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一日星期四?第一更奉上,(今日更新共一萬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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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楨的辦事效率相當之快,有時候沐臨風都不得不佩服,不過王之楨做事的速度也是看他個人喜好的。
當沐臨風回到城南沐府的時候,一府的女眷都已經搬去了福王府中,剩下一個空落的宅院,還有一些下人在搬一些零散的東西,沐臨風看著這座自己在這裡發家、起家的宅院,心中感慨良多,一直站在大門前,看著下人們進進出出,直至將府邸裡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將大門緊閉之後,沐臨風才離開。
福王府在南京皇宮前一旁右側,沐臨風到福王府大門前時,福王府的牌匾早已經讓人換成了沐府,大門前的兩個石獅相當威武氣魄,大門也比之之前的沐府的要寬敞幾倍,可以同時並排走進十幾人。
大門前的親隨兵見沐臨風回來,立刻將大門打開,大門內的照壁上,是一副石雕,雕刻著幾隻栩栩如生的麒麟。繞過照壁後,便覺得豁然開朗,光王府的一個前院可能就比之前的沐府要大,院子兩側種植著各種花草樹木,鳥雀蜂蝶圍繞飛舞不斷。
而大堂雖然不及皇宮的宮殿那般威嚴,但是也相當氣派,下人們在大堂前打掃著,見到沐臨風紛紛請安,沐臨風進入大堂,只見大堂的陳設特相當講究,充分顯示出了貴族的氣息。
沐臨風剛剛踏進大堂,還未及仔細打量,卻聽堂外有人道:「沐帥,鍾彬求見!」
沐臨風暗道:「莫非是有了朱由菘的下落?」想著連忙讓人將鍾彬帶來。
鍾彬進府後,一見沐臨風立刻給沐臨風跪地請安道:「末將拜見沐帥!」
沐臨風連忙扶起鍾彬,問道:「是否朱由菘有了下落!」
鍾彬連忙道:「正是,如今朱由菘人,已經被我押在的金陵城外的軍營中!」
沐臨風拍著鍾彬的肩膀道:「做的好!」沐臨風一邊說著,一邊向府門口走去,「走,立刻去軍營!」
鍾彬與沐臨風一起出了府邸,立刻騎著快馬向城外軍營趕去,到了軍營後,鍾彬立刻領著沐臨風去了一間帳篷,帳篷內一個渾身破衣襤褸、披頭散髮、滿臉污垢血漬、手腳都套著鐵鏈的男子正好抬頭看向沐臨風。
沐臨風看著那人眼神渙散,那神情似乎根本認不出自己就是沐臨風,這才轉頭問鍾彬道:「他就是朱由菘?」
鍾彬點頭道:「末將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至今未開口說過一句話,末將懷疑其已經神智失常了!」
沐臨風聞言不禁皺眉,隨即蹲下身子,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男子,那人正呆呆地看著沐臨風,污穢的臉上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面貌了,沐臨風不禁伸手撩開此人的亂髮,看了良久,才站起身來,歎道:「不想昔日風流倜儻的小福王,竟然會變成如此光景?」
鍾彬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卻見沐臨風轉頭問道:「你在什麼地方找到他的?」
鍾彬立刻道:「末將是在金陵城外的福王府別院找到朱由菘的!」
沐臨風聞言心下一凜,喃喃道:「福王別院?對了,我竟然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地方!」隨即問鍾彬道:「知道是什麼人講朱由菘藏匿在那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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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彬聞言臉色一變,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沐臨風見狀奇道:「莫非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鍾彬連忙道:「不是,只是末將不知道該不該說!」
沐臨風立刻喝道:「說!」
鍾彬這時突然跪倒在地,拜首道:「沐帥,既然已經找到了朱由菘,又何必追問此事呢?」
沐臨風看著跪趴在地上的鍾彬,又回頭看了一眼神智不清的朱由菘,突然心念一生,這才扶起鍾彬,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了!」
鍾彬剛要說話,沐臨風立刻伸手阻止,隨即轉身看向朱由菘,沉吟了良久之後,這才道:「看來如今讓朱由菘寫下休你姐姐的休書,是不可能的了!」
鍾彬站在沐臨風身後,看著朱由菘良久,卻聽沐臨風道:「昔日的朱由菘怎麼說也是皇室貴胄,如今這幅模樣,還真是讓人心生憐意啊……」
鍾彬見狀不禁點了點頭,只聽沐臨風繼續道:「如此的活著,也許對他也是一種折磨啊……」說著轉身走出了帳篷,鍾彬立刻跟著出來,沐臨風轉身道:「從他好好上路吧!」
沐臨風說完立刻躍上馬背,看著滿臉驚訝的鍾彬,隨即道:「辦完這件事之後,你立刻去揚州將朱由菘的死訊告訴令尊,既然朱由菘已死,令姐也就是寡婦了,有無休書也不礙事了……」說著立刻策馬奔出軍營。
鍾彬看著沐臨風的背影消失在遠處飛揚的塵土之後,心中暗道:「這還是當初認識的沐臨風嘛?」
鍾彬一邊想著,一邊撩開帳篷的簾子,走到朱由菘的身前,看著朱由菘良久之後,這才拿起一旁地上的繩子,對朱由菘道:「怎麼說,你也是我姐夫,我也不願意如此,只能怪你們朱家的命運不好,現在都國破家亡了,你有這幅模樣,留在這世上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鍾彬說著站起身來,走到朱由菘的身後,將繩子套在了朱由菘的脖子之上,隨即用力一扯,只聽朱由菘的喉嚨中發出「咯,咯……」之聲,手腳不斷的扭動著,鐵鏈「匡啷」亂響,良久之後,朱由菘的手腳已經不再動彈,喉嚨也不再發生,整個帳篷之中,只有鍾彬粗重的喘息聲。
沐臨風回到南京城內,沒有回府邸,而是直接去了南京府衙,之前的金陵府的牌匾,已經被人換上了南京府的字樣,府衙前也張貼著金陵更名南京的榜文,不時有百姓在榜文前張望半天。
沐臨風進了府衙後,立刻去了後堂,找到王之楨,此時王之楨正在看公文,見沐臨風面無表情的進來,連忙出來請安。
沐臨風沒有說話,隨即讓人搬來一張椅子,就地坐在王之楨跪倒的地方,看著趴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王之楨良久後,這才道:「朱由菘已經找到了!」
王之楨聞言心下一顫,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卻聽沐臨風道:「不過找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王之楨這時心下才寬慰了許多,連忙道:「還是沐帥知人善用,下臣找了這麼久,全無蹤影,沐帥剛剛換了一人來查,立刻就能找到了!」
沐臨風微微一笑,站起身來,笑道:「也許吧,主要還是看用煤用心找……」說著伸手扶起王之楨後,拍了拍王之楨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王大人,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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