「公主饒命啊。奴婢是被逼的,都是高陽公主設下的計策,她抓起了奴才的父母兄弟,威脅奴才說如果不按照她的吩咐,就殺了我全家……」青霞戰慄著將高陽如何如何陷害薛楓,包括唆使上官允在街頭散佈「謠言」等,從頭至尾講了一遍。
豫章越聽臉色越白。「天哪,高陽,你欺人太甚!」薛楓擺了擺手,「公主殿下,高陽公主的事情等會再說,你看,青霞如何處置?」
「這?」豫章沉吟著,如果要把她送官,勢必要牽扯到高陽,她倒不是怕高陽怎麼著,而是這關係到大唐皇室的尊嚴和名聲。
看著她為難的神情,薛楓淡淡一笑,「公主殿下,且莫為難。薛楓知道,此事一旦公開,會有損皇家尊嚴,這樣好了,她也是受人指使,誣陷薛楓並非出自本意,公主施行家法懲罰一下算了。」
豫章點點頭,突然躬身一禮,「豫章謝公子寬宏大量,保全皇家面子。」
「公主殿下,不要如此,薛楓不敢當。」薛楓急忙往一側閃開。
豫章平靜了下情緒,喝道:「來人,將青霞拉下去杖打20,罰她住柴房、做苦役。」
過來幾個侍衛,把麻木的青霞拖走了。
「公子,你先去休息,我去高陽府中走一趟。」豫章輕輕走過來。
「不了,公主殿下,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免得擴散開去有損皇家聲譽。」說罷,薛楓佩好龍淵寶劍,大步朝府外行去。
背後,豫章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暗暗喟歎一聲,「高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想到這裡,她突然一呆,這個冤家,他去找高陽……她大喝一聲,「來人,備馬!」
房府。薛楓抬步就朝裡行去,被一個壯年家僕攔住了,「你是何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居然敢亂闖。」
「哦,在下薛楓,有事求見高陽公主,麻煩老哥給稟報一聲。」薛楓停下腳步,略一欠身。
「公主殿下是什麼人都可以見的嗎?趕緊滾蛋。」
薛楓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這種混帳話,抬腳踢去,「狗奴才,別擋老子的道!」
薛楓大步朝房府內走去,背後被踢倒在地的家僕一聲喊,「快來人,有狂徒鬧事了!」
很快,十幾個家僕圍攏過來,擋住了薛楓的去路。這裡是前院,護衛高陽的侍衛都在後院。
薛楓冷冷一曬,龍淵寶劍出鞘,「各位,薛楓找高陽公主有事,並非鬧事,如果你們一定要阻攔於我,別怪我劍下無情。」
家僕畢竟是家僕。雖然人多勢眾,但看薛楓手持寶劍氣勢洶洶的架勢,猶豫著,不敢上前。而薛楓就趁他們的猶豫的當口,縱身衝了過去。但這房府深宅大院,他一時間還真找不到通往高陽居所的路徑。
正在尋覓的當口,房府中已經全體被驚動了,畢竟,房玄齡是當朝大臣,又有一位公主兒媳婦,有人亂闖進來,那還了得?
高陽也知道了。她居然有些害怕,想起那天薛楓惡狠狠的模樣,她就有些不寒而慄。
她知道薛楓是來找她算帳來了。她不敢見他,但,能逃避幾時?讓他這麼鬧了開來,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她最終還是出面了。
「薛楓,找本宮何事啊?」高陽懶洋洋地走過來,身後跟著幾個虎視眈眈的侍衛。
「你說呢?公主殿下!」薛楓冷笑一聲,「你忘了薛楓的話了。」薛楓手腕一抖,龍淵出鞘。
劍身,在夕陽餘暉的照射下熠熠閃光。薛楓的背後,圍攏著一大群家僕、丫鬟等房府中人。要不是看到薛楓與豫章搭上話,他們早就一哄而上,把他抓去見官了。
「薛楓,我這樣做,我,我也是忌妒你跟豫章,一時心血來潮,你原諒我吧。我,我馬上就去跟豫章和長樂解釋清楚。」高陽突然感到非常惶恐,垂首下去,沒來由地感到一陣陣寒意。
「大膽,何方狂徒,敢這麼與公主講話。」高陽身後的一個侍衛躥出來,拔出刀向薛楓的劍砍去。
薛楓劍身猛然一伸,縱身一躍,閃了過去,還沒等侍衛反應過來,寶劍的鋒芒已經橫在了高陽的咽喉之下。
「薛楓,住手!」不遠處,豫章急速跑了過來,嬌嫩的臉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公子,看在豫章的面上,不要如此衝動好不好?」
「豫章,你,你快說說他,如果他傷了我,他……」高陽蒼白的臉上,冷汗淋漓。
「公子,你要知道,你如果傷了高陽,無論你有什麼理由,你都難逃大唐律法制裁。公子一身才學,如果因此毀滅,太不值得了。」豫章上前輕輕扳過薛楓有些僵硬的手腕,「高陽姐姐,你太過分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希望你以後自重!」
說完,豫章硬拉著面色鐵青的薛楓,向外走去。薛楓長吁一口氣,回過頭來,憤怒的眼神似乎要在高陽身上滑下幾道刻痕。
高陽身子戰慄了一下,猛然大喝道:「看什麼看,都給本宮滾回去,今天的事情,如果誰洩漏半句,小心他的腦袋。」
回到豫章府中,豫章溫柔地接過丫鬟端上來的茶,遞給了薛楓,「公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古人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口氣又何必急於發洩在一時呢?其實,高陽此舉,並非是針對你,而是衝著我。你想想看,她的最終目的絕不是讓你坐牢或者身敗名裂,她不過是想用這種極端的方法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而已。」
豫章臉微微一紅,「但,豫章對公子……對公子非常瞭解,又豈是外人所知曉的?我相信,公子才高八斗胸有甲兵,用不了多久便會成為我大唐的棟樑。好男兒當施展才學名留青史,與這些相比,公子實在犯不上在此刻與高陽拚個你死我活。或者說,根本不值得。」
薛楓不得不承認,豫章說得很對。自己即便是圖一時之快,但最終受傷害的還是自己。此時,他突然想起了後世一位哲學家的話:人的一生,會遭遇許多逆流,為逆流所吞噬,那是懦夫,與逆流糾纏,那是莽夫,只有跳過逆流或者讓逆流成為自己走向成功的加油站,那才是真正的勇士。
薛楓緩緩點點頭,「公主的話,薛楓記在心上了。高陽的事情,暫時揭過不提。」
「不,也不是這樣。公子,我讓太子殿下出面,讓他去跟高陽交涉一下,無論如何,得讓她心裡有數才行。」豫章展顏一笑,「公子先休息,豫章去太子宮中一趟。」
「煩勞公主了。」薛楓心裡暗道,等著吧,高陽,老子早晚要讓你生不如死。
薛楓憤怒的心情雖然漸漸平息了,但總覺得有一股子火沒發洩出來,煩躁地很。晚上。他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睡。他此刻,有些後悔來長安來,當初就不如霸王硬上弓,把柳湘蘭娶了。就算是王信家裡勢力大,自己孤身一人惹不起,但帶著柳湘蘭遠走他鄉便是了。
披衣下床,走出屋去。初秋的夜色明朗,夜空中繁星點點,隱約傳來一聲幽怨的歎息。
「是她?」薛楓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升騰起來。
柴房。青霞恐懼地望著薛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不是說我強姦了你嗎?那,我就強姦給你看!」薛楓陰陰一笑,將她壓倒在柴草堆上,三把兩把扯開她的衣裙,帶著幾分惡毒、幾分慾望,狠狠地挺了進去。
青霞一聲低沉的慘叫,眼中的淚水無聲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