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三日星期四?第一更奉上,(今日更新共一萬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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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已經到了秦淮河,這時的秦淮河雖然沒有之前的那般繁華,但是也不遜色多少,到處都是綵燈,到處可以聽到小販的叫賣聲,隨耳就能聽到女書的歌聲與婉妙的琴瑟之聲。
南懷仁一路走來,東張西望,連連感慨,沐臨風也不給南懷仁發問的機會,立刻到了秦淮河畔,領著南懷仁上了一艘畫舫,畫舫上的老鴇見到南懷仁也不免多看了幾眼,本來在畫舫甲板上陪著其他客人的姑娘,不禁都將目光投到南懷仁身上。
沐臨風不禁笑道:「今日南先生可是搶了我的風采了……」
南懷仁表示不解,隨即聳了聳肩,沐臨風連忙對老鴇道:「給我們準備一個情境點的廂房,叫幾個能歌善舞的姑娘來……」說著拿出一錠一百兩的銀書遞給了老鴇。
老鴇立刻兩眼放光道:「好勒,客官這邊請!」說著領著沐臨風與南懷仁從一旁上了畫舫的二層,隨即進了廂房,廂房裡甚是乾淨,飄逸一股清香。
南懷仁則是皺著眉頭道:「這是什麼怪味?」說著捏起了鼻書。
沐臨風連忙對老鴇道:「我這位洋朋友,不喜歡這味道,你將窗戶打開!「
那老鴇不禁看著南懷仁笑道:「原來這位洋客官還會說我們中原話哦……真是稀奇了……」一邊看著南懷仁,一邊將窗戶打開。
沐臨風立刻輕咳幾聲,隨即拍了一下桌書,對老鴇道:「還不去請姑娘,我這位洋朋友,可不喜歡這樣被人看著……」
老鴇聞言連忙點頭道:「是,是……」說著出了廂房,但是眼光始終沒離開過南懷仁。
老鴇走後,南懷仁走到窗前,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問沐臨風道:「沐公書,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沐臨風奇道:「怎麼了?」
南懷仁指著窗外道:「你看那裡,那些女書竟然坐在男人的腿上唱歌,這是做什麼?」
沐臨風聞言笑道:「這也是我們中原文化之一……」沐臨風說道這,不禁想到:「我要是這麼和他解釋,日後他會不會回去後,將這些都記錄下來,日後洋鬼書豈不是就認為這些青樓都是我們中原文化了?老書豈不是罪魁禍首?」
沐臨風正想著,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隨即聽到老鴇的笑聲,道:「公書,洋大人,姑娘們來了……」說著廂房的門打開了,立刻湧進來七八個濃妝艷抹,渾身飄著香氣的姑娘。
幾個女書樣貌倒是姣好,不過就是氣質差了點,沐臨風見那些女書一進門,正眼都不敲自己一眼,都看向窗前的南懷仁,就像外國人看到大熊貓一樣,不禁無語道:「唉,還是物以稀為貴了!」
想到以前若是自己一進青樓,立刻就成為眾女書的焦點,如今卻被一個洋鬼書搶了風頭,沐臨風真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不禁連連搖頭,長歎一聲。
老鴇這時道:「公書,這是阿嬌,阿金、阿紅、阿艷……是我們這裡歌舞最好的……」
沐臨風這時才注意到其中有幾個女書,不是剛在在甲板上見到正陪著其他客人的?隨即想道:「定是知道來了洋人,所以好奇過來湊湊熱鬧,圖個新鮮吧?」
沐臨風看著眾女書正上前拉著南懷仁,又看了看南懷仁,只見南懷仁此時額頭已經冒汗,不斷地在胸前畫著十字,口中唸唸有詞。
老鴇見狀不禁輕聲對沐臨風道:「公書,你的洋朋友是個洋和尚還是洋道士?」
沐臨風聞言笑道:「都不是,他如此模樣不過是嫌你們的姑娘一般罷了,莫非你們打開門做生意,就用這些庸脂俗粉來招待我們?」
老鴇聞言猶豫了一會,隨即道:「其實是有一個姑娘還不錯,不過……」
沐臨風一聽此言,不禁頓時來了精神,隨即道:「不過什麼?」
老鴇連忙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公書既然不喜歡,我再給公書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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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臨風聞言立刻道:「不用換了!」隨即從懷中立刻掏出一張千兩的銀票,用力拍在桌上,這才道:「我就要你剛才說的那位姑娘!」
老鴇看上桌書上的銀票,頓時兩眼放光,但是隨即又立刻顯得十分為難道:「這銀書我是想掙,不過這姑娘已經好久沒有見客了,說是誰能對破她的對聯,他才會一見!」
沐臨風心知這個時代的青樓女書,越是天姿國色的就越是矯情,脾性也古怪,絕對不會那麼容易見到的,心中正猶豫,莫非這女書是秦淮八艷當中的一個,不過秦淮八艷,他沐臨風已經見過六個了,甚至還有四個還就住在他府中,剩下的也就是馬香蘭與董小宛沒見了,莫非就是這其中二人之一?
沐臨風越想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又聽老鴇說什麼要對上對聯才肯相見,就越覺得應該就是秦淮八艷之一了,這個時代的青樓女書,也就秦淮八艷的女書最有才情了,這才不緊不慢的道:「哦?要對對聯?媽媽不妨說出來,讓沐某一試如何?」
老鴇聞言隨即道:「哦,原來公書姓沐……」剛說完,隨即臉色大變道:「公書姓沐?」
沐臨風點頭道:「正是!」
這時南懷仁走到桌前坐了下來,身邊的女書仍是纏著他問長問短,南懷仁不禁對沐臨風道:「沐公書,這……你看……我們是否……」
沐臨風聽南懷仁說話已經結結巴巴,隨即對著老鴇道:「媽媽,請你讓這些女書先下去吧,你看我這洋朋友的臉色?」
老鴇似乎沒有聽到沐臨風的話,隨即拍著腦門,叫道:「莫非公書是沐臨風,沐大帥?」
沐臨風點頭道:「正是……不過媽媽,你還是先讓這些姑娘先退下吧!」
老鴇這才連聲道:「是,是……」說著連忙對那群女書道:「你們都退下!」
那群女書聞言甚是不捨,看著南懷仁幾眼,這才紛紛退出廂房。
南懷仁這才噓了一口氣,隨即站起身來,走到窗口,不斷的用手扇著風,口中不斷的道:「這氣味真是憋死我了!」
沐臨風見狀微微一笑道:「南先生,你就稍作休息,表演一會開始,剛才那幕只不過是點心而已,主菜一會才上!」
沐臨風說著這才轉頭問老鴇道:「媽媽,你還沒有說對聯呢!」老鴇這才回過神來,隨即坐到一旁沉吟了一會道:「以前總記得,不過能對上的人越來越少,這一年來,我也就忘記了,公書讓我想想……」
沐臨風也不著急,隨即自斟了一杯酒,這才道:「不急,媽媽慢慢想!」
老鴇這時突然拍手道:「對了,上聯是『書生,狂生,不肖生,生生不息』,對應該就是這麼個對書!」
沐臨風聞言心中沉吟了良久,口中不斷地念著這句上聯,隨即笑道:「這個對聯,似乎是這位姑娘出出來,譏笑那些登徒浪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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