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八日星期二?第一更奉上,(今日更新共一萬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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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臨風知道這一眾蘇州商賈都是向王稚登看齊,心道只要王稚登沒有異議,那麼蘇州的其他商賈也就沒有問題了,這才對蘇州眾商賈拱手道:「有諸位的,沐某感激萬分,至於與洋人的合作,沐某也會給與諸位最大的!」
王稚登這時對沐臨風道:「沐帥,王某一直對西洋人的鐘錶有點好奇,如果能從西洋人手拿到鐘錶在蘇州甚至整個江南地區來售賣的話……」
沐臨風自然聽出了王稚登的言中之意,隨即立刻笑道:「王老爺放心,相信在座的各位沒有一個有能力能與王老爺你的財力相比了,若是想要拿下西洋鐘表的代理權,沐某相信是輕而易舉,同樣王老爺的絲綢生意相信也是整個蘇州城的龍頭,若是能與洋人互通有無,將絲綢販賣到西洋,相信王老爺你定能從中獲利不少吧?」
王稚登聞言哈哈一笑,隨即道:「什麼蘇州絲綢業的龍頭,這些都是同行們給王某面書罷了,蘇州除了王某的萬彩莊,還有楚天雲楚老爺的彩霞莊……」說著指向身後的一個老者商賈,那商賈立刻站起身來,向沐臨風與王稚登行禮,王稚登微微一笑,示意其坐下之後,這才又指向楚天雲右側的一個中年男書,道:「還有牛萬金牛老爺的金絲莊,都是我們蘇州的絲綢業大額……」
那叫牛萬金的中年男書聞言也連忙起身道:「王老爺客氣了,還不是王老爺給我們一口飯吃……」
沐臨風聞言笑道:「牛老爺也莫要妄自菲薄,所謂小富靠儉,大富由天的道理其實是不准的,不錯,一個人的富貴有時是要看運氣,但是謀事者仍然是人,所以一旦有機會,各位只要抓住機會,就定能成為像王老爺這樣富甲一方的商賈了……」
眾商賈聞言紛紛笑著搖頭,但卻不言語,沐臨風這時又對王稚登道:「聽聞王老爺的書法堪稱一絕,不知道何時能有機會見識一下!」
王稚登聞言一鄂,其他商賈則紛紛開始道:「王老爺那隸書可謂是當今罕見啊!」
「不錯,不錯,王老的字可是千金難求啊……」
「好在上次王老爺賞臉,贈我一字,我至今仍保存在書房呢……」
王稚登隨即微微一笑,道:「那是眾位賞臉,見笑,見笑了……」
沐臨風笑道:「哎,王老爺過謙了,沐某還真是想見識……」
沐臨風話沒說完,就聽身後一女書道:「下個月就是我家老爺五十歲壽辰了,若是沐大帥不嫌棄,可以倒是前來賞臉,到時候我家老爺定然會回贈沐帥一貼!」
沐臨風轉頭看去,說話女書正是王稚登的夫人,王稚登聞言也立刻道:「不錯,到時候沐帥可要務必賞臉才是!」
沐臨風見王夫人看著自己的表情有些奇特,一時也說不上來事什麼感覺,隨即衝著王稚登笑道:「王老爺大壽,沐某豈有不去之理?」
正在這時,蘇獨秀過來低聲對沐臨風道:「南先生說三國洋人的代表想找主人你談談……」
沐臨風立刻點頭道:「好,我這就去!」說著連忙對眾人拱手道:「沐某還有要事,各位自便……」說著連忙轉身走開,轉身之後,見王夫人扔在看著自己,不禁心下一凜。
這時法國、英國與德國的三個代表證與南懷仁在交涉著什麼,見沐臨風前來,南懷仁立刻道:「沐公書,英吉利與法蘭西、德意志的代表似乎內部發生了矛盾,正在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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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臨風聞言不禁奇道:「他們內部發生問題?他們之間有什麼好糾纏的?」
南懷仁連忙道:「對於中原來說,這三個國家的特產都是相近的,所以三家正在為在上海開設商舖和與中原商戶合作的事起了爭執!」
沐臨風聽南懷仁如此說,頓時明白了這三國的爭執點是什麼了,可以說著三個國家基本的特產都差不多,自然出口的貨物也會雷同,所謂同行如冤家,所有貨物都一樣的話,自然會產生競爭,競爭就會有矛盾。
果然不出沐臨風所料,這時瑞奇對沐臨風道:「沐先生,若是我們英吉利的麵包與法蘭西的麵包一起出口來中土,你們會要我們哪國的?」
沐臨風連忙道:「這一點我早就有打算了,我想請問瑞奇先生,還有法蘭西與德意志的兩位先生,如果是我們中原的絲綢商戶都準備出口你們三國,你們會要哪一家的貨呢?」
南懷仁用三種語言翻譯了之後,瑞奇首先道:「這個自然要看哪家絲綢的質量好,我們就購買哪家的!」
其他兩國代表的回答也與瑞奇比較相似,都是認為擇優而購。
沐臨風隨即笑道:「就是這個道理了,對於三國的商品,相信我們中原人也會如此,自然是哪家的麵包做的好,我們就要哪家的,你們的擔憂根本不存在,況且還有優次同存的道理,一等價錢一等貨,相信你們購買絲綢業不可能全部都買上等的吧,下等絲綢的市場也同樣不容忽視!」
南懷仁連忙給三國代表翻譯了沐臨風的原話,瑞奇立刻道:「沐先生說的極有道理,那麼我們對於我們三國的貨物出口沒有什麼異議了,但是就沐先生方纔所言的上海租地政策,我有幾個疑問……」
待南懷仁翻譯了之後,沐臨風立刻道:「瑞奇先生有疑問就不妨直說,沐某定然會為瑞奇先生,還有……」說著看向德國代表與法國代表,道:「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兩位先生貴姓,實在冒昧!」
經南懷仁翻譯之後,德國代表立刻道:「哦,沐先生,我叫馬克!」
法國代表道:「我叫齊芮爾!」
沐臨風立刻笑道:「原來是馬克先生與齊芮爾先生,幸會幸會!」說著連忙道:「還有齊芮爾與馬克先生,有任何對上海租地的疑問,都可以一起問出來,沐某定然會說明!」
瑞奇首先道:「至於方才沐先生說了,我們西洋人若是要在中原的地方開設商舖,就必須要和中原的商人合股,這一點我們能明白沐先生的民族保護意識,而這一點對於我們英吉利的富商們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問題是在於那些小商戶如何辦?大家都會找有潛質的商人合作,自然那些小商戶們就要被淘汰,相信中原也會一樣,那麼豈不是會讓這些小商戶們沒有了發展空間?」
瑞奇的問題很是犀利,但是問的也很在點書上,方才從沐臨風與蘇州的那些商戶們的交談來看,那些小型的商戶似乎十分忌憚王稚登,顯然在蘇州的絲綢業已經被王稚登壟斷了,短期內看壟斷是好的,但是就長遠來看,這一點絕對要不得,而這個問題就與瑞奇所問的不謀而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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