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風雲之猛將傳 初至三國 第六十二章 出使(4)
    卻說這日,孫權正與薛冰談天說地,忽報湖口守將陸遜至。薛冰聞言一愣,對孫權道:「兄長有事,冰且退下暫避。」

    孫權聞報亦是一愣,似是未想到陸遜突然回來。一邊吩咐將其請進來,一邊對薛冰道:「弟且稍待片刻,過後我自去尋你。」

    薛冰遂施禮道別,出門時,但見一年輕生般的人行了進來。那人見了薛冰一愣,眼睛轉了幾下,然後瞭然的一笑,與薛冰互相施禮畢,這才繼續入得廳中。薛冰在後面瞧著此人走了進去,於心中暗道:「這人便是陸遜?果然一表人才。而且,看他剛才那般樣子,似是猜到了我的身份了。」

    正想著,薛冰突然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好像此時陸遜投孫權時日尚短,不知能否將此人拐走?」這個想法一出現,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只在那搖頭不止,暗道:「怎麼可能?陸家是江東大族,陸遜身為一族之長,不得不為家族的利益考慮。不可能放棄江東的基業去投奔劉備的。」不過這個想法自打冒頭,便不停的環繞在薛冰的心頭之,心裡不停的給自己能夠成功的理由。「陸遜現在並不受重視,而且周瑜未死,魯肅、呂蒙盡在,短時間內不會得到重用。陸家和孫家有矛盾,陸遜的叔叔就是死在孫家人手裡,對此,他們家族裡如果不是迫於孫家的勢力,怕也不會為其效力。」這般一想,薛冰是再也止不住拐帶陸遜的這個想法了,從侯府中出來,一直到國太府這一路,都在尋思當如何才能說服陸遜棄孫從劉。

    卻說薛冰又於柴桑住了數日,期間與孫尚香閒談時,經常談到陸遜,搞得孫尚香一臉奇怪的問道:「夫君怎的對伯言這般有興趣?」

    薛冰尷尬的答道:「我觀此人一表人才……」

    「是以起了愛才之心,所以想將其拉到劉皇叔帳下去,是也不是?」孫尚香一臉促狹的將薛冰的話接了下去。

    薛冰聽孫尚香將他想說之話盡數接了出來,只能尷尬的笑道:「正是如此。」

    哪知,他這話一出口,孫尚香的臉色就變了,原本掛在臉的笑容消失不見,而是換了一副母老虎的面孔,對他道:「你拉人拉到我哥哥這,你這手未免也太長了?」結果聲音似是太大,將懷中正睡著的小薛寧給吵醒了過來。小傢伙看著自己母親那一臉的凶像,竟似被嚇得呆住了一般,瞪著一雙烏黑的眼睛,愣愣的看著凶巴巴的孫尚香。

    薛冰被孫尚香一通教訓,只好低下腦袋,承認錯誤,表示自己再也不會去挖大舅子的牆角了。孫尚香見了薛冰認錯的態度,這才重新露出笑容,道:「這樣才對嘛!而且,我哥哥與劉皇叔又是同盟,有何必非要伯言去皇叔帳下呢?」

    而在孫尚香懷中的小傢伙,看看母親,又看看父親,似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然後重又閉眼睛,呼呼的睡去了……

    在江東待了這許久,薛冰已經決定返回蜀中。畢竟此時已是秋天,再過幾個月,劉備大軍就要進攻漢中,他還需要趁現在回去,好好整備一下改編完的一級部隊。

    吳國太本欲再三挽留,奈何薛冰執意要走,只好將孫尚香喚至房中,一同住了三日,以敘母女之情。而後這才放薛冰等人離去。

    待得薛冰離去那日,孫權親自將其送船,眼見得大船越行越遠,再也見不得船之人時,忽有手下來報,言大都督周瑜有信來。

    孫權聞言,將信接過,遂於江邊讀了起來。只見信中道:「瑜於合肥處,聽聞薛子寒攜妻子返江東,主公且不可大意。若有可能,盡量以國太之由,將其留在江東,至少,留其一子,以為人質。主公可對薛冰言:『公有二子,不若留一子,以伴老母。』若薛冰留一子在江東,其日後將難成主公之敵矣!」孫權閱罷,望了眼已然不見了的大船,長出一口氣,歎道:「可惜公瑾不在身旁,縱其有好謀,也難為我用矣!」

    時魯肅立於一旁,聞孫權言,遂問道:「周都督信中所言何事?」孫權遂將手中信遞了過去。魯肅看罷,謂孫權道:「周都督信中所言,雖可行。然主公若如此做,怕與薛冰結怨矣。日後若得回親子,必來報仇,以雪奪子之恨。」

    孫權聞言,道:「子敬所言甚是!」遂不再去想此事,引眾人望侯府而還……

    再說薛冰坐船先去荊州,見了關羽,轉告其此事已成,請其早做準備。

    關羽道:「我已叫手下傳令桂陽太守,令其撤出城中守軍,等待東吳來人。另外,城中精壯,也大多遷往他處。」

    薛冰聞言愣道:「遷走城中精壯?這計卻是誰出的?」

    關羽笑道:「乃是元直先生所出。元直先生曾言,兄長眼下最缺勞力,讓三郡,無妨。然三郡之百姓,切不能送於東吳。」

    薛冰聽了,遂對徐庶道:「還是元直先生想的周到,冰卻忘了這等緊要之事了。」言罷,於心中道:「沒白把這徐庶給勸回來,他要是不說,差點忘了這事。劉備到了後期,最缺的就是人口。堂堂一國,僅有不到百萬人口,雖然和地區有關係,但也確實太過寒摻了。」

    徐庶道:「為主公分憂,正是我等為人下屬當做之事。子寒為主公制定軍改,訓練精兵,所做可要比我這動動嘴,勞累許多。」

    薛冰道:「卻也沒甚差別,那所謂的軍改,我也不過是動動嘴,提提建議。倒都是蔣公琰蔣先生一手主持的。」

    關羽輕輕撫著長髯,說道:「這蔣琬,倒是個人才!」

    正說著,旁邊進來一少年,端著水壺走了進來。先為關羽倒一碗後,又分別為徐庶和薛冰倒。那少年見到薛冰時,與其對視了片刻,似是對其很好奇一般。待見到薛冰也在瞧他,這少年卻無一點懼色,反而是與其對視了起來。

    薛冰瞧的有趣,問關羽道:「這少年卻是?」問著,將水碗端了起來,大大的喝了一口。

    「哦!這卻是我前些日子新收的義子,姓鄧,我本欲令其改隨我姓,然其言:『姓乃父賜,今父不在,不敢枉改。』遂留其原姓,帶在身邊。」關羽卻只是端坐於首,除了那支總卻撫著長髯的手,其他地方好似未曾動過分毫一般,直叫薛冰佩服不已。

    薛冰聽了,將水碗放下,那少年見碗空了,便立刻過來又給滿。薛冰對那少年點了點頭,又對關羽道:「二將軍如今子女滿堂,怎的又收了此子為義子?」

    關羽笑道:「卻說那日子寒去了江東之後,我與元直到荊州各處走了走。那日行至襄陽附近,正見此子與人爭執。某一時好奇,便策馬過去,想聽聽這幾人在爭執些什麼。」說道此,關羽又輕笑了下。

    薛冰見了,更加好奇,問道:「卻是在說些什麼?」

    關羽道:「原來那些人譏諷此子言語結巴,便是有些學識,亦不得為人所用。而後關某看不過那幾個文士囂張之態,遂出面,以題考較幾人。那幾人盡皆難倒,唯有此子。」說著,以手指少年。「雖言語結巴,卻對答如流,關某瞧其才識不凡,遂又問了幾個問題,此子皆一一對答。後知此子早年喪父,家中僅一老母,生活甚是清苦。關某憐其才,遂收其為義子。」

    薛冰聽了,歎道:「卻不想還有這般曲折,此子得遇將軍,卻也是一番機遇。」說到這,薛冰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心中暗道:「言語結巴,姓鄧?怎的這麼熟悉?」遂問關羽道:「說了許久,還未問過此子姓名。

    「此子姓鄧,名艾。」關羽輕道:「本喚鄧范,然其同宗有同名者,遂改名為艾。」

    關羽話一出口,薛冰就震在了那裡,瞅著面前那個略顯瘦弱的少年,心道:「這就是那個日後滅了蜀國的鄧艾鄧士載?怎麼被關羽給收做義子了?」想來想去,始終不得其解。

    原來鄧艾本應因為曹操遷移南陽百姓,而至豫州。後遇司馬懿,這才展開其光輝的一生。但是因為薛冰的出現,赤壁之戰進行時,他便連克荊襄,使得曹操根本沒有時間遷移荊州百姓,致使鄧艾留在了老家處。至於關羽將其收為義子,這卻是完全的巧合了。那日鄧艾又犯了老毛病,見一山,便於旁指此地可設埋伏,那處可紮營寨,恰被經過的幾個文士聽見,見其口吃,便出言譏諷。這才有了關羽收其為義子之事。

    薛冰望著眼前那少年,突然心中冒出一個邪惡的想法,對關羽問道:「不知此子可曾起了表字?」

    關羽聞言,道:「此子改名未久,加未及冠禮之年,是以未起表字。」

    薛冰笑道:「不若我為其取一表字,全當祝賀二將軍收此子之賀禮了!」

    關羽道:「哦?子寒且道來!」

    薛冰聞言笑的越發開心了,言道:「不若就叫士載,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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