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夫們聞言立刻抬起轎子,鄭憐香竟然要從轎門往下跳,好在身後的婢女們拉住了鄭憐香,隨即將轎門關上,沐臨風這才轉頭看向遠去的餃子,鄭憐香的哭泣聲也隨著轎子的遠去而越來越小。
鄭憐香的哭泣聲越來越小,而沐臨風的心卻越來越痛,直到轎子遠離了自己的視線,沐臨風定了定心神,看著路道旁的樹林,見那裡似乎沒有什麼動靜,這才安心下來。
沐臨風迅速的平復了一下失落的心情,既然鄭憐香不再這裡,自己也就可以放手一搏了,隨即立刻對鍾彬道:「立刻派兩百人從一邊的山道繞上懸崖,其他人在這裡守著,等到解決懸崖上的埋伏再說!」
鍾彬聞言立刻調遣了兩百人,分別從兩邊開始尋找上山的路,而其他親隨兵與鐵騎都原地休息,等候著,後方樹林中的敵軍一直沒有冒頭,似乎已經打定了想活活困死沐臨風的注意似得。
沐臨風卻在心中猶豫道:「莫非這次帶隊的不是鄭芝豹,按照鄭芝豹的性格,只怕早已經按耐不住出來叫囂了……」
沐臨風想到這裡,立刻招呼來一百個鐵騎,自己也上了一匹馬,隨即對鍾彬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隨即動彈。」
沐臨風交代完了鍾彬,立刻對身邊的一百個鐵騎兵道:「兄弟們,都掏上傢伙,與沐某進樹林去打探一番……」
沐臨風一聲交代,一百個鐵騎動作統一的掏出了火槍,開始檢查彈藥,補充上趟,隨即將別在馬邊的長戟握在手中,只等候沐臨風的一聲令下,變可以立刻衝進樹林。
沐臨風也拿來了兩把火槍,隨即挑了一把鋼刀掛在馬邊,這才拍了拍馬頭,對一百個鐵騎兵喝道:「兄弟們,我們的目的不是戰鬥,衝進樹林後,大家不要離的太遠,別隨意分開,跟著大眾行動,只要一探清虛實就立刻回來……」說著右手一揮,喝道:「衝啊……」
沐臨風一聲令下,一百個鐵騎兵立刻想著樹林衝去,豈知還沒到樹林邊,就見樹林中頃刻間飛出無數的箭羽,沐臨風暗叫不好,呼了一聲小心,立刻趴在馬背之上,同時見到自己身邊幾個鐵騎兵應聲倒地。
沐臨風收緊心神,此刻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不時已經衝進了樹林,沐臨風立刻四處查探形勢,前方不遠處一排弓弩手正整齊的排列成一字型,盡然有序的往樹林外射擊,而弓弩手身後也有大批的騎兵。
沐臨風見狀暗道不好,看來敵軍並不是因為發現了自己率兵前來查探才射擊的,而是早已經做好的準備,先用弓箭手射擊,隨即用騎兵突擊,這是做好了大舉進攻的準備了。
樹林裡的敵軍見竟然有一堆人馬衝進了樹林,似乎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都是一凜,隨即弓弩手的射擊便有點上下不接了。
沐臨風本來見著陣勢,正準備命令撤退,但是見弓弩手們的驚恐樣,立刻改變了注意,隨即暴喝一聲道:「全線前進……」說著掏出了火槍,對這前方的弓弩手就是幾槍,隨即立刻抽出長刀揮舞著衝殺了過去。
其他鐵騎也學著沐臨風的做法,先是將火槍的丹藥用光,待前方的弓弩手倒地之時,立刻抽出長戟,對著前方還沒到底的弓弩手,立刻刺了過去。
敵軍陣營中立刻開始混亂了,弓弩手們紛紛開始後退,躲閃不及者立刻腦袋搬家,胸前頓時多了一個洞。敵軍的慌亂雖然是短暫的,但是也給了沐臨風機會,沐臨風等人乘著敵軍慌亂之際,立刻開始填充火槍的彈藥,這種短式火槍,每支都是可以連發兩彈的,一百個鐵騎也就是二百彈,可以殺傷敵軍一百多人。
如此數量也是相當驚人的,若不是填充丹藥需要時間的話,只怕眼前的這批敵軍早已經死傷大半了。
沐臨風已經探清了樹林中敵軍的形式,目的已經達到了,況且敵軍短暫的慌亂之後,隨即而來的就是鐵器軍開始向自己這方衝擊而來。
沐臨風立刻喝道:「全部撤退!」隨著沐臨風的一聲暴喝,所有鐵騎紛紛調轉馬頭,開始向樹林外面衝去。
敵軍的鐵器只是追到了樹林邊,便不再追出了,隨即退回了樹林深處。
沐臨風回到親隨兵陣地之中,這時鍾彬立刻跑了過來,幫沐臨風拉住韁繩,道:「王爺,樹林中如何?」
沐臨風躍身下馬,立刻道:「看來這次不像是鄭芝豹的人馬,目前還不清楚敵軍的目的,不過定然是來者不善了……山崖上什麼情況?」
鍾彬搖頭道:「目前還沒有消息!」鍾彬正說著,只聽得山崖上「砰、砰、砰……」數十聲槍響。
沐臨風與鍾彬都是一凜,隨即抬頭看向山崖,只見山崖上人頭踹動,並不是伏兵這麼簡單,看來這山崖之上是一處平地,定然也擁集著不少敵軍。
多不多時,只聽山崖上一聲慘叫,隨即只見有人從山崖上掉落了下來,沐臨風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親隨兵,早已經跌的五臟決裂,腦漿崩出一地,死狀十分可怖嚇人。
沐臨風倒抽一口涼氣,還沒來得及唏噓,就聽山崖上立刻傳來數十聲慘叫之聲,沐臨風抬頭看去,只見兩邊的山崖都由敵軍的士兵抬著數十個沐臨風的親隨兵,隨即走到崖邊,將人扔的下來。
這次沒有聽見親隨兵的慘叫,看來這些親隨兵被扔下山崖之前就已經斷氣了。
鍾彬捏著拳頭咯崩作響,怒聲道:「王爺,我們此刻便衝上去……」
沐臨風拍住鍾彬的肩膀,沉聲道:「此刻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卻在這時後方的樹林中一陣馬蹄聲響起,沐臨風立刻回頭,只見一眾人馬正從後方的樹林中走出,為首的一人一身鎧甲,甚是威武,竟然是沐臨風認識的鄭彩。
沐臨風見狀眼神一動,卻聽鄭彩坐在馬鞍上衝著沐臨風道:「沐帥,我們又見面了!」說著連忙又道:「哦,不對,如今應該稱沐王爺才對了……」
沐臨風沒有說話,心中暗道,看來這並不是鄭芝豹魯莽行事這麼簡單了,如果猜的沒錯,這一切都是在鄭芝龍的默許之下進行的。
沐臨風這時對著鄭彩冷笑道:「鄭先生,好久不見了,沐某的喜酒,似乎鄭先生也沒有出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