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七日星期一?第三更奉上,(最近事多,章數與時間不一定,但是應該基本還是三章凌晨12點更新,請各位經濟允許的讀者可以訂閱一下)。
雖然如此,張獻忠部的隊伍還沒顯出慌亂,可能是都被這幾下蒸汽大炮的轟炸給炸愣住了,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是在他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聽見充洲城那邊幾聲震響,過不多時,張獻忠部的陣型又是數十聲隆隆巨響。
這一次,張獻忠部的士兵完全近乎癲狂了,嚇得紛紛向四處散開,而沐臨風堵截在他們後方的火槍手,也就乘著張獻忠的混亂,開始掃射,也就在同時,沐臨風這邊的蒸汽大炮,也升壓達標,立刻四聲震響化作一聲巨響,四頂蒸汽大炮幾乎在誤差不過數秒的同時,向張獻忠部發射了四枚炮彈。
如今張獻忠部的陣營,已經炸開了鍋,士兵們已經六神無主了,逃都不知道往哪裡逃,將領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武器,別說指揮若定了,就連幾日是怎麼死,都不知道了。
這時突然聽到一人在陣營中暴喝一聲,隨即一批快馬奔過,馬上一人,正是之前沐臨風再會通河岸邊見過的那絡腮鬍子大漢,只聽他一邊駕著馬,一邊衝著士兵喝道:「都他媽的給老子沖,如今你們還能跑到哪去?只有殺進充洲城,爾等才有一線生機……」
士兵們聽那絡腮鬍子大漢如此一叫,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但是也就是同時,從東西兩處,同時又有十數枚炮彈飛來,轟炸的地點很是集中,相差竟然不過三百米,也就是在那絡腮鬍子大漢後方的不遠處,頓時又是一陣隆隆巨響,夾雜著士兵的慘叫聲,交雜在了一起。
那些士兵剛剛看到的希望,似乎在瞬間已經被碾的粉碎,這種實力如此懸殊的戰役,他們真不明白,還有戰下去的必要麼?身為張獻忠的部下,這些人來,除了跑,還有什麼?
開始時與遇到秦良玉的白桿兵,就得跑,後來秦良玉病垮了,不能上陣了,總算過了年把安穩的日子,沐臨風又崛起了,把他們從四川攆到了西安,本來以為可以在西安安頓下來,但恰恰又被李自成派著去了太原,以防止滿洲與蒙古人對西安不利,這倒也罷了,至少總算是有了一個安穩的地盤了,可是這一次千里迢迢來充洲,一戰就已經如此了,這究竟是為的什麼?
士兵們這麼想,但是沒有人幹出聲,倒是那些參將們見自己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枉死了,再也忍耐不住了,立刻有人對那絡腮鬍子大漢道:「大王,不如投降吧!」
那將領剛剛說完,就聽見「啪」地一聲,臉頰上多了一道五指手印,卻聽那絡腮大漢喝道:「投降?我張獻忠是那種投降的人麼?」
那將領被張獻忠如此一打,不但沒有就此住口,反而更加倔強了,立刻又對張獻忠道:「大王,這些人,弟兄們都已經跑累了,弟兄們本也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之所以跟著大王,也不過是想有頓安穩飯吃,如今天下形勢如此,這天下遲早就是他沐家的,大王為何不乘著天下未定,乘早投降,然後為沐臨風立下幾道戰功,也可以保長久啊……」說著單膝跪地,拱手又叫了一聲「大王」。
張獻忠這時滿面怒容地看著這個將領,拿起腰間的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喝道:「宋理想,老子念在你是我同鄉,這次就繞你不死,不過再敢說投降的話,老子可就不顧念同鄉之情了,李闖王對老子不錯,老子可不能枉了他……」
那叫宋理想的將領聞言後,只是一聲冷笑,隨即站起身來,對張獻忠道:「大王,若不是念在同鄉,我宋理想也懶得勸你,李自成對你不錯?若是多你不錯,還會把咱都趕去太原那尿不拉屎的地方去了?他也不過是為了防大王你幫他做城牆,擋住滿蒙的鐵騎而已呀……」
宋理想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又是一陣隆隆巨響,宋理想這時指著遠處,對張獻忠道:「大王,你看看,你的這些兵,可都是咱川中的漢子哪,現在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了,可是李自成呢,李自成的兵呢……大王,你可不能再糊塗了……」
張獻忠一直緊鎖著眉頭,冷冷地看著宋理想,這時高高舉起刀,喝道:「老子讓你別說了,不管李闖王如何對老子,畢竟對老子又收留之恩,老子就絕對不能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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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說完,手中的刀就要落下了,卻被一旁的其他幾個副將攔下了,都勸慰張獻忠,道:「大王,宋將軍說的一點不錯,您可不能為了自己的小恩小惠,而顧我們這些川中弟兄的生死於不顧啊……」
張獻忠這時掙扎了幾下,卻沒有掙脫眾將士拉著自己的手,乾脆鬆開了手中的刀,這才長歎一聲,沒有說話。
其實張獻忠投降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投降過朝廷,不過後來依然是反了,這一次宋理想此言,其實也說中了他的心思,他知道這一次進攻充洲,定然是會中地絕的埋伏的,幾萬大軍圍著充洲而不拿下,張獻忠也是帶兵的,能不知道這點花花?
不過張獻忠本來以為,雖然這是個圈套,他也只能往裡面跳,不久前收到的消息,多爾袞已經攻取了太原,如今他張獻忠,再一次成為了喪家之犬了,一個沒有了根據地的將領,如果能讓眾將士安心?
而且張獻忠認為,己軍的人數多於沐臨風,而且武器裝備也差不多,既然沒有選擇,如果一鼓作氣的話,說不定還能拿下充洲,從此在山東再圖一個出路,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沐臨風還有這麼一種大殺傷性武器,之前真是聞所未聞,如今一見就知道大勢已去,但是絕對不能讓人說他張獻忠薄情寡義,見風使舵,這才佯裝演了這麼一出……
眾將士紛紛跪在了張獻忠的面前,拱手道:「大王,小的雖不怕死,但也不能死的如此冤啊……還請大王三四……保住我川中弟兄啊……」
張獻忠這時看向眾將士,沉吟了良久之後,這才長歎一聲,連忙伸手,將眾將士一一扶起……
沐臨風這時候讓蒸汽大炮停止了射擊,同時派人去通知洪承疇也停止射擊,這一場戰役,也並不是要屠殺自己中原的血肉兄弟,這裡畢竟不是在東瀛,戰也是為了和而已。
雖然如此,火槍手仍是高度戒備著,沐臨風立刻派出探馬向敵軍喊話道:「張將軍,如今你們西岸的軍營,也被我軍拿下了,你們已經窮途末路了,不過我大明輔天攝政王沐臨風,念在大家都是我華夏兒女,是一奶同胞的血肉骨親,不想在此自相殘殺,如今天下大勢,相信張將軍也清楚,西洋諸國對我中原是虎視眈眈,南洋那邊更是烽煙四起,就連我大明的藩屬國越南,如今都已經被西洋人佔領了……如今是國難當頭,我等不應該再自相殘殺,理應抱拳團結,一直對外……只要張將軍,願意投降,保我大明江山,你便是我大明最深明大義的將領……」
張獻忠這邊聽到了沐臨風那邊的喊話,眾將士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張獻忠,宋理想這時站起身來,對張獻忠道:「大王,你也聽見了,西洋人都打到越南了,那離咱的老鄉還遠麼?說實話,大王你是一代梟雄,不過如今天下大勢向沐臨風那邊傾倒,不是我們用血肉之軀,就能扭轉乾坤的……還望大王三思哪……」
眾將士聞言,紛紛給張獻忠跪下,高呼道:「大王三思……大王三思哪……」
張獻忠這時又是一聲長歎,這倒不是偽裝出來的,他是聽宋理想剛才一言,卻是有道理,他張獻忠也一直自認是一代梟雄,英雄不二,無奈天不助他,如今天平向沐臨風傾去,即便是今日自己血戰到最後,白白送了一直以來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姓名不說,這結果依然還是徒然啊……
張獻忠心中不斷地道:「徒然啊……一切都是徒然……」良久後,這才沉聲對眾將士道:「好,既然兄弟們鐵了心了,那麼我張獻忠對不起李自成一人,也不能對不起眾位與老子一起喝過血的兄弟……」
眾將士聞言臉色都露出笑意,卻聽張獻忠轉頭對宋理想道:「宋將軍,由你去沐臨風交涉,就說老子……唉……就是我張獻忠……願意降了……」
眾將士聞言,這時紛紛躍起,高呼道:「大王聖明,大王萬歲……」
張獻忠卻連忙伸手阻止道:「以後這話可不能叫了,那是要叫老子掉腦袋的……」眾將士聞言紛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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