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眉生剛欲說話,卻聽堂外下人來報道:「公子,孔武孔大人求見!」
沐臨風聞言心道:「孔大哥來的真是時候,一會定要與他多喝幾杯感謝他一番!」嘴上立刻道:「清孔大人去書房見!」
沐臨風隨即立刻又對顧眉生與卞玉京道:「二位夫人,臨風現在有要事了,孔大哥一般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請問臨風可以去否?」
沐臨風說著還站起身來,給卞玉京與顧眉生作揖,本來顧眉生心中還有氣,此事見沐臨風如此,不僅撲哧一下笑出聲道:「你看你這像什麼!」
卞玉京連忙拉著顧眉生的手,隨即向沐臨風告退道:「孔大哥還是書房等著呢,沐郎快去吧,我與媚兒妹妹就先回房了……」說著給沐臨風行了個禮,立刻拉著顧眉生進了後堂。
沐臨風無奈的笑了笑,這才去了書房,一進書房就見孔武立刻上前對他道:「沐老弟,北方形勢有變了!」
沐臨風聞言心下一凜,立刻示意孔武坐下之後,這才問道:「哦?究竟怎麼回事?」
孔武立刻道:「李自成與滿軍達成協議,李自成願意與滿軍裡應外合,天下平定之後平分天下。」
這一點早在沐臨風的意料之中,說到最初,還是沐臨風極力促成了闖軍與滿軍的協議,沐臨風立刻道:「那麼李自成將火器賣給滿軍了?」
孔武點頭道:「我們上次賣給李自成的火器,李自成賣了三分之一給滿軍,如今滿軍勢如破竹,已經攻到山海關下,而李自成也從西路一直東來,大明岌岌可危,覆滅只怕也是瞬間之事了……」
沐臨風聞言沉吟了稍許,剛欲說話,就聽房外下人道:「公子,史可法史大人求見……」
沐臨風聞言立刻對孔武笑道:「史大人前來想必也是和孔大哥一個目的……」說著連忙對外面的下人道:「快請!」
不時史可法進了書房,見孔武也在此,隨即給沐臨風行了禮,又對孔武拱手道:「原來孔將軍也在此……」
沐臨風立刻笑道:「史大人這才前來定是為了北方的全新形勢而來吧?」
史可法聞言愕然道:「原來沐帥已經知曉?」隨即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孔武,已然明瞭!
沐臨風點頭道:「正是,方才孔將軍已經與沐某說了此事,史大人有什麼看法?「
史可法立刻沉聲道:「如此北方大亂,形勢對我軍有利,我軍理應立刻准軍待發,至於是揮師北上,還是南下,沐帥你一句話的事……「
沐臨風喃喃道:「北上?史大人何以有這種想法?」
史可法立刻道:「如今北方形勢已經與之前不同,大明朝廷岌岌可危,我軍可以打著勤王的旗號,直奔北京,然後立刻穩住大明的局面,挾天子以令諸侯,如今的大明就猶如腐朽不堪的木頭,徹底粉碎也只是時間問題,若是我們不取而代之,自有人取而代之……」
沐臨風聞言沉吟了稍許,隨即對史可法道:「史大人清繼續說!」
史可法這才繼續道:「沐帥,你想,李自成與滿人都是什麼人?他們豈會真心實意地結盟,如今只怕也只是權宜之計,暫時的互補長短、互相利用罷了,其實都是各懷鬼胎,如今正好是上天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沐臨風聞言不禁點頭道:「史大人說的不無道理,不過史大人忘記了一點,若是由我們先打入背景,那麼亡大明者就是我們,那麼天下忠於大明的人定然會將這仇恨記在我等身上,將來我們就成為了眾矢之的,只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史可法聞言不禁冷汗直下,自己一時高興激動,卻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一環,不禁連連慚愧道:「沐帥說的一點不錯,史某失算了。」
沐臨風隨即笑道:「史大人不必過於自責,若是沐某,恐怕也會這麼想!」
史可法聞言歎道:「可惜沐帥就是沐帥,你總能坐覽大局啊……」
沐臨風連忙笑道:「史大人,你謬讚了,其實沐某能看透這一點,是因為北方的形勢一直都在沐某的掌控之中,再說的深徹一點,這北方如今的形勢其實就是沐某一手促成的,你說沐某又豈能不明瞭形勢呢?」
史可法聞言更是大驚道:「北方的形勢是沐帥你一手促成的?」
沐臨風笑道:「其實這事情說來話長,簡單的說,其實就是沐某本就與滿洲的太后熟識,是沐某建議他與西北的李自成達成協議,從李自成手中買到火器,然後東西兩方對大明進行實質性的打擊……」
史可法聞言不禁打心底的佩服沐臨風,連聲歎道:「原來好久之前,沐帥你就有此打算了,如此深謀遠慮,史可法不服都不成啊!」
沐臨風連忙揮手道:「史大人嚴重了,其實沐某也不過是給了大玉兒一些建議而已,局勢究竟如何發展,已然不再沐某的控制範圍之內,如今一切如期而至,其實也屬偶然!」
史可法連連點頭,此刻他內心中對沐臨風只有一個服字,一旁的孔武對沐臨風更是五體投地,卻聽史可法與孔武同時道:「那麼下一步我們應當如何?」
沐臨風笑道:「這就不必說了吧,沐某不是早就與史大人你等說過了麼?」
史可法沉吟片刻,立刻道:「沐帥的意思是,還是直取江南?」
沐臨風立刻笑道:「不錯,正是如此,如今大明情勢不妙,但是破船還有三分釘,一時半會大明這艘破船還沉不了,他們會主動來找沐某的,我們眼下要做的,就是全面為南下做充足的準備,北方越亂,對我們就越有利,只要我們站穩江南,北方三虎,定是三方懼傷,到時候無論在誰手裡都已經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威脅……」
孔武在一旁拍手道:「妙招啊,沐老……沐帥真實妙招啊!」
史可法也不得不佩服沐臨風的想法,連忙讚道:「好,那麼一切不變,一切還是為南下做準備!」
沐臨風連連點頭道:「嗯,船廠如今已經開始上軌道,鐵廠也越來越順,糧食由於農業改革,今年的收成應當不錯,一切具備只欠東風了!」
孔武與史可法同時點頭道:「不錯!」
沐臨風哈哈一陣大笑之後,這才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對史可法道:「哦,對了史大人,今日可有一個叫鍾彬的前去參軍?」
史可法想了半晌,隨即回道:「今日的確有不少壯丁來參軍,不過這事很是平常,史某也沒有詳加查探,怎麼?」
沐臨風連忙道:「哦,這個鐘彬是一個紈褲子弟,不過也是沐某一個朋友的弟弟,近日鍾御頑石點頭,想要做一番事業,所以去了軍營參軍!」
史可法聞言沉吟了一會,立刻道:「這個鐘彬是否是城南鍾府的二少爺?」
沐臨風連忙道:「原來史大人早就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