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風雲之猛將傳 初至三國 第五十一章 渡口
    王平正笑著,突然道:「說了許久,還未請教二位大名!」

    薛冰聞言,道:「哦?我還沒說?哎呀!失禮失禮!在下姓薛,名冰字子寒!」說完還一臉不好意思的神色,好似覺得忘了介紹自己甚是失禮。

    王平聞言一愣,他覺得自己好像了賊船,將頭轉向張飛,見其笑著說道:「俺姓張,名飛,字翼德!剛才光顧著子均之言,竟忘了告知姓名,勿怪,勿怪!」說完,舉起一碗酒,又續道:「這酒就算賠罪!子均與我共飲之!」遂一口將其喝盡,王平則是愣愣的將酒碗拿起,然後喝了下去,心裡直道:「當了!」

    喝完酒,王平忙道:「不想竟是二位將軍,是才多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言罷,打眼去望薛冰。他見張飛之威猛形象,覺其名無愧。只是薛冰這文弱的樣子,怎麼瞧也不似武藝高強之輩。而且前些月,薛冰與馬超於葭萌關外鬥得平手之事如今已傳遍各處,薛冰之名越發的響亮。當今天下,已少有不知其名之人。

    薛冰見王平打量著自己,也不甚在意,只是道:「我正欲往成都而去,子均若不棄,一道路如何?」

    王平正待答話,張飛卻道:「子均若不願去,就留在巴西,我於軍中為你安排一個職位!」想了想,繼續道:「不若先在我身邊做裨將,如何?」王平尋思了道:「現去成都,怕也是安排一普通將校之位,若留在張飛身邊,守備巴西。此地緊臨漢中,劉皇叔若取漢中,此地亦是重地,那時自可多立戰功!以為進身之資。」遂點頭應道:「如此甚好,還請張將軍多多關照!」

    張飛見他應了下來,遂喜道:「子均應了便好!來,再喝幾碗!」遂端起酒罈,為眾人滿。三人正喝著,又從外面進來一幫人,只聽為首那個人道:「剛才街碰見那小娘子,忒也火辣!」後面一人道:「確實確實!李三那幾個人今天算是踢了鐵板了!本欲調戲人家,哪想到反被教訓了一頓。」這時,最後那人道:「可不是?誰能想到那小娘子瞧著火辣,其人亦火辣至極,而且功夫也俊的很,竟將李三他們四五個漢子給撂趴了下。」最先那人道:「李三他們平時在這鄰里橫行慣了,那小娘子今兒個落了他們面子,難保日後這幾個去尋她晦氣。」另一人道:「你懂得甚麼?你瞧那小娘子的身手,能是普通人家的?而且,我還瞧見人群裡有幾個漢子,一直盯著場中。我估摸著,要是李三真碰了那小娘子,估計這會兒連命都沒了……」

    這幾人打進來時談的話便將薛冰的注意力引了去,一直到這幾人走了進去,再也聽不清楚,這才收回注意力。一回頭,正見張飛笑著看他,道:「那幾人,說的可是弟妹?」

    薛冰苦笑道:「只怕如此!」

    王平聽二人言,不解道:「是才那幾人所言之女子,二位將軍認識?」

    張飛瞧了眼王平,笑道:「豈只認識,若猜得不差,那便是子寒的夫人。」

    王平聞言一臉詫異的望向薛冰,見其一臉尷尬之色,忙道:「薛將軍的夫人,果然不凡!」說完,話風一轉。「不過,那李三是這片出了名的地痞,今被尊夫人教訓了一頓,怕日後尋其晦氣!」

    薛冰笑道:「我只是路過此處,明日便走。他要尋,也得尋得著我!」王平聽了,心下一想確實如此,而且大名鼎鼎的薛冰薛子寒,還懼幾個混混?遂將此事撇下,不再去提。

    三人直飲到黃昏時分,張飛謂王平道:「子均今可歸家歇息,明日至城府中尋我。」又對薛冰道:「子寒明日早早便要路,今且回去歇息,我也要回去歇息了!」

    薛冰笑道:「往日翼德總拉著我不醉不休,今的怎麼這麼痛快就放我走了?」

    張飛笑道:「便是我拉著你,你也是要走!」

    薛冰遂答:「翼德真知我心!如此,便告辭了!」遂與張飛,王平相繼告別,望驛館而去。

    回至驛館,見張嶷立於門口,似是在等其歸來,忙快走了幾步,至張嶷身旁,問道:「伯岐可是有事要講?」張嶷遂將日間夫人於路遭人調戲,後將其打跑之事細說了一便,薛冰聽了,問道:「夫人可曾傷到?」張嶷道:「未曾傷得分毫!」薛冰道:「如此便沒事了!你且下去休息!」張嶷遂告退了下去。薛冰則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身衣衫,然後又聞聞身有沒有酒味,然後這才向臥房走去。

    一進得屋來,便見孫尚香擺好了飯菜,正等著他。見他進來,連忙招呼道:「我就知你肯定在這個時候回,早先便叫下人們預備好了飯菜,快來吃!」薛冰見了,忙坐了下來。他雖然與張飛,王平喝了一天,但卻沒吃太多東西。加他回來時特意慢慢的走了回來,以圖把酒氣散盡。此時倒也覺得腹中飢餓難忍,現時見了飯菜,連忙就坐了下去。

    「你去喝酒了?」哪料得堪堪坐下,孫尚香立刻皺著眉頭說道。

    薛冰傻笑了兩下,想要掩飾過去,哪知他一吸氣,卻聞到了一股味道,仔細一聞,遂道:「你也跑去喝酒了?」話一出口,便見孫尚香一臉慌張的對著自己身聞來聞去,最後聞了半晌,衝著他道:「你怎麼聞到的?我剛才還特意換了件衣服。」

    薛冰笑道:「你先前不說話我還不知,你一說話我便聞到了。你喝的酒和我喝的還不是一般味道,是以我一下便聞了出來。」

    孫尚香翻了下白眼,啐道:「真不知你長的是甚麼鼻子!」然後又道:「既然都喝了,就誰也莫說誰,快吃飯!看你的樣子,怕是被張飛拉去了!恐怕你也沒吃什麼東西!」說著,便往薛冰的碗裡夾了一塊肉。本來這個時代乃是分食制,但是薛冰覺得這樣會弄得一家人顯得很生疏,遂吩咐下人,他與孫尚香的飯菜,不必分開。

    薛冰將菜一口吃下,嘴裡卻道:「嗯,這喝酒一事便就此揭過。但是那當眾鬧事……」

    話未說完,孫尚香忙道:「那是他們先來惹我的!」然後又道:「而且我下手又不重,只是教訓一下而已。」

    薛冰聞言,將筷子一放,歎道:「香兒啊!你要我怎麼說你呢?你要知道……」他這一開頭,孫尚香只道要長篇大論的教訓她了,卻只是低著頭,在那乖乖的坐著不語。哪料得,薛冰後面卻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他們都欺負門了,你還和他們客氣什麼?記住,下回再碰到這種事,直接往死裡打!」說完,拿起筷子,道了聲「吃飯!」便專心於面前的飯菜去。

    孫尚香只道要聽一通教訓,哪知卻聽來這麼幾句,當下愣了半晌,直過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還是薛冰夾了菜送到她碗裡,喚她道:「怎的還不吃?菜要涼了!」這才反應過來。然後連忙將筷子拿起,甜甜的說了句:「還是夫君對我最好!」直膩出薛冰一身雞皮。

    次日,眾人收拾形裝,繼續路,行至渡口處,卻不見半隻舟船。薛冰見狀,心底生疑,正欲對身邊親衛吩咐小心戒備,卻突然見周圍草叢中衝出百十來人,將眾人團團圍住。

    當先一人,薛冰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個好人,著著的時候歪歪斜斜,走起路來一步三搖,用薛冰的話說—「這人不是喝高了,就是得了軟骨病。」而且一出來就盯著孫尚香只叫薛冰鬧得一肚子火。

    「夫君,這人就是昨天被教訓的那個……」話未說完,便聽那李三道:「小娘子,怎的這麼急著就要走啊?昨個哥哥承蒙你的招待,今個特來回禮的!若不是早先打聽好了,還差點尋你不到!」

    孫尚香聞言,怒道:「你個登徒子,還待怎的?昨個吃的苦還不夠,今天還想挨揍嗎?」

    李三大笑道:「我昨個倒是小瞧了你,吃了虧,所以今天多叫了些兄弟!我就不信你這二十來人,能打過我這百十號兄弟!」卻說薛冰身邊五十精騎,其中有一大半先往德陽安排車馬之事,此時身邊只有二十餘人。

    那李三說完,打量了一下薛冰,見他立在孫尚香身邊,便道:「這就是你男人?細皮嫩肉,想是個讀人!怕是此番南下,是要投劉備那個小人去?嘿嘿,兄弟,不用去了,哥們送你一路,直接去找劉家祖宗去!」他本待嚇住薛冰,哪知這話一說完,卻見對面那薛冰非但沒顯得害怕,反倒笑了起來。遂喝道:「你笑甚麼笑!」

    薛冰止住笑,說道:「你自己找死,卻怪不得我了!」

    李三聞言大怒,提起拳頭便衝了來,哪知眼見得拳頭便要招呼到那可惡的小白臉臉之時,便覺得腹部一疼,而後整個身子便好似騰雲駕霧一般向後飛去。眼裡,卻只見得那不甚乾淨的靴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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