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日星期一?第一更奉上,(今日三更,共計一萬字左右,謝謝讀者一直以來的,有經濟能力的讀者一下)。
圓宵節這一夜是風雲詭現,變化莫測,雖然沐臨風工於心計,早就設下了天羅地網,但是事後想起來,還是不寒而慄,若不是自己的六個老婆在一旁拚死護夫的話,只怕結果如何,至今還未定。
事後德川家禾子等女子與府中的那群中原女子提起此事時,雖然已經知道沐臨風平安無事了,但還是嚇得那些女子們臉色煞白,眼淚霎時就下來了,好在鍾南屏不在旁邊,不然還真能由於太激動,傷了胎氣。
那個捉回來的滿洲絡腮鬍子,經過龍清雲與孔武兩人輪番上陣拷問,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更別說提及柳如是與李香君的下落了,好在孔武與龍清雲眼疾手快,不然這絡腮鬍子不知道自殺多少次了。
沐臨風回到府中什麼也沒說,就去了一個房間,將房門緊閉,呼呼大睡,雖然今夜他沒有多少體力活,但是一路都要繃緊神經線,還要不斷在別人面前裝作若無其事,其實更累。
沐臨風進入夢鄉的時候,南京的皇宮後院中站著的朱慈琅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他身後依稀還站著一個人影,朱慈琅這時緊攥的拳頭,關節咯崩作響,咬牙切齒的道:「你不是說,有辦法將那些人救走麼?如今除了一個活口,其他都已經被沐臨風屠殺了……」
身後那人口氣中帶著一絲笑意,道:「皇上不用著急,如今董小宛已經在我們手中,而且就在皇宮之中……」
朱慈琅聞言臉色一變,連忙轉頭問那人道:「此話當真?董小宛現在何處?」隨即似乎覺得如此不妥,又立刻道:「朕是說董小宛乃是沐臨風鍾情女子,不會捉錯了吧?」
身後那人明顯聽出了朱慈琅的意思,但也不點破,只是點了點頭道:「皇上儘管放心,皇上今年才十五,而董小宛年長皇上好幾歲,還是紅塵女子……皇上應該以大事為重,只要沐臨風一除,天下盡在皇上手中,又何止董小宛區區一個?」
朱慈琅「嗯」了一聲後,卻聽那人道:「今夜沐臨風部下天羅地網,我們的人根本無從下手,若是被沐臨風發現,豈不是前功盡棄?況且沐臨風也尚未一網打盡,據我所知,東瀛刺客的首領逃脫了,而滿洲刺客的首領根本就沒有出現,而媚香樓的李香君與柳如是如今也在滿洲人手裡……且看沐臨風如何收拾殘局吧……」
朱慈琅這時沒有說話,沉吟了稍許後,這才道:「如果能聯繫上東瀛與滿洲的兩個刺客首領的話,就盡量聯繫,畢竟我們的敵人是一致的,我想他們應該有興趣……」
身後那人輕聲道:「我聽說滿洲此刻的首領便是號稱滿蒙第一勇士的鈕轱轆,此人桀驁不馴,只怕未必和我們合作……不過此人與沐臨風有殺師大仇,我們只需要將風放給沐臨風聽即可……」
朱慈琅聞言臉上微微露出了笑意,隨即道:「對了,錢謙益那邊什麼情況?他親侄子可是被沐臨風在午門前砍了,他不會一點想法沒有吧……」
身後那人沉吟了一會後,這才道:「錢謙益畢竟是東林領袖,而且辭官已經多年了,只怕他未必肯出山,我還在遣人與他聯絡當中……」
朱慈琅點了點頭,道:「朝中大多人都是東林黨人,如果錢謙益能夠出山相助,那麼就代表朝廷一大半的官員會站在我們這邊,任他復社的後起之秀如何了得,只怕也折騰不起風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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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沐臨風醒來時,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那滿洲的絡腮鬍子有沒有招供,不會結果也在他意料之中,沐臨風也沒指望他立刻招供,昨夜臨睡覺前,就已經想好了,反正這批人是想留著李香君與柳如是來要挾自己的,那麼就一定還會主動聯繫自己,雖然心裡還是不免有些擔心,如今卻也只能等了。
昨夜的事在南京城已經廣為流傳了,畢竟午門前沐臨風遇刺一事,好多百姓都親眼所見了,加上一些人以訛傳訛,將其事說的神乎其神,有的說沐臨風一人力戰群豪,有的則是說沐臨風昨夜已經在午門前成為了那些刺客的刀下亡魂了。
正當謠言傳的正鼎沸的時候,沐臨風出現在了南京的大街之上,以正視聽,杜絕了那些不切實際的謠言,其實這種事也是沐臨風最不愛做的,每次出點什麼事,都要如此做,美其名曰是安撫民心。
沐臨風到了南京府衙的時候,陳子龍已經背著荊條在南京府衙前跪了一個早上了,南京知府知道陳子龍是沐臨風的愛臣,也不明白其中究竟何事,遲遲不敢受理,南京知府站在府衙門口,急的滿腦袋是汗。
沐臨風剛到府衙前,陳子龍就立刻跪著爬到了沐臨風的面前,隨即不斷地叩首道:「王爺,下臣有負王爺期望,瀆職不止一次,今日負荊請罪,還請王爺責罰,以正視聽!」
沐臨風本來倒真是忘了這件事,況且陳子龍回南京一事,其他官員也不清楚,沐臨風想事後給陳子龍一個回南京的名目,再好好的警告一下陳子龍,這件事也算是過去了,不想陳子龍自己揭短,玩起了負荊請罪這一招,氣的沐臨風恨不得當場就砍了陳子龍。
本來陳子龍瀆職一事,知道的人不多,隨便糊弄一下也就過去了,不過如今南京城只怕是無人不知了,沐臨風即便是想捂也摀不住了,不然那些已經被沐臨風撤職查辦的官員,定然不會服氣。
沐臨風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陳子龍,聽著周圍百姓的紛紛議論直言,暗罵道:「陳子龍啊陳子龍,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老子想保你,如今都保不住了!」
沐臨風想到這裡,立刻對南京知府道:「立刻將陳子龍收押,交由王之楨王大人親自審理此案!」
南京知府聽沐臨風如此說,立刻鬆了一口氣,隨即示意身後的衙役們拿下陳子龍,暫且押進了大牢。
本來沐臨風就在為李香君與柳如是擔心,心情不是特別好,加上陳子龍鬧出這麼一出,攪的沐臨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立刻打道回府,然後就在回府的路上,沐臨風似乎總感覺身後有人盯著他,但是每次回頭之後,都看不到有人,心中不禁有些猶豫,暗道:「莫非是滿洲人準備聯繫老子了?」
想及滿洲人,沐臨風突然腦中一蒙,心中頓時湧起了一個名字,就是小玉兒,圓宵節前後,自己一直顧著王府與媚香樓,但是卻疏忽了小玉兒,這些滿洲此刻前來南京,沒有理由不知道小玉兒也在南京的。
沐臨風想到這裡,立刻去了小玉兒所住的別苑,豈知剛到別苑門口,就已經感覺到不妥了,別苑的大門開著,走到門口,見別院內一片狼藉之象,沐臨風隱隱感到,小玉兒可能已經出事了。
沐臨風不及多想,立刻衝進別苑,將整個別苑搜了一個遍後,不但沒有小玉兒的蹤跡,就連這裡的丫鬟下人的鬼影都沒有見到一個。
沐臨風萬分懊惱,小玉兒絕對是被滿洲人捉走了,若是落到了多爾袞手中,下場還不知道如何呢,畢竟哪個男人都不會忍受自己的女人出軌,無論自己愛不愛這個女人。
沐臨風坐在別苑的後花園中,親隨兵則是守在門外,只有龍清雲跟在沐臨風的身後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卻在這時,別苑中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道:「閣下就是沐臨風?」
沐臨風與龍清雲同時一驚,方才搜查別苑的時候,明明一個人沒見,而且別苑外還有親隨兵把守,這人是如何進來的?
沐臨風與龍清雲循聲看去,只見後院中不知何時已經站立著一人,那人背對著兩人,一身黑衣,雙手背後,身材高大魁梧,但是看不清樣貌。
沐臨風這時站起身來,問道:「閣下是什麼人?」
那人冷冷一笑,道:「閣下就是沐刃木老爺子的高徒?」
沐臨風這時心中一動,隨即立刻想到一個人,滿洲刺客來南京,而他又知道沐刃的名號,莫非刺客就是……沐臨風想到這裡,立刻脫口而出道:「閣下便是鈕轱轆?」
那人聞言虎軀不禁一陣,隨即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沐刃的高徒,眼力如此犀利……不錯……在下便是鈕轱轆!」
雖然沐臨風已經猜到了此人就是滿蒙第一高手鈕轱轆,但是聽此人言語之聲,不過是個四十出頭的壯年漢子,心中還有些疑慮,不想此人竟然如此爽快的承認了,沐臨風心頭不免一怔,而龍清雲卻不識得什麼鈕轱轆,但是他從那人能無聲無息的進入別苑,已經看出了此人是個高手,心下一驚暗暗開始防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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