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一馬當先,揮舞手中血龍戟率先衝至城門處。此時城門處儘是兵士,陳到帶的三百精騎只是堵住城門,不讓曹軍閉城。城內曹兵卻是一撥接一撥的殺來,直欲將這些騎士殺死或者驅逐出城門處。曹仁甚至親自揮槍來戰,卻被陳到攔住,二將也不打話,提槍便鬥到了一處。
曹仁使盡了全力,直與那無名戰將鬥了三十合,竟不分勝負,此時兵多了,兩人也漸漸被兵士們隔了開,遂喊道:「敵將留下名號!」陳到於馬答道:「吾乃汝南陳到陳叔至!」邊說著,手中長槍急出,又挑翻了幾名曹兵。
便是陳到頂住的這片刻,薛冰引著大軍趕到,六千兵士從城們處湧入,一瞬間便將城門處的曹兵殺散。薛冰於馬,或刺,或砍,所過如入無人之境,轉眼間便衝到了陳到的身邊。薛冰見了陳到,於馬道:「今破了南郡,叔至實為首功!」陳到謙虛了一番,復又殺了過去。
薛冰於馬見陳到一路衝殺,且之不時調度己方兵士如何進退,心中暗道:「不想此人卻是一良將,怎的三國演義裡沒這麼個人?」手中血龍戟不停,一下刺中了一名曹兵胸前,那曹兵也算凶悍,竟以雙手抓住血龍戟,不讓薛冰拔出。卻不想這一下反而讓自己胸前好似開了個噴泉,鮮紅的血液不停的向外噴著。這番景象將周圍那些個曹兵盡皆嚇得呆了,竟無一人敢趁機前。
薛兵坐於馬,冷笑了下,手一使勁,便將血龍戟抽了出來,剛才他確是故意將戟留在那曹兵體內,為的便是震懾住這些曹兵。畢竟他只帶得六千兵馬,數量根本沒有任何優勢,是以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來打擊對方士氣。果然,那些兵士一見了他兵器居然這般恐怖,發一聲喊,竟四散逃了開去。對於這些士兵來說,死人並不可怕,但是似這般全身血液好似要噴光一般而死,實在聞所未聞。人類往往對於未知的事物帶有恐懼感,薛冰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這些個四處逃竄的敗兵一邊衝亂了己方的陣勢,一邊將敵軍有個持戟的噬血殺神這樣的流言傳了開去,加之薛冰時常的表演一下血龍戟的效果,守城曹軍的士氣在極短的時間就跌落到了谷底。
薛冰騎著馬,手中血龍戟猛的掃過。一名擋在他前方的曹軍騎士便被砍成了兩半,回手又是一戟,一名持著盾牌的士兵便在一臉錯愕下丟了性命。薛冰的血龍戟竟像未受到任何阻礙一般劈開了盾牌,而後砍在了那名士兵脖子。薛冰再回手一抽,一顆大好的頭顱揮灑著熱血,好似垃圾一般滾到了路邊的溝渠當中,再沒人去理睬。
薛冰這是第一次於戰場使用血龍戟,所以他將血龍戟的作用挨個試驗了一遍。其效果,卻比自己想像的要好的多。除了這是一件殺人利器之外,血龍戟對敵人士氣的打擊也是很強的。現在但凡薛冰所至,曹兵盡皆四散奔逃。
大殺了一陣,城中局勢漸漸的明瞭,薛冰的部隊已經完全控制了南郡當中的各個要處,曹仁此時正領著一部分殘軍意欲往荊州方向突圍。薛冰立刻派人向陳到傳令:「可以讓曹仁逃走,但不可放他往荊州與襄陽而去。先將他逼出城外,而後在野外拖他一陣!」
令剛出,廖化急急押著一人而來,對薛冰道:「將軍!抓到了一人,這人自稱有緊要物事要呈於將軍!」薛冰回過頭,只見廖化渾身血跡,手中一把大刀正兀自滴著鮮血,想是殺了不少曹兵。而前面那人一身文士打扮,此時正哆嗦個不停。
薛冰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是何人,是何物事要呈於我?」那人卻道:「在……在下陳矯,欲獻欲獻……」他話說得結結巴巴,薛冰甚是不耐,不過聽聞這人是陳矯,急道:「可是兵符?快快拿來!」薛冰正尋思哪去找兵符,不想竟送門來了。陳矯聞言一愣,道:「將軍真神人,竟知兵符在矯之手。」薛冰皺了皺眉,正待說話,那邊的廖化卻先不耐煩了。「少廢話,快點拿出來。」
陳矯被廖化推的一踉蹌,待站定後見薛冰也是一臉不耐之色,遂將兵符取出,道:「望將軍看這獻兵符的情面,饒過矯一命!」薛冰將兵符接了過來,對左右道:「先將這人押下去,關起來。」左右兵士遂將陳矯押走。
薛冰見陳矯被押了下去,遂對廖化吩咐道:「有此兵符,荊州及襄陽定矣!」遂對廖化吩咐道:「你且留守此城,我引一部兵馬去取荊州。」
正於此時,陳到歸來,對薛冰道:「抹將無能,精教曹仁跑了!」說完,一臉懊喪,後悔不已。薛冰聞言,道:「既如此,需加緊行事!」遂引著眾人往城守府中而去。
此時南郡已定,孫尚香也在幾名兵士的護送下進了城。原來在衝鋒之前,薛冰特意吩咐了兩什兵士留下護衛孫尚香,切不可讓她隨意走動。若有異動,綁也要把她留在原處。待南郡定了,再帶她進城。
孫尚香初時還當薛冰說的是玩笑,哪知薛冰真叫人取了繩子,親自將孫大小姐給捆了個結實,然後丟給那幾個親兵照看。不過他還是擔心,是以城中事一定,便派人去將孫大小姐給接了進來。此次卻是足足派了一百騎。
孫大小姐進了城,嘟著嘴來尋薛冰,卻見薛冰正在面偽造調令,正欲派遣廖化去詐荊州。遂於旁邊靜立不語,欲待薛冰事了,再行清算。哪知站了片刻,卻聽聞薛冰欲親襲襄陽,當下再也忍不住,道:「我也要去襄陽!」
薛冰聞言,這才瞧見孫尚香,卻也不知是何時進來的。薛冰不理她,對陳到言道:「叔至領一千兵鎮守此處,曹操若來,嚇退他便是!我親領三千兵士去襲擊襄陽。」此時廖化已經得了將令,領著兩千兵士奔荊州而去。
陳到聞言,道:「不若將軍鎮守此處,由到去取襄陽便可!」薛冰笑道:「莫非叔至還欲與我爭此功勞?」陳到道:「末將不敢,只是郡主……」說著,眼神卻撇向一邊的孫尚香。那意思是,除了薛冰,別人皆鎮不住她。薛冰順著陳到的目光,看了看兀自嘟著嘴生氣的孫尚香,道:「來人,好生照顧孫小姐!若有異動……」孫尚香聞言,瞪圓了雙眼怒視薛冰道:「誰敢?」薛冰一聽,立刻大喊了一聲:「取繩索來!」孫尚香聞言急道:「不要,不要!我乖乖待在這裡就是。」心裡卻道:「這壞蛋是真敢綁啊!剛才勒得我生疼!」薛冰聽了,露出一副勝利的笑容,遂對陳到言:「這裡便拜託叔至了!」陳到說道:「將軍放心,但到在,必保南郡不失!」薛冰笑著點了點頭,自領三千兵馬,星夜奔襄陽而去。
卻說薛冰剛離南郡不過半日,陳到便見得二十餘騎殘軍跌跌撞撞望南郡而來,當先幾員將領,均甲斜盔歪,及至城下,一人呼喊道:「我乃曹丞相帳下親衛,丞相至此,還不快開城迎接?」
陳到此時正於城牆巡視,聞言遂命人豎起旗幟。確是早已預備好的。眨眼間,城牆出現無數旗幟,卻非曹操所用,而是大大的劉字旗。陳到於牆大笑道:「我乃劉皇叔帳下陳到陳叔至,此城已入我主之手久矣!」說完,下令打開城門,門後卻早有三百兵士等著。
曹操一見到那劉字大旗便知不好,待見得城門欲開,急急勒馬回身,引著這二十餘騎奔襄陽方向而去。
曹操正行間,突撞見一支殘軍,當先大將正是曹仁。原來曹仁從南郡中衝得出來,心道荊州方向必有埋伏,遂往襄陽方向而去,期間在山中轉了幾圈,此時卻被剛從南郡方向逃過來的曹操趕。
雙方見了,曹仁具言丟了南郡之事,曹操聽了,歎道:「不想竟被人襲了後路,卻不知領兵之人是否諸葛孔明!」曹仁答道:「引兵之人非諸葛孔明!」曹操一愣,問道:「那是何人?」曹仁道:「乃是薛冰薛子寒!」曹操復歎:「此等將才,竟不能為我所用!」正歎著,臉色突變,大喊了聲:「不好!南郡一丟,荊州怕是保不住了,恐襄陽亦危!」遂命眾人加緊趕路,望襄陽方向急奔。
行了半日,前方一支大軍,旗幟鮮明,浩浩蕩蕩的行了過來。曹操於遠處打望,待看清旗幟那夏侯二字時,歎道:「襄陽已失了!」眾將盡皆默然。
過了片刻,雙方離的近了,對面那領軍之人正是夏侯敦,此時見了曹操和曹仁,大驚失色,問道:「我接到消息,言丞相被困於南郡,其勢甚危,急引兵來救,莫非南郡已經失了?」曹仁苦笑道:「不僅南郡已失,怕是荊州和襄陽亦不保矣!」夏侯敦聞言,愕然道:「不可能!」話沒落地,一小校突報:「夏侯將軍出城不過半日,薛冰便引著兵馬,誆開了城門,襲取了襄陽,此時襄陽已入了薛冰之手!」夏侯敦聞言大怒:「待我殺奔回去,將襄陽奪回來!」
曹仁急急將其拉住,道:「現下最緊要的是護送丞相返還,襄陽城,日後再來奪取不遲!」夏侯敦雖憤憤不平,然曹操此時身邊便這幾名殘兵敗將,實不安全,遂引著手下兵士護著曹操,望樊城去了。