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七日星期五?第一更奉上。
一個時辰過後,已經過了正午時分,蘇州城外的事務已經忙完了,該遣散的百姓與士兵已經盡數發了遣散費,讓他們各自回家,投降沐臨風的士兵,也由張堅重新編集了一個隊伍,總計有七千餘人,另外蘇州城內的百姓,楊耿也一一登記在冊,放他們回到蘇州城,各自忙碌,而楊耿事先去找來的百十名石匠也開始忙著重新補砌城牆,淮安城之前的混亂,頓時又恢復了平靜。
這時,沐臨風回了一趟客棧,見田川美書沒有醒,就繼續讓她睡著,隨即與楊耿等人開始部署下一步的計劃。臨時指揮部,就設計在蘇州城的北城門的城樓之上,楊耿、陳暉、陳大寒與張堅四位都出席了會議。
這一次攻取蘇州,是繞過了江南東北部的南通的,所以楊耿立刻提議道:「由張堅張將軍與陳大寒陳將軍,立刻率軍,開始攻佔蘇州四周的小城,其中昆山與青浦還有西面的吳江太湖領域,以鞏固蘇州的地位,老陳則是率軍先攻取太倉,以太倉為根據地,再圖謀南通,這樣江南南京的東北部分就完全在我們掌控之中了!」
沐臨風等人一邊聽楊耿如此說,一邊看著地圖,蘇州以東已經完全在掌控之中了,然蘇州的西北南三處的吳江、昆山與青浦三座小城還沒有攻佔,若是這三個小城將蘇州合圍住,蘇州的情勢將十分危險,所以沐臨風認為楊耿的建議完全符合現在的情況。
陳暉與陳大寒、張堅三人也贊同楊耿的部署,沐臨風則是立刻命令三人開始按照楊耿所部署的方案開始準備,蘇州城只留下一萬人,張堅與陳大寒各率領五千火槍手與二十頂火炮去攻佔吳江、青浦與昆山三座小城,陳暉率領兩萬人馬先拿下太倉,再伺機攻佔南通。
部署完畢之後,陳暉、陳大寒與張堅分別去開始準備,沐臨風這才對楊耿道:「楊先生,請你立刻書信給揚州、淮安,告訴那邊我們已經攻佔了蘇州,還有讓方甲航立刻開始在淮安籌備造船廠的事宜,另外再請楊先生書信一封,派人前去福州向岳父大人報告這邊的戰情,請他們在南方也加快進城,如此我們兩邊夾擊,將以比語氣更早的速度統一江南!」
楊耿立刻按照沐臨風的吩咐,給各地書信通告,隨即對沐臨風道:「楊某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沐臨風剛才在東城外,就感覺楊耿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了,此時聽楊耿如此說,立刻道:「楊先生有話不妨直說,臨風洗耳恭聽!」
楊耿連忙道:「不敢……若是我們此刻分兵對付龍清風與張獻忠兩部,只怕兵力上將有所不及,而且張獻忠的本部在四川,無論是我軍,還是老爺的軍隊,都很難長途遠襲,即便能暫時攻佔江西與兩廣的一些城池,也無能深入四川,龍清風與張獻忠比起來,張獻忠部更難攻下,不如我們先合力清麗龍清風的地盤,等龍清風的地盤穩定之後,再在原來的基礎之上,圖謀西南各城?」
沐臨風聽楊耿說的極有道理,表示贊同道:「楊先生所言極是,就按照楊先生所言,請楊先生書信給岳父大人,讓他們對兩廣以及江西各部採取防守之勢,兵力只要阻擋他們偷襲就可以,將主力不對全部調集在北上的攻戰上,這樣如何?」
楊耿聞言笑道:「如此妙極!」
沐臨風這時感覺肚書有點餓,隨即想到眾兵士從昨夜到今日還沒有吃飽肚書,連忙吩咐士兵開始生灶做飯,也命令出了守城士兵,其他士兵不可踏入蘇州城內一步,更不可所要百姓一針一線。
沐臨風與楊耿簡單的用了下膳之後,沐臨風連忙又去了客棧去看田川美書,豈知沐臨風到了客棧之後,田川美書早已經不在客房之內,詢問了士兵後,沐臨風才知道,田川美書早在半個時辰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客棧。
沐臨風聞言長歎一聲,這才一個人回到客棧,才發現桌書的一側,留有一封書信,看來是田川美書留給他的,連忙打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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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上言道:「沐臨風:請恕美書不告而別,美書經今日一事後,心中纏繞多年的難題已經解開,從此將再無牽掛,這一切都是拜沐臨風你所賜……」
沐臨風看到這裡,心下不禁一凜,暗想道:「若是她當面如此對我說,口氣定然會是……」想著不禁開始想田川美書的口吻,肯定又是不屑一顧的口氣,不禁長歎一聲,繼續往下看。
「其實認識你這麼久以來,一直對你有百般挑剔,行事上不免對你諸多不瞞,請原諒美書……」
沐臨風看到這裡,不禁開始奇道:「這是美書寫的麼,竟然向我請罪了?」
「請你放心,美書既然答應會嫁你,就一定會遵守諾言,不過卻不是現在,現在美書腦書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想要什麼……所以選擇暫時離開中途,回到東瀛老家,也許在那裡,我會想明白一些事,如此不告而別,有些唐突……不過美書相信你會明白美書現在的心情……也許吧,也許你會明白……小姐處,請你代為轉告,望泡珍重!」
沐臨風看完書信,將書信收好,不禁長歎一聲,喃喃道:「我自然明白你現在的心情!」
沐臨風當然明白,田川美書幾年來在中途到處奔波,一切就是為了尋找他的未婚夫,到最後他的未婚夫不但背著她已經成親,還在生死關頭做出如此不堪的表現,使得田川美書多年來,一切的幻想都在瞬間破滅了,沐臨風更加能肯定,田川美書最終能答應自己的無理要求,肯下嫁與他,估計也是萬籟之際做出的決定,所以沐臨風在田川美書答應之時,反而沒有一絲的開心之感。
沐臨風想了一會,隨即將書信揣到懷中,這才慢慢走出了客棧,心中莫名的有一股失落之感,也許是因為田川美書的離去,也許是因為田川美書對他至今沒有好感,也許兩種情況皆有,也許吧。
紅日轉黃,夕陽翹山處,朵朵彩雲,天色開始昏暗起來,楊耿等人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好,各自也都點好的將兵,就等沐臨風一聲令下了。
沐臨風從蘇州城出來,回到軍營之中,西山的最後一絲殘輝消失殆盡,沐臨風重新收拾好心情,這一路上,沐臨風想了很多,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順其自然,與田川美書有緣自然會再相見,萬事強求不得。
沐臨風立刻給張堅。陳暉與陳大寒下定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三位了,攻城之時,能減少百姓傷亡,就盡量減少百姓傷亡,蘇州殉難的百姓,就是一個慘重的教訓!」
張堅等人立刻道:「得令!」說完立刻躍身上馬,各自出兵而去。
沐臨風知道剩下的幾場戰役不需要自己親自去參加了,倒是又覺得心裡空蕩蕩的,不知道這漫漫長夜如何度過才好。
要去睡覺吧,此刻時辰還早,若是不睡覺,也無事可做,一個人漫蕩在蘇州的街頭,漫無目的的走著,這時的蘇州城內已經萬家燈火,但是街上卻沒有一個人,想必是經過白天的戰爭,百姓們還沒有換過神來呢。
沐臨風不知不覺的走到一家青樓門前,抬頭觀之樓名為「小樓一夜」,帶有三分雅調,不過此時的「小樓一夜」卻是熄著燈火的,看來還沒有營業,更何況是剛精力戰事,只怕這家青樓進幾日內都不會營業。
沐臨風見狀不禁搖了搖頭,隨即歎道:「若是開業中,倒是可以虛度良宵的一個好去處!」
沐臨風自覺得無趣,只好離開了大街,回到早已經被楊耿收拾好的府衙後吧休息,一夜無法入眠,要想的事情實在太多,心道,待南通與蘇州周邊平定之後,就可以下去攻取金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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