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九日星期三?第二更奉上。
沐臨風也知道鄭芝龍對自己心存接地的主要原因,就可能是他挖了鄭芝龍的牆角,將造船的工人全部高薪挖走了,所以鄭芝龍一直懷恨在心。
眼下若是能用四郡化解鄭芝龍對自己的戒心,也不妨是意見好事,沐臨風知道自己的實力,憑藉著自己手中的火器,他日若是想再奪取四個郡,也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而已,更何況練楊耿都看出了沐臨風根本就沒有什麼爭霸的野心,究竟四郡是誰管轄,對於沐臨風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所以沐臨風毫不猶豫地對鄭芝龍道:「這個自然,只要鄭大人你願意,四郡隨時可以歸納到鄭大人你的名下!」
鄭芝龍聞言看著沐臨風,隨即道:「若是鄭某讓沐帥你現在就立下一紙盟約,沐帥自然也不會反對是吧?」
沐臨風心中嘿嘿冷笑道:「你未眠太小看老子了!」口上卻笑道:「這個當然沒有問題!隨時可以!」
不想鄭芝龍這時卻突然哈哈大笑,一邊笑著一邊站起身來,隨即衝著門外道:「你們都可以進來了!」
沐臨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卻見書房外陸續進來幾人,正是楊耿、鄭芝龍、鄭憐香與她母親田川松,四個人都是滿臉的笑意,卻聽鄭芝龍對鄭憐香道:「憐香,沐帥的這個答案,你可以放心了吧?」
鄭憐香滿臉通紅看了一眼沐臨風,低下頭不說話。
楊耿這時上前拍著沐臨風的肩膀,笑道:「臨風,你果然是對大小姐一往情深哪,連四郡都可以做聘禮,楊某實在沒有想到!」
沐臨風看著眾人,頓時明白了,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回頭對鄭芝龍道:「方纔一切,鄭大人是在試探在下?」
鄭芝龍聞言微微一笑,這才道:「沐帥莫要見怪,這個世道人心叵測,不可不防,鄭某也不知道沐帥你要娶憐香究竟是真心想娶憐香呢,還是看上了鄭某的勢力!」
沐臨風聞言冷哼一聲,隨即冷笑道:「鄭大人未免將沐某看扁了!」
眾人見沐臨風似乎真的生氣了,連忙紛紛停止了笑容,楊耿連忙上前道:「臨風,你莫要生氣,如今你可以迎娶如花美眷,什麼氣都可以消了不是?」
雖然沐臨風知道鄭芝龍試探自己也在情理當中,但是自己被別人如此耍,心頭之氣,還是不免有點拗不過來。
鄭憐香這時走到沐臨風身旁,拉著沐臨風的手,低聲道:「沐……沐公子,你不要生氣了,其實這都是……」
楊耿沒等沐臨風說話,立刻道:「這都是楊某的主意,若是臨風你當真要生氣,就將氣撒在楊某一人身上吧!」
沐臨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這才拱手道:「沐某也非氣量短小之人,不過……」
楊耿聞言立刻拍著沐臨風的肩膀道:「這樣不是很好,況且岳丈考驗女婿也是天經地義之事,臨風你說是不是?」
沐臨風只好微歎一聲,隨即對鄭芝龍拱手道:「沐某方才舉動倒真的是顯得有些像無量之人了,鄭大人莫要見怪!」
鄭芝龍聞言微微一笑,隨即道:「這番舉動鄭某也卻有有欠考慮之處,沐帥你也莫要放在心下才是……」
楊耿聞言立刻笑道:「老爺,臨風,你們也就要成為親家了,還沐帥,鄭大人這般叫麼?」說著又是哈哈一笑,鄭憐香見沐臨風不再生氣,早已經開心不已,如今聽楊耿如此說,不禁臉上一紅,心中更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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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臨風聽楊耿如此說,立刻向鄭芝龍拱手道:「小婿拜見未來岳父大人……」
鄭芝龍聞言嘿嘿一笑,隨即抓住沐臨風的手,另外一隻手抓住鄭憐香的手,將鄭憐香的手放到沐臨風的手背之上,這才緊緊握住兩人的手,對沐臨風道:「如今我就將憐香交託給你了,你可要說得出做得到,若是憐香日後有半點委屈之處,我可是不會輕易饒了你的!」
沐臨風聞言喜道:「多謝岳父大人成全……」
田川松這時才笑這對鄭憐香道:「你看我們的憐香,都快是新婚夫人了,還如此害羞!」
鄭成功這時上前想沐臨風與鄭憐香拱手道:「恭喜大姐,恭喜沐……這個……恭喜姐夫!」
書房之內頓時一陣笑聲,卻聽楊耿對鄭芝龍道:「老爺,不過如今臨風的四郡確實危險,成親之事,只怕近期無法完成,不能等此事瞭解之後,再抉個良辰吉日如何?」
鄭芝龍聞言沉吟一會道:「楊先生說的不錯,我也是第一次嫁女兒,豈能馬虎行事?」說著對田川松道:「夫人,你有什麼意見?」
田川松聞言看著鄭憐香笑道:「我能有什麼意見,你看我們的姑娘,臉上笑的都開花了……」
鄭憐香聞言連忙摟著田川松的胳膊,羞道:「娘……你又取笑我……」
鄭芝龍見狀哈哈一笑,隨即對田川松與鄭憐香道:「好了,憐香與臨風的婚事就暫時這麼定下來了,你們先去吧,我與臨風、楊先生還有福松還有事情要談!」
田川松這才領著鄭憐香出了書房,鄭憐香臨出書房錢,還深情地看了一眼沐臨風,沐臨風衝著鄭憐香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待鄭憐香與她母親田川松出了書房之後,這只龍讓婢女將書房房門關上,這才坐下道:「你們對於揚、淮、鳳、廬四郡的形勢如何看待?」
楊耿聞言道:「這個應該臨風最是清楚了!」
沐臨風連忙道:「其實四郡若是堅守一個月不出城迎戰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這次我來福州已經耽擱了大半個月了,只怕四郡的形勢已經迫在眉睫,而且青龍會與張獻忠剛剛結盟,勢如破竹,而且他們剛剛結盟就來攻取我四郡,必然不會無功而返,所以只要岳父大人樂音從南方出兵,分兵兩路,分別偷襲青龍會與張獻忠勢力的後方,定然會影響到前方的戰事,那時只要敵軍的軍心一動,那麼戰場的局勢就會即可扭轉……」
鄭芝龍聞言不禁連連點頭道:「臨風說的不錯,若是如此就可以化解了四郡的險境……」
卻聽沐臨風連忙搖頭道:「我的意思並非化解四郡的險境這麼簡單,而是乘此機會一舉殲滅青龍會與張獻忠的勢力,乘機統一江南……」
鄭芝龍與楊耿、鄭成功聞言都不禁駭然,沒想到沐臨風還有如此打算,實在是出了三人的意料之外。
沐臨風料到三人會是如此舉動,連忙繼續道:「若是我們只是化解了四郡的險情的話,那麼青龍會與張獻忠無功而返之後,回去只要在修正一番,那麼日後我們再要攻取他們的勢力範圍,就事倍功半了,不如乘此機會,他們的軍隊傾巢而出之際,打他個措手不及,他們前後受敵,定然會軍心大亂,岳父大人你的軍隊一直北上,而我的四郡只要有稍許修正時間,就可以立刻乘勢追擊敵軍,這樣兩邊夾攻之下,相信江南統一並不是什麼難事……」
楊耿聞言不禁連連點頭道:「臨風說的一點不錯,雖然這次青龍會與張獻忠結盟,聲勢浩大,為了以防我們閩南軍偷襲,定然也會有所防範,不過他的主力全部放在了臨風的四郡之上,相信那點小小的主力對我們閩南軍來說,實在不值一提……」
鄭成功這時點頭道:「父親,楊先生與沐……與姐夫說的一點不錯,機不可失……」
鄭芝龍聞言不禁沉吟了稍許,這才點頭道:「如此孤注一擲,的確是有可能統一江南,不過我們閩南軍也不是毫無後顧之憂的,你們也知道如今荷蘭人在琉球島上,一直對我中原之地虎視眈眈,只怕我們閩南軍一傾巢而出的話,閩南之地不免就會被荷蘭人乘虛而入!」
鄭芝龍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眾人聞言不禁又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沐臨風思索了良久,若是當真如此,鄭芝龍絕對不會輕易出兵,若是他背腹受敵,不但統一江南沒有指望,就連自己的老窩閩南也會成為荷蘭人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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