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原始版本第一百七十一章珍珠似淚
網絡原始版本第一百七十一章珍珠似淚
蕭碧痕眼中彌漫著濃重寂寥,似乎永遠也無法抹去,趙烈聲望如日中天,全身籠罩著耀眼光環,她清楚知道應該遠遠離開,不然只會為他帶來無盡的殺戮,龍門血戰差點讓他喪命,她的心中充滿綿綿不絕的悔恨愧疚,寧願用一輩子的孤獨來換取他一生的輝煌。
他們的心曾經在龍門石窟靠得很近,可惜兩人在生死險境中匆匆相見,並沒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語,淒然再次分離。趙烈孤身血戰六大門派,她已經心滿意足,無怨無悔,只是心中充滿了無盡思念,一直生活在點點滴滴的追憶中,根本無法從往事旋渦中掙扎出來,似乎脫離了現實世界,游離在曾經的纏綿經歷中,無法自拔,神情恍惚。
蕭碧痕非常害怕與人相處,害怕置身於熱鬧的人群,洛陽和趙烈匆匆一別,她竟然再也未和人說過話,常常在漫長孤寂的深夜,獨自對著漫天繁星明月自怨自艾,總是孤獨漫步在荒郊叢林,就連川北高原的絕美景色無法挽留住思念的心,芳心再也無法寧靜,白色身影隨心四處飄流,找不到方向。
眼角淒然滾落了晶瑩純淨的淚水,一只單翅的天使在月色中獨自美麗惆悵,凝望是一種淡淡寂寞的憂傷,一直都在尋找天使的另一個翅膀,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那才是蕭碧痕漂泊的靈魂?哪裡才是她飛翔的天堂?她也感到迷茫,矛盾和痛苦,為何想一個人卻不能去見他?她很想幫趙烈,想為他流血流汗,想為他吃苦受罪,想為他的理想默默奉獻,可是黑虎幫的勢力卻越來越強,鋒芒畢露,而且他最近被御封為武林戰神,他似乎正離她越來越遠,凝聚哀愁悲傷的淚水透明剔透如珍珠,久久在青翠葉子上滾動,仿佛亙古也不會消逝。
蕭碧痕孤獨翻越高山,寂寥踏過大漠,一路都是連綿的回憶,不經意間來到了玉門關。趙烈曾經在這裡名揚四海,威震天下!她內心隱約期盼能夠找到他殘留的絲絲痕跡,城牆高達四丈,上寬兩丈,下寬三丈,上有牆,下有馬道,人馬可直達頂部,四周沼澤遍布,溝壑縱橫,烽燧兀立,數萬隋朝將士日夜守護其上。
玉門關外乃是大片開闊空地,胡楊挺拔,泉水碧綠,紅柳花紅,蘆葦搖曳,與古關雄姿交相輝映,蕭碧痕心馳神往,百感交集,孤獨漫步。不久前這裡曾經匯聚了數十萬大軍,金戈鐵馬,沙塵遮日,趙烈也就是在這裡勇闖突厥千軍萬馬,名動江湖!
多少熱血將士為鎮守邊關征戰殞軀,長臥沙場,可是此刻這裡竟然沒有絲毫戰場慘烈的痕跡,寧靜平和。蕭碧痕極目遠望,大漠孤煙裊裊升起,似乎看到了千軍萬馬的壯闊場景和趙烈背負雙刀的藍色身影,心中產生了一絲溫柔思緒,臉上露出了純美笑容,期盼有一天能永遠伴隨在他身邊,一起沖鋒陷陣,在他身邊翩翩起舞,讓他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寧願為他流盡最後一滴血!她驀然感覺到了大海天空般深厚的溫暖,不由自主地體會著這種從來沒感受過的情緒波濤,好象被帶進了另一個世界,讓她頓失所以,不由得也癡了,俏麗身影久久凝固於風中。
蕭碧痕久久站在玉門關外,淡淡水白輕袍被風吹得緊緊貼在身上,襯出出隆脹胸部,修長豐腴長腿和細盈腰身,巨大的血紅落日映紅了蒼白如雪的臉龐,左手收袖,右手挽發,如煙長袖前後緩飄,宛如水煙凝聚而成,卻沒有任何一點的突兀感受,一點也不像是站在廣闊荒野中,溫雅自然,超然脫於一切,但是卻又不可思議融於一切的模樣,讓人覺得就像是站在雅致書房中,靜靜欣賞著壁上山水畫那般,使人完全找不出任何一絲的不妥之處。
夜已深,關外明月似乎格外明媚,天空明月又大又圓,一點也不似蕭碧痕破碎的心,她滿懷悲郁,每一個動作都含蓄優雅,面上有種拒人於千裡之外清冷悲涼,想起趙烈,心頭卻湧上無盡溫柔情懷,一種溫暖的感覺讓她淚如雨下,“玉門烽邊淚沾巾,沙場只是空相憶!”
趙烈很快從悲痛中恢復了冷靜,率部快馬奔馳在大道上,異常凶險的江湖反而激發出體內強烈的征服**,心中無邊無盡的憤怒化為眼中讓人心驚膽戰的冰冷沉穩。心有靈犀一點通,眼前驀然跳出一個白色豐腴身影,似乎感應到蕭碧痕眼中毫無邊際的悲傷和沉重到無法抵擋的深愛,“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她?伊人何處飄香?”
趙烈敏銳無比的感應引起了心靈深處的隱隱反應,這種淡淡無痕的微妙感覺,並沒有很明顯,隱而又隱,極難察覺得到,但是他卻感覺到了,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卻很確定,心頭竟然有種心花怒放的溫情。
天空月色晦澀,趙烈心神難寧,驀然勒馬停在路邊茶鋪,也許是太過用力,駿馬負痛忍不住發出陣陣悲鳴,前蹄伴隨灰塵高高揚起,他高聲吩咐眾兄弟在茶鋪中修養調息,然後獨自拎了一壺清茶,輕輕走到遠處湖畔青翠草地上,隨意坐在岸邊微微晃蕩的柳樹枝條上。
趙烈極其緩慢地品茶賞荷,臉色寧靜,絲毫沒有剛才在客棧中暴殺馬匹的殘暴氣息,默默凝視朵朵潔白蓮花隨晚風在湖中舞蹈,穿過蓮葉遙望遠方,拂去紛雜的世俗往事,看天際風雲變幻,想世間星移斗轉,歎人生聚散悲幻,恍然中,那柳煙深處如雪盛開的白荷,可曾是前世魂魄?花朵兒重重,樹葉兒層層,看不分明,中間坐個佳人影,只看見水白的衫子,裙是淡紅綾。
蕭碧痕似乎悄然踏波而來,那是一種出污泥而不染的純真至美感覺,聖潔婉約中又帶剛烈固執的氣質,趙烈每次看見就會感覺到恍若入夢的清艷,總是會忘記她就是雙手染滿血腥的魔女,於是他閉上眼,那裊裊荷香竟似曾相識,沉醉於香氛裡不願醒來,尤甚花落時那靜靜灑落的淒美,竟讓人無盡傷感。“情之為物,最是難言,沒有痛苦的愛情,又怎麼能叫人心動!所以盡管世人為情受盡萬般苦楚折磨,仍樂此不疲,可世間誰又能真正看破情事。”
趙烈久久駐足於清香蓮花旁,帶著心靈的悸動在浮光掠影中尋覓,那所有過往的一切,如同初開的青荷,淡淡的芬芳啟開了心扉,寂寞的深夜,飄然的思緒中,心在寂寞中沉淪游離,讓所有的心緒隨風飄散,僅留下淡淡荷香。“給每一朵蓮花留一塊青青的芳草地,將凋零的花瓣好好的用心埋葬。”他仰頭把一壺苦澀的茶水一飲而盡,呆呆站在湖畔,心中空無一物,什麼也沒想,可是心中似乎卻是塞滿了東西。
葉飛渾身真氣充沛,最近全身修為得到了極大提高,皮膚竟然如羊脂白玉般柔嫩,鼻梁高挺正直、雙目神采飛揚,白色長衫一塵不染,面容秀美清冷,腰上束著寬三寸的白色圍帶,勾勒出健美修長腰身,柔順長發隨意用一枝枯樹枝盤在頭上,越發顯得簡潔清爽,而且帶著一種無法描述的飄逸滋味。
此刻正是江南丁香花開至極致之時,那抹微紅如同初冬時的白雪般晶瑩剔透,盈盈含羞,帶有一絲淡淡輕柔的粉的花瓣含著露珠,溫柔細致的花瓣包容著淺黃雍懶的花心,脈脈幽香中,淡淡的香隨著第一屢清風款款而來,幽幽的香游飄在湖畔的柳煙之下,幾只粉蝶兒嬉戲在鵝黃色的花蕊中。
葉飛腰畔掛著絕世好劍“大海之心”,白色長袍覆蓋了身上的累累傷痕,這些日子率領數百長刀鐵騎日夜征戰江湖,不僅留下了滿身傷痕,而且更多的疲憊孤獨殘留在心中,深入骨髓,永遠無法釋放,眼神憂傷,平日裡難得說半句話,沉默寡言,今日回到黑虎山,難得無事,於是隨意在山間漫步。
葉飛靜靜凝視滿山遍野的丁香花,心中不可抑制地想起嬌媚宛兒,爛漫山花似乎都是她動人的笑臉,天空忽然灑落小雨,心中悄然滴落晶瑩淚水,充滿惆悵,呆呆佇立雨中,將逝去的情思細細用心收藏,因為,那每一朵丁香花的前世都可能是如宛兒一般的嬌柔女子。
雨的黃昏,宛兒撐一把紅油小傘,縷縷秀發襯托蒼白如雪的秀臉,勾勒出驚心動魄的美麗,悠然走過黑虎山澗的青青小橋,橋下落花殘葉在水中飄搖,翠綠身影穿過那狹窄的青石板台階,雨滴落在石頭激起朵朵雨花迷蒙而又空靈,她佇立在險峻山峰上,癡癡望著山下一馬平川的平原,無論刮風下雨,她每天傍晚她都會到這裡定定眺望,期望可以望見趙烈歸來的藍色身影,傻傻地任清風吹揚綠色的裙裾,任細雨滴落在如絲的發梢上,
葉飛雖然閉著眼睛,但心弦輕輕觸動,睜開眼睛便望見了宛兒,他遠遠凝視宛兒,頓時從心裡感覺都是濕濕的柔情和刺痛。日落西山,天色驀然黯淡下來,宛兒轉身也望見了遠處葉飛的白色身影。
葉飛和宛兒默默漫步山道,他整日在外奔波激戰,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宛兒,沿途都是黑虎幫四處巡視的弟子,兩人隔著兩三丈的距離,誰也沒有說話,氣氛顯得非常壓抑,雨也一直下,細若發絲。
宛兒已經低頭默默回到房中,房門輕柔地閉上,他們竟然一句話也未說!葉飛心頭頓時湧上無盡失落,世界仿佛也變得黯然失色,心中藏著太多心事卻不能述說,惟有輕輕一聲歎息,准備轉身離開。
寂靜黑夜中傳來“咯吱”一聲輕響,宛兒忽然推開房門柔聲道:“葉大哥,夜寒風高,不如到我在屋中砌熱茶給你喝。”
夜色已經完全黑暗下來,葉飛凝視黑暗中宛兒的嬌媚容顏,猶豫了剎那,不過心中坦蕩蕩,大步走進了宛兒的屋子。
房間裡面彌漫著淡淡輕香,宛兒悠然捧著一個茶盤,盛著一小杯茶,來到葉飛面前,獻上香氣四溢的清茗,以茶寄意,低頭輕聲道:“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腰肢如風般輕,身段如雲般柔。
葉飛喝著熱茶,心中充滿了溫暖感覺,一時無語,似乎回到了海邊,那時候他們常常去海面上吹吹海風,海風清涼而溫柔,拂起了宛兒烏黑的長發,她鬢角邊那朵潔白的小花微微顫動,她永遠是美麗嫵媚的。
葉飛忽然輕聲道:“宛兒,你還記得海邊的日子嗎?”
那時候葉飛對她百依百順,溫柔體貼,宛兒心頭泛起無法言語的甜蜜,眼神迷離,神態極其嫵媚妍姿,抬頭柔聲道:“我永遠也無法忘記,一直小心珍藏在心中。可是你最近越來越消瘦了,我很心疼,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的笑容了!”
葉飛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喝了口茶淡淡道:“我喜歡廣闊的藍色大海,喜歡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好久沒有喝你泡的茶了,依然很好喝,夜已深,我還要下山巡查,你早點休息了。”他忽然起身,拉開房門准備離去。
宛兒眼角有些濕潤,心裡驀然刺痛,匆忙起身拉住葉飛的衣襟道:“葉大哥,你連陪我說話也不願意嗎?以前你可是什麼都聽我的。”
葉飛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沉聲道:“我必須保證黑虎山的安全。”白色身影堅定離開,他心神激蕩之下,沒有注意到懷裡有張白色紙片輕輕飄落地面。
宛兒小心翼翼撿起紙片,輕輕放在手掌中攤開。
宛兒還未看完就已經淚如雨下,俯身不停哭泣,嬌媚身子微微抽搐,這一刻終於深深體會到葉飛的真情,明白了他的心,葉飛為她承受了太多委屈,也許他的心早就被淚海包容,他的深情如大海般寬廣深遠,讓人感動,她晶瑩的淚水同樣如珍珠滾過光滑秀臉。
趙烈終於回到了熟悉的黑虎山,陽光明媚,萬裡無雲。周長空一身剪裁適身的銀虹華服,頭戴玄櫻冠,交叉背負兩支銀芒閃耀的長劍,儒雅精明,身外真元透氣而出,長衫飄拂,氣度不凡,他早早就率領數百黑虎鐵衛恭敬在山下等待。
趙烈傲然翻身下馬,順階而上,眼中逐漸露出了驚異而滿意目光。周長空察顏觀色,馬上沉聲道:“稟報幫主,屬下精通機關陷阱,於是下令在黑虎山各險峻之處修築了大量防御機關陷阱和堅固堡壘,巧妙設計了大量滾石和飛箭,再配合黑虎鐵衛和寒月護衛,此刻偌大黑虎山可以說是固若金湯,牢不可摧!”
趙烈眼中射出贊許之意道:“長空,你果然是難得人才,得之我幸!短短數月,黑虎山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山間機關重重,堡壘森嚴,崗哨林立,再加上黑虎山道險峻狹窄,敵人若想強攻,必然會付出慘重代價!”
周長空恭敬道:“幫主心胸寬廣,用人不拘一格,我本丐幫棄徒,可是幫主卻委於重任,屬下感激淋涕,自當盡心為幫主效勞,在所不辭!地形可分為通,掛,支,隘,險,遠六類。坎坷縱橫、崎嶇不平的地域叫做險地,黑虎山正是險地,易守難攻,如能在地勢高地方布陣築堡待敵,則可達到事半功倍之效果!”
太陽剛西沉下山,大地逐漸化入黑暗裡,黑虎山前方乃是一馬平川,一片荒茫,大地微微刮起陣陣晚風,天氣轉為寒涼,雄據黑虎半山上的黑虎山莊,君臨整個寬闊平原,瑰麗無倫,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
黑虎山莊的大門口,宛兒俏生生的綠色身影佇立晚風中,腰身收束輕盈,微微隆起酥胸和曲線婉約的腰臀似乎在隨風飄搖,萬般風情和連綿思念全部凝聚在她似水含煙的媚眼中。
趙烈大步上前把宛兒輕柔身子緊緊摟在懷中,心中湧上疼惜滋味,忍不住低聲道:“宛兒,你竟然如此憔悴。”
宛兒整個人都埋在趙烈懷中,玉手溫柔地撫摩他粘滿亂發的臉龐,俏臉飛上紅雲,媚聲道:“你也變得消瘦了,滿臉疲憊風塵,天色已晚,我已經為大哥准備好熱水和溫酒,快隨我回房吧。”天然媚態流動眉目間,舉手投足都散發勾魂奪魄的風情。
張旺財臉上露出欣慰之色道:“幫主今夜就早點休息吧,大哥為了黑虎幫整日在外拼命,四處與強敵激戰,幫中兄弟都希望幫主能好好在黑虎山休養,許多剛加入黑虎幫的兄弟期盼能親自見到武林戰神的真面目!”
周長空目光閃動,毅然上前一步高聲道:“屬下還有要事須向幫主稟報!”
趙烈久久凝視精神飽滿的周長空,忽然含笑對懷中宛兒低聲道:“你先回房休息,我很快就回來。”然後很快轉身微笑道:“旺財,你馬上安排青雲九龍等眾多好兄弟的住宿。長空,你隨我到書房。”
寬闊書房中並沒有任何灰塵,書桌上陶瓷花瓶中插滿了芬芳的花朵,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味。周長空沉聲道:“宛兒乖巧體貼,每日都會到書房親自打掃,幫主千裡奔襲,車馬勞頓,屬下實在不該連夜打擾幫主休息,請幫主責罰!”
周長空精神抖擻,目光炯炯,精力充沛,恭恭敬敬地筆直挺立,身上的華服連細小皺紋也沒有。趙烈眼中射出滿意目光,輕輕坐下欣慰道:“若幫中兄弟都像你這樣鞠躬盡瘁,黑虎幫必然會成為江湖霸主。我做事向來不喜歡拖拖拉拉,就是欣賞你雷厲風行的認真態度,有什麼盡管對我說。”
周長空眼中射出興奮神色道:“幫主抱負遠大,心胸開闊,有勇有謀,黑虎幫必然會稱霸江湖。屬下數月來冥思苦想,構思了黑虎幫未來的發展策略,請幫主斟酌,不妥之處請幫主指點。”
趙烈並沒有說話,不過眼中卻射出了明顯的贊許之意,周長空的精明能干遠遠超預料。
周長空沉聲道:“黑虎山乃是黑虎幫總部,背面乃是萬丈峭壁,山勢險峻,易守難攻,但山上平地狹窄,黑虎山莊規模太小,僅能容納數百人。但黑虎山前方乃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屬下認為應該依仗黑虎山天險在山下平原修建黑虎城,構築規模宏大而牢固的城堡,此乃黑虎幫發展的必經之路。”
趙烈眼睛一亮,這的確是宏偉大膽的構想,他沉思片刻道:“目前黑虎幫眾已達數千人,黑虎山莊依山而建,確實太小,根本無法容納大量人馬,若日後成千上萬的強敵猛攻黑虎山,總不能讓兄弟們在崎嶇山道上扎營吧。長空,你說得好,黑虎幫就是要有爭霸天下的魄力和決心,你從明天開始就全權負責修築黑虎城,我一定要讓黑虎城成為未來江湖的權利中心!”他想到就做到,毫不拖泥帶水。
周長空眼中露出興奮目光,他從小就胸懷大志,從來就不甘心碌碌無為,也不想虛度歲月,一心想要出人頭地,在江湖中闖出天地,此刻終於在黑虎幫得到重用,體內潛能得到釋放,雖然日夜操勞,但竟然絲毫不覺疲憊,心中也是豪氣滿胸,他深深吸氣道:“黑虎幫目前已經完全控制江南武林,若想一統江湖,必須奪取中原武林,黑虎幫首當其沖必然面對英雄會,昔日實力強大的英雄會曾經和鐵血聯盟發生兩次激戰,損失慘重,最近南宮世家遭受滅門血案,目前黑虎幫兵強馬壯,幫主又被皇帝御封為武林戰神,幫中兄弟士氣高漲,正是黑虎幫吃掉英雄會的絕佳時期!”
周長空略微停頓一下,很快繼續道:“幫主雖然勇斬鐵血聯盟總盟主歐陽堅,表面上我們和鐵血聯盟水火不容,但此刻黑虎幫卻應該和新任盟主宋青河建立良好關系,聯合鐵血聯盟共同攻打英雄會,逐步向中原武林發展,吞食英雄會的地盤。”
趙烈微笑道:“我真的沒有看錯你,黑虎幫就是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光憑匹夫之勇不足成大事,能屈能伸才是好男兒!我早就開始策劃對付英雄會,而且已經思索了很久。古人用兵打仗,下策是攻奪敵人的城堡,攻打敵人的軍隊,以武力戰勝敵人,這是作戰中不得已而為之的最下等策略。中策是是從外交上壓服敵人,即聯合自己的盟友,拆散敵國的同盟,使敵人處於孤立無援的困境,上策是及早察明敵之政治和作戰動向,從智謀上戰勝敵人,即在計謀上勝敵一籌,用計謀使敵人屈服。”
周長空遲疑道:“可是南宮無雪和幫主仇深似海,恐怕很難不戰而屈人之兵!”
趙烈目光深沉,用手指輕輕敲打桌面道:“你知道上次黑虎幫在秦淮河為何出手救下英雄會?黑虎幫現在可以輕松跨過長江,逐步把勢力范圍擴展到中原武林,南宮無雪性格高傲,我對他有恩,他絕不會貿然攻擊黑虎幫,況且此刻英雄會正想著為滿門血案報仇血恨,根本無心阻擋黑虎幫的擴展!”
周長空眼中露出欽佩目光,趙烈心機之深讓他歎服,心悅誠服道:“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欲控制中原武林,黑虎幫必須先控制東都洛陽,因為那是天子腳下,可惜洛陽金龍幫和官府以及鐵血聯盟有著極大聯系,黑虎幫的勢力不容易擴展到洛陽。”
趙烈淡淡道:“江湖始終無法徹底擺脫朝廷的影響,看來我必須再到洛陽,金龍幫遲早會加入黑虎幫的。”他臉上返起陰冷笑容,目光冰冷詭異,似乎早就胸有成竹。周長空驀然感到寒意,再也無法揣摩透趙烈的想法,於是不再說話,恭敬低頭退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