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風之前已經又一次的向王之楨等人說明了,公主朱媄娖不願意登基為女皇,也與王之楨、史可法、洪承疇三人商定了一套新的方針,將君主立憲制,完全改革成了立憲制,也就是說,如今的天下完全沒有了皇帝的存在,所有天下大事都取決於內閣決議,只要內閣通過,事情基本算是成定局了……
為此沐臨風還特地請教了湯若望,詢問了一些西洋國家有沒有類似的情況,湯若望給沐臨風舉了很多相似的例子,也訴說了一寫關於那些國家的國情,同時湯若望還告訴沐臨風,學校現在的學生越來越多,王之楨也撥款下來,開始重新建設學院,湯若望也有西洋諸國聘請了不少新的教室前來授課,臨風學院已經正式步入正軌了。
除了北方的鬧心戰事之外,沐臨風聽到的大部分也都是好消息,雖然陳子龍去世了,但是他教出來的那些學生,也都可以獨當一面了,繼續在全國各地落實者沐臨風與陳子龍規劃出來的方針,繼續著陳子龍未完成的農改方案……
而王之楨在沐臨風的命令下,也給方甲航籌集了不少資金,讓他與張錫麟繼續著火車與發報機的研究項目,必須要盡快完成,與西方諸國接軌,這既是沐臨風的希望,也是沐臨風對方甲航與張錫麟的要求。
洪承疇為了應對北方的戰事,從沐臨風接到戰報起,就已經迅速的去了北方戰事最前線,本來沐臨風是想著,這也許是自己有生之年的做的最後一件大事了,想親自前去,但是最終商議,除了北方的戰事之外,其實國內的安定,與未來的發展方針,一點也不比北方的戰事要輕多少,所以沐臨風最終還是留在了南京……
自從上次陳近南父子準備離開南京,被王之楨遇到,將他們強留了下來後,陳氏父子一直就住在王之楨的府邸中,而在王之楨給沐臨風匯報陳氏父子情況的同時,沐臨風立刻就派人前去接陳近南父子進宮,但是陳近南夫子怎麼也不能進宮,沐臨風無法,只怕派去了一支千餘人的親隨兵,二十四小時兩班輪班看守王之楨府邸,以防鄭家的人對陳近南不軌。
而鄭家對於陳暉的死一直是秘不發喪,除了鄭家軍的人,沒有人知道陳暉已經死了,但是畢竟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鄭家隱秘了五天,沐臨風還是從楊宛那裡聽到了,沐臨風剛聽到陳暉死的消息,也顯得有些驚愕,甚至是有些悲傷,但是聽楊宛說,陳暉很有可能是死在鄭成功的手中時,沐臨風心中卻多了幾分疑慮……
畢竟沐臨風如今知道鄭家軍的想法,而且也從陳近南哪裡多少知道一些,為何陳氏父子要從鄭家宅院逃走的事,如此前後貫穿的一看,整件事沐臨風就大致明瞭了,完全可以想像出陳暉是為何被鄭成功所殺。
沐臨風乘著這日空閒,親自去了王之楨的府邸去見陳近南父子,陳近南父子名義上是被沐臨風挽留在王之楨的府邸,其實也就相當於軟禁了,主要是陳近南執意要走,而沐臨風也有不少事要解決,所以就將陳近南父子強行留在了王之楨的府邸……
沐臨風進了王之楨府邸時,陳近南正與他的父親陳鼎在後花園中看書,沐臨風走進後堂看著陳近南父子坐在花園中,每人拿著一,正看得津津有味,沐臨風則是輕步走到兩人身邊。
沐臨風在陳近南父子身邊站了良久,兩人都沒有發覺,這時沐臨風也就忍不住了,輕咳了兩聲後,陳近南父子這才轉頭看向沐臨風,隨即兩人立刻站起身來。
陳鼎立刻對著沐臨風拱手道:「沐大人,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真是罪過罪過……」
沐臨風微微一笑,連忙笑道:「是沐某打攪了陳先生父子看書的雅興,罪過的是沐某才是啊……」
沐臨風說著看了一眼陳近南,只見陳近南慢慢將書合好,放到身前的石桌上,這才向沐臨風拱手道:「近南拜見義兄……」
沐臨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這才對陳近南道:「近南啊,聽說你執意要離開南京,為兄這幾日來一直忙於政事,是在無暇分身,只要命人將近南你強留在了南京……你不會怪為兄吧?(手機閱讀,ap1(1文學網)」
陳近南搖了搖頭,道:「義兄,近南知道你的好意,不過近南覺得南京這個地方不適合我父子,所以才決定離開,活到家鄉繼續耕田讀書……」
沐臨風一邊聽著沉浸說話,一邊示意陳鼎坐下後,這才對陳近南道:「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如今中華正值多事之秋,正需要近南你這樣的有膽有識之士,而近南卻要回鄉隱居?這難道就是近南你的抱負麼?」
陳近南這時看著沐臨風,微歎了一聲,這才拱手道:「具體如何近南也不便多言,就當近南辜負了義兄你的厚望……請義兄高抬貴手,放我父子回鄉……」
沐臨風沒有說話,坐在石凳上看著陳近南良久後,這才轉頭看向一旁的陳鼎,淡淡地道:「陳先生,你可知陳暉陳將軍之事?」
陳鼎聞言眉頭一皺,奇道:「阿暉?他有什麼事?」陳近南聞言也是眉頭一皺,心中湧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卻聽沐臨風這時道:「陳暉陳將軍五日前已經去世了!」
沐臨風此言一出,陳鼎與陳近南臉都大變了,這五日來,他們一直被困在王之楨的府邸中,半步不得出去,哪裡知道這些事,更何況鄭成功還故意將消息封鎖了,若不是楊宛偷聽了消息,只怕沐臨風也蒙在鼓裡呢,更何況是陳氏父子……
雖然陳近南與陳鼎不知道陳暉是如何死的,但是他們心中已經有了一種預感,陳暉的死絕對與房他們走有關,陳鼎滿臉哀傷,老淚已經滿臉,仗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近南雖然震驚,但是卻沒有像他父親陳鼎那般,雖然也悲傷,但是卻沒有落淚,連忙問沐臨風道:「是不是鄭家的人害死了叔叔?」
沐臨風本來知道陳暉的死與鄭成功有關,也只是猜測而已,如今聽陳近南如此一問,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搖了搖頭,道:「鄭家的人沒有發喪,似乎在故意隱瞞陳將軍的死訊……當然了,他們如此做,只怕除了不想讓近南你與陳先生知道之外,只怕也不想讓沐某得知……」
陳鼎聽到陳暉的死訊已經六神無主了,只是坐在那裡暗自傷神,而陳近南卻看著沐臨風道:「此時自然不會錯了,若不是鄭家的人心裡有鬼,為何秘不發喪?他們想隱瞞什麼,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哼哼……」
沐臨風看著陳近南,這時按著陳近男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之後,這才問陳近南道:「近南你決定離開南京,是不是因為你發現了鄭家的什麼秘密?所以才如此著急離開南京?」
陳近南聞言一鄂,看著沐臨風良久之後,這才站起身來,拱手道:「義兄,既然如此,近南就不妨都對你說了,自從那日近南從義兄那裡回鄭家後,鄭家的人都不住地在問近南,義兄到底與近南說了什麼……後來鄭家大公子還刻意的提示近南,說義兄你有意提拔近南,所以他們在極力的拉攏近南……而近南見鄭家大公子不似等閒之輩,似乎想要利用近南對義兄不利……所以近南才會決定於父親盡快離開鄭家,離開南京……畢竟近南的叔叔就在鄭家,近南也不想讓他難做……不想……不想叔叔他已經……已經……」
陳近南說到這裡,哽咽的再也說不下去了,而沐臨風也明白了具體事情的始末,心中不禁也開始有些惆悵了,如果真是如陳近南所言,那麼鄭成功將成為自己在南京的另外一個勁敵……
本來沐臨風停了楊宛的話後,還是決定先將鄭家軍的人安排道長江水軍去,看看他們的態度如何,再決定下一步動作,而且同時還可以利用水軍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但是如今看來,鄭成功的計劃已經涉及了陳近南,只怕她們的計劃想的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今看來自己也要好好不熟一下才行……
沐臨風想到這裡,拍了拍陳近南的肩膀,沉聲道:「近南,越是如此,你越要留在南京,留在為兄身邊……莫非你想你叔叔死的不明不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