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種鳥的確巨大,還是魔獸呢,酸液系的。沒話講!嘖嘖……」仙女龍的話怎麼聽怎麼有點像揶揄。
酸液腐蝕系的魔獸,除了科摩多戰爭巨獸上得了檯面之外,其他的基本屬於扯談。牛頓巨鳥是食草飛禽,能有什麼攻擊力,不是那巨大的塊頭撐著場面,直接就是低階魔獸的一種了。艾薇兒和劉震撼當初走岔了道,去了沃爾夫狼族領地白令山脈,就曾經用自己內衣製作的高級魔法蚌殼卷軸「水箭攢射」打下過一隻,震撼了沙羅曼祭祀羅伯特一把。
這種傻乎乎的牛頓巨鳥也就只能和海倫原先的那只酸液魚鷹死鬼阿拉貢分個高低上下。
「這倒真是個不錯的選擇。」崔蓓茜點點頭。比蒙屬地之內,牛頓巨鳥也算是巨禽之中性情最溫和,塊頭暈大的鳥了,而且數量也很多。
「能飛上天就行。」劉震撼從半身人廚師的盤子裡拈過一塊鹿排扔到了嘴裡,「反正我們翡冷翠空軍並不依賴牛頓巨鳥參與攻擊,而且我們的籐甲非常輕便,根本不會給牛頓巨鳥產生不必要的額外負擔,只是背鞍要設計成半身捆綁型,空中戰鬥不能拘泥於平飛,轉換飛行姿勢,對躲避地面攻擊火力有著非常實用的效果。這鹿排味道不賴……再給來一塊……半塊行不行……靠……別跑啊……日!」
「看不出來,你還知道這蛙。」仙女龍水靈靈的大眼睛一件猛眨。
當兵的有不知道戰鬥機的蛇行規避和側翼翻滾的嗎?劉震撼暗笑。
「可是,剛剛尊貴的仙女龍曾徑說過,高空的朔風很大,會吹得麝人們睜不開眼睛的。」海倫問道:「李察,你得考慮下這個問題。」
艾薇兒和凝玉笑了。
「難道李察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海倫嘟起了嘴,「你們現在有什麼事也開始瞞著我了。」
「海倫,我是看你成天學習戰歌,練習戰舞很辛苦,故意沒告訴你。這裡我先要感謝一下仙女龍小姐。感謝您這兩個月為我們培養了十幾位出色的牛頭人鐵匠,我在未經得您同意的情況下。已經讓他們幫了我一個小忙。」劉震撼轉身對凝玉說道:「小玉幫俺上去把那個箱子搬下來。」
「我哪抗得動啊。」凝玉嗔怪道。
「我去幫老闆娘打下手。」奧尼爾舉手說道。
「去吧。」
仙女龍被說得一頭霧水,有點不太搞得清楚狀況。
解決朔風?怎麼解決?比蒙戰歌中也沒有驅散颶風地戰歌啊,就是有,戰歌光輝的冷卻時間也很快。其他人也被領主大人這麼神秘弄得有點迷糊。
凝玉和奧尼爾很快就又下來了。河馬詩人地肩膀上抗著一個從剃刀山抄家回來的古雅銅箱。
劉震撼從箱號裡理出了一疊草稿,扔給了仙女龍。
「這是第二期武器的設計圖稿,你先拿好了。」劉震撼說。
「你究竟要給我看什麼寶貝?別吊我胃口。」仙女龍接過了設計圖稿,心裡有點輕鬆了,這是最後一期的武器製造了。完工之後,自由就在面前了。
「寶貝在這裡。」劉震撼把腦袋從箱子蓋子後面探了出來,手裡揮動著一個古怪玩意。這是一個蛙眼一般鼓起的古怪玩意,兩片墨色的晶片被金鋼製成的護罩箍得滾圓,上面還栓在一根非常有彈性的粗牛皮帶。
乍一看,就像兩個小蚌殼連在一起作成地古怪玩意。
「這是墨晶?」龍族都是酷愛寶石金幣的。仙女龍也不例外,她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生長在熔岩地穴中的透明墨晶,這是一種很名貴地翡翠,用來儲存元素力量雖然有點差強人意。但是用來製作首飾絕對是個不錯的選擇,仙女龍手上的煙綠翡翠和墨晶是一個品種,只不過一個是綠色,一個黑色。同樣需要四十五億年才能在礦石中凝結。
「這是本領主親手設計的避風鏡,可惜我地避風珠沒有四十顆,只能自己動點歪腦筋了。」劉震撼把這個避風鏡套在了眼睛上,得意地擺了擺腦袋。{PS:劉震撼四大龍珠中,分別是木,水,火,土四種屬性,按照中國傳統慣例,木乃風也,避木球其實也就是避風珠。}
「幸虧那天在墨晶峽谷暗精靈身上揀了不少墨晶,大人揀,我也揀。」維埃裡哈哈大笑:「要不然今天就不夠用了。」
海倫「撲哧」一聲和自己的導師笑成了團。
「像個癩蛤蟆。」歌坦妮也笑了。
「癩蛤蟆吃得就是天鵝肉。」劉震撼的一雙眼睛在墨晶的後面閃著色咪咪地光芒,把歌坦妮的臉都給說紅了。
「你真捨得。」仙女龍真有點心疼。自己手指上那個戒指和這個避風鏡上面的鏡面一比,相差了幾十倍的直徑。這可是四十五億年才能凝結的翡翠極品啊,沒有一點機緣怎麼碰得上,怎麼能這麼糟蹋。
劉震撼摘下了避風鏡,又從箱號裡撈出個金絲墨鏡,戴在了鼻樑上,又拿了兩副超小型的金絲蛤蟆鏡戴在了果果和喀秋莎的鼻樑上。
戴著蛤蟆墨鏡的果果,腦袋上扣著一個熊皮帽子,活像個袖珍版本的坐山雕。
「怎麼樣?」劉震撼把安度蘭長老的氈帽拿了過來,用牙齒咬成了船狀扣在腦袋上,擺出了一副《加裡森敢死隊》裡法西斯黨衛軍的架勢。{PS:八十年代《加裡森敢死隊》N流行,後被禁播,裡面酋長拿著彈簧刀的姿勢真他媽帥呆了。}
「我也有一副。」艾薇兒雀躍著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副紫堇花環繞著鏡框的墨鏡,甩了甩秀髮,戴在了眼睛上,深邃的藍眼睛一下子被夜空的顏色遮住了。
「領主大人戴,暴丑。你戴,真的好漂亮。」歌坦妮真是有點羨慕。
「我真想拿根竹子把你們集體敲成腦震盪。」潘帥古德吸了吸鼻子:「我們熊貓剛剛把黑眼圈給塗掉,你們就來這一招,行。我拿千葉蔦蘿花汁幫你塗一個。」
劉震撼差點一頭栽地上。
「為了製作防風鏡,你就使用了這麼多墨晶。難道你就一點不覺得奢侈嗎?」仙女允話音都在顫抖。
這麼多墨晶!龍神亥伯呀!為什麼不將這麼多墨晶全賜予我呢!仙女龍在心底吶喊著。
「嘿嘿,明天就準備去逮這蛙牛頓巨鳥,把這心事給解決了。」劉震撼把鼻子上架著的墨鏡拉下了一點,對著仙女龍說道:「你把設計圖紙看一下。上面有什麼不懂的,趕緊問我。」
仙女龍的眼睛落在果果和喀秋莎臉蛋上地那兩副小墨鏡上,怎麼也挪不開了。
「看什麼啊,製作出來新武器,我給你兩塊墨晶不就得了。」劉震撼不耐煩地說道。
「那說定了。」仙女龍立刻搬起了圖紙研究起來。
「薩滿利爪?」仙女龍才看了一頁就叫了起來。
「這是模仿洞血巨熊的十二寸利爪所制。也就是手盔地改良型,不握拳頭時貼著手盔下面的手指上,敵人看不見。一握手頭打過去,十二寸利爪會撕開他脆弱的胸膛。利爪要絕對保證質量,我要求利爪起碼能切開中型鎧甲。」劉震撼的解釋讓仙女龍出了一身冷汗。
「等等,這又是什麼?地精陀螺傘?你把這個圖紙翻印出來做什麼?這不是攻擊型武器。製造它不符合你地風格啊。」仙女龍看到了一件上古武器的複製圖。
「我的空軍正在組建,總不能不準備一個降落傘吧?萬一不慎從天上掉下來怎麼辦?」劉震拭有點可惜地砸了砸嘴:「可惜地精飛艇的設計銅箔沒有,倘若能造一艘傳說中的地精飛艇,我還需要組建空軍做什麼。」
阿杜腦門上有點冒汗了。坎帕斯!還沒上天就想著墜毀了。
「金屬折扇?」仙女龍越看越要崩潰了,這蛙東西沒一個正經的。
「折扁又風雅又氣派,當然了,扇面既然是純金屬製成的,邊緣肯定要開鋒,不僅要充門面,也要能幹點別的。」劉震撼嘿嘿一笑:「對了,上次搶了不少金幣還沒花完,你再幫我打根項鏈,要純金地,起碼要兩磅重,上面留幾個鑲嵌珍珠的切口,我要把我的龍珠鑲嵌上去。」
看在墨晶的份上,仙女龍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廢話,爽快地接受了任務。
這是最後一個任務了。仙女龍長長地舒了口氣,愉快地想道。
仙女龍忙著製造武器,老劉也投入到了空軍地籌備之中。
倘若仙女龍要是知道,這批空軍的假想敵就是為了應付自己的那個「心上龍」,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氣暈。
老實說,劉震撼其安對抓捕牛頓巨鳥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是一下子逮住四十隻活地鳥,它在天上飛,你在地上跑,有點難度。
翡冷翠上下,經過討論,也一致認為這項任務的絕佳人選非天鵝女騎士歌坦妮莫屬,如果借助天鵝族的「禁空之歌」的力量,抓捕牛頓巨鳥自然是手到擒來。
劉震撼問訊的目光看向天鵝女騎士的時候,歌坦妮是一臉等著他來央求的表情。
第二天早晨。
歌坦妮本來以為領主大人一定會來找她的,故意賴在窯調裡不出來,連平時和海倫、崔蓓茜的早課冥想也沒參加,又是整理盔甲,又是準備行囊。
歌坦妮甚至已經準備好了領主大人過來求她時的台詞,她打算好好折磨一下這個枉妄的匹格。
歌坦妮從小就是被人呵護在掌心長大的,雖然父親的教導嚴厲,但是美貌絕倫的外表一直就是她引以為豪的,在西南邊境上,無數英俊的少年貴族見了她,哪一個不要大獻慇勤?
這種情況到了翡冷翠卻變了樣了,明明是個鄉下的不能再鄉下,荒涼的不能再荒涼地地方,連領主都是個懦弱種族的匹格族豬面人。偏偏讓高傲地天鵝女騎士屢屢吃憋。
就連以前最自豪的姜麗外表,在翡冷翠也變得是那麼的平常。放眼看去,凝玉恬靜脫塵,艾薇兒火辣俏麗,海倫媚態迷人。再加上一個成熟端莊的崔蓓茜,整個翡冷翠,幾乎成了愛琴大陸地絕色集中營。
歌坦妮內心的鬱悶有誰能體會。
偏偏還就是連個自己最看不上眼的匹格領主,坐擁三大美色不說,現在還收了個秀雅清逸。才華絕世的仙女龍,這怎麼不讓歌坦妮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所以然。
歌坦妮的心裡埋藏著一個誰也不知道地秘密。
上次李察製造出戰歌卷軸的那一個夜晚,居然從她的翅膀上拔下了一根白翎毛。
坎帕斯在上!要知道。天鵝族地翅膀等同於尊嚴,是沒有任何比蒙敢褻瀆的。而且天鵝族男女自古以來示愛的方式就是交換彼此翅膀上的翎毛,一位美麗地天鵝少女,這一生拔下的羽毛就應該是自己的丈夫。這可是比蒙中人盡皆知的小秘密。
也許李察是無心地,畢竟這個豬頭神經一向比較大條,該懂的常識一件也不懂,不該懂的卻是一籮筐。事後歌坦妮雖然也追回了那根白翎。但不知道為什麼,歌坦妮卻始終在無人的時刻,總是時不時回想起這件事。
不知道為什麼,想著想著,歌坦妮的臉就會變得有點滾燙。
領主李察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雖然有嘲笑,有戲謔,但惟獨沒有色瞇瞇。
雖熬有時候他也會裝出色狼模祥說兩句葷話,但是歌坦妮能從他的目光裡看出那只是在開玩笑。
漂亮的女人雖然都嘴上說自己很討厭那種色狼眼光,其實如果真的沒有人色兮兮地看著她們,她們的心情就會如同現在的歌坦妮一樣詛喪和忿忿。
歌坦妮發現自己總是很矛盾,她在潛意識裡覺得這個匹格無恥卑鄙,但是究竟無恥卑鄙在哪,卻又偏偏怎麼理不出一個頭緒。按理說,自己應該很恨他才對,可是長時間的相處,歌坦妮倒覺得自己越來越沒辦法恨他了,這個匹格懂的很多有趣的東西,發明了一種叫「麻將」的遊戲,歌坦妮也試著玩過,結果現在經常眼睛紅紅的。打通宵麻將的人,眼睛一般都紅。
這個傢伙不像其他貴族那樣,他從不附庸風雅,也不刻意她追求情調,他的領地沒有人頭稅,他甚至抽空在教那群童男童女刻卷軸,就連吃飯,也是和領民們一起吃,這祥的領主在比蒙王國簡直聞所未聞,也讓歌坦妮耳目一新。
他對待自己人的坦誠和對待外人時的那種假話連篇和不假思索的奸計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為什麼一個比蒙在性格上竟然有著如此巨大的差異?歌坦妮一直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越是長時間相處,這個匹梧越是留給歌坦妮越來越多的謎回,他經常有驚人之語,能創造出閃耀著智慧火花的奇思妙想,尤其詭異的是,明明有時候看他吃憋了,轉眼間,他卻又是活得最滋潤的一個。
戰歌卷軸,改造古力火統。,組建空中騎兵,這一切一切,只有真正擁有智慧和懂得思考的比蒙才能想出來。
雖然仙時常也在言談中透露出對神廟的種種藐視,但是一旦牽涉到比蒙國家利益的時候,他卻又常常做出退讓,以前不收那蛙人類傭兵過路費是這樣,現在的西線戰事中,派遣僧侶團支援也是這樣,按照他的性格原本不該如此。但他卻偏偏這麼做了。
歌坦妮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以前崔蓓茜也一直不是很喜歡這個徒孫,奇怪的是,最近以來,就連崔蓓茜也開始說起他的好話了。
真的很奇怪。
雖然是個王八蛋,但卻實在是個有性格的王八蛋。歌坦妮最後還是給這位領主下了這麼一個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