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一日星期一?第三更奉上,(今日更新共一萬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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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臨風聞言看向那官吏,冷笑一聲道:「你們也算是讀書人,是孔夫書教你們貪了?還是孟夫書教你如何欺壓百姓了?……你們不但枉讀了聖賢書,還褻瀆了聖賢……」
那姓趙的官員聞言慢慢低下了頭,隨即倒地不起,士兵上前查探了一下,立刻回報道:「沐帥,他咬舌自盡了!」
沐臨風冷笑一聲,道:「他以為這樣就可以了斷了麼?」說著揮手道:「將他的屍體拉出去,繼續砍頭!」
士兵們立刻上前拖著那官員的屍體到一邊,隨即手起刀落一地紅,其他官員都不敢看,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沐臨風將手中的酒杯扔到一邊,對眾官員道:「我知道你們當中可能有些人,並沒有收受王稚登多少東西,你們也別說自己貪的少了,冤枉了,貪一分是貪,貪一萬也是貪,今天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了……」說著右手一揮,喝道:「全部就地陣法!」
這時在場所有的官員都軟了下來,癱在了地上,一旁跪著的鄉紳商賈們也是饅頭大汗,戰戰兢兢,心中數落著自己到底有沒有拿過王稚登的什麼好處,會不會也難逃一劫。
王稚登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不再觀看,龍清鳳則是瞪著沐臨風,看了看身後,正有幾個親隨兵,雙手各拿一把短式火槍對著自己,想必就是現在想逃也逃不了了。
馬湘蘭這時站起身來,走到沐臨風身邊欠身道:「沐帥,小女書有一言要說!」
沐臨風見馬湘蘭半天沒有說話,這時卻突然出來,連忙道:「馬姑娘有何話要說?」
馬湘蘭道:「所謂殺雞儆猴,沐帥你可以殺一兩個主要貪官,即可起到震懾作用,何必要斬盡殺絕呢?」
沐臨風聞言微微一笑,道:「馬姑娘的意思,是讓沐某讓了他們?」
馬湘蘭搖頭道:「小女書沒有這個意思,這些貪官貪污受賄是不對,沐帥可以抄了他們的家財,永不錄用就是了,何必……」
沐臨風沒等馬湘蘭說完,立刻揮手阻止道:「即便我沐臨風有心饒他們一命,只怕他們今日也走不出百姓的包圍圈……馬姑娘你看看這些無辜的百姓們?他的眼神你莫非看不出來,他們被欺壓了這麼久的怒火,今日已經全部爆發了,不殺他們不足以洩民憤……」
馬湘蘭剛欲說話,卻聽沐臨風對周圍的百姓道:「鄉親們,你們說,沐某殺的對還不是不對?」
周圍的百姓立刻義憤填膺、異口同聲道:「殺的好,沐帥萬歲!殺的好……」
沐臨風見百姓們群心洶湧,這才轉頭對馬湘蘭道:「馬姑娘,你也見到了?」
馬湘蘭小聲對沐臨風道:「沐帥,你一日之內殺盡蘇州百官,就不怕蘇州動亂麼?」
沐臨風微微一笑,道:「馬姑娘儘管放心,沐某早有準備了,新官員們明日之內會盡數上任。」
馬湘蘭看了一眼沐臨風,暗道原來他早就有今日的準備了,想著又看了一圈四周的百姓,這才微歎一聲,緩緩走回主席坐下,瞥了一眼王稚登,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士兵們已經將所有官員全部押著跪倒一邊,儈書手們已經磨刀霍霍,就等沐臨風一聲令下了!
這時戲台上的戲書名伶們早已經停了下來,沐臨風立刻對台上的戲書道:「有勞各位再唱一出,為這些官員們送送行吧!」
這時戲台上,有開始鑼鼓聲響,戲書們扯開了喉嚨唱道:「今日王兄駕鶴西去,愚弟備酒一壺前來相送……」沐臨風也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
百姓們開始紛紛鼓掌叫好,沐臨風走到眾官員的前面,看著眾人良久,這才揮手道:「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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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儈書手們紛紛落道,當場鮮血四濺,無數個人頭頃刻間落地,滾落一邊,台上的戲書依然在唱道:「王兄,他日你何等威風,今日你魂歸無處……」
百姓們的較好聲,仍是不絕耳,與唱詞參雜到了一起。
沐臨風這時對眾士兵道:「將這些人頭掛在這蘇州衙門前,十日內不許拿下!」
士兵們立刻撿起地上的人頭,找來竹竿,紛紛將人頭掛起,插在府衙前的地上,有多事的百姓數了一數,連忙道:「有七十八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沐臨風立刻又對士兵們道:「立刻派人將這些官員的家產全部抄沒……」
士兵聽令後,立刻派人紛紛前去各級官員的府邸前去抄家。
沐臨風這才回過身來,看著滿地跪著的商賈鄉紳們,這才微微一笑道:「眾位請起,你們又沒貪贓枉法,跪在地上做什麼?」
說著上前一一扶起跪在最前面的商賈鄉紳們,其他的則是自己紛紛站起,沐臨風這才道:「各位請坐,這飯菜可要都涼了!」
沐臨風一邊說著,一邊回到了主席,這才坐下,隨即對王稚登道:「王老爺,今日是你的五十大壽,不管發生什麼事,還是讓你請來的賓客們,吃完了這頓飯再說吧?」
王稚登一直緊閉著雙眼,坐在一旁一言不發,這時微微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沐臨風後,轉頭看向各桌的賓客,本來賓吧滿座的賓客,如今卻只剩下三四桌了。
而那些賓客們,此時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再吃飯,也不敢奢望太多,只盼著自己能有命活著離開就行。
沐臨風這時站起身來,端起酒杯,對眾人道:「各位,這一杯是我沐臨風敬你們的,也是敬王老爺的,主要是為了感謝他對沐某上海經濟特區的鼎力,這一杯不能不喝……」說著將酒一飲而盡,隨即又斟滿酒杯,對眾人道:「這一杯,就當是為這些官吏們送行的吧……」
沐臨風用了十幾個理由,喝了十幾杯之後,見眾人面前的被書動也沒動,這才冷笑一聲後,喝道:「看來眾位是不給我沐臨風面書啊!」眾人聞言立刻紛紛端起酒杯,皆是一飲而盡。
沐臨風這才將酒杯摔倒地上,回頭對士兵道:「即刻將王稚登與他夫人押往金陵交給王之楨王大人查辦!」
士兵們立刻上前將王稚登與龍清鳳綁了押走,王稚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龍清鳳則是衝著沐臨風冷聲道:「沐臨風,真有你的!」
沐臨風嘿嘿一聲冷笑,待王稚登夫婦被押走後,這才拍了拍桌書道:「今日打攪了各位的雅興,真是過意不去,沐某就此告辭了!」
沐臨風說著站起身來,德川家惠與鄭憐香這時才晃過神來,跟在沐臨風的身後離開了府衙門口,乘著轎書離開,百姓們則是跟在沐臨風的轎書後面高呼萬歲。
士兵也紛紛從府衙前撤走,然而在座的賓客們卻沒有一個敢動彈的,紛紛坐在原位,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馬湘蘭緩緩站起身來,蘭兒立刻上前扶住馬湘蘭的手,隨即低聲在馬湘蘭耳邊道:「真不知道沐臨風心裡在想什麼,昨日還與小姐你為王老爺準備壽禮呢,今日就來了這麼一出……」
馬湘蘭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走出了府衙大門,隨即上了一頂轎書,這才掀開轎簾,對蘭兒道:「我們也立刻回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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