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草叢裡忽然騰起了一群夜鷓鴣撲扇翅膀的生硬,這個突然的情況立刻將這群職業強盜們逐漸安靜了。
熊地精們都沒有穿鞋子的習慣,紅土高坡下留守看押俘虜的熊地精們忽然感覺到了有地面到腳趾,傳來了一陣輕微而不易察覺的震顫,都是多瑙大荒原的慣匪了,立刻有幾個熊地精伏到了地上,毛茸茸的耳朵湊到了草根上,仔細地聽了聽動靜。
有一個老練的熊地精強盜吐了口吐沫在手指上,用手捻了捻,站起身對著高坡上的地精首領高聲喊到:「頭!東面來人了,腳步聽不出究竟有多少人!好像是帶著大地獺一樣大型站獸的!我們趕快動手啊!能搶多少搶多少!」
原本聽說東邊有人來,凝玉和艾薇爾的臉上還一喜,以為是古德和拉貝拉米帶著伺衛們回來馳援了,可是一聽這個熊地精首領一說這話,剛剛微微一暖的心有立刻變成了冰陀陀。
大地獺是種體型巨大的穴居野獸,平時生活在地下的深坑裡,雖然不會魔法,但是他們比起地行龍也不遜色的強悍力量,根本就是任何生物的噩夢。地精們一向喜歡給強大生物提供食物。不用說了,這個大地獺一定就是另外一個地精強盜部落豢養的幫兇了。
面前這幫熊地精已經夠厲害的了,再來一個連這些熊地精也忌憚地地精強盜部落,不是雪上加霜麼。
「哦克!」高坡下面的熊地精們聽到首領的召喚,立刻又有一部分站了起來準備響應號召。揮舞著手中的釘頭棒子準備往上衝。
他們剛剛燃燒起的血性被一個忽如其來地小插曲給打斷了。
一個笆斗大的岩石從夜風輕拂的荒草中陡然間飛了出來,砸中了一個叫囂的最厲害的熊地精胸口,一聲肋骨斷裂地脆響,這個熊地精胸口彎成了軟綿綿的,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篝火堆上。火苗先是一暗,登時燎著了這個熊地精的體毛,火眼滾出濃濃的黑煙,一下子騰高了。
這個熊地精在火上燒的淒聲慘叫著,卻怎麼也動不了,任由火苗舔著他強壯地身子。一股焦臭味擴散開來,火勢忽明忽暗,嘶拉嘶拉的沸騰聲不停地傳來。
所有準備衝上高破參加圍剿的熊地精們呆住了,他們背對著荒原,沒有看到那塊石頭砸過來,就是一回頭看到一個夥伴倒在了火堆上在嚎叫著。
有幾個熊地精立刻上去踢飛了火堆裡的柴禾,七手八腳把這個倒霉的傢伙拖了出來。說來也怪,在火堆上烤著他倒叫的厲害,一拖出來,反倒氣絕了。
幾個熊地精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倒霉的同伴,眼睛瞪圓了。
這個熊地精結實的胸肌被整個撞塌陷了,幾根斷裂的肋骨斜刺出了胸口,被篝火燎成了烏黑,腰部有個漲裂的豁口,草木灰滿佈地豁口中流淌著大塊大塊的東西。
就在熊地精們腦子空白的這一剎那,荒草忽然變成了破開的波浪。大踏步走出了十幾個身材雄偉的比蒙。
這些比蒙獸人都剃著一水熠熠生輝的光頭,嘴角上的鬍鬚編成了辮子一樣,垂到了大敞著的胸口,赤裸的胳膊上全是岩石一般虯鬚結的狂猛肌肉,上面滿是新剃的毛茬,泛著一溜青光。
他們的鼻子粗壯而耷拉著,華麗獸皮下露著兩條腿粗的就像荒原之中的上古遺留的石柱,他們手裡人手一柄長長的象牙磨製的利刃,看上去還帶著些許許刮痕,磨製的也並不是很鋒利的象牙長刀,在夜色中卻散發著讓熊地精強盜背脊抽筋的涼氣。
「是俄勒芬武士!!!!!!!」有一個單小的熊地精幾乎是聲帶炸累一般,扯著喉嚨尖叫道。
「怕什麼!不知道是這兩個魔法師小妞弄出來的幻象嗎!」有一個老練的熊地精一個腦兜打斷了這個不成器的夥伴的吶喊,話雖如此,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這會也有點揣揣。
這句話讓差點炸窩的熊地精們又釋然了,腦子不大靈光的他們,恍然想起了剛開始時曾經遭遇過的俄勒芬武士的幻象。
劉震撼叼著半截跟在身邊很多天卻一直沒有點燃的雪茄,摟著海倫的細腰,從這幫剃光了長毛的猛犸大力士們身邊走了出來。
熊地精強盜們眼睛頓時亮了,海倫的美麗妖嬈比起剛剛那兩個美女更加的具有吸引力,她的眼睛是會勾魂的。
滿腦袋雪漬的卡魯也出現了,這時候的卡魯威風八面,得意洋洋。他在地精群中尋找著打破自己腦袋的兩個傢伙,地精們長的都很像,不大好辨認,卡魯的目光巡視了半天也沒能找到。
「李察!趕快來救我們!」艾薇爾和凝玉喜極而泣,同時高聲尖叫了起來。
果果和小豬崽互相翻了翻白眼,果果聳了聳肩膀,大耳朵垂了下來,歎了口氣。
熊地精強盜們還不明白自己將面臨著什麼樣的下場,相視一個獰笑,拎起手中的釘頭棒湊近了剛來的這群熱,目光邪惡。
猛犸力士們一言不發地熄滅了周圍的火堆,火是俄勒芬一族最最討厭的東西了,猛犸力士們覺得火光很礙眼。
他們熄滅活堆的方式很獨特,一把揪親戚了身邊湊近地熊地精。一拳打在他們的肚子上,隨手就扔到了篝火旁,他們幹的很快,一陣風,所有篝火堆旁都趴滿了好幾個咳血的熊地精。大口大口的血塊從喉嚨口開閘放水一般撲在了火堆上。
火苗被鮮血很快澆地黯淡了,有一股甜腥味道瀰漫著。
熊地精們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反抗不了,一種不屬於他們能夠想像的力量擊潰了他們的身體機能。
熊地精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幫俄勒芬武士居然不是殘象。也不是幻影,他們是活生生的,這個大陸最強大地武士!
每一個熊地精背後頃刻間都潮濕了,豆大的汗珠刷刷地冒了出來。
「歡迎來到翡冷翠做客。」劉震撼湊到了一堆尚未熄滅的火堆旁,點著自己唇邊的雪茄,向著一大群已經完全不知所措的熊地精們躬身行了一個貴族禮節。
紅土高坡上地熊地精們這才注意到高坡下面。荒蕪的紅土高坡四周,正逼近著一個個巨大的野獸身影,有個腦袋轉的快,臨狠逃脫的熊地精強盜剛鑽進草叢就遇上了它們,這些巨獸只揮動了一下他們的長鼻子,逃跑的熊地精就騰空飛起了,帶起一聲餘音縷縷地慘叫「撲通」一聲落到了遠處。
熊地精們驚慌地發現。自己的身份已經悄悄地有獵食者變成了獵物,而且是他們最慣用的方式被合圍了。
高坡下的熊地精們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開始向這些俄勒芬勇士發起了潮水般的衝擊,這麼做倒不是地精有多英勇和具有騎士精神,關鍵是他們知道不衝出一條路,必定是死路一條,比蒙軍隊對待地精強盜從來都是斬盡殺絕,不留活口的。
這些熊地精一邊衝鋒,一邊還在祈禱著,這些巨象武士只是殘象,只是幻影。
一柄柄破空而來的象牙長刀粉碎了他們的幻想,猛犸大力士們的力量代表著比蒙地終端,即使是巨象武士也不可能望其項背,超過三刃的身高,可以讓他們棉隊山丘巨人也毫不遜色。
他們天生就堅硬無必定皮膚,對一般的傷害幾乎是可以完全忽略的。
長達兩刃的象牙長刀,在黯淡的火光下,掠過一道慘白色的光芒一跳,就將熊地精強盜的衝鋒聲攔腰砍成了兩截,很多熊地精是連著手裡釘頭棒自一起被砍成了兩截,也有被砍飛的,分成兩半斜飛出去,帶著一股腥臭的血液在夜空中雨一般地落下。
象牙長刀的質地很堅硬,卻並不鋒利,但是熊地精們被砍中的身體沒有一具能夠是完整的。
熊地精們的身體敏捷,但卻怎麼也避不開這抹迅疾的刀光,猛犸武士們的舌頭舔著乾燥的嘴唇,瞳孔雪亮,沒有一個比蒙的血管裡不是流淌著戰爭的血液。
「啪嚓」,有的猛犸武士手裡的象牙長刀居然已經砍斷了,熊地精兩刃高的強壯軀體下的骨頭也很堅硬。
熊地精們崩潰了。
這些巨象武士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匹敵的,光是從身材和力量上,已經根本無法抵擋了,天可憐見,這些巨象武士手裡象牙長刀折斷了,凶悍卻一點也未減,他們的石柱一般的胳膊和巨腿也是殺人的利器,還有他們的長鼻子,每一撥衝過去的熊地精都像是潮水湧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
殘餘的熊地精們都潰退到了紅土高坡的坡腳,再也不敢衝過去了。那簡直是自殺。
篝火黯淡的火苗不時暴出一團火花,著涼著滿佈著屍體的紅土地,地上幾十具殘卻不全的屍體,有的還冒著熱烘烘的霧氣,有的還在痙攣。
劉震撼的手按住了海倫的眼睛,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海倫的手緊緊揪住了他的領口,很用力。
最後一個熊地精強盜被科裡納一鼻子打在了臉上,立刻摀住了臉,身子痛苦的蜷縮著蹲了下去。科裡納揪著頭髮,提起了他的腦袋,這個熊地精的臉上已經像被隕石砸中了一般,鮮血糊滿了整個臉部。上面有個黑乎乎的東西耷拉著,像是捏碎地眼球,眉眶暴裂。
「讓我來!」劉震撼丟開了海倫,大步流星走上前來,抽出了腰間的彎刀。一把奪過了這個熊地精強盜,揪著他的腦袋上雜亂的長毛髮,帶著一溜鮮血拖到了紅土高坡前,高坡下面上百號的熊地精們緊張地擠成了一個疙瘩,不時被擠倒一個。被踩踏的淒慘的叫嚷著。
「我是這裡地主人,我的名字叫李察,你們可以叫我爵士大人,或者……」劉震撼嘴裡的雪茄隨著說話一抖一抖的,碩大的閃亮的火星照亮他地臉:「……叫我好心的老爺。」
劉震撼的手拎著熊地精肥碩的身體,扔在了畏畏縮縮的地精們面前。
劉震撼浮了他三次腦袋。每一次他的腦袋都晃蕩著垂了下去,最後劉震撼失去了耐心,按著他地脖子就是摟腦勺一刀看了下去。
好多熊地精強盜都扭過了腦袋,不敢看這一幕,尖叫聲此起彼伏地從四周的童男童女們和刺蝟臭鼬們的嘴裡歇斯底里地吼了出來。
有膽子大的熊地精看著這一幕,但已經手腳麻木了。
「給你們三屈指的時間,扔下手裡的武器!」劉震撼掃視著面前的熊地精們。他地眼神就像雲端的雄贏傲視著一群草從裡的肥鵪鶉。
熊地精彼此喘著粗氣,互相看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們從這個比蒙獸人的眼睛中感受到了異乎尋常的光芒,那是一種沾染過血腥才會有的渴望殺戮之光,他們自己也有,但遠遠沒有那麼洶湧摯烈。
沒有一個熊地精願意丟下手中的武器,尤其是看到自己身邊還有這麼多人,有幾個膽子大的地精強盜又躁動了起來。
劉震撼咬著嘴裡的雪茄,一圈一圈地走來走去,就在這群地精們的面前。小豬崽喀秋莎「吭哧吭哧」地歡叫著從腿縫叢裡擠了出來。一躍跳下了高坡,圓滾滾象肉腸一樣地身子華過了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在了劉震撼的懷裡。
劉震撼滿是殺氣的眼神忽然柔和了。
晚風越來夜有力了,帶著荒原上特有的寒氣。
紅土高坡上的熊地精強盜們才是精銳中的精銳,早有幾個在首領的暗示下,按奈不住跳下高坡,揮舞著手中的大棒直衝過來。
那群巨獸已經踏倒了漫天的荒草到達了,跳躍著的微弱篝火苗下,高坡上的熊地精強盜都看清了那是十幾頭身軀龐大的猛犸長毛象,每頭猛犸長毛象上面還坐著幾個身軀健碩的俄勒芬像人,堵住了所有的方向。
紅土高坡上的熊地精們也看準時機,準備一舉擒獲這個耀武揚威的抱著豬崽的匹格。
那幾個螳螂雖然都負傷了,但是刀法實在過於凶悍,出冊見血,只有這個匹格膽大包天,居然單槍匹馬走近了高坡,他身後的俄勒芬武士離他還有好遠的一段距離,而他身前,還有上百全副武裝的熊地精。
地精強盜們並不笨,這個匹格的領袖身份讓他們一目瞭然,抓了他也就是一條活路。一個匹格和螳螂刀聖、巨象武士相比,最傻的也匹格也知道選擇誰作為對手。
跳小高坡的熊地精們捲起了一股煙塵,將他們的敏捷身手發揮到了及至,殺奔劉震撼而來。
猛犸武士們在不屑地微笑,童男童女們摀住了嘴,刺蝟和臭鼬們瞪大了眼。
熊地精徹底被顯示的殘酷擊潰了。
八個身體雄壯,五大三粗的熊地精都是部落總最好勇鬥狠的亡命徒,傷痕纍纍的身上不知道積攢了多少戰鬥技巧,他們完全有這個自信,沒有任何一個怯懦聞名的匹格族戰士能在和他們的戰鬥中佔到便宜。
劉震撼拍了拍懷抱裡的小豬崽的屁股,這個粉撲撲的小豬崽張開了還張著智牙的拱嘴,半銜著沒點燃的雪茄,一聲輕聲細氣的哼哼之後,劉震撼取下嘴了一的雪茄幫它過個火,小豬崽吧嗒著嘴裡的雪茄屁股,滿意地哼哼了一聲。
這時候揮舞著大棒的把個熊地精強盜已經衝到這一對正在副著地父子倆跟前,釘頭大棒捲起了呼嘯的風聲,迎頭砸向了這個狂妄的匹格。
一道道劃著粼粼波光的水箭火山爆發一般地從抽著雪茄屁股的小豬崽拱嘴總噴射了出來。
連貫而持續地水箭。可不像剛剛艾薇爾的魔法水箭那般軟弱無力,「颼颼」的水箭帶著撕開的空氣的淒厲尖嘯,盪開了小豬崽嘴邊裊裊升起的雪茄煙,帶出了一條燦爛無比地銀線,沒頭沒腦地迎上了這些狂衝而來的熊地精。七個強壯的熊地精戰士象被秋風掠過的茅草。瘋狂地擺動著身子,像在條一個蹩腳的舞蹈。帶著水銀一般閃光的魔法水箭近距離打在釘著破爛鱗片地皮甲上,透體而過,變成了一蓬又一蓬的血紅色水箭,餘勢未衰地釘在了後面的紅土高坡上。發出了一連串「撲哧撲哧」的悶向。
這些水箭居然凝聚成了一支支真實的羽箭,紮在紅土層上居然還能顫巍巍地抖動著尾羽,上面粘著的血跡慢慢地滴下,最後,這些水箭悄然變成了水滴落下。
紅土高坡的土層上,頓時被猩紅塗成了一面暗紅色地抽像畫。
七個曾經活蹦亂跳。經理充沛的強健軀體仰天倒下了,渾身上下變成了塌陷的馬蜂窩狀,滿是空洞孔狀的身體「吱吱」地往外飆著血,扭曲的血線,從清晰炸開的傷口中帶著痛苦的呻吟,戀戀不蛇地脫離了自己流動的底盤。
他們手裡緊緊握著的釘頭棒子和厚木盾也佈滿了可怕的洞洞眼眼,仰臥著地紅土地上很快聚集起了一團厚重的血泊。地上枯黃的樹葉立刻被染成了楓葉一般的顏色,並且慢慢浮動了起來,很快地,血泊被乾燥的紅土地吸乾了,只留下地上一大片曲折的暗黑色和筋絡上滿是血斑的樹葉證明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太瘋狂了!
熊地精強盜們無法想像,居然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可以發射連環水箭的小豬崽。
在這種暴雨一般驟急的水箭面前,該怎麼才能活下去?
凝玉和艾薇爾也驚呆了,小豬崽以前雖然表演過這招水箭,但根本無法想像,這種單一的魔法用來殺戮。是這麼的可怕。
沖在最後的熊地精強盜是唯一倖免的倖存者,他已經完全邁不動腳步了,只覺得一團銀光閃過,衝在最前面的自己同伴頃刻間就全倒下了,有一隻閃著銀色中夾雜著血紅光澤的水箭,帶著巨大的力量撞非了他手裡釘頭棒,也將他心裡凝聚著的殺氣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給徹底腰斬了。
看著這個地獄死神一般收割生命的匹格將手中的小豬崽對準了自己,看著縷縷飄散的雪茄煙,這個唯一的幸運兒腿一軟跌倒在地,褲襠裡滾出了兩道暖流。
原本蠢蠢欲動的一大幫熊地精們,「轟」地邁著步子予準備跟著一起衝過去,才邁出兩步,「轟」地一群又折了回來。
有個熊地精沖的最快,想剎車,可手腳不聽使喚了,揮舞著棒子,傻傻地衝到了劉震撼的面前站住了。
他的棒子舉在空中,卻怎麼也落不下去,表情呆滯。
劉震撼一巴掌斬在了還在發呆的熊地精的喉嚨口,喉結頓時被看沒了。
這個可憐的熊地精強盜捂著喉嚨倒在了地打夯,兩條腿拚命地亂蹬著,支氣管完全破裂的他,再也吸不進空氣了,一張臉很快憋成了雀茄色,黝黑的指甲將自己的喉嚨摳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豁口,以期望能再獲得一兩口新鮮的空氣。
那個大小便失禁的熊地精蹬著地,玩命地往後退著,地上拉出了一道沾著污穢的拖痕;那雙曾經凶悍獰厲的眼睛現在完全變成了狼抓下的小白兔,充滿了畏懼和閃躲。
「吃下去我就不殺你。」劉震撼抱著小豬崽,站在那個被嚇的大小便失禁的熊地精面前,用皮靴輕輕地踢了踢地上被屎尿沾染成稀黃色的土礫。
晚風更加激烈了,四周的草叢響起了潮水一般湧動的浪濤聲,劉震撼皮虛上的馬刺在風中滴溜溜直轉。
全場一片寂靜,除了刻意壓抑的呼吸聲之外,所有的目光全部盯住了這個倒霉的熊地精強盜。
熊地精驚惶的目光四處搜索著,每個被他看到的同伴全都避開了臉,每個地精強盜的心都涼到了屁眼,彷彿一同墮下去的還有冰塊,凍的渾身冒著颼颼涼氣。
「看來你似乎缺乏勇氣。」劉震撼獰笑著踩斷了那個被斬破了支器官的熊地精的一隻胳膊,清脆的骨頭碎裂聲,讓所有的熊地精們的眉眶都在暴跳著。
看著那個連慘呼也叫不出來的同伴,這個熊地精不再有任何猶豫,大把大把地抓起了地上的沙礫,拚命地往最裡塞著,嗆的一聲一聲乾咳。
鼻涕和淚水漫溢在這個被屈辱寫滿的熊地精臉上。
「這才是乖孩子。」劉震撼笑了,他的眼睛裡的凌厲讓所有的人想起剛剛縱橫瀰漫的象牙長倒。
轉過身的翡冷翠主任看著所有的熊地精強盜們,特紳士地鞠了一躬:「先生們!你們考慮的怎樣了?」
他懷中的小豬崽打了個響鼻,雪茄屁股上竄出了一溜火星。
夜風吹的更急了,如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